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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知道乱搞,多挨几刀也是活该。”
“也不是毫无头绪,已经发现不少线索了。而且我跟倩琪上来也是为了解开水塔之谜。”溪望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那你解开这个疑团没有?”娜汀亚仍旧盛气凌人。
“你先看我们带了些什么上来。”溪望指向地上的杂物,无奈地向对方道出实情——
刚才我跟倩琪在这里只是做实验,试图解开水塔之迷。
死者被发现时全身赤裸,为了最大限度地还原案情,我特意让倩琪换上泳衣。本来我该让安琪帮忙,但她当时正跟你们在赌桌上搏杀,在赌局结束之前大概拉不动她。而我明天就得回内地,不能浪费任何时间,只好让倩琪帮忙。
我模拟犯人的作案过程,通过旁边的梯子,将倩琪背到楼梯间顶部,再走到另一边跳到水塔上方。我将垃圾袋底面弄穿,铺在塔顶检查孔边缘。这一来是为让倩琪进入水塔,不会被检查孔边缘刮伤;二来是防止留下罪证。
我让倩琪将润滑剂涂满全身,然后以脚下头上的方式从检查孔钻进水塔。当然,这两项工作本应是犯人做的,但我跟倩琪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只能让她自己来。
倩琪的身形跟死者差不多,胸部以下的部分一下子就滑进去了。虽然胸部及肩膀稍微有点阻力,但只要多添一些润滑剂,再用点力气就能轻易将她整个人塞进水塔。
水塔的储水已经抽光,这跟犯人处理死者尸体时的情况不一样。为避免倩琪跌伤,我预先将被子放在塔底。她掉到被子上的时候,全身都是润滑剂,自然会把被子弄脏……
“等一等!”娜汀亚打断他的话头,质疑道,“女房客被发现时不是呈头下脚上的姿态吗?你为什么让她脚下头上地钻进水塔?”
“因为犯人也是这样将死者塞进去。”溪望解释道,“水塔里的储水是流动的,死者被发现时手脚扭曲便是这个原因。相对而言,人的上半身较下半身重一些,在水流带动下,很容易就会翻过来。”
“真的是这样吗?”娜汀亚疑惑道,“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没说一句假话。”溪望道貌岸然道,但于心中暗忖:难道我会告诉你,将倩琪塞进水塔时,她泳衣卡在检查孔脱落吗?
“如果死者真的被凶手用这种方法塞进水塔,也太恶心了吧!”娜汀亚向溪望投以厌恶眼神,“又裸体又润滑剂,大概就只有你这种色狼才能想出来。”
“我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而是推理出来。”溪望一脸严肃地解释,“昨夜我刷牙的时候,发现水里有一股奇怪的甜味。刚才我拿这种润滑剂用水稀释,然后尝了一下,味道虽然不完全相同,但亦十分近似。除此以外,我还发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娜汀亚心急追问:“是什么问题,赶快说出来。”
“首先,犯人之所以会用这种可舔食的润滑剂,而非普通润滑剂,很可能不是特意去购买,而是手头上本来就有这玩意。”溪望严肃道,“也就是说,犯人平日会使用这种润滑剂。”
“但死者没有受侵犯呀!”见华说道。
然而,娜汀亚却毫无羞怯之色,向溪望问道:“你不会打算从这方面入手吧?我这里是酒店,带着润滑剂来开房的狗男女并不鲜见。”
溪望没好气地道:“从润滑剂入手调查跟大海捞针没两样,但我们可以据此将范围收窄。”
“怎么收窄?”
“要将死者搬上水塔,需花费大量力气,以女性的体能难以胜任,因此犯人很可能是男性。”
娜汀亚质疑道:“如果凶手跟你一样,都是个恶心的男人。他既将死者的衣服脱光,又随身带着润滑剂,有可能不侵犯死者吗?”
“人都已经死了,这样会不会太恶心了?”见华皱眉道。
“可死者失踪了半个月呀!”娜汀亚反驳道,“凶手在弄死她之前,有很多时间可以侵犯她。”
溪望轻晃食指,“如果犯人是女性,那么她就不会侵犯死者。”
“你刚刚才说凶手是男人……”娜汀亚说着突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遂惊愕叫道,“凶手不只一个人?”
