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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尤效刚说想见你,你就来了。”
安静心事重重,想说什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问:“尤效,他,他还好吗?”
韩式:“他现在身体不太好。”
女孩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但随即又收敛了那份关切,低下头去,“他没事吧?”
韩式没注意到女孩有着很重的心事,说:“他连着晕倒了几次,是贫血症状,但不能确定。这样吧,我马上给你办理入监探视手续,他正在住院治疗。”
安静“……”
韩式这才发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有异,疑惑地问:“你……”
安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韩警官,我是来和尤效分手的……”
韩式心中一沉,他十分清楚罪犯遇上这种事心理上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对于改造十分不利,何况尤效正在病中。他沉吟了片刻决定劝劝安静,说:“你已经等了八年了,再有两年他就差不多出去了,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
安静:“韩警官,我……”她显得很痛苦,但不知如何解释。
韩式:“你们的感情基础很好,再说尤效是突发性犯罪,他本质上并不坏。”
安静尽力克制着感情:“韩警官,这我比你清楚,他犯罪伤人还是为了保护我,我觉得欠他很多,可是……”她迟疑着还是了出来,“可是感情是经不起守候的。”
韩式明白了她的心思,问:“你已经另有朋友了吧?”
安静:“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韩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仍得为尤效的感情而努力:“尤效他,他正在病中,他很珍视你的感情,他需要你的抚慰……”
安静打断他:“韩警官,这我都知道,可我二十九岁,我也需要有人……有人来抚慰我的感情,我犹豫了很久现在决定了,你就不用再说了。”
韩式无言。
安静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两千块钱,你交给尤效让他买点营养品,你就说我对不起他……”她把钱塞进韩式手中,掩面而去。
韩式扬手对她的背影喊:“他需要的不是……”可她已经走远了。
看着安静的背影消失,韩式怔怔地站在当地。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病中的尤效。站了一会他失神的慢慢走上了街。一辆汽车驶过来,韩式没有注意到。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冲车前不足半米的韩式吼:“怎么走路的,不想活了!”
韩式从思索中醒过神来,连声道歉急忙让道。看汽车驶远,他来到一颗大树下,拨打黎潇潇的电话,电话通了,但他久久的不说话。
黎潇潇在电话中问:“怎么不说话,韩式说话呀!”
韩式仍是不语。
黎潇潇有点奇怪:“不说我可就挂了啊,可真挂了……”
韩式缓缓说:“我很困惑。”
黎潇潇笑逗他:“怎么这么深沉呀?”
韩式:“我怀疑有没有爱情。”
黎潇潇发觉他有些不对,问:“你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感慨?”
韩式莫名其妙的提高了声音:“你告诉我你们女人怎么说变就变?”
黎潇潇惊问:“你说谁呢?”
韩式:“八年了,怎么能说完就完了?”
黎潇潇:“韩式,喂,你怎么了……”
韩式听着电话中黎潇潇焦急的声音不再说话。等她挂断了,他才关机。他深深地舒了口气,仰头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树,正午的阳光有一缕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驳驳的照在他的脸上。
正文 第四章 8 9
更新时间:2010729 13:59:23 本章字数:2539
8
黎阳监狱,白天。
韩式一上班就赶到了医院,见尤效精神状态很好正和几个病犯有说有笑。韩式把他叫出了病房来到院子里,让他坐在一张小凳上,自己也坐下来,问:“感觉好点了吗?”
尤效笑答:“本来也没有什么事。”
韩式:“好,没事好!”他沉吟一下望着尤效,“现在我就给你说个事,昨天我见到你女朋友了……”
尤效一蹦站了起来:“是吗?哪她怎么不进来?”
韩式躲开他兴奋的目光,沉默。
尤效眼中的光芒随即暗淡下来,笑容收敛:“怎么了监区长?”
韩式皱着眉头:“昨天我想了一夜,想该不该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是个男人该扛的一定能扛起来……”他止住了话。
尤效的脸色变得难看:“你说吧。”
韩式:“之所以决定告诉你,是我认为做一个男人如果连一点失败也扛不起,那么就谈不上重新生活的勇气,没有这份勇气什么改造、什么重新做人都是扯淡……”
尤效完全预感到发生了什么,需要的只是证实,他突然的失去耐心,高声说:“你说吧!”
