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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揉了揉铁妞的小脑袋,铁妞马上就要九岁了,想到以后她要嫁人,心里还真是有点儿不舒坦,但是也没办法。不过以后给她选夫婿这样的大事,她还是得慎重再慎重!
虎子媳妇正在忙活着给他们做晚饭,虎子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护在一旁跟个母鸡护小鸡儿似的,林氏一进来就看见了这副场面,忍俊不禁:“锦春,你还是让我来忙活吧,你去歇着,你看看虎子都急成什么样儿了?”
锦春没好气的瞪了虎子一眼:“他是急他的孩子呢!”
虎子大喊冤枉:“我这还里外不是人了,嫂子你看她。”活脱脱的像是委屈了的样子。
锦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食指轻戳虎子的抬头:“就你没个正经儿的!”
林氏笑道:“你去歇着吧,你有了身子也不方便乱动。”
锦春摆了摆手:“哪儿那么娇贵了?我这才三个月呢!就是他一天到晚的大惊小怪,咦,安乐呢?”
“她在马车上睡着了,城子将她抱到屋里去歇着了,好了好了,你不走,虎子肯定也得在这儿横着,还是出去吧,我随便做几样菜就是了。”林氏说着,就拉着锦春往外走。
虎子求之不得,他可真是怕了锦春了,怀孕之后脾气越发的倔了,怎么全都不听。
锦春没办法,只好出去了,噌噌噌的往前冲,虎子连忙跟了上去,在一旁嘘寒问暖的,惹得林氏止不住的笑,这两人真是冤家。
转身进了厨房去做饭,铁妞是个贴心的,立马就钻进厨房去帮林氏的忙了,她现在跟着安乐学厨艺,这双巧手不知道会多少花样呢!
安乐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一看,天都黑了,吓了一跳,自己原先不是在马车上的吗?怎么醒来就变这儿了?不过片刻就淡定了,这是自个儿家还有什么不淡定的。
屏风那边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试探的喊了一声:“相公?”
南城听到声音便一边穿亵衣一边走了出来,小麦色的精壮的胸膛还半敞着:“媳妇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在厨房留了饭菜,你中午就没动几筷子。”
安乐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大字“活色生香”。
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点了点头:“要。”
南城笑了笑,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我给你去拿。”
等南城端了饭菜进来,安乐抄起筷子就开始扫荡,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这是二嫂做的吧,还是家里菜好吃。”
南城笑了笑,给她到了杯茶:“慢点儿吃。”
随即又道:“媳妇,咱们兰城这边的美味饱要不要继续开下去?”
安乐往嘴里塞了一块油炸土豆:“我原先是这样想的,但是又怕自己兼顾不了,其实我也有些犯难的,但万花楼肯定是得直接迁过去的了,我准备把京城作为根据地,以后姑娘们再来一场全国巡演,肯定就赚大发了。”
南城现在基本已经能够理解她嘴里的乱七八糟的生词汇了,便没多问。
“其实现在美味饱里提拔起来的几位小厮都很不错,我又重新招募了几位得力的管事,如果是他们撑起来,一定可以的。”
安乐一手抓着筷子,一手勾着南城的脖子:“相公你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南城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吃饱了吗?”
安乐点了点头:“饱了。”随即放下碗筷。
“你饱了,是不是该喂我了?”南城两眼放出幽幽的绿光:“媳妇你今天睡了一天了,晚上咱们做点别的吧。”
安乐心里一阵无语,他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刻,所以白天才没有将她叫醒?!
一阵翻江倒海的云雨之欢。
安乐趴在南城赤裸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身子没什么力气了,青葱般的手指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圈:“相公,你觉得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
南城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安乐,颇有兴致:“咱们不是要生一筐吗?男孩女孩不都得有?”
安乐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应该是:媳妇你喜欢生什么就生什么!”
南城无奈的笑了笑:“好,我重新回答一次,你喜欢生男孩女孩?”
