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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嗯,我现在只能相信你。”安琪的身体终于停止抖动,安静地依偎于对方怀中。然而,这片刻的安静让溪望想起一个问题——杨导为何会相信夜七的鬼话?
杨导已年近五十,并且在娱乐圈打滚多年,按理说应该什么人都见过。他肯定知道夜七为争取出演机会,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怎么还会相信对方这荒诞的鬼话?而且,他还一口咬定潘潘会为儿子报复,这当中是否另有隐情?
溪望稍微对案情作一番梳理,最终得出两个结论:一、潘潘极有可能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关键;二、杨导必定隐瞒了某些事情。
或许找到潘潘的下落后,一切问题都能得到答案,但现在有更迫切的问题要解决。必须先向俞璐了解其遭袭的情况,以肯定她的不幸是否跟这一连串事件有关。
“希望这只是巧合。”溪望凝望着怀中的安琪,于心中暗道。虽然他一再安慰对方,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亦隐隐感到不安。
两人跟随救护车,将俞璐送到就近医院。
医生给俞璐做过检查后,发现她的头部曾受硬物袭击,以致暂时神志不清。幸好没对大脑造成严重伤害,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便能康复。但她明显曾遭受性虐待,阴道更曾被塞入异物,使内部组织严重受损,以至阴道内壁出血。虽然这些身体上的损伤能够治疗,但心理上的创伤恐怕难以治愈。
“她的伤虽然严重,但没生命危险。等药效消失,她就会醒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在向溪望讲解俞璐的情况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其他问题吗?”溪望问道。
医生瞄了安琪一眼,示意他到病房外说话。
两人走到病房门外,医生才压低声音说:“我刚才替病人处理下体的伤口时,发现一些残留的油性液体,似乎是润滑油之类的东西。我已经取了样本,准备给你的同事拿去化验。”
“强奸还特意准备润滑油?凶徒的口味也太重了。”溪望于心中骂道。然而,他知道医生特意拉他出来,显然不是跟他讨论凶徒这方面的癖好,于是便问道,“你觉得这些液体有古怪?”
医生点了下头,说:“这些液体有股异味,肯定不是一般的情趣用品。虽然不敢肯定,但我觉得有可能是动物油脂。”
“医生,我不是学医的。”溪望皱眉道,“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去到法庭,我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医生往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没有别人才继续说,“我曾经听别人说,将凝结的猪油塞进女性下体,猪油会马上融化,怎么清洗也洗不掉。因为猪油会彻底破坏阴道内的微生态环境,导致恶菌大量滋生,所以被塞入猪油的女人,下体终生都会发出难闻的异味。听说这是旧时某些偏远乡村,用来惩罚不守妇道的淫妇。受过这种处罚的女人只要裤子一脱,整个房间都会弥漫恶臭,想再去勾引男子便不可能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溪望略感讶然。
“我也是听说的,而且现在还没证实那些就是猪油。”医生突然紧张地说,“去到法庭,我可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你要记住啊!”在得到溪望承诺不会对其他人提及此事后,他便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
“连如此阴损的招数也用上,凶徒恐怕是对俞璐恨之入骨。”溪望喃喃道,突然心念一转,如果用这招对付背叛自己的女人,其实也未尝不可。这样对方就难以跟其他男人相好,并且会记恨自己一辈子。也就是说,对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
“医生刚才跟你说什么?”安琪突然出现在身旁,让正在沉思的溪望吓了一跳。安琪见他如此慌张,不由得露出怀疑的目光,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只是想晚饭该吃什么。”溪望极力掩饰,同时于心中暗道:如果我这样对龙哥,她肯定会把家里的防护栏撬开,把我从30楼扔下去。
为避免对方生疑,他马上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说:“医生说俞璐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现在反正有时间,不如去找钟医生索取潘潘的资料。”
“钟医生的诊所恐怕早已下班了。”安琪以手机查看时间,“现在过去也只会白走一趟。”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顺便出去逛逛,反正在这里也是闲等。”溪望微笑道,“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附近有不少商场。”
