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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角瞟向齐斯,正好看到他在点头,幽禁不住又是一笑,随即从外套的内袋中,掏出今天早上从某位女性手中得到的纸片。
“不过……这张十五万的支票是怎么回事?”
把那张长方形的纸制品放到齐斯眼前,幽不意外的看到他满脸惊诧的模样。
“如果你现在正在跟地区负责人唱对台戏,请恕在下笨拙,我可一点都不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UK还会拨出这么大笔经费给你乱来。”
脸色明显一青,此刻,齐斯的心情就如同他们暂时所处的环境一般─血火横飞、惊恐交加、混乱不堪。
到底是哪个混蛋将他的支票藏起来,还交给了这个爱财如命的古董店奸商?
对齐斯那完全陷入呆滞的反应挑眉一笑,幽将那张价值十五万的支票收回袋中,同时从左腕上扯下一根暗绿色的丝线手绳,将之扔向空中。
“栖息于汲水深处的女王,请倾听俗界凡人之请求,将汝之圣力,借予吾等凡人,助吾等平息眼前火神所带来之灾难!”
幽极轻亦极快的咏唱出一段咒文,在声音停下的同时,那根他抛向空中的手绳,却瞬间光芒四射。
一阵强烈的蓝绿色柔光,以手绳为中心,向整个房间四散,直到将那些火形态的灵魂们全都冻结为止。
看着眼前的一切,齐斯有些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希望他等会不要落得跟那些灵魂一样的下场。
“好,暂时平静下来了,你该说了吧……亲爱的警官大人。”
伸手收回变成了纯白色的手绳,幽一边在被蓝绿色冰状物冻结的房间里四处探望,边对齐斯道:“这十五万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在哪得来的支票?”
深吸口气,齐斯移步跟在幽身后。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张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支票,到底是怎么落入这位奸商之手。
忽的在房间左边一面被薰得全黑、还破裂的镜子旁蹲下,幽用手在地板缝隙中摸索,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在找些什么。
“是你的秘书小姐给我的,今天早上她本来是要亲自将它还给你─这是‘警官阁下’您在某天夜里,到‘美丽的秘书小姐’家里去‘做客’时不慎遗落的,似乎就是昨晚你来找我之前的一个多小时对吧?”
“瑚纳?”
微敛起眉,齐斯不自觉的搔搔头,然后在回想自己昨天全部行程后,顿悟的一拍手。
“难怪我说在办公室跟我家都找不到,原来是落在她家。”
“是啊是啊,风流快活到不知伊始胡底之后,连钱带工作都忘了吧。”戏谑的回了齐斯一句,幽在齐斯反应前接着道。
“行了,你那十五万失踪之谜,我可是告诉你了,该说说这支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其实……”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头发,齐斯苦笑着回答。“其实这是赌约条款。”
“赌约条款?”
不明所以的站起身来,幽不自觉的拉高了声调。
被好友的魄力所吓到,齐斯又咽了口口水。
“幽,我跟你讲,你一定要冷静啊……谋杀……不,误杀公职人员很大罪的……而且……我还是国际级公职人员……”
“到底怎么回事!”
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幽再一次确认,如果领带这东西不是戴在自己身上的话,有时,它也可以非常可爱。
“咳……是这样……”迎上幽那双变得阴騺的眸子,齐斯觉得自己的背脊似乎有些发凉。
“因为那个中年痴呆症患者总负责人不肯听我劝说,坚持要把全部行动人员都投入到地毯式搜查中去,完全没有想过要去追查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所以,我就跟他起了点小冲突。”
双眼半眯,幽非常明白齐斯话中所提的所谓“小冲突”,肯定非常严重。
比如上一次,他“不小心”烧掉了伦敦图书馆的古书珍藏室,只为了抓到一只法力不高的书灵妖,所以,事后就与当局官员发生了不怎么愉快的“小冲突”。
“你别这么看着我嘛……”
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面部神经,齐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眼下露出的笑脸,肯定比哭还难看。
“我……不过就是跟他夸下海口,说只要他给我足够的钱,我就能在十天内把那小孩找回来,以证明他单纯的地毯式搜查法是多么的愚蠢。”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怎么办?”