安乐这才满意的趴回年南城的身上:“我想先生个男孩,男孩子当大哥哥,以后有了弟弟妹妹就可以保护他们了。”
南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咱们得再努力努力才行。”说罢一个翻身,将安乐压在身下。
——
次日,美味饱。
安乐召集员工们开了一个重大的会议,关于新任店长的选择。兰城的美味饱办的风生水起,安乐也不打算将这店面就这么关了,最终选择了一个得力能干的人当了店长,是从小厮一步步爬起来的,叫王皓。
安乐交代了很多相关的事宜,见王皓还算是机灵,安乐这才放了心。
之后又去了一趟金丝绣庄,和金娘打了一声招呼,因为喜羊羊同款的布偶还没有完全出来,所以还是商量了一下,金娘听说美味饱要扩展到京城去,先是恭喜了一阵,而后道:“京城那边也有我们金丝绣庄的分店,你们需要布偶的货源可以直接去那边要。”
随即给安乐写了一封书信:“那边的管事叫轻娘,你们只管拿着这信函去找她便是了。”
安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其实她原本是打算到了京城再找合作伙伴的,但是金娘既然提了想继续合作,她也不会推辞,毕竟和金丝绣庄的合作一直都挺顺利。
这些天安乐便忙着处理兰城这边余下的琐事儿,但也不着急,林氏说了,想要孩子,最好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太过紧张的环境不适合。
所以这些琐事慢悠悠的处理下来,已经一个月后了。
而这一个月中,上桥村也发生了许多不大不小的事儿。
南争这些天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敢懈怠,因为南多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真怕哪天他一个不顺心就把他赶了。干活儿什么的都抢在前头,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般勤快过。
今儿南多福给了他三十文铜钱,让他到镇上去置办点儿家用,南争立马就应和下来了,他可以从中抠几文钱留着自己用。
去镇上的路上,便听到来来往往的人议论纷纷的,便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哎,你是不知道,就李家的儿子娶的那个媳妇儿,叫什么郑青青来着?”
“是的,是叫郑青青,当初还是抢的南家老三的新娘呢。”
“李家的那儿子前脚刚死,她后脚就偷了李家的全部积蓄,跑了,今儿被抓回来了,打的那叫一个惨啊。”
“啊?被抓回来了?这李家两老口真是有本事哪!这种女人,也是活该,李家娶了她啊,就是倒了大霉,李家百年传下来的基业,你们想想,怎么她一嫁进去,就倒了,李家的儿子随着就死了,看来这女人本来就是个克星。”
“可不是不但是个克星,还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竟然敢偷了夫家的银子跑了,这些打的可不轻了,我刚刚从那儿过来,打的可厉害了。”
南争一听到是郑青青的事儿,立马来劲儿了,撒腿就往李家的新住处跑。因为李家的宅子被李福成赌钱输掉了,现在李家的老两口住的地儿只比南家好不了多少。
南争刚一走近,发现那儿围了好多人呢,郑青青凄惨的叫声,求饶声不失的传出来,南争心里顿时荡漾了,真是个小骚货,这惨叫声儿跟叫|床似的。
南争将三十文银子放入怀里护好,便开始使劲儿的往人群里挤,总算挤到了前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真是够血腥的。
郑青青已经属于失去了一半的神识的状态,身上尽是血迹,所幸一张小脸没怎么伤着,只是苍白的很,头也被打破了,艳红的血顺着脸颊就开始往下淌。
李老爷正挥着棍子往她身上招呼呢:“你个小贱货,我们李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还想自个儿去逍遥快活?做梦!我就算是死,也得先拉着你当垫背的!”
“爹,我错了,求您别打了,我···啊!”郑青青身上又挨了一棍子,立马又一片衣裳湿红一片。
周围的村民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开始劝说:“李老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她也是年轻不懂事,敢拿着家里的银子就跑了,这事儿的确做的不对,但您这下手太狠了。”
“是啊,您两老以后还得养老不是,留着这个儿媳妇儿,至少还能尽孝。”
南争连忙跟着起哄,怂恿着乡亲们跟着劝,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已经打的啪啪响了。
郑青青现在就是双破鞋,但再破的鞋脸长的好就行了,自个儿到现在还没尝过这滋味儿呢!曾经期盼着南城把安乐给休了,好留着自个儿乐呵乐呵,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郑青青也不错啊。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上桥村百年难出一个,死了多可惜,如今不过将将十八的年纪,那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比起王氏,那简直是天地之别!
