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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谎,昨天他刚去过她的公寓,她不在,而且,程星楠一直在和冷墨琛拍戏。
她在掩饰,掩饰她跟白逸朗在一起。
但他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似乎很累。
萧暮优替他盖好被子,将蘸好水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你睡一会儿,我去超市买些吃的,这房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可以做饭的粮食。”
他没说话,似乎是睡着了。
萧暮优又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拿了自己的手袋下楼去了。
点滴瓶里的液体顺着细细的软管流进身体,他有些冷,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挂过点滴了,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喜欢有人左右他的思想,同样也不喜欢有异物流入他的血液,他想伸手拔掉针头,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重新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头很沉,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猜想她和白逸朗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有感情的,想要重新合好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第3卷 吻痕
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一觉,半睡半梦间,好像听见开门声,然后她脱了外套,走到厨房里做饭。
她的手脚一向麻利,一会的工夫便传来饭菜的香气。
他睁不开眼睛,很难受。
额头上的毛巾被拿走,很快就换了一块新的回来,她先是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便拿出体温计,她解开他的衣服,将手伸进他的腋下,外面天气变冷,她的肌肤上带着寒意,他身上滚汤,这样一冰一火,他似乎十分舒服的想要她停留的更久,但她将体温计放好后,手便缩了回去。
又过了几分钟,这只小手再次的探进来,她拿走了体温计,看到上面的温度时眉头皱得紧紧的。
叶湛勉强睁开眼睛,恰把她脸上那份心疼和担忧收进眼底,他以为是自己烧得迷糊了,她怎么会为他流露出这样关心的表情。
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萧暮优晃着手里的温度计,三十九度半,烧是退了一点,但是依然很热,她皱起眉头,看来明天还要继续挂点滴。
她是真的担心,要不然她不会叹气,更不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来,在发现他醒了时,她有些小惊喜的说道:“我没敢叫你,怕你睡得正好,粥都快凉了,你别起来,我端过来。”
她高兴的转身去厨房,笑容在她的脸上明媚如阳光。
那样耀眼的笑容是对着他吗?他恍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要不然就是没睡醒,他用没打针的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来时就看见她端着粥走了进来。
他想坐起来,但是没有什么力气,最后还得借助她的搀扶,他觉得这时候的自己特别没用,转头看她,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打针的是右手,左手他不会用勺子,或者说用起来比较费力,勉强吃了几口,吃得到处都是。
他烦闷的不想再吃,勺子却被她接了过去。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来吧,我喂你。”
萧暮优拿来纸巾擦干净他的嘴角,然后边吹气边将粥搅凉,细腻软滑的白米粥,飘着淡淡的米香,对于发烧的病人来说无疑是最可口的饭菜。
叶湛看着喂到他唇边的勺子,白瓷的,上面带着青花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她买的,她有时候喜欢这些古香古色的东西。
“怎么不吃?不吃饭病怎么会好。”她又将勺子递近了一些,他仍然是怔忡的,不过已经慢慢张开嘴。
他平时习惯于中餐,早晨经常会喝粥,可是他却觉得,这一辈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稀饭。
他大口大口的吃,十分香甜的样子,很快,就吃掉了一碗。
“还要吗?”
他摇摇头,身子慢慢的向下滑,然后一点点躺下去。
她要走,他突然出声叫住她:“别走。”
“我只是把碗送到厨房。”
“不行。”他恢复了以往的强硬,不容置疑的口气。
萧暮优只好将碗勺揢在床头柜上,坐下来说:“你睡会吧。”
“你答应不走,我再睡。”他仗着自己是病人,毫无道理。
“好,我不走,这样总行了吧。”萧暮优为他盖好被子。
他不太相信,虽然躺着,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望着她,因为发烧,眼睛都是红的,但是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凌厉,那样子倒只想让人好好的照顾。
萧暮优突然想起乔闵悦的话,他是早产儿,不到七个月就出生了,医生说他根本活不了,但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但是体质便不好,免疫力要比常人低许多,虽然这些年,他拼命的锻炼身体,打拳,赛车,但是依然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状态。
她想着,如果她没有找来这里,他就这样病着,会不会烧出什么意外,他又讨厌吃药,又厌恶打针,倔强的时候像个孩子,她实在不能不为他担心。
此时看他一脸的期待中又带着些小小的惊慌,她的心顿时有些细微的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低下头轻轻在他发烫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叶湛的身体猛然一僵,她这个吻,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触动灵魂般,让他本来冷硬的心柔软了起来,他难得绽开一个满足的笑容,乖乖的闭上眼睛。
那丝笑容直到他睡着了还依然残留在嘴角,将他整个英俊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完美。
三瓶点滴打了足足四个小时,萧暮优不敢离开,因为他在睡着的时候还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只要一动,他就皱眉。
眼见着瓶子里的液体越来越少,她不得不轻轻拿开他的手,起身给他拔针,针头拿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感觉,任她用酒精棉轻轻的擦拭着针口,贴上胶带。
萧暮优也不过是现学现卖,但是因为做得又慢又仔细,倒也像模像样。
她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里饿得咕咕叫,但是她答应叶湛寸步不离,只好静静的守着。
渐渐的,困意来袭,她就那样倚在他的床边睡了过去。
