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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部刑警也说:“绢川文代的个子好象比较娇小。”
笔迹鉴定的结果也证实了是不同的两种笔迹,让中村大失所望。绢川文代既非照片中的女人,也不是汇二十万元的女人。
必须火速找出这两名女人才行。可能这两人当中之一(也或许是同一人)就是杀害久松的凶手。
然而,要去哪里找这两名女人呢?再说,是否又能跟“天使是摇钱树”这句话产生关联呢?
中村相信,在某种意义上,杀害久松的凶手应该是跟“天使”有关。
然而,跟“天使”有关的东西真的那么多吗?脱衣雾娘的艺名叫安琪儿片冈是没什么奇怪,酒吧取名为“安琪儿”也还算合理,但是还会有其他跟“天使”吻合的人或物吗?
不论如何都得找出来才行。从久松的存折中发现了汇二十万元的女人,而且又发现了那张似乎另有玄机的照片。
众刑警再度分头在东京的街头展开行动。
有的刑警认为久松的女人可能是医院的护士,因此锁定消毒药水的味道猛追,结果在追查“白衣天使”这方面完全没有收获。
有的刑警则锁定各家三温暖,然而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家叫做“安琪儿”的店。
有的刑警穿梭在各咖啡馆,并且在神田找到一家叫做“安琪儿”的咖啡馆,但却和久松毫无瓜葛。
有的刑警认为,久松常去的理发店当中可能会有名为“安琪儿”的店,可是找来找去也没发现这家店。
有的刑警甚至过滤街头的流莺,但也没找到曾和久松上过床的“街头天使”。
众刑警带着满身疲惫纷纷归来。
当中村正在烦恼伤神之际,宫崎刑警走了进来。
“日东新闻社的田岛记者自称有特别的事想告诉你。”
6
中村并不喜欢单独接见新闻记者,他用充满戒心的眼神望着进来的田岛。
“听说你见过‘安琪儿’酒吧的妈妈桑了?”田岛一进门便劈头说道。
“昨天我去那里喝酒,她对自已被当作凶手看待一事感叹不已呢。”
“我并没有拿她当凶手看待。”中村用僵硬的声音答道。
“只是听说她跟久松有关系,所以前去拜访她而已。”
“何况店名又叫做‘安琪儿’嘛。”
田岛露出讽刺的眼神望着中村。
“得知你锁定绢川文代之后,我在想,警方是否放弃了片冈有木子这条线索了呢?”
“并没放弃啊。”
中村板着苦瓜脸答道。莫非这家伙是专程来说些挖苦话?
“警方只是慎重行事而且。对了,你今天来有何贵子?”
“我今天来是想请警方将所掌握的资料告诉我。”
“警方并未隐瞒任何事情。”
“但你不是叫妈妈桑写了些莫名其妙的字,同时又拍了她的照片吗?写字是为了笔迹鉴定所需,拍照是为了让谁过目确认,对吧?换句话说,警方一定掌握了某些资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免谈。就算警方掌握了某些资料,在现阶段也无法告诉你。”
“我不是要求你无条件告诉我哦。”
“你的意思是有交换条件吗?”
“嗯,差不多。何况在查出凶手是谁之前,我会对你所提供的资料予以保密,总编辑对此也做出了承诺。”
“恕不欢迎交易行为。”
“即使我是用青叶庄管理员并非自杀,而是遭到他杀的证据做交换,也不欢迎吗?”
“他杀的证据?”
中村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变得僵硬。如果田熊金确实是遭到他杀,那么或许就必须改变今后的搜查方向,但是警方已经断定是自杀,如果出尔反尔,恐怕会造成信用问题。
“你该不是在耍我吧?”
“不是,田熊金之死是我亲眼目睹,当然,那时候只是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你在那一天见过管理员吗?”
