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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可她就是感觉不到任何的舒适,仿佛一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动作僵硬,表情木然。
他的病还没好,穿着一套立领的中山休闲西装,极好的遮盖了他因为过敏而产生反应的皮肤。
他身材颀长有型,穿什么都像模特,走在哪里都会吸引眼球。
无数道目光自餐厅的个个角落投射出来,或是赤/裸/裸的,或是偷偷的。
他泰然自若,熟视无睹,而她恨不得变成一只缩头乌龟。
终于来到地下停车场,他放开她的手去取车子,手心骤然一凉,她却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盯着那只被握着的手发呆。
他怎么对她突然这样客气,一直以来,他在人前都保持着极为低调的作风,暴光率也少的可怜,所以即使是他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认识他本尊的人却鲜少。
他从不曾带她出入过他的世界,也从不曾像今天这样跟她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多数时候,她觉得自己只是一只小狗,他喜欢的时候唤来逗几下,不喜欢的时候,他可以一个月杳无音信。
她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大变态,太难懂了。
不要你的
停车场的风有些凉,没等多久,他的车子便缓缓驶来。
“你下午是不是要回公司?我想回家。”她看着他报出自己的目的地。
他没有答话,只是专心开车,不得不承认,他的侧脸线条十分耐看,但这丝毫阻挡不住她想一拳挥上去的冲动。
车里没有放任何音乐,气氛沉闷的像个蒸笼。
萧暮优看着两边的景物越来越陌生,既不是去东城天下的路,也不是去她公寓的路。
她想张口,可是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索性便闭了嘴,由着他去。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服装店的门口。
这是本市最奢华的一家精品商店,他平时喜欢穿的牌子“00”,名为世界仅此一件的品牌便是由这里独家专卖预订。
“下车。”
他淡淡的开口。
“干什么来这里?”萧暮优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陪我挑衣服。”他难得耐心很好的绕过车头替她打开车门,这次,她不得不下车了。
一进店门,萧暮优就后悔了,里面富丽堂皇的设计恍如宫殿,每一件衣服都挂在独特的水晶架上,四周配以五彩斑斓的顶级射灯,将它们衬托的绝世惊艳。
萧暮优平时的穿着也并非低档次,因为她的工作以及她每天要接触的人群,她对时尚的研究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同时也不得不给自己咬牙买上几件名牌,可是比较起这里的东西,她的便像是地摊了。
她站在门口,心里在做挣扎,透明的地板上可以倒映出人影,似乎也可以倒映出人的灵魂,她很漂亮,但是到了这里依然还是会有种无形而淡淡的自卑。
“我不想进去。”她看向叶湛,目光难得有一点点祈求的意思。
他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怕什么,跟在我身边,谁敢低瞧你一眼。”
他说得不错,那些服务生早就以欢迎总统级别的礼仪列队站在门口,看她的眼神无不是羡慕与向往。
走过她们的身边,每一个都鞠躬九十度,声音甜得像蜜:“欢迎光临。”
她的手心几乎溢出汗来,幸好被他握着,第一次,她不觉得跟他这样的接触是种负担。
商店的经理跟在两人的身侧,标准的八颗牙式微笑:“叶少,我们刚刚到了一批‘00’的新货,您要不要看看?”
叶湛转过身,目光落在萧暮优的脸上,她正巧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惯性的要别过头,他却一伸手扳过她的脸,微微凑上去,微热的呼吸几乎可以拂过她的面颊,他的眸子里没有什么表情,黑不见底,可是他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难得的宠溺:“你看好哪一件就拿哪一件。”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这里的衣服动辄几万,几十万,随便拿几件就是不菲的数字,他可以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可见这个幸运的女孩对他来说的确非同一般。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逼迫换衣
他今天真是古怪极了,以前除了吃饭,他很少在她身上花钱,她也早就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否则,她会觉得这是一场金钱交易,她更会喘不过气来。
他料定了她会拒绝,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两分,口气低沉,几乎贴近她的耳边,“我再说一遍,挑一件。”
“我也再说一遍,我—不—要”
她坚定的眼神,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气,倒吓得一旁的商店经理暗捏了把冷汗。
叶湛是他的重量级VIP客户,平时丝毫得罪不起,跟他说话,他要在心里揣摩上四五次才敢说出口,就怕一个用词不当会让这位阴晴不定的大BOSS瞬间翻脸。
可眼前这位女孩,不但直接拒绝他的要求,竟然还敢用这样挑衅的目光与他对视。
他在惊讶的同时,也对她的胆量佩服有加。
“好,不要是吗?”叶湛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近似于冷酷的笑意,忽然长臂一圈将萧暮优带入怀中,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便将她半抱着逼进了更衣室。
“随便给我拿一件。”他对着愣住了的经理命令。
那经理反应过来急忙使眼色让服务生去挑了一件最新款的‘00’女装,他最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女孩对叶湛来说有几分不同,所以在衣服的档次上也丝毫不敢怠慢。
“叶湛,你干什么?”萧暮优的后背被他抵在墙上,双腕被他扣住,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带着几分玩味:“既然你不愿意,我来替你换。”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她用力挣扎了两下却丝毫挣脱不开,只好红着眼睛盯着他:“你放开我,我自己会换。”
他冷笑了一下:“同意了?”
