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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省城隐都市。
钟盛行色匆匆走进黎潇潇上班的广告公司,向其同事打听黎潇潇的去向,得到一连串否定的答复后,他神色黯然走出广告公司,在马路边一次又一次拨打手机询问可能的知情人,其中一个电话打给正在监狱局医院上班的凌春丽。
钟盛:“春丽,我是钟盛,你知道潇潇在哪儿吗?”
凌春丽快言快语:“钟盛,我正想找你呢!你把我们潇潇可整惨了,整个人像丢了魂式的,我说你怎么欺负她呀?”
钟盛放下心来:“她在你哪儿就好,等会我去接她……”
凌春丽:“你先甭去,我问你你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
钟盛一惊,脑子迅速地转动着,一边想心事一边打着马糊眼:“你说什么,谁违法乱纪了?”
凌春丽:“没有就好,潇潇不知怎么啦,魂不守舍的说什么违法乱纪来着。”
钟盛紧张地问:“她不是有什么事吧?”
凌春丽:“有也是心事,我哪儿知道?她心中肯定有大事。要不一个人跑到湖边干什么、把身上弄得脏死了!唉,钟盛,你可千万得多关心她,别让她有什么想不开……”
钟盛的头一下子就大了。湖边、湖边、湖边,他耳边连续响着这两个字,一声强大于一声震得他一阵头晕目眩。至于凌春丽后面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连是如何跟她敷衍的也记不清了。等关了电话才蓦然惊心凌春丽所说的内容的严重性,他丝毫也没犹豫又打了一个电话。
省城隐都市郊外,白天。
一辆警车风驰电掣驶进了红星湖渔场,车没停稳杨亮就跳了下来,急匆匆来到正在捕鱼的几个工人身边,掏出通缉令让他们辨认。
一个工人看了通缉令说:“这不是喂鱼的老齐吗?”
杨亮:“他人呢?”
那工人冲湖面看了看奇道:“唉,刚才还驾船喂鱼呢?”
众人的目光齐向小船望去,小船此时已经靠岸,湖面己是空空如野。
一个工人说:“刚才好像场长喊他过去……”
杨亮:“场长在哪儿?”
工人们向不远处的一排平房一指,杨亮率人扑过去。那场长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见几个人破门而入,手中都是持着枪,脸色骤变,惊问:“你们,这是……”
杨亮向屋内扫了一眼,这间小屋不足十五平方,一目了然,根本没有马行辉的影子。杨亮向惊慌失措的场长出示通缉令:“我们是警察,在追捕逃犯,据我们所知这个人刚刚来过你这儿,请你配合我们执行公务!”
场长:“你……你说他是逃犯?他刚走!”
杨亮:“到什么地方去了?”
场长:“进城了,我看他干的不错又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就给了他点钱,让他进城买件衣服,这……”他一脸的惊慌和不安。
红星湖渔场警笛声声,一辆辆警车驶了进来。场长办公室里杨亮和几个同事面面相觑。
4
省城隐都市,白天。
钟盛一路寻来按响了凌春丽家的门铃,黎潇潇应声开门,看是钟盛一怔,双眼一红珠泪欲滴。她含着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式的。钟盛在她的注视下笑了笑,但他脸上的肌肉僵硬,像哭。黎潇潇突然伸手把钟盛拉进门来,紧紧地抱住他,吻他。然后又和他分开距离仔细地看他的脸色,然后再吻他,边动作边喃喃道:“钟盛,钟盛我爱你……”
钟盛:“我也爱你!”
黎潇潇:“我们结婚吧?”
钟盛:“……”
黎阳监狱,白天。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副监狱长办公室里,汪尚中和韩式隔着办公桌对坐着,互相沉默着。韩式的帽子放在办公桌上,他的眼睛盯着帽子上的国徽出神。汪尚中猛吸了几口烟打破了沉默:“把你从马行辉的家乡撤回来,知道为什么吗?”
韩式无语。
汪尚中:“红星湖抓捕失败,马行辉就此失去踪迹,如果无人包?和窝藏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韩式仍看着帽子上的国徽,面无表情,沉默。
汪尚中:“马行辉脱逃以来的半个月里,惟一一条准确的情报是你取得的,虽说抓捕失败,我仍然要为你请功!”
韩式:“需要我做什么?”
汪尚中紧盯着他的脸:“找到举报人!”
