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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奇怪,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无论如何,墨不能有任何危险。”
“您放心,我会派人护他周全。”
挂了电话,叶湛锁紧了眉头,今天晚上的遇袭,以及那个德国人的试探,对方显然是冲着冷墨琛去的,可是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牵扯到他,还是说,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有意对付他。
不,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自己的身分,他们就不会做这些无用功,他们可以直接来对付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点了支烟,站在窗前抽起来。
胸口的伤还隐隐做痛,三天前在X市,那人的身手很好,几乎和他不相上下,但双方都戴着面具,谁也分辨不出谁,只是为了救那个线人,他有一时的分心,被对手的刀锋划破了胸膛。
他很小心,回来后马上销毁了医院里所有关于他的病历档案,为了不让对方根据血型查到他身上来,因为他的血型很特殊。
如果对方这次针对于冷墨琛的行动是因为那些残留在刀上的血液,那么可以说明三点,他们目前最起码掌握了几个重要的资料,富有、血型、会德语或者更多的语言,也许,冷墨琛正好符合这些条件。
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竟然连血型都是一样的,他不禁失笑,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对方一定还在盯着冷墨琛,他现在需要做些事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前几天下来的那个任务,他想,该去完成了。
只是,这样做,他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但是为了墨,他必须铤而走险,也许必要的时候还不得不伤害到他,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不能有危险,他的身份也绝对不能暴露。
而同时,雷笙也收到了消息,他今天派出去的八个人竟然全部挂彩。
他冷笑,看来冷墨琛的身手不凡,自己低估了他。
不过,仅凭这些还不能断定他是祭夜,他需要再做进一步的观察。
手机响,他姿态慵懒的接起。
“雷,进展怎么样?查出祭夜是谁了吗?”
“没有,但是通过血型排查,我发现里面有两个很熟悉的人。”
“谁?”
“冷肖和他的儿子冷墨琛。”
“冷肖?”那边显然一愣:“这个富甲一方的男人,商界的奇迹,怎么会有他呢?”
“他和他的儿子都是这种稀有血型,而且也满足剩下的两点,嫌疑很大。”
“可是我听说,冷肖基本上已经不去冷氏财团了,所有的业务都交由他的弟弟冷宁宇打理,好像是他的妻子身体不好。”
“也许都是掩饰,所以,我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好吧,离大选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希望你马上找出这个人,上面已经很不满意了。”
雷笙不屑:“只会动动嘴皮的蛀虫,他们懂什么。”
“雷,你是不是要造反?”
“不敢。”说完便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意扩大,手中的冰酒一饮而尽:造反?他们太小看他了。
打开钱包,里面仍然放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萧暮优穿着职业装,头发在脑后高高的束起,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她笑的时候,那两只酒窝显得格外的可爱,他会被吸引,就是因为这笑容吧,干净的,梦幻的,好像是镜头里从不曾有过的童话世界。
因为惺惺相惜,才会情不自禁。
合上钱包,转眼望着窗外,夜色如磐,星光黯淡,他叹息,心里明了,那个吻,断送了他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情谊,如果她当他是朋友,她不会对他设防,如果她知道了他对她的逾越之想,她会离他远去,这道沟壑,是他亲手划开的,怪不得谁。
萧暮优,此时此刻,你知道有一个男人正对窗望月,思极痛极吗?
她当然不会知道,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少奶奶,快,汤要洒出来了。”佣人着急的喊。
萧暮优急忙掀开锅盖,被烫了一下,双手揉着耳朵。
她现在闲置在家,每天中午都会做好饭菜,然后拎着几个饭盒到东城天下去送饭,楼下有座咖啡厅,是叶湛的一个熟人开的,叶湛经常在那里用餐,现在这里便成了他的餐厅,他每天会准时出现,等待他的爱心午餐。
今天路上没有塞车,萧暮优早到了十分钟。
她将饭盒放在咖啡厅,然后到路边买杂志,听说这一期的EASYPOS有程星楠的专访,她当然要支持小星星的杂志销量。
一手看杂志,一手握了杯咖啡慢慢的啜着,没有看到,不远处,有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第4卷 车祸
她将饭盒放在咖啡厅,然后出来买杂志,听说这一期的EASYPOS有程星楠的专访,她当然要支持小星星的杂志销量。
一手看杂志,一手握了杯咖啡慢慢的啜着,没有看到,不远处,有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沈思瑶坐在朋友的车内,正等着他从便利店买烟。
一身名牌装扮的男人正是那天在马路上跟萧暮优飙车的富少。
“看,那是谁?”沈思瑶指了指正在路边看杂志的萧暮优。
男人抬了抬墨镜,不屑的一笑:“是那个臭丫头。”
“想不想报那天的仇?”沈思瑶流光溢采的瞳孔里闪过算计。
“怎么报?”
“开车撞过去,然后,溜之大吉。”
男人吃惊的张大嘴巴,“撞人?万一撞死了怎么办?”
“我相信你的车技,只吓她一下就好,哪怕蹭破点皮,如果不幸断了胳膊腿的,算她倒霉。”
男人问:“你和她有什么怨仇?”
沈思瑶咬牙:“你撞还是不撞?”
“我不撞。”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要进监狱的。
“你不撞,我撞。”沈思瑶突然将身子倾向他,用脚踩下油门,男人大惊失色,想要去掰动她的身体,大叫:“你疯了,你疯了。”
沈思瑶知道,这一刻,她是真的疯了,一想到雷笙钱包里的照片,她就有杀人的冲动,三年了,他得不到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轻而易举的俘获,她的恨,无处可泄。
叶湛出了东城天下的大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有她发来的短信:新鲜出炉的白笋汤,主人,主人,你在哪里?