“好呀!”安琪突然变得精神抖擞,但随即又低下头,无精打采地说,“还是算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对方的举动不禁让溪望生疑,于心中暗道:“难道又刷爆卡了?”他从钱包取出银行卡,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笑道:“我没榴莲那么大方,能给你一百万限额。但只要能让你开心,一万几千我还能负担。”
安琪盯着银行卡,眼前一亮,立刻抱着他亲了一口,娇媚笑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走吧,趁你的蛔虫还没改变主意。”溪望莞尔一笑。
安琪将银行卡夺过去,娇笑道:“口头承诺也有法律效用哦!”遂挽着对方手臂往外走。
“你想先吃饭,还是先去逛街?”溪望问道。
“先去昨天那间金铺,其实我昨天看中了一条项链。”安琪两眼发光。
溪望苦笑摇头:“唉,我开始后悔了。”
“哇,今天的天气真好!”安琪装作没听见,拉住他加快脚步。
敲诈了溪望一笔后,安琪心情大好,在等待俞璐苏醒的过程中,她不时把玩脖子上的项链,嘴角总是挂着微微笑意。看见她不再为近日的事情烦恼,溪望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心想能花钱买个好心情也总算值得,虽然数额让他有点心疼。
一直等到将近凌晨,俞璐终于醒来了。面对突如其来的不幸,这个外表美丽而刚强的女人,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安琪本来想安慰她,却见她突然一咬牙,抹去脸上的泪水,怒气冲冲地说:“我知道强奸我的人是谁!”
“凶徒是你认识的人?”安琪讶然道。
“这人你也认识。”俞璐咬牙切齿地说,“是三宝,杨三宝!”
第十三章 此人已死
“念中学的时候,三宝曾经追过我。”俞璐在安琪惊诧的目光中,道出事情的始末——
那时候,我跟他、志庆、夜七、阿炯和墨婷经常一起玩。或许当时我们比较亲近,所以让他有些误会,以为我喜欢他。其实我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喜欢的人是志庆。不过那时我比较害羞,没敢直接说出来,结果让他误以为我在考验他,一直对我死缠烂打。
他一厢情愿地认为,总有一天自己能感动我,通过我对他的考验,让我成为他的女朋友。但他却不知道,不管为我做什么,都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他。
后来,我准备到外国留学,就想趁这个机会戏弄他,跟他说:“如果你愿意等我回来,我就做你女朋友。”他居然把我的话当真,还到处跟别人说,我已经是他女朋友。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我就想笑了。
或许,我这玩笑开大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想等我回来。听说我出国后,他一直没交女朋友,害我回来香港也不敢跟他接触。不过,我一直都没能忘记志庆,回来后就偷偷跟志庆联络。
留学这几年让我变得成熟,知道幸福需要自己去争取,人亦变得比以前主动。偷偷跟志庆约会几次后,拍拖也就顺理成章。
我不想让三宝知道我回来了,但也不想一直像做贼似的,每次跟志庆约会都得偷偷摸摸。就连给他打电话,也得先考虑三宝会不会在他身边。所以我鼓励他换工作,一来可以让他改善环境,为我们日后一起生活做准备;二来能替他摆脱三宝这帮好吃懒做的损友。
志庆没让我失望,在我的支持及鼓励下,他很快就成为一名出色的保险员,人亦变得上进、积极,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得过且过。只要改变他的生活态度,他自会觉得三宝和夜七太过懒散,用不着我多嘴,他也不想继续跟他们一起住。我想他早晚会像阿炯和墨婷那样,随便找个借口搬走,甚至以后也不再跟他们来往。
事实就跟我预想中一样,志庆越来越觉得他们烦腻。尤其是三宝,明明有钱却不愿意交房租,总是让志庆替他垫付,自己却把钱拿去赌马。
我也没说过一句坏话,志庆就已打算跟他们断绝来往,想以搬到公司附近、方便上班为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当然,他是不会将地址告诉他们,一来我不想让三宝知道我在香港,二来他亦不想他们三天两头跑过来借钱。
本以为只要等志庆搬过来,我跟三宝从此就再没有任何瓜葛,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回香港两年都没遇上他,今天竟然跟他碰上。
今天我下班回家时,在街上碰到他,他兴奋地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没找他。我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就说他认错人,并立刻离开。可他竟然拦住我,还提起当年我承诺做他女朋友的事。
我觉得他很可笑,指着他身上那件土里土气的黄色上衣,跟他说:“你看你穿着这件衣服像什么?像个苦力!你有车吗?房子呢?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够送我一个皮包,还是一件衣服?你连自己也养不活,凭什么做我男朋友?”
