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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金发男子的“热情”。
“老大!您怎么能够说这神物为‘那玩意’?!它可是传说中,可以使世界逆转,让事物的初始与终结连结、倒转,也就是说,可以任意扭曲生老病死、善恶忠奸,还有时间空间!”
总算表现出一丝贵族的行为,德拉克拨了拨他的金发,眼中写满对无限轮的敬慕。
“噢!我的上主!”
哭笑不得地低叫了一声,齐斯一手无力地拍上额头,“那东西不过是件器具,但你的态度让我以为‘它’是位美女,而且还是位身分高贵的美人。”
“咳嗯,虽然听两位聊天实在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但是……”幽打断了他们的话,从背囊里小心地取出一只深黑色木盒,边轻笑道:“我想我必须指出,德拉克先生,你刚才对无限轮的功能陈述,有些不对的地方。”
“啊?”
自信在暗族的知识上,绝对比一般术者要来得精通的德拉克,闻言不禁一愣。
也没有转头去看德拉克,幽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黑木盒的表面,似乎在找什么机关的样子。
“天神的无限轮,简称无限轮,暗族十三贵族中,属于萤裔血统的霍洛格罗家族所有物,是该家族的象征品之一。
“但由于一千五百年前的暗族内战〈史称第二次神族大战〉,暗族最高王暗帝失踪,同时许多高阶贵族亦不知所踪,所以外流到当时贵族的一些随从手上。
“有人说,现代社会的所有魔法师都是神的后裔,而学术界现今也普遍认为,具有魔、灵力者都是暗族贵族或者其族人的后代,而现在那些古老的魔法家族,对这一说法具有很强的印证作用。”
“嗯,这些我们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说德拉克的说法不对。”
点点头,齐斯焦距有些不集中地盯着幽手中的木盒─这玩意他似乎在哪见过……但是怎么就想不起来?
稍微将目光从木盒上移开,幽白了齐斯一眼。“别那么性急,请学习一下您可爱的部属,安静地听,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认真地记录一下。”
说完,他又继续抚摸黑木盒的工作。
“天神的无限轮在一般解释中,都被认为能扭转世间万物的生死,甚至逆转时,但事实上,它的作用是,使物事的‘生存’过程或‘死亡’过程不断回圈,或者作为一个魔法的祭礼法器,来施行一些高等级的特有魔法─
“啊!总算打开了!天杀的血月,就不能少做点浪费别人时间的事吗?”
不知道碰触到木盒的什么地方,那只黑色的方形体在瞬间变异起来,变成了和魔方一样的一块块方块组合物。
它们自行分解,然后变化出不同的形状,最后从里面,顶出了一卷纸卷,纸卷用一只镶嵌着祖母绿的金戒指圈死着。
“珍宝秘盒!”
看到幽手上木盒的变化,德拉克发出了低呼,此刻他的眼睛几乎可以用“发光”来形容。
“你什么时候找血月的?”微微皱眉,齐斯接过幽抽出纸卷后,递给自己的金戒指,问。
但没等到他朋友的回答,德拉克却抢先出声:“能给我看看吗?幽先生?”
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珍宝秘盒!这可是被列为魔法界最有价值的珍藏品!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看到!
作为一名魔法史和世界魔器具研究者─业余的,实在是没有能比看到这些珍贵的古董魔器具,更让人兴奋的了!
如果把这个拿回去给他那位倒楣的二哥看,说不定能让他对未来的生活,还存有那么几分希冀。
“当然可以。”
对德拉克温和的微笑,幽将那只暂时已无作用的木盒,抛到金发青年怀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找血月的?找他做什么?”不满被忽略,齐斯一把拽住幽的衣袖,强迫他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而他这一行为,无疑引起了他朋友的一番嘲弄。
“齐斯……”
幽用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转过身,看着UK警官,他的态度之郑重,甚至让齐斯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他得了癌症。
当然,这不可能。
“什……什么……”
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所适从,齐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知道吗?”
