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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D―杀!狗看起来很凶,它能猎兔子,但兔子是养狗人的,狗呢最多吃点下水。当危险来了的时候,好点的主人提个醒让狗夹着尾巴逃走,不讲情面的主人把你推出去,去挡危险。这就是黑社会的生存状态,这就是在中国混社会人人逃不脱的劫数。”
许光思索着:“这条路走不通,可我们又能干什么呢?”
任重像在进行一场演讲:“是走不通,可我们许多人不得不去走,因为我们无法获得心理平衡,无法克服对卑下的平庸的生活的厌倦和痛恶,可一旦踏进去你就会发现黑暗的世界是一个刺激与疯狂的泥淖,它刺激你兴奋的神经使你欲罢不能;同时疯狂作为你不平凡的惟一手段又让你时时在良心的谴责和朝不保夕的威胁下苦苦挣扎,可是你再也挣不脱。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出处!”他看了看一头雾水的许光,一笑:“许老哥,我今天说这些,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快自由了,多想想未来的路。”
许光的沮丧换成了兴奋:“重哥,再过几个月我就够法定假释期限了,这事成吗?许多遵守纪律的人尚不能获释,我还背着个禁闭呢!”
任重淡淡地反问:“你说呢?”
这时“鹦鹉舌”走了过来,递给任重一支烟说:“任重,给个脸,我这可是多少年头一回。”
任重道谢,接过来看看牌子:“呵,刘哥大中华啊!行,不是你失踪多年的老情人来看你了吧?”
“鹦鹉舌”:“不是,不是,是中南海的一个朋友发过来的。”
许光:“得得,‘鹦鹉舌’,什么中南海西北海的!拿过来给我看看牌子。”他一把抢过许光手中的烟盒,看了看:“咦,‘鹦鹉舌’你又蹭谁的啊?”
“鹦鹉舌”不满地翻翻眼睛:“什么蹭啊?许光这盒你拿上,想抽咱那儿多的是,回头去拿。”他说完摇头晃脑地走了。
许光拿着烟发怔,喃喃自语:“真的假的,连他妈鹦鹉也改唱国歌了!”
任重转身把烟插在雪人的嘴上,用打火机点燃,幽幽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该作真时莫作假,该作假时莫当真……”
同时,放风场的另一边,徐至松和马行辉边走边聊。
徐至松:“老马,你别每天老苦着脸,丫丫不是没事了吗?”
马行辉:“是暂时没事,这自己的事谁还能帮到底啊?”
徐至松止住步子:“也是,丫丫这年龄正是受教育的年龄,决定人生命运的其实也就是少年时期,现在她虽说没什么危险了,可上学是个事啊!农村的教育质量低,丫丫别这样给误了……”他叹口气,沉痛地说:“政府老说让咱们反省错误,仔细想想有道理,咱们杀人放火毁了的何止是受害人呐?受害更深的是自己的亲人,想想就可怕呀!老马,如果等咱们死了,儿女提起来还切齿痛恨,咱们可真是在地下连眼也闭不上啊!”
马行辉:“我一定让丫丫上最好的学校,一定不能让她恨我!”他神情坚定,问:“至松,听说现在城里有什么贵族学校?孩子送进去什么都不用管,学校一直管到孩子上大学,有这事吗?”
徐至松:“有,不但管孩子上大学,还管出国流学,反正都管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是孩子进去一辈子都有保证了,不过这可得一大笔钱,你去哪儿弄去?”
马行辉眼中凶狠之光隐现:“不管怎么样我都让丫丫上这样的学校。”
徐至松的脸上滑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得意之色。
这时,转着圈散烟的“鹦鹉舌”来到了二人身边:“至松,老马来支烟。”
马行辉让“鹦鹉舌”热脸贴了冷屁股:“滚,滚远点!”