韩式:“举报人是偶然发现逃犯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汪尚中:“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想,你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你被感情左右着。”
韩式这才抬起头来,直视汪尚中:“你知道谁是举报人?”
汪尚中:“是的,围绕徐至松的社会关系的侦察动用了很多力量,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黎潇潇现在的男朋友钟盛是徐至松在刑警队当队长时成功挽救的失足青年,他对徐至松抱着深深的感恩之心,直至现在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徐至松的照片。可徐至松从来不曾接受过他任何形式的报答,如果徐至松有求于他,他必然是有求必应。虽说他是一名成功的私企老板,但他的本性上还留存着很重的江湖习气。通过调查,马行辉脱逃的第二天他动用了五十万现金,去向不明;马行辉落脚的红星湖渔场和钟盛的鸿事达公司有密切的业务往来,也就是说红星湖渔场依靠鸿事达而生存……”
韩式幽幽地插口道:“钟盛资助马行辉五十万现金,然后又把他介绍到红星湖落脚,他所做的这一切都让黎潇潇发现,黎潇潇向我打了举报电话!是这样吗?监狱长!”他一连串的说了这么多,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已几乎是吼着说的,带有明显的情绪。
汪尚中不为他的情绪所动,冷静地用肯定的语气答:“是,应该是这样。”
韩式:“应该?这是一种推测,包括徐至松参与了马行辉脱逃案,都是推测!”
汪尚中:“以前是,现在事实己作出证明。马行辉从红星湖逃逸后,我们对他的住处进行了搜查,发现他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张纸上写有钟盛家的电话号码,马行辉和钟盛不可能有丝毫的联系,徐至松参与马行辉脱逃案已经能够确认。”
韩式用冷冷的目光看了汪尚中半天,用冷冰冰的语调问:“你从哪儿知道得这样详细,钟盛的个性,资金动向包括他公司的业务关系,这一切似乎不是你一个副监狱长的权限所能及!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点什么?”
汪尚中:“是我的权限所不能及,也是监狱局甚至司法厅的权限所不能及,但你别忘了无论那个行业那个人都处在党的领导之下,危及社会安定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
韩式对汪尚中的话题转移很是不满,想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不由得气上心头,声音也带着明显的情绪:“监狱长同志请您别拿大话吓人,我虽是一个小小的监狱警察,但大道理我懂,我想请您弄清楚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我的人格是和您平等的,请您学会尊重我的人格!别在拿我当傻小子使唤!”
汪尚中被他激烈的情绪搞得一愣,端详了他半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没尊重你的人格?我只是在谈案子而已!”
韩式:“我就是在说案子,马行辉、徐至松都是我管辖的罪犯,徐至松的案子有疑问是我提出来的,马行辉的家事是我解决的,为了他们两人的事我两次遭人暗算!可关涉案子的关键之处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既然组织上不信任我,我又是何必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从今天起我辞职,从此黎阳监狱的事和我无关!”
汪尚中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韩式:“你令我寡目相看啊!关键时候你给我撂挑子,有点委屈就请功摆好!涉及私人感情就什么都不顾了?”
韩式也是发尽量放开声音:“什么叫涉及私人感情?别给我乱扣帽子!马行辉脱逃案牵涉的关关节节我一天不弄清楚,你就别指望我给你卖命!”
汪尚中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拍桌子:“你给谁卖命?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如果你是在卖命,也是卖给国家卖给人民卖给你选择的事业!你所辖的罪犯越狱,我让你去查清有关线索,有错吗?倒成了给我卖命?你还有没有党性原则?有没有责任心?”
韩式毫不示弱:“不管你扣什么帽子,反正我是不干了!”他气冲冲摔门而去。
汪尚中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在办公室转了两个圈子,一挥手把韩式放在桌上的帽子打掉在地上,又踱了几步双手叉腰望了会窗外才平静下来,他缓缓地捡起地上的帽子放回桌上,久久地凝视着帽子上的国徽出神。
正文 第十三章 恩事情事 5 6 7
更新时间:2010729 14:01:04 本章字数:8714
5
黎阳监狱,夜。
千人大礼堂进行反逃教育文艺演出,台上一个身着囚服的演员正在阵阵警笛声中进行各种恐慌不安的哑剧表演。声情并茂地演绎着逃犯无处藏身的境况。
台下,温道明带队观看演出,罪犯按座位顺序坐得整整齐齐,任重、徐至松座位相邻,两人的眼神投注在舞台上,嘴中却不住的交谈着。
任重:“逃犯惶惶如丧家之犬,脱逃是一条绝路。徐组长,你说马行辉平时并不是不开窍的人,怎么会走这条根本不通的道?”