叶湛比她先醒,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烧似乎退了一些,仍有些烫。转头看向倚在身边的女孩,不由莞尔轻笑,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看到她还在身边更让人觉得快乐而满足,其它的,他已经没有闲瑕去顾及,她在关心他,他看得这样清楚。
他坐起来将她往自己这边抱了抱,然后伸出手臂搂着她。
她像只小猫一样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眉睫轻颤。
她的身子这样柔软,抱着她似乎抱着一团软棉棉的棉花糖,说不出的舒适手感。
听着她近在眼前的呼吸,他不由低下头去吻她的唇,轻轻的啄一下唇角,再啄一下。
她有些小撒娇的将脸往他的怀里贴,他微微的往后仰,偏不让她靠着,她索性两只手抓上来,抓着他的腰。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极了,只是这样一碰,他就有了反应。
怀里的女孩依然在甜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猎人眼中的猎物。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吻上她的唇,然后一路向下,一只手灵巧的解她的衣服,因为她穿得是带拉链的小薄衫,所以,他不用像解扣子那样费力。
将拉链轻轻向下一拉,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吊带衫,不暴露,但也可以看见迷人的锁骨,细白的颈,以及胸部上方雪白的皮肤。
他的指尖停留在这一小片皮肤上,然后在两处醒目的红痕上静止不动。
第3卷 摊牌
其实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仅仅一步之遥。
叶湛的手指划过那处红痕,然后无力的落在身侧。
这样明显的印迹,他不会不认得,这是因为亲吻而留下的吻痕,清晰的,刺眼的,嘲笑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她果然和白逸朗发生了什么,他们情难自禁,忘乎所以,以至于她可以带着这些痕迹毫无顾忌的出现在他面前。
她不过是对他一时的笑靥如花,他就付之了一生的情动,宁愿深陷在明知道是不爱的陷阱里自我麻痹。
头很烫,脚步虚浮,但他还是取了衣服下楼,离开。
他怕再多呆一秒,他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他不是什么好脾气,发起火,就像火山爆发,他怕会伤了她。
萧暮优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屋子里一片低沉的朦胧,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已经是傍晚了。
叶湛不在,外套也不见了,她想,他可能是离开了,他的烧退了吗?
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醒来时,孤身一人。
萧暮优将床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被子密封好放进衣柜,这里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居住,避免受热受潮,行李都要仔细的归整好。
又里里外外擦了遍地板,她去洗漱间洗了个澡。
里面装有落地镜,宽大明亮,这是叶湛当初提的要求,他喜欢全身镜。
萧暮优围了件白色的浴巾,对着镜子擦头发。
无意的,胸前的两块红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往镜子前更贴近一步,伸出脖子仔细打量那痕迹,天气这样冷,屋子里难道还会有蚊子?
她皱皱眉头,想起酒精棉还剩下一些,忙去取了两块过来,在那些痕迹上擦了半天,不痛不痒,反倒越擦越红。
她没太在意,将头发吹干后穿了衣服回别墅。
叶湛没有回来,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辛妈妈看见她,忙笑说:“少奶奶,是现在开饭,还是等少爷回来?”
“等他一起吃吧。”
萧暮优心想,叶湛身体不好,不会又要加班吧?可怜她一天米水未进,肚子饿得咕咕叫。
还好,没等多长时间,院子里就传来汽车声,他还穿着今天那身衣服,有些憔悴的跨进门,脸部轮廓瘦削,隐约有些病态。
见萧暮优坐在餐桌前,他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将外套交到辛妈妈手里,径直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他脸色不好,萧暮优以为他是生病闹的,所以也没主动跟他说话。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她太饿,不管会不会有损形象,风卷残云的吃过一碗,又自己去厨房盛第二碗。
而自始至终,叶湛都没有动筷,也没有看她,桌子上有杂志,他在专心看杂志。
萧暮优终于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放下饭碗,用手敲了敲他的杂志:“你不吃饭吗?”
“我不饿。”他淡淡的说。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吃得有些多,几乎把他的那份也吃光了。
辛妈妈正好走过来,萧暮优急忙喊住她,“辛妈妈,家里有治蚊子叮咬的药吗?”
“这个时候哪会有蚊子呢?”辛妈妈笑说:“已经秋天了啊。”
“有的,有的。”萧暮优指了指自己的领口:“这里被蚊子咬了,有两大块痕迹,我用酒精擦,可是不好用。”
叶湛从杂志里抬起头,审视的盯着她,她正让辛妈妈看她领口下面的痕迹,似乎对那只做恶的蚊子深恶痛绝,嘴里不停嘟囔着:“让我抓到它,我一定打断它的腿。”
辛妈妈向那里看了看,脸上顿时一副了然的笑意,这哪里是什么蚊子咬的,这是亲吻留下来的吻痕,她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叶湛,笑着说:“少奶奶,这个过几天自然会消,你不用担心。”
“是吗?可是我都不敢穿不带领子的衣服了。”萧暮优郁闷的说。
辛妈妈笑着走开了。
萧暮优依然还在研究这两处痕迹,表情纠结。
叶湛慢慢放下报纸,有些弄不明白,她这个样子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没有认出那是吻痕,如果认出来,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显露,除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这痕迹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萧暮优。”叶湛喊她。
“啊?”萧暮优抬起头,“你想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盛。”
“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里?我给冷墨琛打过电话了,他说程星楠那时候在拍戏。”他表情严肃,声音中透着不悦。
萧暮优一怔,有些心虚的重新低下头。
“我要听实话。”他再次强调。
她想了半天才开口说:“昨天我跟白逸朗一起吃饭。”
“之后呢?”他目光如炬,不容一丝一毫的欺骗。
“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在他的家里。”她有些慌张的捏着手边的餐布,“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睡着,我跟他没什么,真的,我是怕你不高兴,才没对你说实话。跟他吃饭,也不过是以朋友的名义。”
她越说声音越低,甚至带了丝委屈。
如果萧暮优说得是真的,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睡着,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