“鹦鹉舌”一怔:“老马,咋地啦?谁惹你了?来,抽支烟消消气。”
马行辉一挥手把他递来的烟打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摔倒在地,挥拳便打,边打边骂:“你显摆个啥?有钱啊!给老子看是不是?打你……”
放风场一阵混乱,韩式、温道明等几个警官向放风场跑来。徐至松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马行辉挥拳打人,微微点头。
正文 第十章 7 8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27 本章字数:3206
7
黎阳市,夜。
一处花园小区,杨亮跟在凌春丽的身后,一边往一幢楼上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这里的景色很美,虽说是冬天,但苍松挂雪、冬青饰白仍显环境的优美。杨亮欣赏着景色走走停停,凌春丽却不时的回头欣赏着他的神色和姿容。两人走到楼前,杨亮抬头看着装饰豪华气派的楼体,又看微笑不语的凌春丽:“哎,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在这地买房子养我,千万别吓我说你是富婆。”
凌春丽刮鼻子羞他:“美的你,你不是想找个富婆吧?”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乘电梯上楼,凌春丽拉着杨亮走到一个门前掏钥匙开门,反手拉他进去,杨亮打量着室内的高档华丽的陈设,怔神。凌春丽不理会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是大片的湖水,虽说湖面结着厚厚的冰,但极目远眺心旷神怡之感还会油然而生。凌春丽俯在窗前温柔地叫:“小东西,来这儿。”
杨亮来到窗前并不看窗外的风景,看着她问:“这是谁的家?”
凌春丽面对他,眼波流溢:“家,咱们的家。”她的声音像呢喃的燕语莺声,眼睛缓缓闭合,等待着。
杨亮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真的是你的?”
凌春丽睁开眼睛,目光哀怨:“讨厌!”转即又嘻嘻地笑:“看把你吓的,你还真以为你碰上富婆了。”她走回卧室,坐在宽大的床上,上身微昂,双手反支床上,姿势有些挑逗,引人欲望。
紧跟到卧室的杨亮不依不饶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凌春丽白他一眼:“一个亲戚的,他全家出国了!怕什么?又不收你的房租!”
杨亮笑得憨厚可爱:“我还以为你卖假药挣来呢!”
凌春丽一呆,随即笑嗔:“别胡说!我们医院是局直属医院,想卖假药敢吗?”
杨亮逗她:“别人不敢,你是大主任,卖真卖假还不是你说了算。”
凌春丽:“气我不是,过来!”
杨亮听话的走过去,怕烧了式的试探着坐在凌春丽的身边。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担心我贩假药犯法是吗?”
杨亮:“当然了。”
凌春丽:“我要是有一天真犯法,你怎么样?”
杨亮:“我……”
凌春丽:“别想,快说!”
杨亮:“我……”
凌春丽突然把他扳倒在床上,挥手打他:“没良心的小东西,说说说,怎么样?”杨亮的挣扎全然无力,拳头落在他的膛膛上似一种美妙的享受。拳头的起落和挣扎扭动像一种奇妙的舞蹈,舞蹈者由投入而兴奋而入迷。室内突然的静下来,剩下的只是两双眼睛的对视,很久很久后两颗脑袋渐渐接近,粘合……
黎阳市,黎明。
红日东升,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射进春光无限的卧室。凌春丽和杨亮睡得很香甜,他们的嘴角上甚至还留着昨夜甜蜜的痕迹。东方的红日蒙着一层迷人的绯红。
8
省城隐都市,白天。
一家茶楼里,罗兆星约请凌春丽喝茶。两人聊着茶的品味和天气之类的话题。凌春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地看表。罗兆星看出她心中有事,笑说:“凌主任你要有事你先忙去,我这次来省城得住几天,咱们有时间再约。”
凌春丽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没事!我只是在等一个朋友的电话!罗大监长找我不止是光喝茶吧?”
罗兆星打趣:“那是,我这人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没事能随便请人吗?”
凌春丽:“咱们先说好,我小女子一个可什么也办不了,说不准可真让你这铁公鸡白拨一撮毛。”
罗兆星哈哈笑道:“别人不知凌主任我可略知一二,你要是小女子那就没有巾帼英雄这一说了!为了请你凌主任赏脸,我这铁公鸡拨成白斩鸡也在所不惜啊!”
凌春丽大笑不止,好半天才止住笑:“行了行了,毛也拨了,说事吧!”
罗兆星:“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出来走走,在黎阳一待就是十几年,闷呐,省城这几年变化很大,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何况我一双儿女都在这儿工作,时不时的就想来转转……”他苦涩地一笑,不再说下去。
凌春丽己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变得郑重起来:“老罗,你往省城调的事我一直没忘,和老爷子提过几次,老爷子说按理你也该挪挪窝了,可老爷子有老爷子的难处,他今年是在厅里工作的最后一年,明年就要退二线了,虽说局里还能说上话,但为你未来的工作考虑,你还是要和局里的头头们多走动,来省城你也是去局里工作,和局里的头们处好了也利于你以后的工作呀!”