追着齐斯向后退的身体,幽的眼神和语气又幽怨了几分。
“知、知道什么……”
只差没吓得高呼“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非礼啦”的齐斯,恐慌得继续朝背后的飞机墙壁挤,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能离眼前这家伙远些。
“你刚刚这么问我……”
伸手轻轻地抚上齐斯的颈侧,幽几近完美地复制了痴心女鬼要把尚在人间的情人,拖入黄泉陪伴自己前的那个小动作。
“你想干嘛……”
“你刚刚这么问我,很像女生在吃自己老公的醋!哈哈哈!”
大笑着拍了拍齐斯的肩,幽将身体摔回座位上,完全没有预感到自己可能会遭受到的报复。
稍微一愣后,明白到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齐斯立刻扭曲了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冷冷地将手轻搭在幽的背上。
他要诅咒这个家伙!让他在未来三个月倒楣透顶!绝对要让他喝水被呛,吃饭被咽,上街被狗咬,去公园被鸟粪砸!
“巫……瞳……幽……”声音十分阴森地吐出这三个字,齐斯发出了几声诡异的笑声后,准备开始念咒。
但就在他实行报复计画前的瞬间,被点名的古董屋老板猛地抬起头来,用力地一把抓住了UK高级警官大人的衣领,狠狠地摇晃起来。
“天啊!齐斯!血月也不见了东西!”
“什、什么啊?”
被他这么一吓,齐斯也紧张起来。
“我前天晚上因为一直没能找到我可爱的圣血之杯的下落,所以就打算去找血月问问有没有路子能帮忙,毕竟那玩意不但是个古董,而且要真出什么事的话,收拾起来会非常麻烦。”用力地一拍齐斯的肩,幽神情严肃地道。
“然、然后……”而他这副难得“庄严”的脸,也让齐斯有点惊吓过度地愣神。
“然后?!然后他就用吸血蝙蝠给我送来一只珍宝秘盒!
“先祖在上!天知道这玩意有多难搞!为了打开它,我前两天几乎只睡三个小时。”
朝上方翻了个白眼,幽似乎十分不满血月回应自己的方式─纵使那位吸血贵族送给他一只珍贵的珍宝秘盒,也无法将这份不满掩盖。
若有所思地一点头,齐斯低声自语道:“所以今天这家伙这么早就跑到机场堵我啊……”
“圣血之杯?!”
但不幸的UK高层,在好不容易让心情稍为平复后的下一秒,马上又被来自于下属的尖叫所惊吓。
而不幸中的大幸则是,这次有个倒楣的人陪他一起被吓到。
“德拉克先生……”
带着有些抽搐的笑容转过身,幽拍了拍那名兴奋的金发青年的肩,并抬手阻止了他上司可能会有的一切暴力行为。
“能告诉我,是什么可爱的小东西让您如此兴奋吗?甚至兴奋到严重地惊吓了你的同伴们。”
可怜他甚至连这孩子刚才喊了什么都吓得没听清,而他相信,齐斯的状况绝对不会比他好。
“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那是被称为可以使神降临的圣血之杯!只要将血滴到装有清水的那只杯子里,那些血可以变成和清水一样的颜色,然后再将这些液体喝下去,人类就能到达天堂!
“这对所谓的宗教史,和尤其对于我们的魔法史跟魔法世界史来说,都是无上的宝物啊!”
兴奋得紧紧捏住珍宝秘盒上下摇动,此刻从德拉克那双大眼睛里所透出的狂热,即使是幽,也不由得一颤。
“咳……你的器具学学得非常不错,亲爱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幽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句话。
“他在这些无聊的学术研究上一直做得非常好,但是这对犯罪研究只有辅助作用!而这小白痴对那些他该干的工作的相关知识,可以说是百般躲避!”用力地打开自己刚到手的法文报纸,齐斯用冷淡却严厉的语气道。
“好了,我们现在知道,女王丢失了比她的内衣重要千万倍的无限轮,而你,我的朋友。”
他看了眼正在想方设法隔离德拉克闪亮眼神的幽。
“你丢失了那只传说中的圣杯,至于血月……我们高贵的吸血鬼阁下,他到底不见了什么?”
