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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也抿嘴轻笑:“不会才好,擅长跟女人搭讪的都是些花花公子呢!”
“哦?看来是我的笨拙取悦了徐警官,不知道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晚饭?”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走到山脚的停车场。
徐诺在自己车前停下脚步,没由来的感觉有些慌乱:“我的工作时间比较不固定,也说不好什么时间有空。”
“没关系,我每晚都有时间,你有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好吗?”时文轩认真地望着她的双眼说。
徐诺在他的注视下脸渐渐发烫,急忙点头应下,一矮身子坐进车内:“那个,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时文轩体贴地给她关好车门:“路上小心!”
开到转弯处徐诺在后视镜中发现,时文轩还站在原地朝她摆手,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心跳加速。直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喇叭声,她才发现自己的车速过慢,急忙一踩油门加速向警局驶去。
吕聪今天破天荒地迟到了,心急火燎地停好车就往办公室跑,在门口跟徐诺撞了个满怀。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早,你干什么去?”
“去法医科。”徐诺心里着急,言简意赅地回答。
“跟进验尸工作?让小刘去就行了,没必要你亲自去。”吕聪听到法医科就想起张欣悦,觉得自己太阳穴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疼。
“小刘到下塘乡去排查景区工作人员李什么的,一早的大客,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随后压低声音道,“吕队,你明白这次验尸结果对我的意义,我不亲自看着怎么能放心。”说罢绕过吕聪,朝法医科的方向走去。
吕聪看着徐诺快步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升起一种想要伸手拉住她、留住她的念头,却被自己生生地压下去。心下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肯定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刚进办公室,刘赫就喳喳呼呼地冲上来,拉着他上下打量,嘴里还不住地说:“我看看,啧啧,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连根汗毛都不少,这下某人可以放心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吕聪佯装生气,心下却是一喜,难道自己迟到让徐诺很是担心?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吕队,你还笑,你可是局里出名的不迟到不早退模范,今天居然迟到了半小时,手机还打不通,有人已经把煤气中毒、车祸什么的猜测了一个遍,你再不出现,就要被归类到失踪人口里了。”刘赫边说边偷瞄坐在一旁把键盘敲得山响的李可昕。
吕聪闻言先摸出手机查看,原来是昨晚忘记充电自动关机了。然后顺着刘赫的目光看过去,才明白刘赫口中的某人是可昕,虽然有些许失落,但也涌起淡淡的感动,开口打趣他俩:“这大清早的,谁家的醋味儿这么大,都飘到办公室里来了?”
刘赫难得的红了一下脸,然后装模作样地四处闻着:“哪儿有醋味儿?哪儿呢?”还故意凑到李可昕身边抽抽鼻子,“是不是这儿啊?”
李可昕抬手朝他后脑打去:“你怎么不赶紧跟吕队汇报你的调查结果啊?就差把人家祖宗三代挖出来了,到底查出什么了?也让我听听看呢!”
“说就说,真是的。时文轩,男,29岁,W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部讲师……”
“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有没有点儿新鲜的啊?”李可昕撇撇嘴插话道。
“急什么,急什么嘛!”刘赫不紧不慢地说,“父母均是原W市中心医院员工,于1985年双双在家自杀身亡,时文轩由叔叔抚养长大。”
“那又怎么样,这跟死者有什么关系?”李可昕还是不屑一顾。
“虽然暂时看起来是没有关系,但是这种童年有过创伤的人,通常都会有心理阴影,有成为变态杀手的可能性呢!”刘赫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你才有心理阴影呢,你就是对长得比你帅的男人都有阴影。”李可昕毫不客气地反驳。
“诶,吕队你看她,怎么说着说着案子还带人身攻击的呢?”刘赫扯着吕聪评理。
吕聪按按太阳穴:“你就直说你有没有查到时文轩跟命案有什么直接联系吧?我被你们两个吵的头疼。”
“直接联系……目前还没有。”刘赫语塞,不过马上振奋精神道,“这些只是昨晚翻找档案获得的资料,今天我会去时文轩的工作单位了解情况,并且去核实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只要是狐狸,就一定会被我抓住尾巴的。”
第三卷 失足的天使 第十三章 似是非是的连环案?