韩式仍不看他,说:“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尤效站在那儿,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呆立着。韩式端坐在凳子上,如一尊石像。空气似乎刹那间凝固了。足足有五分钟,尤效从噩梦中渐渐复苏,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抬起头来,望着韩式:“监区长,谢谢你看得起我,告诉我真相,我是个男人,我不会让你失望。”
韩式起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尤效,没说话,用力点点头,转身径直出了医院。尤效望着韩式的背影呆立着,等韩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手后胸口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9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放风场上,到处都是正在活动的罪犯。有人在打羽毛球。有人下棋、聊天。徐至松独自坐在靠草坪的一张小凳上沉思着,对身后罪犯的嬉笑声,运动的吵嚷声充耳不闻,他手中点燃的一支烟已几乎变成了一截长长的烟灰,烟火差不多烧到了他夹烟的手指,但他一无所觉,脑海中浮现出往昔的一幕――
身着警服的徐至松和程一一起走进羁押室。羁押室内靠墙席地坐着戴手铐的王贵宝,他悠闲地盘腿坐着,见徐至松和程一进来他抬了抬眼皮又闭上了眼睛。徐至松大喝:“王贵宝,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最少和三起绑架案有关,仅这些够你进大牢喝一辈子稀饭了!何况你是保外就医期间犯罪,怕你连稀饭也喝不成了!”王贵宝眯起眼睛冲徐至松不屑地一笑:“徐支队长,你的大搜捕抓了大几十号人,你就问出了这丁点儿事?三起绑架案九牛一毛,就这样判了我王贵宝等于拾了个便宜。”徐至松一笑:“王贵宝,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判你?没那么容易!你不过是个大点的走卒,我一定要挖出你身后的老将!”王贵宝哈哈笑道:“佩服佩服,哪你就去挖吧!我现在要上厕所。”徐至松对程一:“带他去。”王贵宝起身走到徐至松跟前把双手伸出示意开手铐:“我大便。”徐至松给他打开手铐,警告说:“你别和我耍什么花样!”王贵宝用手揉了一下手腕挑衅地看着徐至松:“你***别用对小流氓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可是个大走卒!”说着他用手指点了几下徐至松的胸口。徐至松忍住气:“你把手拿开。”王贵宝冷笑:“不拿开怎么样?”他用双手推了徐至松一把。徐至松当胸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程一扑上去给王贵宝戴上手铐,厉声说:“老实点!”徐至松和程一走出羁押室,王贵宝冲他们喊:“徐支队长慢走啊!”……徐至松回到办公室气得直喘粗气,连声骂:“猖狂,猖狂!”程一走进来,满脸堆笑,手中拿着一瓶酒,说:“队长,你别生气,抓进来就别着急,慢慢地用温火炖他,不怕他嘴硬……来喝点酒消消气!”徐至松抓过酒瓶,对着瓶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气,把瓶子?在桌上,?了把脸说:“我先回去,你盯紧点……”
七监区放风场上,任重缓步走向陷入回忆的徐至松,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地坐在徐至松身边的地上:“组长有心事吧?”
徐至松把炀了一下手指的烟头扔在地上,把目光投向一片葱茏的草坪,漠然回应:“难道你没有吗?”
任重嘴角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的心事一直就有,而你的却是被刚刚勾起……”他观察着徐至松的脸色。
徐至松一无所动。
任重:“不愿提及的往事被人提起,你不会平静如昔了,韩大监区长不会让你平静的。”
徐至松淡淡地说:“你未必能把人看得那么透彻,过去我是输过一次,但已经是过去了。”
任重:“是,我承认六年的大狱把你炼成了一块钢铁,没有谁能一眼看过铁板一块。但我能看懂另一个人,他的作风或者说是个性……”
徐至松动了一下,转头望着任重。
任重继续说:“他是一个和现实世界格格不入而又偏偏存在的人,对工作投入的热忱能令许多曾经为恶的人顶礼膜拜并为之感动,但是对于一些要走恶之极端的人则是噩梦。”
徐至松:“任大老板也会产生恐惧?”
任重缓缓道:“恐惧的何止是我一人?”