徐至松:“这路呀得看什么人走,有人能把绝路走通了,有人能把大路走绝了,就像你不是就把很多人走不通的路走通了吗?”
任重干笑一声,话锋一转:“过奖了,听说马行辉在省城一个什么地方露了一面,没抓着……唉,这一露面尾巴恐怕就藏不住了,一旦落网,我想他不是个能守住嘴巴的人啊!”他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地瞄向徐至松。
徐至松表情坦然,微微一笑:“这人不是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说嘛!马行辉是有备而去,虽说不至于狡兔三窟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济,这一点任老板你多虑了。要我想这个时候你倒该多想想自己的事!”
任重轻轻耸了一下肩:“我至多是个知情不报,我看见有人协助马行辉出逃……”
徐至松一笑:“那得祝贺你有了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
任重的胳膊示意地碰了碰徐至松,让他看坐在两人前排的“鹦鹉舌”。“鹦鹉舌”明显在支愣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两人会意地交流了一下目光。任重故意压低声音,说:“我看见有人替马行辉制作翻越大墙用的绳索,这做好的绳索就放在车间埋电缆的地沟里,如果没错现在应该留有……”他的话音越来越低。前排“鹦鹉舌”偷听的动作更加明显。
徐至松故意把声音放高了一点:“任重,这事可不能瞎说,就算找到了这些绳索谁认账啊?”
任重:“绳索上留有指纹,对咱们这些指纹永久性留档的罪犯来说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徐至松轻蔑地哼了一声:“那你去举报吧!”
任重:“我想去,这立一功最少也减二年刑,可我好歹算是道上混的,这一去举报以后这甭做人了!”
两人的对话被“鹦鹉舌”听在耳内,他的瞳孔一阵收缩,放出奕奕的光彩。
黎阳监狱,夜。
七监区车间灯火通明,十数名监狱警官全副武装站在车间内,七监区罪全部被集合到警官的对面站立。温道明站在警官前排对罪犯讲话:“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打搅大家休息是不得已而为,马行辉脱逃案的侦破获得了新线索……”他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罪犯,继续说:“在场的诸位中有人相助马行辉脱逃;而且留下了线索,如果这个人现在站起来还算是自首!”
罪犯中“哄”地一声就乱了起来,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但没有人站出来的意思。
温道明待他们的议论声稍低下来,命令道:“现在开始搜查,各人按顺序把自己的工具柜、更衣柜打开接受搜查,各班组长配合警官进行全面的搜索,包括顶棚,电缆线沟!”
警官和罪犯都行动起来。
黎阳监狱,夜。
七监区第六监室,接受完搜查的罪犯回到监室,有人己躺在床上,有人在脱衣服,监室内议论纷纷。
罪犯甲:“你们说损不损啊。干了一天活半夜还不让睡觉!”
“鹦鹉舌”:“那个缺德鬼点的炮啊?这你要告状也告准点呀,结果空折腾一场,铜锣上放屁净折腾响声!屁都没搜见一个,白耽误睡觉!”说完他钻进了被筒,蒙头而睡。
罪犯乙:“唉,这马行辉也不知能不能跑成,弟兄们也跟着受罪。”
徐至松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罪犯纷纷上床,灯熄。灯光熄去不一会,就听见“鹦鹉舌”一声大叫:“打人啦……”随即就听见监室内传出拳打脚踢的闷响声,间或听到“鹦鹉舌”含混不清的哀嚎声:“打人……唉唉,打死了……唔唔……”
一个值班警官听到响声赶到第六监室,打开灯一看二十多名罪犯都在睡着,没有一丝响动。只有“鹦鹉舌”在被窝里扭动。值班警官走过去拉开他的被子,只见“鹦鹉舌”的双手被人用毛巾反绑背后,整个人屁股朝天趴在床铺上正在痛苦地扭动。值班警官把毛巾解开,问:“怎么回事?”
“鹦鹉舌”挣扎着爬起来,把一张被打得青紫的脸对着警官痛苦地摇头。
值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