罗兆星沉思着,脸上掠过明显的不快。
凌春丽一笑:“老罗,都不是外人,我今天就给你交个底,老爷子退下来后的位子可能留给黎局,这是绝密情报,你可以先去走动走动嘛!”
罗兆星沉吟了片刻:“凌主任,我跟了老爷子一辈子,思想和他特别贴近,让我冷不丁转个向还真不习惯,这样吧,我还是找老领导聊一聊的好。”
凌春丽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她对罗兆星说声对不起走到一旁去接电话,也不知道她和对方都说些什么,眉飞色舞,春风满面。
罗兆星端茶喝着,端详着凌春丽的一举一动,渐渐地一?会心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庞。
凌春丽对着电话说了老半天,才挂了电话走了回来,冲罗兆星一笑:“一个朋友,说点药材上的事。”
罗兆星支吾着又转回话题:“凌主任,我知道这事你挺为难的,现在调动工作可是件难事,本来挺正常的事,可你提都不能提,一提就好像有什么猫腻式的……”
凌春丽:“罗大狱长你别诉苦,厅里局里谁不知道你在黎阳监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还为这点小事苦恼!”
罗兆星:“现在什么也得说民主不是?这就叫与时俱进。”他摇头叹气,“有时我真的感到跟不上年代了,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监狱有个叫杨亮的小伙子……”
凌春丽一怔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罗兆星好像一无所觉,继续说:“这小伙子干什么都行,绝对是个干监狱管理的料,正好有一个监区长的位子空缺,我想让他顶上去,可一提出来,好家伙!都乱套了!别人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像看一个腐败分子。我问他们这小伙什么地方不够格啊?结论只有一个,太年轻,资历浅!凌主任你说他们是先进啊还落后呀!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论资排辈的那一套?可不管怎么说这民主还得讲,可结果这一民主不要紧,这事到现在还挂在那儿,都定不下来啊!”他盯着凌春丽,目光里隐藏着很多的内容。
凌春丽直视罗兆星:“老罗,你听说什么了?”
罗兆星:“听说?没听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凌春丽一笑:“没听说呀,那我就告诉你,你说那个杨亮是我的朋友,好朋友,好得特别的朋友!我希望他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也不希望他成为任何人的筹码!”她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罗兆星针锋相对:“我本来想和老领导谈谈当前的领导权威和用人机制上的事,看来我现在得考虑考虑,是吧凌主任?”
凌春丽:“怎么向领导汇报是你的权利,不过你应该清楚,决定你未来工作去向的同样是领导的权利!”她说着起身:“不早了,我得去看看老爷子。”
罗兆星端坐不动,目送凌春丽走出茶楼,凝神思索着。
正文 第十章 9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29 本章字数:1731
9
省城隐都市,夜。
城郊一座豪华别墅里,司法厅厅长孙礼人抽着一支烟来回地徘徊着。凌春丽低眉顺眼坐在他跟前的一个沙发上,像准备着聆听家长教诲的孩子。孙礼人走了几个来回,在凌春丽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掐灭烟头。凌春丽急忙起身把一杯茶水放在他的手边。孙礼人饮了一口茶,说:“小丽呀!罗兆星调动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不但如此,以后局里的人事调动你就全放在一边不要过问了!”
凌春丽低头不语,像个受了委屈而又十分乖巧的孩子。
孙礼人:“小丽啊,局里的事太复杂,不该问的你要问会受伤的,罗兆星调局里就要升副局,这要上局党委会研究,我虽还兼着局政委但毕竟是个挂名,局里的事由黎昌典主持,我看还是由他去做主吧!”
凌春丽低声说:“黎昌典不是你一手提拨的吗?有你一句话……”
孙礼人挥挥手不让她再说下去:“好了,别闹了,提拔是一回事,当领导的不但要懂得提拔属下还得懂得尊重属下,这是政治,你不懂的!”
凌春丽声音有点嗲:“不懂可以跟你学嘛!”
孙礼人:“噢,莫非我们小丽还有什么政治野心?”
凌春丽撒娇:“你老是取笑我,没劲!”
孙礼人:“我这是在劝你,这人呐要知足,人生在世没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