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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于他的兴奋,在场的那三位“长辈”们,却同一时间的再度沉默起来。
“呃……嗯……就是那种幻魂水……”
对德拉克那突然来劲的兴奋感到万分的不能理解,可基于礼貌,和在德拉克那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善良眼神攻势下,斯卡还是回答了这位金发年轻人的问题,并同时万分期待另外三个男人,能快点来救他离开这家伙的发光眼神攻击。
“取得魔壶以后……而不是魔壶的效力发挥出来以后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斯卡的祈祷发挥了作用,反正,在约一秒后,齐斯轻笑著从鼻间哼出那么句话,“看来那位魔女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一个有趣的女人。”
第七章进发
捂著自己大量渗出血液的额,黑袍人无力的摔倒在四处皆被封在冰中、从天花板上垂落著无数冰柱的大殿中。
原先站在冰宫中一具冰棺旁,用深情的眼神凝视著棺中所沉睡之人的白发少女,在听到黑袍人跌倒的声音后,稍稍的看了那人一眼。
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穿著一件黑色的丝质宫廷长裙,在腰部位置的一件皮制腰封,嵌著华丽的银制花纹,像是在呼印头发的颜色。
少女的一头纯白直发,一直轻覆到她裙子后腰处的巨大蝴蝶结上,头上斜别著两朵黑色的玫瑰,少女的前发十分整齐的覆盖了整个额部。
她甚至连眉毛和睫毛都是纯白色的,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则与这些白色的毛发形成强烈的对比,像两颗珍贵的黑薄,嵌在如贵重白瓷娃娃般的少女脸上。
“贝里斯……”用冷淡的声音,少女呼唤正趴在地板上抽搐著的黑袍人。“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受到惩罚吗?”
“主、主人……对不起……”虚弱的支撑著身体想要起身,但贝里斯挣扎了几下,都没办法如愿,反而反覆的摔在冰上。
涂了暗红色唇膏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少女微眯著她黑色的眼睛,从放置著冰棺的高台上缓缓步下,走到贝里斯面前,抬脚轻踢了痛苦得趴在地上的人的腹部一下。
“你不应该在伦敦内城和景彤的人纠缠,更不应该让那个巫瞳幽看到你,而最不应该的,就是留下斯卡家族那个小鬼的命!”
随著最后一句话的低吼,少女的表情变得狰狞,她疯狂的将自己的黑色圆头高跟鞋,狠狠地踩在贝里斯的手背上,并在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后,抬脚用力的又一次踢了贝里斯腹部一脚。
而这次用力之大,还让那本已受伤严重的人整个身体翻转过来,变成面朝上的躺在地上,也因此,本来遮盖住他脸面的黑袍帽子随之滑落,露出贝里斯的真实容貌——虽然整张脸已经被额头中心,那呈莲花状的刻痕中所流出的血液沾污,却也仍能看出贝里斯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古铜色的肌肤,褐金色的头发,配上浅咖啡色的眼睛,这让贝里斯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埃及王子般迷人,即使他此刻正躺在寒冷的地板上,痛苦的呻吟。
“斯卡家的小鬼没死,那男人就必定会知道我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而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动用‘千羽’的魔力!
