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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躲他。可当他真的不再出现了,我就一下子慌了乱了……”
沈曦没有接话,事实上对于他们的事情,她并没有发言的余地,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风缠月似乎并没有和人聊过天,这段感情在她心中也压抑了许久,她无意识的仍戳着那块鱼肉,浑然不知道那块鱼肉已经成了肉泥了。
“你说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变心了呢,他喜欢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招呼也没打一声,人突然一下就不见了。我着急的死的心都有,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一直不停的找,不停的找,南岳没有,东岳没有,西岳没有,中岳也没有……听到哪有他一丁点的消息,我立刻日夜不休马不停蹄的赶去,就怕他出一点意外。呵呵呵呵……”说到这儿,她眼中竟然有泪流了出来,似乎被这往事触动了情肠。
不过没等那泪流下来,她一抬手就将那眼泪抹去了,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将那眼泪憋回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那和眼泪较劲的倔强模样,却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怜惜她。
“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可能来了森林,我日夜兼程的赶来,呵呵……”她不再说下去了,手无意的戳着那鱼肉泥,只是傻笑个不停,似乎直到现在,她仍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任她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为爱情流泪。
沈曦叹了口气道:“是你太傻了,一个男人爱了你二十多年,不早早嫁了还等什么?”
风缠月朦胧着泪眼道:“是啊,我早就该嫁了,可我总是害怕,怕有一天他会背叛我,你看现在,他还真的背叛我了。”
这就是传说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后遗症呀。只不过这风缠月心太重了,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点,二十多年都没过期。
看着伤心哭泣的风缠月,沈曦实在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鼓励她“爱拼才会赢”,那唐诗怎么办?让她放手再找一个,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二十年的情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左右为难的沈曦想了想,好半天才蹦出来了一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头一天,恭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大吉!
93
沈曦觉得没有什么话能和风缠月聊;可风缠月显然没有这么想。
做为一个凌驾于帝王之上的女人,她没有好友;没有闺蜜;甚至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当她面对着可以将她平等对待;她也可以平等对待的剑神夫人时,特别又是在这个让她感到茫然失措的节骨眼上,就忍不住将心中的苦水倒了出来。
“弟妹;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留住他?”风缠月抹掉脸上的泪,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曦,似乎把沈曦当成了救星一样。
沈曦郁闷的要死;自己就长了这么一张知心姐姐的脸吗?谁都来向自己倒苦水;谁都来向自己讨主意。自己和霍中溪是恩爱;可这也不是自己单方面的事好不好?若霍中溪本身就是个花花公子;沈曦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能ko掉一切女人。
看着一脸纠结的风缠月,沈曦郁闷极了,这三角恋爱关她什么事啊,自己和本我初心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他的女人要来找自己呀!
沈曦看着在那戳呀戳戳呀戳的风缠月,有点郁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你们该怎么办呀。你是不容易,可唐诗容易吗?本我初心都没说自己是武神她就嫁给他了,孩子都给他生了,天天给他做饭洗衣的,现在又跑出个你来了,你也是女人,你觉得她容易吗?”
风缠月没有说话,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就在沈曦以为她不爱听这话不想理自己的时候,只听她用施恩般的口吻说道:“那我不杀她了,只要她消失,我就当没看见过她。”
沈曦横了她一眼,讽刺她道:“你这也算是发善心了是吧,人家是正经夫妻,为什么要离开呀?”
面对沈曦的咄咄逼人,风缠月倒没有发火,她抬起头望着沈曦道:“她不走那就不怪我了,她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碰本我初心,哪天杀了她也别怨我。”
沈曦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个风缠月,绝对不是地球人,地球人有这样为人处事的吗?人家夫妻牵个手怎么了,犯法了吗?
