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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东馆……的星火之间……”
颤声说出答案,塔拉尔觉得,虽然这个中国男人并没有真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或者对他说些什么恐吓的话语,但他的眼神,却比那一切都来得可怕。
那双黑色的瞳孔,就像是一潭无底的黑色深渊,那里面居住着可怕的魔鬼,随时随地都渴望着人类新鲜的血肉,只要他刚才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生命,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成为恶魔的食品。
在得到答案后,幽便扔下被吓得半死的塔拉尔,跟他那两位一头雾水的朋友,夺门而出,从南馆的方向〈北馆为城堡主人的起居馆,不住客人,而且一到晚上,就会上锁,和其他三馆隔离,此时要进入北馆,就只能从中庭的门口进入,并需要让北馆里面的人来开门,才可以进入〉快速的朝东馆飞奔。
“啧!”
狠狠的拧起双眉,齐斯在稍作思考后,也追着幽跑了出去。
这家伙总喜欢做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也不解释清楚,让人莫名其妙不说,还十分不知所措。
不过……
幽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而且从他那副紧张的模样看,肯定跟这次的案件有关。
所以,他除了跟着他一起去看看,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是吗?
抬头看着幽和齐斯相继跑走,血月只是笑着摇摇头后,便继续进行工作。
他十分好心的为紧张到僵在原地的塔拉尔解释道:“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你先坐一会儿吧,他们这样跑出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
听完血月的解释,塔拉尔僵硬的对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心中却在暗骂─就算让他坐他也不敢坐啊!这个叫血月的家伙,竟然在沙发旁边解剖尸体,完全都不顾虑一下还站在这里的自己!
天啊……恐怕今晚得一夜无眠了……
不然,肯定会做噩梦。
第四章被遗忘的第十人
很多时候,
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总是会被我们所忽略,
或者忘记。
就像有时当别人问你今天早上是否洗过脸时,
你明知道自己已经洗了,
但却不能记起其中细节一样。
一边在城堡的走廊上飞奔,幽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而且还有患上失忆症的先兆。
在晚餐会的时候,他竟然都没发现,那些族人里,除了已经死掉的两人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参加晚餐会。
而那人,正是他觉得到达不夜城的时间有些古怪的两人其中之一─昆恩。T。康斯纳兹。
晚餐会是在大约七点半的时候开始,现在已经是淩晨的三点半,中间相隔足足八个小时,而这个昆恩,竟然没有在这期间有任何动作,那只能说明,若不是这个昆恩已经遇害,就是他很有可能就是犯人本身。
冲到东馆的星火之间门前,幽毫不客气的一挥手,用魔力将门锁打开,也不顾任何礼仪就冲了进去,直奔睡房。
然后,他看到了一脸安详、躺在自己床上的昆恩。T。康斯纳兹。
“幽!”
跟着幽一起跑过来的齐斯也在此时赶到,当他看到那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昆恩时,他忍不住的微颤了一下,然后看向他的古董商朋友,“这到底是……”
微微皱眉,幽没有马上回答齐斯的问题。
他走上前,在昆恩的身旁俯下身,脸慢慢的贴近昆恩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要吻这个毫无反应的康斯纳兹族人一样。
终于,在幽和昆恩的脸,仅余零点一公分距离的时候,齐斯忍不住的出声抱怨:“幽……认识你这么久,我从不知道,原来你除了是个双性恋之外,还有恋尸癖啊……”
说完,齐斯还似真似假的摇着头耸了耸肩。
看都不看的随手甩出一个透明的魔力球,在准确无比的命中齐斯眉心后,幽才冷笑着站好,道:“我和你可不是同一个层次的,齐斯警官大人,不要用你的人品和行为准则套用到别人身上。”
“那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被魔力球砸中的齐斯,痛得蹲在地上,但仍不忘和幽抬杠。
“在确认这个人到底死了还是还活着。”
也没看齐斯,幽的目光始终胶着在看似已死亡,却又像是单纯熟睡中的昆恩。
“那你现在确定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了没有?”索性直接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齐斯看着幽。
事实上,齐斯已经很累,毕竟他从昨天一早开始就被梦境和自残弄得身体、心理双重不适,一回到警局后,又马上受到了更大的精神冲击,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没有休息过,直到现在。
这对一个在不久前才刚大量失血的人而言,并不轻松。
“他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他却没有死,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察觉到齐斯的动作,幽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这位已经疲惫不堪的UK警官,问了他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啊?”果不其然,齐斯并没能理解幽想表达的意思。
他甚至认为,这是幽在跟自己开玩笑,什么叫“应该已经死了”?既然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他就不可能还活着,而如果他没死,那就肯定不会是死了。
幽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十分矛盾。
“幽,你小子不会是在耍我玩吧?”和一脸认真的幽对望数秒,齐斯僵笑着问道。
但幽却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不,我绝对是认真的─为什么这个人,他已经死了,却还没死?”