“现在,就在我为了你的愚蠢而愤怒的时候,他肯定已经开始寻找我们,为了取回‘钥匙’!愚蠢的阎族!难道你就不能可靠一些?!”由于愤怒,少女的双眼开始微微的充血,她本该纤细温柔的声音,尖锐地在冰宫中回荡。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魔壶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又踢打了贝里斯一阵,少女忽然浑身一软,跌坐在虚脱的喘著气的贝里斯身旁,语气与她陡变的态度一样,瞬间变得哀伤、痛苦起来,语末甚至已微带哭音。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贝里斯,你明知道如果无法得到魔壶,千夜就没办法挣脱他兄长在他身上所下的封印,将永远无法从沉眠中苏醒……
“如果……如果他永远都只能在这副该死的冰棺里,无知的沉睡……我……”
从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那些晶莹的水滴终于冲破它们主人的抑制,滑过少女雪白的睫毛,顺著她精致的面部线条,最终汇聚在少女的尖细的下巴……如破碎水晶的碎片般滴落……
手背上所感觉到的一滴水质温暖,让贝里斯觉得身上所受的伤痛,都在那一刹那间,从那一点上被融化开来。
强撑起受伤严重的身体,满身血污的男人轻轻拥住那个伤害了他的女人,温柔的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的炎华……请放心,我一定会,一定会让千夜醒过来……一定……”
满是暗红血渣的手,轻柔的抚摸著少女的白色长发,在上面留下点点猩红,衬托此时的景况,竟使人感觉到几分恐怖中所带著的美丽。
从见到炎华第一面开始,贝里斯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将永远为了这个白发的少女而存在,他将为她奉献一切,不管要背叛多少人,要再做多少不智之事……
为了能见到这个女孩一个真心的愉快微笑,他愿意付出所有,包括尊严和性命——或许他将永远被世人唾弃、咒骂,但他知道,他并不后悔,也无法后悔……
对身为阎族摩罗一系的自己来说,真爱,一生只有一次。
正如他父亲还在世时对他所说的一样,一旦爱了,就代表灭亡……
无声的苦笑著,贝里斯在心中沉重的吐出一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叹息,更用力的收紧抱住少女身体的双臂。
这样的他,或者说他们,理所当然的没能看见站在冰柱后,微皱著眉注视他们的红发女子。
轻轻一撩自己纯白的裙摆,让缀在腰间腰带上的两颗水滴状透明梨形钻石,在空中划出两道灿烂白光。
轻轻摇头,她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爱情……”
“反正,不管如何,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到极冰之地去。”
重新拉过椅子坐下,雪炽恢复了他温文的模样,一脸温和的笑,让人根本想不到,他不久之前曾经有过的暴力行径。
“北爱尔兰啊……”感到自己的头有些发痛,齐斯实在很想说自己有公务在身,就不参与了,但他那位身为自己最大债主的朋友,巫某人,肯定不会让他如此好过。
按这位古董商人的说法就是——不管如何,有一个高级公职人员在身边办事,永远会比较方便。
不知道能不能藉此让自己的欠债减少一点?这样的话去也蛮合算的……还能当成公费旅游……
如是思考著,齐斯又点燃一根烟。
“老大!你是说我们要去北爱尔兰吗?我能不能也一起去?我一直很想去看看那里出名的鬼母人鱼!二哥说它们的生态十分有趣!”听到齐斯的低喃,德拉克马上兴奋非常的抓住自己上司大人的衣袖,开始用力的边扯边晃。
“啧!”齐斯撇了撇唇,准备认命的点头。
可是这次,那位被他称为“奸商”、“恶友”的中国男人,却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德拉克,你不能跟我们去北爱尔兰。”轻拍了拍德拉克的肩,幽对这个年轻的探员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虽然接收的一方认为那是个威胁的小拜。
“为、为什么……”有些不太甘心,但德拉克又不敢直接对幽说出自己的不满,因此只能低声的自语。
但在如此安静的夜晚,跟极为接近的距离下,幽还是理所当然的听到了这位小先生的低语。
于是他笑道:“放心,不是因为我们觉得你烦所以不让你跟去,不信你可以看看雪炽的表情。”说著,他指了指某位因为听到德拉克不去极冰之地之后,便垮下一张俊脸,满面遗憾的大天使长。
总觉得雪炽是个奇怪的家伙,德拉克在看过他的神情后,就更加确定心中的这个想法——真恐怖,以后绝对不能单独和这个变态的天使长见面。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这个想法,实际上是得到其上司的全力支持。
“那……那为什么……”德拉克战战兢兢地开口,他的说话习惯似乎都已经被齐斯完全改造——如果他的祖父祖母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会后悔将他送到UK历练。
“因为你要去德国慕尼黑。”露出一抹比之前更加灿烂的笑,幽再度十分粗鲁地抓起坐在桌上的娃娃的头,将他举到德拉克面前,并将斯卡的挣扎和低呼完全忽略。
“去找血月——我们亲爱的凶眼医生,让他帮忙重塑这位斯卡先生的肉体,如果他问你要钱,你就跟他说,找你们老大拿就成。”
“为什么问我拿?!”