“是的。其实我大可立即报导她是遭到谋杀,但我想这可能会对警方造成困扰……”
“且慢。”中村慌忙说道。“让我先跟课长商量看看。”
中村露出困惑的表情从椅子上起身。
日东新闻社的提议似乎让课长也颇受冲击,课长面有难色地交叉着双臂。
“倘若田熊金是死于他杀,那么局面就改观了,除了答应交易之外,大概别无他法,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答应保密。”课长用凝重的语气说道。
中村和课长一道出面聆听田岛的话。
于是田岛全盘托出,当天他去青叶庄会见田熊金,在交谈时,由熊金喝下牛奶后便陷入熟睡,后来他在牛奶上仅采到田熊金的右手指纹等。这些事实中村及课长皆一无所知。
倘若田岛所言不假,那么田熊金之死绝对是桩谋杀案,而且必须考虑到跟久松实之死的关联。
“我刚才的话全是事实。”田岛对二人说道。“即使上法庭作证也无妨,现在该轮到你们说了吧?”
“我知道。”中村答道,然后跟课长互望了一眼。
“你想知道两件事,包括替组川文代拍照的理由以及笔迹鉴定之事吧?”
“没错。”
“先从照片的事说起。”
中村将在久松房里找到的蓝色信封摆在田岛面前。
“警方在久松房里找到这个,上面的英文字母还无法解释。里面装有一格底片,这张就是冲洗放大的样子。”
中村取出那张八乘十的照片给他看。田岛端详了一会儿,歪着脑袋问中村:
“这女人是谁?”
“不知道。”
“你原先认为可能是‘安琪儿’的妈妈桑,所以才拍了她的照片加以比对,是吗?”
“正是如此。”
“结论呢?”
“似乎不是绢川文代。”
“这张照片中的建筑物呢?”
“也还不知道。”
“请说说笔迹鉴定的事吧。”
“警方找到了久松实的存折。”
“竟然有存折?”
“存款余额共有五十万元,分三十万及二十万两次存入。由于金额过于完整,所以警方认为是勒索所得,三十万那一笔立即就查明了。”
“是片冈有木子的钱吧。我总算明白‘美人座’经理所说的话,因为他说警方的问话一直在三十万的金额上打转。”
“另一笔二十万是从三星银行分行汇入久松在四谷分行的户头,银行的柜台职员证实,汇款人是一名戴太阳眼镜的女人。”
“是片冈有木子吗?”
“警方原先也以为是,所以将那名戴太阳眼镜女子留在汇款传票上的笔迹与片冈有木子的笔迹做了比对。”
“结果呢?”
“根据鉴定报告,无法认定是同一人的笔迹。”
“我明白了。”田岛说道。“警方于是认为戴太阳眼镜的女子可能是绢川文代,所以才没法取得她的笔迹,对吗?”
“正是如此。”
“从她未遭拘捕一事来判断,并非是她的笔迹吧?”
“嗯,没错。”中村苦着脸点头道。
“能让我看着久松实的那本存折吗?”田岛说道。
中村望着课长,课长默默点点头表示无妨。中村认为,既然已经说出存折的内容,那么让他看看也不碍事,再说存折上又没有写凶手的姓名。
中村起身,从档案柜中取出久松实的存折,摆在田岛面前。
田岛翻开存折,边点头边检视里面登载的数字。
“的确是有勒索的味道。”
田岛说道,然后将存折合起,放在桌子上。
就在此刻,田岛突然脸色大变。
中村望着田岛那张苍白而僵硬的脸孔。
“怎么了?”中村不解地问道。
“该不会此刻又说想要在报上加以报导了吧?你若不遵守约定,那我们可就头大了。”
“我知道。”
田岛的腔调异常僵硬。
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步出门外,刚进来时那股意气风发的神态已经完全消失。那背影简直就像是彻底被击溃的模样。
“真是个怪人。”课长说道。“成功地完成交易,怎么反倒垂头丧气呢?”
“我想是因为事先承诺不予报导,此刻突然后悔了,也只能这样认为喽。”
中村伸手拿起桌上的存折。田岛在归还存折时突然脸色大变,难道存折里记载了些什么让他惊愕的事吗?
中村将存折翻过来翻过去,根本找不到任何类似的记载,只不过是一本极普通的存折,里面连个涂鸦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写着暗示凶手姓名的文字或记号,若有类似的记载,中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他又不是今天才第一次翻阅存折。
存折上所记载的只有三星银行四谷分行这一行字,和银行的标志,久松实的姓名、存款金额及存折帐号,这里头有什么能让田岛感到惊讶的呢?
中村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八章 陷入疑惑
1
田岛感到自己的双退发软,简直就像是津神失衡一般。他心里想着,我究竟做了什么?