“如果德拉克先生,能保证不再发出某种动物临终惨叫一样的惊呼,我现在马上就能告诉你。”
郑重地对齐斯提出要求,幽开始理解,齐斯为什么总想着要将这个菜鸟送回他自己的老家,而为什么他家族的那群人,会想将他送到如此遥远的异国他乡来接受磨练。
暗暗在心中为现任伊斯家族族长,同时是他的大顾客,也是德拉克的爷爷威廉斯.伊斯默哀,希望他不要因为这样的一个孙子,而提前向死亡之神报到。
“德拉克.伊斯!”齐斯在听到幽的要求后,马上喝斥了他的部下,以提醒他记得什么叫做礼仪,并满意地看到自己的部下一敛神色,端正地坐在飞机座位上,就像一名军人。
但齐斯随即就给自己的朋友,递了一个“你知道即使我警告他也没用”的眼神,然后他看到幽带了些许绝望意味的点头。
“其实说偷……也不完全,因为那个盗贼先生明显地遗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仅仅只是偷了它的外壳。”
说完,他拉过齐斯的左手,从中指上取下那只黄金戒指,“你们应该听说过‘复活圣水’这东西。”
“传说那是神恩赐给世上最善良的灵魂的恩物。”德拉克很快地回答,但同时也很快地在其上司的瞪视下闭嘴。
看着用标准的军人姿势,目视前方正坐着的德拉克,幽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的闪亮眼神很烦人,但对于他被齐斯迫害欺压的事实,他还是抱持着一定同情心的。
“其实,复活圣水是经由圣戒阿芙多斯,和装载着阿芙多斯的那只黄金复活蛋所制造,过程和原理有点类似于鸡尾酒的做法:先将水从黄金蛋的顶端注入蛋身,然后盖起盖子,用力摇。”说着,幽做了个酒保调酒时的动作,“之后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已经变成复活圣水的液体,整个制造过程就完成了。”
“但是……学院和现在我们所通用的记载写的都是,复活圣水来自于天神的圣泉阿芙多斯……或者是阿芙多斯之蛋……并没有提过‘圣戒’啊……
“幽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而且……复活圣水怎么会用那么儿戏的方法制造出来……”还是忍不住出声,德拉克体内学者的因子,又一次战胜了他的生存本能。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齐斯一脸受不了地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并开始阅读。
他已经对这个半调子的小家伙完全无言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以前总是笑称为“天神蛋蛋”的阿芙多斯之蛋,突然变成了装载圣戒阿芙多斯的黄金蛋,可相比起他们,对于这些古董的器具,幽是专家,而且是在世界范围内有名的专家。
如果你要质疑专家的专业性,当初就不该请他来协助你……虽然这次这位专家难得的不请自来,还不跟你算报酬。
“相信我,亲爱的小先生,你现在所见过的那些文献,都是一五00年以后的版本,因为当时希腊的大巫师西利奥斯先生,拥有了我们的黄金蛋。
“他是个极为富有、而且拥有了当时魔法世界几乎所有控制权的人,我必须说明,他并不希望他的财产,也就是重要的阿芙多斯圣戒被盗,于是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毁灭所有关于阿芙多斯圣戒传说的文献书籍,并放出了简化的版本,也就是现在通用的圣蛋说。”
带着和善的微笑,幽并没有介意德拉克对自己的怀疑。
“如果你是一位法器史的专业学者,你就会知道,而现今唯一纪录了这段关于阿芙多斯的真实史实的书,是一块来自于亚马逊流域的石刻。
“它的雕刻年分应该是四三一年左右,由于这类特殊的法器,并不属于通俗常见类或次常见类器具,所以我们的教育系统,并没有特意去出一部书,来解释常人对它错误的认识。
“当然,在专业的学术界里,这样的论文还是有的,但也已经是一百六十年前发现那块石碑时期的作品了。
“我记得在爱尔兰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里有这样的文书,有机会或者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抽空去看看。”说完,他拍了拍开始沮丧的年轻人的肩,而后敲了敲齐斯的报纸。
“西利奥斯的做法使自己的阿芙多斯被偷,但是却很有效地防止了这小戒指的现任主人丢失它。”
捏着那只看起来十分华丽却庄严的小东西,幽笑道:“血月平时就把它跟那只金蛋分开放,所以那位盗贼先生只偷走了蛋。”
“既然这样,血月为什么会把这只贵重的小东西寄给你?他应该更好的保管它才对。”不解地皱了皱眉,齐斯再一次取过那只传说中的圣物,仔细地看着。
对他的朋友眨了眨眼,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