德拉克还没反应过来,被幽强拉作冤大头的齐斯便率先爆发,“凭什么问我拿?!我跟这家伙非亲非故不说,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喜欢摆臭架子的贵族!我管他身世有多惨,经历有多感人,反正!一句话——老子不干!”
对齐斯微微挑眉,幽一脸玩味的,看著这个像被人烧著尾毛的猫的UK高级警官。
“需要我提醒您,到底还欠小店多少货款么?齐。斯。阁。下。”
一时语塞,齐斯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过这个比希特勒还独裁的男人,于是索性两眼一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齐斯。”幽为齐斯这样的反应而低声轻笑起来。“反正不管你肯还是不肯,到时候我会直接将你写的那些欠条的一部分,交给血月。”
人权啊!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人权两个字怎么写?!
在心底无声淌泪,齐斯忽然觉得,世界上可能真的存在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一定律,而他上辈子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否则,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此生的不幸。
没有继续理会齐斯在一旁悲天悯人的单人默剧表演,幽将因他的话而呆滞得一动不动的娃娃,塞到德拉克怀中,然后从手上扯下一根青绿色的手绳,交给那位和娃娃同样呆滞的金发探员。
“见到血月以后,将手绳给他,他会暂时让你留在那,你就在那里等齐斯的电话。你见过血月的,记得吗?在幻王殿下所引起的事件,最后他和我们一起去救你。”
睁大著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德拉克用一种混合了兴奋、期待和些微不安的神情,对幽点头。
跟在场的另外三人一样,雪炽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幽会突然想去帮助这个小鬼,毕竟如果要这么做的话,为什么不在他们问话之前做?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叫斯卡的小家伙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他们撒谎,而是会和盘托出所有的事,包括他们一族目前的活动状况。
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项比较有用的情报——而如果幽没有让德拉克带斯卡去重塑肉体,他就会召唤下属来将这位明族遗血带回天堂。
看出雪炽脑中所想为何,幽轻笑著回到天使长的身旁坐下。
“雪炽,你不需要用他来取得你需要的东西。”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想法被幽所看穿,雪炽只能苦笑著轻摇了摇头,道:“可能我需要也说不定,不过……这次就算了,反正找情报本来就不是我的职责,我只要听就好。”
“谢谢。”帮雪炽空掉的茶杯重新注满深红色的水液,幽低声的对大天使长道谢。
而直到这时,斯卡才自他的呆滞与僵硬中恢复过来。
“那个……”目光不敢在幽身上过久的停留,斯卡稍微看了这个古董商一眼后,便低下头,小声问:“为什么要帮我?”
“没有特别原因,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幽自语般的说完这句话:“一时兴起?”
接著,他也没给斯卡时间再多追问什么,直接问道:“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斯卡点点头。
现在,幽对斯卡等于有再造之恩,而对明族遗血来说,他们从小的族训就是——给了自己灵魂和肉体的人,是自己此生都必须以最高的礼仪去敬重的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对幽隐瞒什么。
虽然说本来就没隐瞒什么。
“那个红发的魔女……你知道她的名字吗?”微笑著摸了摸斯卡的头,幽和善的问道。
思考了大约有三、四秒的时间,斯卡才一脸郑重地回答:“奥撒拉,奥撒拉魔女,我记得她曾经如此对长老介绍自己。”
“奥撒拉魔女?!”
异口同声的,幽与齐斯一起低吼著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然后面面相觑的对望数秒。
最终还是因为雪炽好奇于二人的反应,问了句:“你们认识她?”才让两人回神,然后各自露出一抹意味不同的笑。
幽的小拜颇具深意。
那位美丽的女性,是手上可能拥有梦华古卷的人,对他来说,梦华古卷是他寻回自己所丧失的一些重要东西的线索,也就是说,这位女性如果真的持有梦华古卷的话,那么……她或许能为他提供一些线索……关于他的身世……
而齐斯则是露出了个苦笑,自从上次见过那位红发的魔女以后,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