说完,幽走到齐斯身边,强行将他拉到了昆恩的床前。
“你摸一下他的胸口。”幽指着一动不动的昆恩,对莫名其妙的齐斯道。
“啊?不会吧!幽……说真的,我真的比较喜欢那些前凸后翘,而且活生生的姐姐妹妹们,我对这种硬邦邦的碱鱼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表情夸张的表现着自己的不满,齐斯甚至退了几步。
对齐斯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幽也没跟他继续啰嗦下去,直接一把拉住这位UK警官的手,按在了昆恩胸前,然后又扯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齐斯,将他的手放在昆恩的鼻下。
大约过了有一分半钟的时间,齐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幽。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为什么心脏还会跳动?他明明已经没有呼吸很长时间……为什么会……”
“我想,这和血宴想杀他有关,同时,和这位‘昆恩’已经不是‘昆恩’也有关系。”一手轻托下巴,幽看着始终毫无反应的昆恩,对齐斯道。
“你应该记得,之前在听到珊默尔那女人惨叫之前,你不是问了我和血月一个问题?”
齐斯点头:“对,我想知道,为什么血月会说西顿的血香没问题,而西顿却有可能是血宴所扮,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血香这种比DNA还准的东西,都可以造假?这样的话……是否说明,奥撒拉也有可能避开血月,混进不夜城?”
“嗯……如果用了‘那个’方法的话,就的确可以做到,将自己原本的血香完全转换、隐藏,从而避开像血月这种能用血香判断他人身分的吸血鬼贵族的察知。”说着,幽伸手抱起了沉眠不醒的昆恩。
“‘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齐斯对幽这种不爽快揭开谜底的做法,不满的皱皱眉。“喂,幽,你在做什么?不是真的看上这位贵族先生了吧?”
终究还是没忍住,幽给了齐斯一个白眼:“他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疑问是由于魔法中毒所造成的,而我需要从他身上得到寻找血宴的提示,因此,我只能辛劳自己,将他搬到我们伟大的凶眼医师那里去!明白了吗?”
“哦……”了解的一点头,齐斯随即想起幽并没有回答他最重要的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幽,齐斯追问道。
“那个方法……在人类现在藏有的典籍里,都没有记录,只有古老的暗族,才能得知这个方法,那就是─血命承继。”
第五章血命承继
血命承继:一个生命体将另一个生命体体内的血液及生命精气,以血命法咒的结界形式来吸食殆尽,得到被吸食生命体的一切力量、身分,同时可选择是否保有自己的旧有法印,或使用被吸食者的法印。或者以两者构成一个新的法印,在血命法咒完成时,取得所选择的代表法印。
法印:暗族族人各自的身分象征,不管地位多低,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法印,类似于身分证一样的东西,其形式形状可以是随机的,而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可以自己去选择法印的样子。
“也就是说……如果使用了血命继承,那一个人,就可以完全变成了被他杀死的另一个人,或者,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体?”