幽意味深长的瞟了齐斯一眼。
“那肯定是……辞职谢罪……”
脸色有点发青的说出答案,齐斯只觉得被看得有些发慌。
“当然,如果我在十天内真能把那小孩给找回来的话,他就辞职,而且,要写推荐书,推荐我去接任英国地区总负责人一职。”
“那就是说……为了你的升职,我被无缘无故的卖了?而且,你还把我的卖身钱,给弄丢在一个女人家里?”
幽的声线是明显的阴森,听得人不自觉的打颤,效果如同鬼界勾魂阴差出场时,用来做效果的阴风。
“幽……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这也不正体现出我对你能力的信任吗?”不自觉的向后靠,齐斯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
“信任……噢,雪皮警官,身为平民的小人,也对您的能力十分信任,那是否代表着我能撒手不管,看着您老在十天内发挥您高超的侦查能力,最后成功救出……或者说找到,那位失踪多时的小少爷。”
如此回应着齐斯,幽忽然在房间左侧一个被定住的灵魂前停下,还突兀的伸出手去,似是想从那个魂体上取下什么。
正疑惑于幽的动作,齐斯却发现房间的法阵在瞬间突起变化─“幽!”
才来得及出声提醒,那本来已被封住的血火咒阵,即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那些失去自我意识的魂体,带着血色的火团将原先封住自己的冰块炸碎,重新吞噬了整个房间。
“妈的!”
险险用手臂隔开面前灵魂爆发的强力攻击,幽一句粗话脱口而出。他甩掉衣袖上沾染的火焰后,马上跑到齐斯身旁扯着他往房外跑。
就差那么一点,他便能探知殿下的下落,想不到就在这临门一脚时,却还是被幻王察觉。
早知如此,他也不用在那吓唬齐斯半天来拖时间,直接将咒阵破掉,再来细查房间里可能残留的线索。
现在倒好,被厄法迪斯将自己施出去追踪他的法力三倍反弹,加之于血火咒上,使得血火咒在瞬间异变成“炼狱修罗魔方”,威力之大、来势之猛,甚至让他没来得及加强护壁,手臂还被灼伤了一片。
最初的微惊平息后,齐斯在房门前反手拉住幽,让两人就这么站在变得更可怕的房间里:“这是怎么回事?血火咒应该不具备这样的破坏力。”
“是啊,它还不会爆炸!我的警官大人!”
被齐斯这不看时间地点的好奇心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幽眼角瞄到又一个火球夹着爆炸的威力朝两人袭来。
他无奈之余,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扯下自己颈上的水滴形坠子,将之抛向火团,同时手指绞结成印。
“会不会水神召临咒?”他问站在一边、一副与己无关样子的齐斯,并在语尾狠狠的扫了这个家伙一眼。
“你是说奥玛菲特萨召临法阵?那颗坠子有什么用?不用画魔阵图就可以发动咒阵?”饶有兴味回应幽的问题,齐斯好奇的观察着幽手指变化的动作。
心中一股恶气顿生,幽现在只恨不能将这该死的齐斯,斩裂成五大段,再做成糖醋排骨,扔到西伯利亚喂龙!
只是大丈夫当能忍一时之气,要报复使手段,也不急于一时半刻,来日方长,等他先将眼前的问题给解决掉,再慢慢来跟这白痴的迷途小羔羊算账!〈齐斯姓氏为:Sheep,意为绵羊。〉不再理会那个露出傻笑的家伙,幽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将水神召临咒颂出─“光素锦华、觥玺氲巯、@衾阙玉、天尚銎汲寰,薍矕邸宫,急洵!降临!”