溪望再次晃动食指,分析道:“凶手应该只有一个,而且是个女人,所以她没有侵犯死者。但以女性的体能不可以将死者搬上水塔,所以她需要一个帮凶,一个能替她处理尸体的男性。”
见华接着说:“一个女人杀人后,会替她处理尸体的,除了她父亲或兄弟,就只有她的男朋友或丈夫。”
溪望点了下头,继续道:“联想到润滑剂,凶手与帮凶很可能存在性关系。夫妻间使用润滑剂的机率略少于情侣,因此他们很可能是情侣关系。”
“你总算有点能耐。”娜汀亚点了下头,算是对他的赞许,但马上又板着脸骂道,“不过就算知道凶手是一对狗男女又有什么用?全香港的情侣没一百万,也有九十万,要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凶手?别忘了你明天就得滚回内地。”
“范围也没这么广。”溪望指着楼梯间入口,“要不惊动报警器进出顶楼,必须有楼顶的钥匙,而能接触钥匙的又必定是酒店员工,或曾在酒店工作。”
“我想起来了。”娜汀亚失声叫道,“在女房客失踪之前,好像有个保安把钥匙弄丢。我让帕克炒了他鱿鱼,还更换了相应的门锁,楼顶这道门应该也是那时候换的新锁。”
溪望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之前怎么没人跟我提起这件事?”
“酒店最近接连出事,都已经死了三个人,谁还有这份闲心向你汇报每个细节?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有这回事。”娜汀亚对此并不在意,遂提出另一个问题,“现在算是知道凶手怎样将尸体塞进水塔的了,但前不久才做过水质检验,凶手应该是这两天才将尸体塞进去。那么,之前他们将尸体藏到哪里去了?那些警察可是带着警犬,把酒店里里外外都找过遍。”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出答案呢……”溪望眉头深锁。
“你真是条废柴。”娜汀亚瞪了他一眼,正想继续责骂时,对方的手机适时响起。
溪望取出手机,发现来电是人渣。电话接通后,听筒便传出人渣的奸笑:“望哥,我的iPhone5呢?”
“不会欠你的。”溪望没好气地说,“但前提是你的消息不会令我失望。”
“我从来没让你失望过。”人渣狡笑道,“我破解了那个女孩Facebook上的秘密相册,还连带把她在网上留下所有的痕迹都搜集过来。其实随便一张照片也会暴露诸多秘密,但总是有人没头没脑地把自己的隐私发到网上。现在别说她的三围数字,我连她交过几个男朋友都一清二楚。”
溪望不耐烦道:“别跟我吹嘘了,你知道我只在意结果不问过程。”
“我已经把她的资料整理好发到你邮箱里,你自己慢慢看吧,别忘了给我买手机哦!”人渣说罢便挂线。
溪望摇头叹息,忍不住骂句“人渣”,遂跟娜汀亚说需要回房间上网,查收内含林雪儿资料的电邮。
“我们房间有电脑。”娜汀亚向他轻勾食指示意跟随,遂牵着见华的手走向楼梯间。离开楼顶之前,她还吩咐阿南收拾溪望留下的杂物,尤其要扔掉那瓶已用光的润滑油。
在10楼的豪华房间里休息片刻后,溪望已恢复得差不多,腰背虽仍隐隐作痛,但查看邮件还是可以应付。人渣这个娃娃脸虽然品性卑劣,但黑客技术还不赖,果然搜集到大量跟林雪儿有关的信息。当中甚至包括她的网上购物记录,并以此推断出她的喜好。
除此以外,人渣还发现她曾因某人的误会,而将一名香港网友在其Facebook上的留言全部删除。从这些被删除的留言中获悉,她曾跟该网友约定,到香港后会跟对方玩某种“求生游戏”。她在这个游戏中扮演的角色是“逃亡者”,而网友则扮演“狩猎者”。
然而,溪望对这些信息不感兴趣,他只在意雪儿的私密相册中,是否有跟香港网友的合照,以及凌风提及的“不该拍的照片”。
可惜的是,人渣发过来的照片中,只有雪儿到港当日及之前的照片。溪望仔细检查每一张照片,并没发现“不该拍的照片”,对方大概还没来得及将照片上传就已经遭到毒手。他不由得大为失望,本以为能借此窥探其中的秘密。
还好,人渣发来的照片并非一无是处。在雪儿到港当日的照片中,溪望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不由得笑道:“原来是他,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遂将这张照片打印出来。
娜汀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见华聊天,两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林雪儿一案。此刻,她们正在讨论凶手用什么方法逃过警方的搜查。