对于这样一种前所未闻的魔法,齐斯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人或者生命体的生命体征,都是固定的,并随着个人的成长而不断变化,但不管如何变化,最基本的东西,绝对不会更改,也不会被任何外力所变更。你可以伪装,但是你不能‘改变’。只是,若按幽所说的,这个叫‘血命承继’的魔法,就是一个能完全颠覆‘生命恒一’定理的东西。
轻轻点头,幽像扛米袋一样扛着昆恩,在走廊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当然,所以,血月之前才会说,如果西顿在他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被血宴所假扮的话,那西顿肯定已经死亡,而且,还早已死去多时。
“血命承继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被吸食的一方,在遭完全吸食之后,是连肉体、灵魂都不会留下的,会被分解成最基础的灵元分子,即使成功的再度被重组起来,也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
“所以,现在西顿先生只是单纯的死了,还是比较幸运的是吗?”齐斯苦笑,但马上,他又想起了什么。
“那奥撒拉是否也有可能已经用‘血命承继’这种方法,混进这座城堡?她的目标如果是‘绝望’,那她就一定知道血月是查特所选择的遗嘱执行人,而到这里来。任何普通的掩饰,都无法使她的血香不为血月所察觉。
“所以,她如果已经在这座城堡里,那就一定是使用了某种让我们没办法察知她存在的方法,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血命承继……
“不过,她有可能会懂吗?你也说过了,这是人类典籍里没有记载的魔法,如果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年纪比我还小的奥撒拉,也不可能在魔法研习的过程中,学习到这个魔法。”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手上极有可能持有《梦华古卷》,而像血命承继这种只要是暗族人都知道的魔法,《梦华古卷》里当然也会有所记载。”思索数秒,幽很快的回答了齐斯的疑问。
此后,两人便不再作声,安静的并肩而行。
直到走到南馆跟西馆交界的转角位置时,某位突然出现的医生阁下,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还在想,你们两个去那么久的时间,是不是藉机找地方偷情了,原来是去捡‘娃娃’啊……”斜靠在墙上,血月淡笑着看向被幽扛着的昆恩。
“你也很有闲情逸致啊,不是在验尸吗?尊敬的医师阁下。”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齐斯无奈道。
而他的这一发言,却引起了血月的剧烈反弹。
“哎!我说齐斯警官大人,你别把我跟你们这两个堕落的家伙混为一谈好吗?我可是认认真真的把西顿的尸体检查完,然后战战兢兢的把他的尸体,送到我们的暂时太平间存放呢!
“接着,还非常敬业且有奉献精神的,将另外两具尸体,也重新粗略的检查了一次,之后才百无聊赖的跑到这里来等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花费两位足足一个小时时间……
“啧啧……现在公务员的工作效率啊……真是……”
听着血月那似有若无的抱怨,齐斯半眯着眼睛看着血月,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来打断这只吸血鬼听起来还有很长的无聊演讲。
最终还是幽开口帮了他一把。
“工作效率不高的确是公务员的特征,而说话啰嗦而且不着重点,却是贵族的通病,是吗?血月。”
“这还好吧,毕竟说话本来就是一门很大的艺术,随时随地的给愚蠢的平民们展示艺术,本来就是我们身为贵族的责任,也是使命。”血月耸了耸肩,并没有将幽说的话放在心上。
马上他又表情认真的对幽和齐斯道:“对了,我刚才在给西顿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又复查了其他两具尸体,想验证一下是否和我发现的一样。”
“奇怪的地方?”齐斯微微侧头的看着血月。
“对,在西顿身上浮现出来的,那行‘ForMorisa’的字体和前两具有些不同,它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尸体身上,而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而且……我总觉得那个颜色有些不太一样……”血月微微皱眉道。
“会不会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齐斯反问道。
而幽则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脚下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