徐诺赶到法医办公室,匆忙抓起一件白大褂套上,边戴口罩边走进解剖室。但还是晚了,看样子王法医和张欣悦已经在进行收尾工作了。
王法医正准备摘下手套去洗手,见徐诺进来,便回头说:“小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们已经解剖完了,过来,我给你说说。”
“经过解剖已经可以确定死因是扼死。”他指着旁边的托盘道:“死者的舌骨骨折、甲状软骨板碎裂,你再看尸体。”
随着王法医的指点,徐诺凑过去仔细看着死者被剖开的颈部肌肉组织,中间部分呈现出与四周不一样的暗红色,周围粘膜还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紫红色斑点。
“暗红色的部分是扼死导致的颈前肌群出血,紫红色斑点叫Tardieu氏斑,是判断机械性窒息尸体的内部征象。”王法医边说边拨开死者的胸腹部展示给徐诺看,“内脏器官上也都分布着这样的出血点。”
“你再看背部。”王法医在徐诺的帮助下将尸体翻转过来,“肩胛部并没有擦伤,证明死者被扼死时背部接触物是柔软的。”
“那腿部的伤呢?”徐诺最关心的还是死者失踪的双脚。
王法医伸手将鹅颈灯转过来照在腿部截断面上:“双脚是首先用锋利的刀子切开皮肤、肌群达到骨膜,然后用手锯将胫骨、腓骨锯断后截下的,可以肯定行凶者是具备一定医学解剖知识的人。”
徐诺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自己都能听到那强有力的“砰砰”声,整个身体都随之颤抖,“那您还确定是死后伤吗?”
“小徐,我了解你的心情,但这肯定是死后伤。”王法医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徐诺刚刚萌生出的希望,不过他话风一转,“小吕给我看了几年前的那两个案卷,相比起来的确在犯案手法上有很多不同。这次案子的死者体内没有麻醉剂成分,断肢为死后伤,但是致死原因相同,而且截肢手法如出一辙,我会建议于副慎重考虑并案侦查的。”
“谢谢您,王法医。”徐诺心情复杂地说。
“谢什么,这是我的工作。验尸报告中午前我会让小张送去,你也忙你的去吧!”
徐诺推开门发现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陈辰一人,陈辰不等她发问便说:“吕队带可昕去了市中心医院调查苏长姚,刘赫去W大学调查时文轩。”
“咦?调查时文轩?”徐诺很是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变成嫌疑人了?”
“倒是没确定为嫌疑人,但刘赫觉得有疑点,吕队也同意他继续追查。”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辰一把抓起电话,“喂,刑侦四队,哦,小刘啊!你到下塘乡了吗?好,我会转告吕队的,你不要着急,调查清楚了再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陈辰挂掉电话对徐诺说:“徐队,那个小李的老家在山沟里,从下塘乡还要走很长的山路才能到,小刘说已经联系了当地派出所请求配合,马上进山排摸,不过据说山里手机没有信号,也许今天没办法跟我们取得联系了。”
“恩,你刚才说时文轩有疑点?详细说来听听。”徐诺想起王法医刚才的话“可以肯定行凶者是具备一定医学解剖知识的”心里忽然一动,时文轩正是解剖学讲师,难道他今天早晨故意接近自己是为了探听案情进展?
陈辰挠了挠头道:“其实我觉得都是刘赫自己的分析而已,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第一是根据时文轩在现场镇静的表现觉得有问题,第二嘛,就是他查到时文轩六岁那年父母双双自杀,觉得这样的人会有童年心理阴影,所以……”陈辰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附会,讪讪地停下了。
徐诺却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暗想也许自己可以借吃饭的机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而此时吕聪和李可昕也到达了市中心医院的心内科护士站。吕聪上前一步问:“护士小姐,请问苏长姚医生今天是当班对吗?”
