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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第三颗的时候,却怎么也弄不开,一颗小扣子就把他难住了,他又气又燥,手抓在她的衣领上作势要撕。
萧暮优急忙按住他的手,声音软软懦懦的祈求:“叶湛……我……我还没准备好。”
手心下的手指明显一僵,他的全身都崩紧了。
萧暮优可以感觉得到,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但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她可以接受他的亲吻,但是却无法接受更深一层的身体接触,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很害怕。
眼中晶莹的水汽氤氲着,如梦如幻。
叶湛凝视了她很久,乌黑的眼仁深得像是一潭井,终于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开始给她系扣子,系和解一样,都让他有些焦躁,但是他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扣不上,他偏偏要扣,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才整齐的弄好,他起身,给她盖上薄被,眼神飘忽的看着别处。
“睡吧。”
他大步的走过去,推开门。
门口的光亮在瞬间明起又湮灭,萧暮优将半边脸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目送着他匆忙的离去,她伤了他的自尊心吗?
对不起,叶湛,对不起。
她在心里轻声说。
叶湛关上门,从裤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着,抽了几口便烦闷的扔进一旁大理石雕刻成的垃圾箱,白瓷做的烟灰碗里放着清可见底的水,烟扔在里面,哧的一声便熄灭了。
他在心里冷笑,她不愿意跟他亲热,因为她心底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她的妥协,不过是因为他的逼迫。
她不跟他做,因为她觉得这很坑脏,很耻辱。
嘴边扬起嘲讽的弧度,他再次拿出一根烟来,点燃,烟雾缭绕,英俊的面容若隐若现,只是带了抹挥之不去的苍凉。
萧暮优这一晚睡得并不好,不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床铺,特别是在叶湛走后,他带着些失望与自嘲的表情让她辗转反侧。
今天还要上班,她简单的梳洗完毕,提着手袋匆匆的下楼。
早餐早就准备好了,有佣人正立在那里等她,见她下来,忙摆上干净的碗筷,招呼说:“少奶奶,可以吃早饭了。”
她对这个称呼仍然不能适应,但是又无可厚非,在法律上,她确实是叶湛的妻子不是吗?
早餐很丰富,有中式的,有西式的,花样繁杂。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简单吃了些。
“叶湛呢?”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叶湛下来。
佣人客气的说:“少爷一早上就去公司了。”
“那他吃饭了吗?”
“走得太匆忙,没顾得上吃。”
不吃早饭怎么可以,上午会饿肚子,也会影响胃的健康,她告诉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提醒他。
陈青的车子等在外面,似乎等了很久,她坐进去,看到陈青笑得很开心。
“少奶奶。”他高高兴兴的喊道,想必是叶湛叮嘱过他吧。
“陈青,怎么连你也这样打趣我。”萧暮优假装不高兴:“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我吧。”
“那可不行。”陈青熟练的启动车子:“我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预感,少奶奶总有一天会嫁给叶少的,你看,我是不是神算子。”
萧暮优被他逗笑了,敲着他的椅背说:“我以前觉得你是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怎么油腔滑调的。”
陈青急忙端正了姿势,小声嘀咕:“我也是高兴的嘛。”
升上主编后,萧暮优的工作便多得让她喘不过气,她曾跟雷笙半开玩笑的说,他这个资本家是故意压榨她,雷笙只是笑,那笑容温暖却别有深意。
中午的时候上头通知总裁要开会,她这个级别似乎还不够格参加,但还是叫了她。
这是在公司里,萧暮优第一次见到雷笙,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同色系领带,整个人高挑出众,英姿飒爽。
怪不得身边的同事无聊的时候就在花痴总裁,有这样的老板,恐怕是加班也愿意吧。
不过,齐心说他已经有老婆了,结婚三年,这个她倒真的没有看出来。
在座的这些领导高层,萧暮优的职位似乎最低,她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打开笔记本,准备开会。
会议大概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快要结束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雷笙忽然说道:“萧主编,你回去准备一下,下个月在英国有一场摄影展,你陪我一同过去。”
所有人都看向萧暮优,而她在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姓萧的时候才肯定雷笙说的萧主编是自己。
她点点头:“好的,雷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雷笙会点名让她陪同,但是下周英国的大师展她已向往了很久,既然有这个机会,她当然愿意去。
繁忙的工作总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快下班的时候,萧暮优拿出手机发了会呆,一天没有叶湛的电话和短信,他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小优……不不,主编。”齐心突然靠过来,笑嘻嘻的说:“恭喜你啊,可以跟雷总一起出差。”
“跟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大师展,应该能学到很多东西。”萧暮优将手机放好,看了眼表:“下班了,我们走吧。”
陈青依然在老地方等着,看到她过来,将车门打开笑着问:“少奶奶,我们去哪?”
“陈青,你有辛妈妈的电话吗?”