我这么一说,他就愣住了。不过他的脸皮还挺厚的,嬉皮笑脸地跟我说:“就算不拍拖,我们也是朋友啊!大家留个电话,以后找个时间出来聊聊。”
我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要是跟你说股票、说基金,你大概听不懂。你那些街市话题,我也没兴趣。既然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也就没必要留电话。”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这次他竟然拉住我,非要我给他留电话。我把他的手甩开,冲他喝骂:“你再碰我,我就叫非礼!”
当时是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我一叫大家都看过来,还有两个靓仔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才气急败坏地走掉。
我怕他转头又会来烦我,就急忙走进附近的商场。我在商场里逛了一圈,突然觉得好像有人跟在我后面,但又没发现他的踪影。我不由得有些担忧,怕他会跟着我回家,知道我的住址后继续骚扰我。
我特意在洗手间躲了一会儿,确认他不在外面就立刻跑回家。
回到我住的大厦,确认他没跟过来,我才松了口气。毕竟大堂有门禁系统,他不知道密码就算想混过来,保安也会把他拦住。
我当时穿着高跟鞋,还一路小跑回来,到家门口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两脚还痛得要死。不过能甩脱那个瘟神也算万幸,所以心情还挺不错,想马上洗个热水澡,去掉从他身上沾来的晦气。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我边跟你聊天,边从皮包里拿钥匙出来开门,突然听见电梯门打开发出的响声。我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是谁回来了,可头还没完全转过去,眼角就瞥见一个黄色身影向我扑过来。我的头不知道被什么敲了一下,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顿即感到天旋地转、眼花缭乱。
接着,他把我拉进房子里,用胶布封住我的眼睛和嘴巴,然后把我……强奸了。虽然我当时有些迷糊,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但看见他穿着黄色上衣,所以我能肯定他就是三宝……
俞璐没有仔细讲述自己受侵犯的过程,溪望当然不会强迫她回忆这段可怕的经历,毕竟再坚强的女性也难以承受这种伤害。
她在受袭前正跟安琪通话,凶徒应该意识到自己的暴行会被他人知道。如果凶徒并非心理严重扭曲的变态狂,那么他肯定会赶快完事,并迅速逃离现场以防被当场抓获。
但事实上,凶徒并非只满足于发泄性欲,而是极尽所能地向俞璐施虐,这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满足性欲。凶徒的行为更像是向俞进行报复,强奸只是报复过程其中一个环节。
由此推断,可以得到两个结论:一是三宝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二是俞璐对他在情感上的伤害,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将三宝拘捕,不过溪望更在意此案是否存在幕后策划者。毕竟三宝遇见俞璐的地点,是他平日极少前往的地段,俞璐回港两年他亦未曾遇到对方,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碰见,这未免太巧合了。
或许,事实当真如杨导所言,是“安仔”要向大家报复,并背后故意安排这一连串事情。而“安仔”的真正身份,很可能就是潘潘。因此,必须先找到潘潘,以确认她是否为背后主谋。
然而,在此之前,溪望希望能尽快确定另一件事。
次日,安琪到新界北总部处理该案的相关文件,溪望让她交代同事查找三宝的下落,他们则去找钟医生索取潘潘的资料。在安琪处理文件其间,溪望将罗杰拉到楼梯间,在他耳边细语两句。
“不行,不行!要是让安琪知道,她肯定会一脚把我踹下去。”罗杰望着陡斜的楼梯,面露心悸之色,似乎曾经被安琪这样修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