她别开头,不去看他阴谋得逞的邪恶嘴脸,那笑意冷得让她直打寒战。
他用金钱的势力压迫她,践踏她,让她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而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也难怪,她的感受,他怎么会在乎。
他送的,她必须要,他不给的,她万万不能企及。
萧暮优一边拉上裙子的拉链,一边忍住眼中的晶莹。
白色蓬蓬公主裙,干练牛仔小西装,搭配一双高筒靴,简单大方,又很适合现在微凉的天气。
镜子中的自己亭亭玉立,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环姿艳逸,倒真是人靠衣装。
但是再光鲜亮丽的外表又如何,内心里早就千疮百孔。
她脱下这些昂贵的外皮换上自己的衣服。
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叶湛明显对她这样草草脱掉衣服皱眉不满。
不是好人
她不想再重新试穿一遍,只好尽量放平了声音说:“我觉得挺好看,这里人多,还是不要穿出来了。”
叶湛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她只好平静的与他对视。
在萧暮优几乎觉得这样虚伪的表情要坚持不住而破裂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好,就这几件,包起来。”
回去的车上,她的目光描过后座上那些精致的口袋,心里无声的抚过一阵叹息。
在感情上,她可以分得很清,可是牵扯到金钱上,那要怎样换算呢?他的价码,她支付不起。
“下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会派司机来接你。”
这一愣神的工夫,车子竟然已经开到了她所住公寓的楼下。
萧暮优啊了一声,惊问:“接我?做什么?”
“怎么那么多问题,让你在家等着,你就在家等着。”他的口气很不耐烦:“记得穿上这身衣服。”
“那你总得告诉我去干什么?要是杀人放火什么的,我可不干。”
“杀人放火?你会?”他讽刺的斜了她一眼,探身将后座上的东西一把扯过来丢到她怀里:“去见我一个朋友。”
他没有再跟她过多解释,眼神已经在示意她下车。
萧暮优只好抱着那几个纸袋气鼓鼓的打开车门,然后示威似的将门关得震天响。
他没理会,一踩油门,车子擦着她的身侧扬长而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见个朋友嘛,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她冲着他离去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拳头。
朋友?
这个词在萧暮优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又马上被拽了回来,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朋友这个字眼儿太过于熟悉,可是她认识叶湛这么久,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的朋友,一个都没有,她甚至一度认为他为人太过孤僻、古怪、傲慢、冷清,死心眼,所以没有人愿意成为他的朋友。
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没有朋友,只是他从前不想让她踏入他的圈子,也不愿意她接触他的朋友。
她边走路边天马行空的想像,他这个朋友会是个怎样的人呢?跟他一样冷冰冰的?或者比他还冷?总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当她发现自己竟然在考虑他的事情时,马上清醒的摇了摇头,很快的将和他有关的话题排挤出脑海。
砰!
萧暮优刚收回思绪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手里的袋子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对不。。”她慌忙抬头道歉,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一声不吭的矮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东西。
只看文,不留言的,哼哼,看我天涯明月刀,咔嚓!
去是不去
“对不。。”她慌忙抬头道歉,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一声不吭的矮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东西。
“萧暮优,你发达了啊,这些衣服都很贵吧。”那人先他一步捡起其中的一个纸袋,随便将里面的衣服一抽,看了看上面还没有摘下的价码签。
“三十五万?”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连眨了两下眼睛又确定了一遍。
“萧暮优,你傍上有钱人了?”
他将所有的纸袋全部抢了过来,满是酒气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发大财了,这下发大财了。”
“那不是我的东西,你放下。”每次面对他,萧暮优总觉得心力憔悴,连话都懒得说出口。
他将东西攥得死紧,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你爸,你孝敬我是应该的,这些衣服归我了。”
她大叫一声:“我说了,东西不是我的,你放下。”说着便伸手去夺,却被萧敬山一把推倒在地。
他快速将东西装入随手拎的大布袋,边装边说:“行啦,这次我就不跟你要钱了,我回家去跟你妈说一声,她姑娘傍上大款了,以后我们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萧暮优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追。
萧敬山怕她真追上来,随手操起身边一个花盆就朝她的脚下摔去,深褐色的泥土随着花盆的碎裂而喷溅的四处都是,一只干枯了的仙人掌残破不堪的被掩埋在了土层之下,只露出早就烂掉了的根茎。
泥沙飞进了萧暮优的眼睛,眼中一疼,她不得不用手捂住,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她冲着那渐远的背影大喊:“你害得我还不够吗,真要逼死我才肯罢休吗?我不想再到你,永远都不想。。。”
萧敬山早就走远了,她的呐喊被吞噬进了傍晚的风中,消失的无声无息。
她蹲在原地,抱头痛哭。
眼睛里的沙子用眼药水洗了很久才弄出来,她望着镜子中红肿不堪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别人都说,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选择理想的社会,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之路。
为什么她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毫无尽头,毫无方向。
习惯的打开聊天器,她找到白逸朗的名字。
在聊天输入框里,她飞快的打字,指端的温热将这一天的痛苦与欢乐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然后看着满满的粉红色字体,再将所有的字一个一个的回删掉。
他永远不可能收到一条没有发出去的信息,但是她却告诉自己,他一定是知道的,因为许多时候,她不说话,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眼睛很疼,她不得不去休息。
第三次将打好的字删掉,盯着空荡荡的对话框轻声说:“再见,小白。”
和‘他’聊完天,萧暮优觉得舒服多了,起码心里不再那样压抑与难受。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叶湛的叮嘱,他让她一定要穿上‘00’的裙子参加一周后的会面。
他特意带她去精品店挑选了一身昂贵的不失体面的衣服,也许那个朋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