“人家是夫妻,别说牵手,人家就是亲嘴行房都是正常的好不好?”沈曦气个够呛,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禁大了起来。
一听沈曦说的这样露骨,风缠月脸上腾的涌出一团红云,她偷偷的向左右看了看,见没别人,才低声向沈曦说道:“我就看不了他们亲近,她一和本我初心亲近,我就想杀了她。”
杀杀杀,这个蠢女人,武功天才,情商废柴,真是没救了。枉她还以为风缠月那么嗲那么娇那么媚,肯定是个男人杀手呢,谁知道竟然是个披着**外衣的玉女!人啊,真是都有两面性,你不深入了解,还真搞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曦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她道:“你就知道杀人,杀人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信不信你现在杀了唐诗,下一刻本我初心就来杀你给妻子报仇?”
风缠月犹豫了片刻,底气不足的低声说道:“不会吧……”
对着明显气焰低下的风缠月,沈曦顿觉自己底气十足,愈加的讽刺她道:“你要是他娘,可能不会。既然你不是他娘,那又有什么不会的?我来问你,现在要是有人杀了本我初心,你会替他报仇吗?”
“会。”风缠月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迟疑,看得出她的心里是确确实实装着本我初心的。
“你看,你和本我初心还没成亲呢,有人杀他你就不干了。唐诗可是本我初心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给他生了儿子,你说你要杀了她,本我初心能干吗?他还有可能再回过头来接受你这个杀妻仇人吗?”
风缠月很想反驳几句,可想了一下,觉得实在无法反驳,只得无奈的接受了沈曦的推论:“那我不杀那女人行了吧。”
“这才对嘛,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特别是感情问题,一定要找最合适的方法才行。就象你以前,杀了你那情郎全家,你是解恨了,可事后你快乐吗?”沈曦一边敷衍着风缠月,一边在心中暗道:唐诗,谢谢姐吧,看姐为了保你小命,这是绕了个多大的圈子呀!
沈曦的一番“杀人理论”,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明显触动了风缠月的某些往事,她的脸上,先是显出了一片迷茫,然后是痛苦和凄楚,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杀人没用。当年卫郎死后,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杀他的时候,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有点不相信我会杀人一样,他那个样子,我就一直也忘不掉,忘不掉……他明明说好要娶我的,我们那么好,他说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怎么就不算数了呢?我去找他,那个女人欺负我,嘲笑我,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诛心,卫郎也管不了她,她越说越过分,我气极了,就杀了她,卫郎竟然抱着那个女人哭,还骂我狠毒,让我滚……他以前那么温柔,那么好,竟然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骂我,骂我……”无意识的讲述着往事,风缠月那泪滚滚落下,眼中是止也止不住的浓重哀伤。
沈曦一看她那眼神有点发直发散,心中就知道大事要不好了,别再让自己一刺激,她再走火入魔犯了疯病,正要安抚她几句,却只见风缠月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卫郎,我好恨……”然后毫无预警的跃了起来,脚尖在炕上轻点了一下,一掌挥出,那纱窗“哧”的一声就破裂开了,待沈曦一眨眼的功夫,风缠月科已经破窗而出不知去向了。
啊?
不会吧?
她真的疯了?
沈曦立刻就着了急,她冲出房间,向着本我初心和唐诗的房间大叫道:“本我初心,本我初心快出来……”
听见沈曦的声音都变了,本我初心嗖的一下就从屋里窜了出来:“弟妹,怎么了,有人杀上门来了?”
沈曦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焦急的说道:“我和风缠月说话,提到了当年的灭门惨案,她就发疯了,冲出去了……”
刚说到这里,本我初心的脸色就变了,他一下子揪住了沈曦的衣服,焦急万分的问道:“她往哪边走了?”