他失笑,心里甜如蜜。
习惯性的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咖啡店上,艳阳正好,蓝色的门棂变成了金黄色。
目光再一转,便看见她拿了一杯咖啡站在报刊前,看得津津有味,他想从后面吓她一下,放轻了脚步。
就在此时,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午间的宁静,像一把带着刺的刃从皮肉上走过,他大惊失色,心跳迟钝,只知道脚下箭步如飞,已向那身影飞奔了过去。
萧暮优正专心看杂志,忽然听得报刊里一声尖叫,她抬起头,顿时眼前一震。
突如其来的撞击力,身体被整个掀飞,头上的蓝天白云一晃而过,在落入昏迷前,感觉脑袋撞在了一根铁管上,那是报刊的支架。
凌乱的杂志散落满地,没有喝完的咖啡洒得到处都是,风一吹,纸页翻飞。
报刊的老板已经吓傻了,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车内的男女也有些傻眼,要不是那男人刚才用力踩住了刹车,这一撞,很可能会撞出人命,但现在,情形似乎也不太好。
“这。。这怎么办?”
男人的话刚一说出口,就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在眼前一晃,昏倒在地上的人儿片刻间已到了他的怀中。
“萧暮优,萧暮优。”他冲着她喊。
没有回答,怀中的女人无声无息,额上有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腥红的,刺目的,让他的眸子里瞬间变得狂野而暴怒。
“方涵,马上开车过来,正门口,两分钟。”
放下电话,他一把将绵软的女人抱起,快速的冲向路边。
当他稍微站定,忽然回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男人仍然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抖得厉害,虽然他不认识他,但是这一眼中所包含的信息他却看懂了,无论他逃到哪里,他都。。。死定了。
沈思瑶咬着牙,不是不害怕这杀人般的目光,她别开头,心里慌乱不已,看来这次,她真的闯祸了,她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萧暮优竟然是叶湛的女人,而且,不只是普普通通用来逢场作戏的女人。
他刚才的紧张,他浑身散发出的暴戾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萧暮优这次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成了。
方涵的车子很快就赶到了,时间不多不少,恰好两分钟。
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迅速远去,男人哆嗦着双唇问道:“他。。他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光是那辆座驾,就够他企及半生,再加上威然如王者的气势,举手投足间的凌厉,已不是普通人。
沈思瑶的身子软在车座上,怯声道:“这座大厦的主人。”
男人怔怔看向面前直耸云端的东城天下,脸色惨白。
叶湛!!!
沈思瑶拿起电话,迅速拨了一个号码,现在,只有他能帮自己。
“老公,我闯祸了。”
雷笙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带着些不耐烦:“你手里不是还有钱吗?摆平了就是。”
“不,这次用钱也摆不平了。”
“出了什么事?”
沈思瑶因为害怕而哭出声音:“我撞了萧暮优。”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很快,低沉的压抑了愤怒的声音传来:“她现在在哪儿?”
医院的急诊室,院长亲自进行手术,所有的专家汇聚一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廊末窗前,叶湛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地上散落了长短不一的烟头,重重的烟雾将他包围住。
她说过,不准他抽烟的,他每次都不听,反倒抽得更凶。
他死死捏住了手里的烟盒,他对自己说,这一次,如果她安然无恙,他答应她,戒烟。
长廊里,无声无息,仿佛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有手术室那盏仿佛蓄了血液的红灯依然亮着。
烟灰烧到了手,他惊觉,这漫长的三个小时,他的脑中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冷静的可怕。
有脚步声传来,搅了他的清静,他头未抬,直到那人走近。
“她怎么样了?”
是雷笙。
他一身风尘仆仆,也许不知道找了多少家医院,后来动用关系翻查,才知道这家医院有叶湛的股份,他是大股东,没做任何迟疑,他便飞车赶来。
叶湛掐灭了烟,冷笑:“雷先生,我的妻子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妻子?
她的手上并不见婚戒,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婚姻,他震惊,但是这震惊不足以盖过他的担心,一笑:“我是萧暮优的老板,我想做为上级,我关心下自己的属下没有弊病。”
“如果有这个时间,就好好的管住你的老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他说得如此狠冽,似乎不会给任何人情面,如果萧暮优有事,他会让她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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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4卷 该
“如果有这个时间,就好好的管住你的老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他说得如此狠冽,似乎不会给任何人情面,如果萧暮优有事,他会让她家破人亡。
紧随在雷笙的身后,沈思瑶全身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一句话,她就已怕成这样。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不该动他叶湛的女人,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攥紧了雷笙的衣袖,美丽的眼睛里泪水涟涟,低声哀求:“老公,帮我。”
雷笙却一下甩开她,往前一步,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要说狠,雷笙何尝不是一样。
他抚着被女人弄皱了的衣衫,一句话便将沈思瑶打入无边地狱。
“我们离婚吧,字我已经签了。”
“不。。。”她声嘶力竭的喊出声,那音调淒厉无比。
雷笙只是漠然的看着她:“如果你还想分得一点财产,就痛快的签字,否则,你可能连一毛钱也带不走。”
“雷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壹咫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们沈家帮了你。”她红着眼,想要扑向他,却被他轻轻一闪便避开,她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沈思瑶,你也知道,我当年娶你,不过为了双方的利益,没有爱的婚姻,迟早是要灭亡,本来还想纵容你些日子,没想到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我已仁至义尽,你也好自为之。”
“不,雷笙,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