反正她活下来了,也不过是个寡妇,南争对付这类没了丈夫的女人的法子多了去了,曾经和他厮混过的寡妇不就上了钩?
看着郑青青躺在地上轻颤的娇躯,看着那倾国倾城的脸,南争全身都热了。
村名们都在一旁劝着,李老爷不好再打了,况且村民们说的也没错,他们老两口还得给自个儿留着人养老呢。
自从李家没落了,李老的那几房妾室早带着自个儿的私房钱跑没影儿了,家里的下人也都转卖了,总算留下了一点儿银子,李老身边还有个十岁的孙儿,这可真是他的命根子了,虽然是妾室所生,他娘又死的早,本来是不怎么被待见的,但自从李福成死了,他就成了李家的宝贝。
李老剩下的那一点儿银子,本来准备养老用的,谁知郑青青竟然卷了银子跑了。
别人跑了他能忍,但郑青青这害的李家家破人亡的小贱货,他怎么可能忍?况且她偷的是他仅剩的三十两银子,气的李老跳脚。
今儿听说别人在溪水村看见了一个姑娘长的像郑青青,李老两口立马就杀过去了,抽着棍子将她给打回来的。其实这也怪郑青青长的太出挑了,走哪儿都惹眼,即便是贫瘠的山区,也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李老扔了棍子,冲着郑青青啐了一口:“我今儿先饶你一命,让你这么死了,还真是不值得!以后给我李家做牛做马!”
人群逐渐散去了,南争不想落人口舌,便也跟着散了。
——
郑青青在床上养了半个月,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又在床上装了几天的病,总算挨不住公婆的咒骂,起来干活儿了。
郑青青是个很懂得为自己谋出路的女人,从当初的逃嫁,到她设计死了李福成,到这次偷了李家的钱逃跑,都和自己的利益挂着边儿,这次被李家抓回来,完全就是个失误。
公婆现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在家做事也开始勤勤恳恳,就算自己十指未沾过阳春水,但也丝毫不敢懈怠,面上乖巧了,李家的老两口总算是没怎么为难她了。
可郑青青怎么甘心这样的生活一辈子?她还不到十八岁,自己这般的美貌,却要孤身一人伺候公婆,死无所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这几天,南家的老大不时的来骚扰她,郑青青根本不屑一顾,谁不知道南城和南家没有半点关系了,就南家那么几个破屋子,还想招惹她?痴人说梦!何况她又不是那三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的巴不得找个男人睡了。
郑青青骨子里时清高的,她的身体,也不是谁都能睡的,南争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做这种痴心妄想的梦。
可在旁人眼里,郑青青和南争的交往却是密切的很,一时间流言蜚语就传开了,李家的二老气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郑青青心里暗骂南争那个混账东西,但面上却是跪在地上求饶:“爹,娘,您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啊,就是他一直纠缠这我的,我怎么敢公然做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
不是不敢,而是看不起。
可李老觉得颜面扫尽,自然不会因为郑青青这么几句求饶就放过她,又是一顿狠打,郑青青咬着牙挺了下来,心里发誓,今日所受的苦,来日,她要加倍奉还!
——
南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兰城的美味饱就交由了王皓和李四全等人打理着,绣庄和万花楼那边也都做好了商量,因为这次去京城,还要选好店面,装修一类的工作,所以安乐先安排姑娘们暂时在兰城待一段时间,等她去那边打理好了一切,在安排她们过去。
另外虎子媳妇怀了孕,虎子也舍不得她舟车劳顿,便也先在兰城呆着,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过去。
这几日下了几场细雨,今儿天气便晴了,南城两口子和南准一家子雇了两辆马车,因为还要装行李衣物,还有胖墩儿自然也要跟上的,一辆肯定是不够的。
一行人直接往京城去了。
胖墩儿现在长的人高马大的,看的安乐头疼,幸好马车够大,不然都得被这厮给挤出去了!
马车内,安乐窝在南城怀里,斜眼看着爬在面前小憩的胖虎,脚尖勾了勾它的肚子:“胖虎,你知不知道你占了半辆马车?”
胖墩儿委屈是缩了缩身子,腾出了一小块儿地方,长得胖又不是它的错,现在安乐给它取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