徐至松:“我多年积极改造,没有文章可做。”
任重:“关键是你在做大文章,但人的一举一动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徐至松无言。任重冷笑。
同时,七监区办公室内,韩式正在透过窗玻璃注意着放风场上的徐至松和任重,他一边观察,一边皱眉思索……杨亮推门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表情沉重。
韩式问:“怎么了?”
杨亮把信递给他:“刚收到的,你自己看吧!”
韩式没接信:“你说吧,怎么回事?”
杨亮:“马行辉母亲去世了……”
韩式一怔问:“什么时候的事?”
正文 第五章 1
更新时间:2010729 13:59:25 本章字数:4333
1
黎阳监狱,夜幕低垂。
监狱家属住宅楼里,汪尚中正在自己的家中看电视,播出的是《新闻追击》节目,主持人对着镜头解说:
今天上午十时二十八分,我台记者在省城街头目睹了一桩凶杀案,犯罪分子行凶手段凶残狠毒,其猖狂的凶焰使人神共愤。电视画面转换――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在跟踪从一家银行里出来的一对夫妇,跟到行人稠密处,“墨镜”突然加速追上那对夫妇,伸手抢女人背上的旅行包,女人惊叫,一边的男人抢上来拦腰抱住“墨镜”,“墨镜”挣脱后拔出一把刀来狠狠地刺入男人的腹部,然后提刀追杀那逃跑的女人,追了十余米挥刀把那女人砍倒,抢起旅行包逃之夭夭……电视中镜头又换成了主持人的解说: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抢劫,其贼胆可谓包天,其行为可谓疯狂。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经我台追踪采访获悉,犯罪分子在案发四小后被捉拿归案……电视画面切换到犯罪分子被去掉墨镜后的面容……
电视机前的汪尚中蓦地挣大了眼睛――
电视中主持人继续解说:
经公安机关初步审讯,犯罪分子名叫刘金浩,现年三十一岁,有前科,其此次作案造成了一死一伤的严重后果……
汪尚中怔怔地盯住电视屏幕,对主持人的解说充耳不闻。等电视画面切换成了广告,他还在呆坐着,眉头紧皱。等传来了敲门声,他才醒过神来喊:“丫头,去开门!”
汪妍从里间跑出来,拉开门高兴地叫道:“老韩,”他狠狠地推了韩式一把,“怎么样,我说的对吧?女朋友吃醋了吧?”
韩式想起汪妍的话,冲她挑起大拇指,做了个“摆平”的姿势,想说笑两句,但一眼瞅见脸色阴郁的汪尚中,马上止住了声。忐忑不安发坐在他身边问:“怎么啦汪监,脸上能拧出水来?”
汪尚中,问:“你还记得刘金浩吗?”
韩式想了想:“记得,不是七监区以前的一个罪犯吗?怎么了?”
汪尚中:“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出监的吗?”
韩式:“好像……是保外就医吧?”
汪妍挤进两人中间,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烦不烦?谈工作去监狱谈,咱家又不关犯人!”
汪尚中拍了拍女儿的头:“丫头你去做你的作业,我们说事呢啊!”
汪妍悻悻地走开。
汪尚中对韩式:“刘金浩出监时我还是监区长,我记得是咱们两个把他给抬出去的。”
韩式不安地问:“刘金浩到底怎么了?”
汪尚中:“今天省城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致一死一伤的凶手就是刘金浩。”
韩式惊得合不拢嘴:“不可能,他是一个失去活动能力的病人啊?”
汪尚中:“是啊,一个双腿动脉血管硬化失去活动能力的人,出监半年多的时间,不但奇迹般的恢复而且又酿血案?这可能吗?”
韩式明白汪尚中的意思:“你是说刘金浩是伪病?”
汪尚中思索片刻,说:“我不能这样说,刘金浩病情的医学鉴定是省监狱管理局中心医院做出的,白纸黑字现存于档案室。”
韩式沉思了片刻:“这只能说明刘金浩所在地的公安机关监督机制上出了问题,没有向监狱及时作出病犯收监的报告,他再次犯罪的责任不在我们。”
汪尚中:“责任?”他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我们不过分的承揽责任也不能无原则的推卸责任,怎么说刘金浩也是经过七年改造的人,七年啊!这多年我们对他的教育转化不能不说是失败的。”
韩式看汪尚中心情沉重,笑说:“我们也是普通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