走在坚硬滑溜的警视厅走廊上,田岛数度差点滑跤。
(我必须镇静。)
田岛在心里告诉自己。
(或许只是巧合,世上经常会有这种事。)
然而,不论他如何反复地在心里念着,疑惑与不安仍然挥之不去。
田岛看得一清二楚。既非错觉,亦非着走了眼,久松实存折的左上方写着一个跟下列号码完全一致的帐号。
No8296
的确是如此写着,此外再也没有其他数字。
田岛忆起山崎昌子的记事本上所写的那行字。
四谷
8296M
这两组数字完全相同,不仅是数字,若将M视为三星银行的英文字首,那就成了三星银行四谷分行存折帐号八二九六号,完完全全吻合。这会只是巧合吗?
田岛很想把它当作是巧合,然而越是想否定,内心的疑惑越是扩大开来,而且正逐渐变成一个清楚的形状。
(昌子早就知道久松实的存折帐号。)
为何会知道呢?莫非是为了将钱汇入久松的帐户?
中村副警部说过,有一名戴太阳眼镜的女子出现在三星银行上野分行,并且汇了二十万元到久松在四谷分行的帐户,还说那女子既非片冈有木子,亦非绢川文代。
(是昌子吗?)
想到这个问题,田岛不禁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
2
“怎么了?”总编辑问道。“你的脸色很差呢,是课长拒绝交易吗?”
“不是。”田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课长与到副警部都同意了提议,只是再三叮嘱,千万不可见报。”
“这样就好,因为咱们的筹码似乎增多了。一等到查出凶手,咱们就摊开手中所有的王牌加以报导,这得由你来执笔。”
“嗯。”
“查出了什么事吗?”
“警方让我看了装在信封里的底片。”
田岛说出中村副警部所出示的蓝色信片及照片之事。
“站在门前的和服女人吗?”
总编辑低声说道。
“这倒是一幅很有玄机的构图。”
“警方似乎认为那张照片就是勒索的把柄。等加洗出来之后,我打算向警方要一张。”
“那名和服女子究竟是谁?”
“警方说正在调查中。”
“不是片冈有木子吗?”
“警方说不是。”
“我想也是,如果是片冈有木子,警方应该会像立了大功般乐不可支。既然不是她,那么对警方而言,找到那张照片反而是自讨苦吃了。”
“或许吧。照片中的女人好象也不是‘安琪儿’的妈妈桑,和绢川文代的照片做过比对后,副警部说并非同一人。”
“如此一来,就出现了一名新的嫌疑犯喽。”
“恩。”
“背影的证据太薄弱了些。既然适合穿和服,感觉上应该是三十多岁而非二十多岁的女人。”
“是的。”田岛答道。“在我看来,也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张照片中的女人不是昌子。
“门、三十多岁的女人以及英文字母吗?简直是三种题材混在一起的单口相声嘛。”
总编辑笑道。
“其他呢?”
“没有了。”田岛答道。“据说警方所掌握的就只有那张照片而已。”
田岛不擅说谎,他知道自己的脸部表情变得僵硬,但他不想将可能跟昌子有关的那本存折的事告诉总编辑。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总编辑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并未多言,只笑着说:“咱们未免有些高估警方了。”
田岛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一坐下来,内心的疑惑及不安便不断地膨胀。他甚至想要去见昌子,当面询问笔记本上的记载以及她是否认识久松实这个人。然而,他实在做不到,因为就算昌子否论,他内心的疑惑仍无法消除;倘若昌子承认了,那么也只会加深他的痛苦。尽管如此,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他的疑惑与不安也不会就此消失。
该怎么办才好呢?
田岛从椅子上站起。
“我出去一下。”他向总编辑说道。“我想去找寻那名和服女人。”
“你有什么线索吗?”
“也没什么线索,不过若再度过滤一下久松身边的人,或许会有所发现。”
“说得也是。”总编辑点头道。“如果查到了些什么,立刻打电话来通知我。”
“知道了。”田岛答道,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外头,他立即忘记了刚才对总编辑所说的话。说忘记或许不太恰当,因为他刚才对总编辑说的话原本就是外出的藉口。
田岛想要确定一些事。
二十万元的汇款人是否真的是昌子?如果昌子果真遭到久松的勒索,那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