在咒文最后二字被咏出之时,那块本只是形成弧形气场,挡住蜂拥而来火团的水蓝坠子,在瞬间即蓝芒四绽,刺得人完全看不见光团中心的景象。
“这是东方式的咒文还是中式咒文?比起我学过的那种短很多,而且施行的时间间隔还少至少一半以上。
“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认识那么多年,你竟然都没跟我交流过。”
就算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已经完全处于观战状态的警官,还是不知死的挑战幽的耐性极限。
不断的输出灵力,以维持能使水神降临的环境状态,幽的额角不停有冷汗滑落。
此时,他只要一个趔趄,自己花费大量术力,以及用一颗珍贵无比的人鱼之泪,召唤出来的水神就会马上离开,而且那个无比强大激烈的“炼狱修罗魔方”,还会将他及齐斯的灵魂吸入被称为“不解之秘”的魔方迷宫。
不过,在听到齐斯那没事人似的问题后,幽心中还是生出想要将这该死的家伙,直接扔到魔方迷宫,最好永世无法离开的邪念─这样他就不用每每被他气到吐血。
血色的火团与刺眼的蓝光相互绞缠、碰撞,不时交织出或淡或深的紫色火光,映在那本已看不出底色的房间里,煞是好看。
那种近乎于壮丽的景色若只是单纯的观看,怕是人间难遇的景观,但身处其中,却会被那一阵寒、一阵热的两极感觉,弄得浑身打颤,更严重者,必然是喷嚏不断。
而齐斯则是这一症状的受难者,他一脸痛苦的神情盯着满额冷汗的幽,连打了有五六个喷嚏的他,最终忍无可忍的开始抱怨。
“怎么还没完?”他语调中甚至还带了丝幽怨。
但那个在平时遭他这样对待早已火冒三丈的中国人,此时却反常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正觉得奇怪,要再叫他一声时,那家伙却突然大吼起来,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
“厄法迪斯殿下!”幽朝面前的光团大吼。
以他现在尚处于被封禁状态的灵力,要长时间与七王之一的神器对峙,是绝无胜算可言,所以,他只能对对方晓之以理,说难听点也就是求饶。
“殿下多年都不懈余力的试图使俄耳浦斯阁下复活,这份忠心之恒久的确使人敬佩,但殿下有否想过,这一切可能只是徒劳?”
感觉到手上的压力减少了些许,幽不敢松懈的马上驱动更大的术力,使水神能尽快的将眼前的魔火熄灭。
“殿下是否曾设想过俄耳浦斯阁下已经转生?毕竟你们是在神代分开,而现在已经过去数千年以上,有什么灵魂是千年后都不去转生的?
“如果真是如此,他早就该修得实体,可以召唤您、寻找到您,又何用殿下现在这般苦苦追寻?”
幽话音刚落,本来极为激烈的血色火团,竟奇迹般的在瞬间被蓝光所吞噬殆尽,整个房间顿时变成幽光流动的水蓝色空间。
有些脱力的垂下双手,幽此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在发抖─该死!早知就不该为了隐藏行踪而将魔力封得那么死,坚持只用那丁点灵力……
忽的,左臂上传来一阵剧痛,掀开有些焦黑的白色袖子一看,才发现原来手臂皮肤被灼伤了一大片,比起自己原先想像的还要来得严重许多。
只是意料之外的事还继续接踵而来。
正在心中诅咒着器家族的所有成员,跟它们的祖宗十八代,幽那条受伤的左臂却猛然被人用力一拽。
“我的妈啊!齐斯你小子还真为了逃债而想要谋杀亲友吗?”
用最快速度将手臂抽回来,幽狠狠地瞪着齐斯─早知刚刚就该将他扔进魔方迷阵!痛死人了!
但那人却没答话,只是又拉了他一下。
“什么事?刚才架不是你打的,事也不是你做的,你小子现在扯我干么?”不满的白了齐斯一眼,幽小心的护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免得它再次遭殃。
“快看!墙上!”侧过头着急的看了幽一眼,齐斯指着左后方的一面墙。
墙?
不解的随着齐斯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次,轮到幽呆滞了。
望着那面用鲜血写着“大公阁下,在下尊重您的执着,所以,也请您尊重我的执着。”一行优雅字体的墙面,良久,齐斯才从喉间挤出丝声音。
“他……什么时候写的?离我们这么近……我竟然都没察觉到……而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幽却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不善的盯着那句留言……
我的执着……
我连自己真实的身分都不知道……又何言“我的”……
在心中无声自嘲,又站了一会,等听到房间外面乱七八糟的声响后,幽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齐斯:“他……只是认错人而已……”
生活是清水,它永远在不断的跟不同的物质调合著。
第三章酒神狂女
梦,是人类欲望的结合体。
这天,皇家歌剧院在相隔五天后,又一次被大批的警车、警员所包围,唯一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加入了消防队员。
一名约二十岁出头的金发青年,急步穿梭在人群中,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