护士头也不抬地说:“苏主任去查房了,你是病人家属吧?有什么问题回病房等着,苏主任查到你们再问。”
“我想找苏医生单独了解些事情,请问他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送礼的吧?”护士一副司空见惯的口吻,“别费心了,苏主任从来不收礼,有那个钱,留着给病人用吧。”
吕聪暂时不想亮明身份,转身离开护士站。在走廊上闲逛的李可昕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正巧碰到两个刚从治疗室推着治疗车出来的护士,短头发的说:“诶,你发现没,今天苏主任憔悴的很。”
另一个长发护士点头应和道:“看着比上周见他老了好几岁。”
“也许是太忙了没休息好吧,其实苏主任已经很显年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看着才四十出头的样子,还是单身。”
“你又发花痴了,要不你主动出击,把苏主任拿下!”
短发护士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个本事,你没见过苏主任的女儿吗?多漂亮啊!可想他以前的老婆肯定漂亮的很,我这种姿色苏主任哪里能看上。这个暂且不说,你听说没有,医院里有传言,苏主任有个秘密情人呢!”
“啊?不会吧?看着他挺一本正经的啊!”
“这跟正经不正经有啥关系,苏主任妻子早就过世,再找一个也是正常的啊!”
“那干嘛不正大光明的找啊,还秘密情人!”长发护士不屑地撇了撇嘴。
“也许是怕女儿反对?”短发护士猜测说。“哎,说不定还是以讹传讹呢,小道消息有几个准确的。”
正在这时走廊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护士站对面的监护病房内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睿睿,睿睿你醒醒?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儿子啊!”
警报声未停,病区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各自推着抢救车、拿着抢救设备匆匆赶向发出警报的病房。
第三卷 失足的天使 第十四章 又一个嫌疑人浮出水面
一个中年女人被护士扶出病房,瘫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掩面抽泣。
趁着开门的时机,吕聪探头向内张望,见苏长姚正站踏脚板上给病人做胸外按压,他回头对李可昕道:“看样子要等他工作结束的空余时间才能了解情况,我出去抽根烟,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吕聪刚走不久,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病房门口,看着还在哭泣的中年女人,叹气道:“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不带走我这个老婆子,偏偏要去折磨孩子啊!”
李可昕见她颤颤巍巍的样子,急忙将她扶到座椅上坐好:“大娘,你怎么自己出来走动,都没有家人跟着,快坐下吧。”
“唉,老头子走在前头了,孩子们都上班,我一个老婆子,住院的时间比在家多,趁着自己还能动弹,不能耽误孩子工作。”
李可昕见无事可做,便坐下来陪老太太聊天:“大妈也是心脏不好吗?”
“是啊!风湿性心脏病,自己遭罪不说,还拖累孩子们。”老太太平时可能也是孤单,见有人陪着自己说话,就打开了话匣子,“十几年来,我都成这里的常客了,医生啊,护士啊,没有我不认识的,好几个当年的小护士,现在都做了妈妈,还有一个做了护士长呢!”
“那大妈对苏主任也很熟悉喽?”李可昕试探着问。
“当然熟悉,我的病一直是小苏大夫给看的。我第一次住院的时候,他还不是主任呢,算来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小苏大夫可是个好医生,认真负责,还很替病人着想,从来不胡乱开高价药。前年我女儿非要我搬去外地她那里住段时间,结果突然难受住院,几天工夫花了一万多块吆,真是造孽,从那以后,我就更认准小苏大夫了。而且他过年过节啊,经常替其他医生值班,尤其是大年三十儿,我在医院过的几次年啊,都是苏主任值班,还带着女儿来跟我们过年。”老太太说起苏长姚,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李可昕也顺着老太太的话道:“听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苏主任真是个好人,病人和家属肯定也都很感激他。”
“你别说,还真就有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前些天有个病人家属,来闹的那个凶呦,还把苏主任给打了一拳呢!”老太太用拐杖用力敲着地面。
李可昕的兴趣立刻被勾了起来:“那个家属为什么要打苏主任呢?”
“说来那人也是可怜,儿子才16岁,听说是先天性心脏病,家里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做了移植手术吧,没多久就又不行了。我记得那孩子当时就是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