见华分析道:“死者最后出现在14楼,尸体又在楼顶被发现,凶手应该没将她转移到酒店以外的地方。我想应该像哥推断那样,凶手将她藏在14楼或邻近楼层,并且在水质检查之后,将尸体投进水塔。”
“我也不否定废柴这个想法,但凶手是如何避过警犬的搜查呢?”娜汀亚皱眉思索片刻,遂恍然大悟道,“我想到了,是漂白水!14楼之前有住客偷偷带了一只鹦鹉进来,整层楼都用漂白水彻底消毒了好几遍,到现在还有一股浓烈的漂白水气味,凶手肯定是利用这一点避过警方的搜查。”
“不可能。”见华摇头道,“漂白水的气味再浓,也只能扰乱人类的嗅闻。但对那三只受过严格训练的警犬不会有太大影响,充其量只能拖延一时半会儿。警察在酒店里找了足足两个星期,这点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那将尸体泡在水里,甚至是泡在漂白水里呢?”娜汀亚仍不死心。
“情况还是一样,充其量只能拖延一会儿。”见华又摇头,继续分析道,“尸体的腐臭气味非常明显,而且随着死亡时间越长就越浓烈。对警犬来说,就像我们听见喷射机引擎发出的声音一样。如果连这么浓烈的气味也不能分辨,这三只警犬早就该退役了。”
娜汀亚恼火地叫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凶手到底用什么方法将死者藏起来呢?”
“或许凶手的确如你所说,利用漂白水逃过警方搜查,不过手法得稍微变通一下。”溪望走到她们跟前,莞尔笑道:“让戴管家把大家都叫到宴会厅,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第十七章 还原真相
娜汀亚让帕克把大家都集中到宴会厅,除经理级以上的员工外,所有可以暂时离开岗位的员工都被叫过来,人数多达近百人。荆虹实在找不到理由将李梅带返警署,所以两人也在其中。
溪望走上舞台时,台下众人大多议论纷纷,他拍了几下手掌示意安静,遂朗声道:“酒店近日接连出事,昨天甚至有两人不幸中毒身亡,今天又发现失踪多时的女房客陈尸水塔。”
他沉默片刻又道:“不过阴霾总有散尽的时候,警方现已获悉投毒者的身份,将其拘捕也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将女房客投入水塔的凶手……就在这个宴会厅里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或猜度凶手身份,或质疑此论调。荆虹一个箭步冲到舞台前,问溪望有何发现,凶手到底是谁。
“先别焦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溪望应付完她之后,再次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知道他将要公布凶手身份,全都屏声静气,宴会厅之内顿即鸦雀无声。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据本人调查得知,要将女房客投入水塔,若没有本酒店员工协助,根本不可能成事。”众人再一次议论纷纷,荆虹更急躁地叫他别再卖关子,赶紧道出凶手身份。
溪望示意大家安静,遂指向其中一名酒店员工,严肃道:“凶手就是她,客房部经理居晓雅!”
这可让在场众人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晓雅身上,站在她身旁的人更惶恐后退。周围空出一圈,不由得使她变得格外显眼。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房客,为什么要杀死她?”晓雅情绪激动地反驳,“而且她失踪了半个月,其间警察把整间酒店搜了好几遍,我哪儿有本事将她藏起来?”
“我好像没说你曾将死者藏起来。”溪望狡黠笑道,“酒店三天前才做过水质检验,证实水质没有问题,所以死者肯定是这两天才被投进水塔。在此之前,凶手必须将死者藏起来,但又不会被警察发现。不过,这一点只有我跟戴管家、荆小姐等刚才在楼顶的人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别想冤枉我。”晓雅虽略显慌张,但仍理直气壮地驳斥,“警察几乎把整间酒店翻过来,也没把女房客找出来,你凭什么说我能将她藏起来?”
“正因为只有你才能将死者藏在酒店,而又能逃过警方的搜查,所以我才会怀疑你……”溪望随即道出自己的推理——
你自小对化学很感兴趣,念大学时也先报读化学系,后来为日后容易找工作才念酒店管理。虽然不能以兴趣为职业,但你对化学的认识,足够让你以清洁剂为原料,制造出哥罗芳之类可以令人昏迷的化学物。
作为客房部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