“有。”
“你告诉她,今天晚上不要让厨房做晚饭了,我想去买点菜,给叶湛熬点汤。”
“嗯,好的,我马上就打。”
萧暮优和陈青去超市买了东西,薏米,鲫鱼,枸杞,还有一些杂料。
回到别墅,厨房里果然没有做饭,她换了家居服便钻进厨房开始张罗,佣人们要帮忙,她都拒绝了。
将鱼洗净,淹好,然后用油煎到熟透。
放进开水,调味料,煮到汤汁泛白。
这边调成小火,那边她开始切笋,新鲜的笋拌上红油,便是一道清淡的小凉菜。
炖汤是工夫活,整整三个小时,这锅奶白鲫鱼薏米汤才算大功告成。
萧暮优从房间拿了本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叶湛下班,时钟一直指向七点,他依然还是没有回来。
眼见着汤就要凉了,萧暮优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第3卷 不堪回首(一)
眼见着汤就要凉了,萧暮优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去,你先吃吧。”
她想告诉他自己炖了鱼汤,但听他的口气淡淡的,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答应了声:“好。”
那边首先挂了电话,她却握着手机发呆了半天。
他还在生气吗?
他连给她一次补偿的机会都不肯吗?
“少奶奶,少爷是不是不回来吃了,那您先吃吧,别饿着。”辛妈妈走过来关心的说。
“嗯。”
佣人给萧暮优盛了汤和米饭,她一个人对着亲手做的几个菜,食之无味。
吃过了饭,她到海边走了一圈,回来又开始工作,工作做完了,她又找了摄影书看,这一柜子的书,她要看很久。
其实她不过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事做,她在等他回来。
一直等到十二点,她才听到清微的几乎弱不可闻的脚步声。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然后打开门。
听见开门声,叶湛愣了一下,看到她光着脚站在地毯上,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
“你回来了。”萧暮优有些局促的说。
“嗯,怎么还没睡?”他走过来,脚步很轻。
“我在看书,你怎么这么晚?”
“公司的事情。”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睡吧。”
萧暮优见他转身要走,鼓起勇气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你别多想,去睡觉吧。”
“叶湛。。。”萧暮优走过来,然后惦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吻,她的唇有些凉,但是柔软异常。
他很吃惊,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他,但心里并不是兴奋,只是想,她不过是在补偿他而已,因为昨天晚上的拒绝。
“好了,睡吧。”他的口气依然很淡,摸了摸她的脸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萧暮优站在走廊的灯光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意,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她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哪怕她现在还不能够完全接受他,但是她会一点点的去适应,可是他为什么不肯给自己一点时间呢?
两人的关系从那天开始便平淡如水,萧暮优只有在晚上才能够看见他,前提是,她还没有睡着的情况下。
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放干净里面的有害气体才能够入住。
她会每天去开窗,关窗,收拾卫生,这间房子是她的心血,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又是一日的傍晚,萧暮优没有回别墅,反正回去了,叶湛也不会在,那么大而空旷的地方,她会觉得孤单。
望着新房对面的那座冰岛最高峰,她的思绪渐渐的飞远。
因为门也是开着的,所以有人进来,关上门,她还浑然不知。
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她猛然醒过神,用力的挣扎。
“优优,是我。”白逸朗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股让她安定的磁性。
“小白。。。”她想不到白逸朗怎么会又找到这里,他们上次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优优,我什么都知道了。”他转过她的身体,让她正面对着自己,看到她眼中的惊慌,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温柔而呵护:“你瞒得我好辛苦。”
“你。。你知道什么了?”萧暮优的表情开始紧张。
“你父亲的事,我全知道了。”
萧暮优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对不起,我用了些手段才让伯父说出来,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只想明白,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白逸朗抱住她,轻声说:“告诉我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仿佛十分害怕,不愿意回忆,他紧紧的拥着她,想要给她力量。
远处的夕阳从最高峰的身后慢慢的下落,留下桔黄色背景的黑色剪影。
她忽然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只能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怀抱一如以前一样宽阔而安定,让她信任。
事情还要回到一年前,也是这样夕阳西下的傍晚。
下了班,她跟Andy约好了去看一场刚刚上映的电影,买好票后,Andy去买爆米花,她正在仰头看着大屏幕上放映的预告片,忽然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她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接起来礼貌的说:“你好,日报社萧暮优。”
那边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粗厉的声音:“你是萧敬山的女儿?”
“我是。”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紧张的握紧了电话。
“你父亲因为贩卖bing毒已经被控制了,你想个办法救他吧。”
手一软,如果不是有另一只手托着电话,一定会摔到大理石地上。
贩毒?
这个词,所有冰岛市的居民提起来都会战栗,因为冰岛是全世界禁毒最严的城市,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贩毒罪三天后就可以执行死刑。
萧敬山虽然不误正业,但是却从来不会去碰触这个禁域。
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依然无法掩饰声音中的颤抖:“他现在在哪儿,我怎样才能见到他“?”
那人报了个地点,马上就挂了电话。
她跟刚刚买完的爆米花的Andy草草编了理由,然后匆匆离开。
高峰时段,她打不到车,每一辆上都有人,她数着时间一丁一点流逝,突然不管不顾的冲到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萧暮优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对不起,景和花园。”
车上还有人,显然那人看傻了眼,司机也吓得不轻,一边开车一边骂:“你真是不要命了,这年头,命这样不值钱吗?”
她似乎听不到,她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人所说的地点。
景和花园三号楼二单元六楼。
她快速的上楼,跑得一身细汗。
敲门声刚刚响起,门就开了。
里面只点了盏小灯,光线非常昏暗,他被人一拉手腕就拽了进去。
屋子很大,显然是将这一层楼的三个房间打通的。
里面有许多人,有的在玩台球,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气氛很混乱,味道也充斥着难闻的汗味儿。
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