沈曦赶紧回答:“不知道,我就眨了一下眼,她就不见了。”
本我初心立刻松开沈曦,一个纵身跃到房顶,稍一观望,一道白烟登时就向北方追了下去。
对着随后而来的唐诗,沈曦尴尬的咧咧嘴,真是想哭的心都有:“唐诗,对不起,我可能做错事了。”
唐诗倒是很平静,过来挽住一脸愧疚的沈曦道:“沈姐姐,你不用这样,有些事要发生,是谁也挡不住的。上次你做的桃酥很好吃,咱们再去给小迎做一点吧。”说着话,就拖着沈曦去了厨房,绝口不再提这件事情。
风缠月精神有点问题,沈曦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她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现在想起来,才十几岁的姑娘就经历了情郎另娶,被情敌无情嘲笑,自己再愤而杀人这种事情,怕不管是谁都会产生心理阴影,何况她亲手杀死了情郎,情郎就死在她面前。这事要是搁在沈曦自己头上,恐怕也得产生点后遗症,更别说风缠月本就是个心思重的人。
刺激跑了风缠月,沈曦一下午都失魂落魄的,总是止不住的瞎想,万一真把风缠月气疯了,那自己就是东岳的罪人啊!不会惹来东岳全国大追杀吧?还有,万一因为这事,把本我初心和风缠月给推到一起去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唐诗呀?
沈曦偷偷看了唐诗一眼,却见唐诗若无其事的和着面,比她可坚强多了。
一下午的时光,唐诗就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脸上平静的很,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吃晚饭的时候,风缠月和本我初心仍是没有回来,倒是霍中溪按时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沈曦一见就到霍中,立刻就象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一样,赶紧将他拽到旁边将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一听说本我初心追去了,霍中溪立刻就说道:“既然本我初心去了,那还担什么心,放心吧,不会有事,走,吃饭去。”
霍中溪的话,还是十分有含金量的,所以沈曦心下稍安,不过仍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晚饭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霍中溪怕宝贝娇妻饿着了,硬往她嘴里塞了不少东西,才算是结束了这沈曦根本没心思的晚餐。
时间过的很快,眼瞅着到了睡觉的时间了,本我初心和风缠月还是没有回来,沈曦这个辗转反侧呀,不断的在责怪着自己多管闲事胡说八道,就算是风缠月和本我初心在一起了,又关她什么事,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多舌呢,现在可倒好,把精神病都给人家刺激出来了,这事儿可真是玩大了!
对于妻子的自责,霍中溪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在夫妻二人吹灯睡下后,霍中溪就将妻子抱在怀里,抚摸着那个大大的圆肚皮,柔声说道:“不要瞎想了,想多了伤身。风缠月不会有事的,当年她那么年轻都挺过来了,现在事隔这么多年,大不了伤心几天,哪会真出什么事?”
沈曦叹了口气道:“风缠月我可以不担心,最让我郁闷的是万一他俩真成事了,我就对不起唐诗了。”
知道沈曦和唐诗关系不错,有这个担忧也是免不了的,不过霍中溪仍是安慰她道:“本我初心和唐诗之间,本来就有问题,不管风缠月出不出现,这些问题早晚都会暴露出来,现在不过提前几年罢了。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事了,若他们之间的感情象咱俩这样,你觉得有谁能插得进来?”
话虽这么说,可沈曦仍是无法释怀,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遇到谁的事,自己都不再管了,连话都不多说一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沈曦刚刚起床,就听见屋后有说话的声音,她赶紧出去看,果然是失踪了一夜的本我初心和风缠月回来了。风缠月没有象昨天那样失常,而是文文静静的站在本我初心旁边,乍看上去倒象个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
经过这一夜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象沈曦想象的那样更加亲密了,反倒是生出了一种淡淡的疏离和莫名的距离。
这两人这是在闹哪出?
这着实让沈曦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不会自己这一刺激,把风缠月刺激失忆了这么狗血吧?
作者有话要说:拜年的艰苦日子开始了,劳民伤财费心费力又费时,明天可能还得晚上更,白天没空。
一会儿再看看能不能再送送红包,**的一送一刷新让我很恼火,还有不少朋友的留言,我想回复一下,根本刷不上去,也不知道这大过年的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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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我初心和风缠月并没有在院子中过多停留;风缠月向沈曦轻轻点了点头,就径自回了北边木屋;而本我初心则问了一句:“弟妹;我娘子可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