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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船舱上方脚步声响动,随后,结巴跑了进来,“开……开饭,了。”
重三和吴一祸正觉得饿呢,众人跑到前方的船舱,就见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船舱四面有窗户,对着湖面莲花池的窗户开着,景色十分宜人,河风也刚刚好。
桌上摆了一大桌美食,有精心烹饪的菜式还有看着就开胃的电信,另外,丰富的时令海鲜、好酒好茶、新鲜水果一样不少。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管家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倒茶,“几位老前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叫白福。”
红九娘问,“你是开封府的人?”
白福笑嘻嘻,“嗯,我是白府的,当然也听展大人的。”
众魔头对视了一眼,端起酒杯一口酒再一口菜,立马心情大好—好美味!
“哎呀,白玉堂太客气啦。”
“就是啊,真讲究!”
“是个体面人啊。”
“是啊是啊。”
白福嘴甜也会来事儿,他跟白玉堂领了照顾几位老魔头的差事,誓要帮着自家少爷把天魔宫这关给过了!
开封府里头,众人也都起了。
白玉堂翻腾了一宿,天亮的时候就见门一推,展昭跑进来往被子里一钻,头枕着自己肩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玉堂忽然就有了些睡意,跟他头靠着头,沉沉睡去。
晌午的时候两人才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箫良边比划,边跟小四子讲昨天展大哥多么威风。
小四子捧着下巴听得嘴巴张成个0形了,后悔昨晚上自己没有跟去目睹喵喵的风采。
吃过饭,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开封府的大门,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丝异动。
“果然来了不少江湖人。”展昭拿着剑走在开封府前最宽阔的大街上,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江湖气息。
走到太白居附近,就见有两个食客走了出来,边走还在边交谈。
“你看到刚刚那人没有?”
“看到了,好漂亮啊!”
“就是,我头一回见那么漂亮的男人。”
“不过你看他那么帅、那么贵气、穿得还那么考究,没钱付账是不是太奇怪了?”
“是啊,吃霸王餐的见多了,没见过这么贵公子腔的。”
展昭径直就走过去了,却见白玉堂站在了太白居门口,回头看着那两人走远,似乎若有所思。
展昭走了两步见身边白玉堂没在,就回头,“玉堂?”
“呃……”白玉堂想了想,对展昭说,“猫儿你先走,我一会儿追上来!”
“啊?”展昭不明白,白玉堂却已经匆匆拐进了太白居,往楼上去。
展昭当然没走,而是快步跟了上去。
白玉堂跑上二楼,指看了一眼就赶紧转身下楼,正好撞见展昭。
“你干嘛?”展昭不太明白。
“走了。”白玉堂拉着展昭,二话不说就要走。
展昭见他像是有意不让自己上二楼,赶紧伸长脖子往上看。
正好,让楼上的伙计和掌柜看到了。
小六子赶紧喊,“展大人,展大人你来得正好,这人说他要吃霸王餐。”
展昭一挑眉——吃霸王餐还上雅间来?赶紧跑上了楼。白玉堂一把没拽住,只好扶着额头在一旁皱眉叹气,都怪自己,干嘛跑上来?
展昭上了二楼,就见雅间里摆了一桌酒席,几乎没怎么动,或者说,每一盘菜被试了那么一筷子。
有个白衣男子优雅地坐在那里,单手拿着一根筷子,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正对着门口张望,见展昭上来就上下打量起来。
展昭瞬间觉得自己产生了某种错觉,坐在雅间里那个人——好像白玉堂啊!不是,确切地说,气质上有些不同,不是,又非常相同。
展昭晃晃头,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后。
这人看起来有个三十多岁?虽然长相比较年轻但是展昭从他的神态气质判断,应该有个三十岁了!
若说白玉堂漂亮,不太确切,他样貌五官虽好看,但往外透着一股邪气,和一股不容靠近的冷酷劲,还有一些武林高手的霸道劲,总之,有人敢背后议论他好看,有人敢肚子里动动心思,但真敢靠近他的人可没几个。
而眼前这位则是完全不同……怎么形容呢?就是很纯粹的一个美男子!不属于江湖、不属于纷争、什么性格都能瞬间忽略,第一眼就会被他的外貌牢牢抓住的绝世美貌大叔!
展昭又仔细看了一下,暗自啧啧了两声,这鼻子嘴巴和脸型都跟白玉堂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太像的是眼睛。当然了,眼神还是像的,特别是提起兴趣打量人时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
此人的眼睛比白玉堂更大一些,少了份邪气多了份慵懒,高贵却不冷酷。他身材瘦高、四肢纤细手指修长,拿着银筷子的样子和白玉堂简直一模一样,展昭脑袋里晃了三晃,该不会……
“哦~”那人盯着展昭上一眼下一眼,来回看了好几眼,终于开,“你就是展昭啊。”
展昭回过神来……心说要死了,声音也有些像,说话的调子不太像,意味深长的劲,白玉堂很少用。白玉堂本性是老实的,话少怕麻烦不喜欢是非的,但是展昭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展昭见对方问自己,就点了点头,看一旁小六子他们。
小六子和掌柜刚才第一眼就觉得这位客人可能跟白玉堂有些关系,看起来很年轻,说不定是白玉堂大个几岁的大哥,所以小心伺候着。
刚刚他叫人结账,小六子屁颠颠跑过去,还感慨这位公子吃得真少呢,一定是挑剔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却听这位美男子笑嘻嘻说了一句,“我吃霸王餐。”
当时小六子就傻眼了,他还多了个心眼问了一句,“公子在开封府有没有熟人?可以记账的。”
那白衣人却坚持说,“我要吃霸王餐,赶紧去开封府报案,叫展昭来抓我。”
小六子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叫掌柜的上来。
掌柜的上来一见这人长相,就说不收银子也行的,可那人就是不走,偏说吃了霸王餐了,赶紧找展昭来抓他。
双方正僵持呢,小六眼尖,看到展昭自己送上门了,赶紧叫上来,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他。
展昭回头看了看楼下白玉堂的神情,心中明了,傻子都能猜到了——眼前这位这就是传说中白玉堂那位帅的天地无色,让他娘一见倾心不惜强强民男的美貌父亲。
展昭暗自叹息,难怪当年陆雪儿要抢了他走了,的确好看啊!怪不得白玉堂长成这样,爹娘随便像错一个都好看!
“来来。”白衣男子伸手,对着展昭招了招,笑得亲切。
展昭就见楼下白玉堂对他一个劲摆手,展昭忽然想笑,他头一回见白玉堂这神情,脚下也不自觉地往雅间跑了。
白玉堂无奈,展昭被他爹的脸给骗了,那是只老狐狸!这猫别吃亏了。
屋里的白衣男子嘴角又翘起了一些,对展昭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这里。”
展昭过去坐下,白衣人随后就托着下巴,靠在桌上盯着展昭仔细看了起来,“嗯,好看!跟外加面瘫儿子差不多了,就是不一样的款式。”
小六子和掌柜的对视一眼,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赶紧互相拽了一把,下楼去了。
白衣人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抬起头对楼梯说,“玉堂啊,给爹去把饭钱付了。”
展昭心中微微一动——果然!
白玉堂磨着牙下去付账。
小六子和掌柜的正竖着耳朵在楼下听呢,一听到“爹”这个字,立马头皮一麻——白玉堂的爹那少说得有个四十岁了吧?怎么那么年轻,妖孽了!
白玉堂付了钱,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他对他爹了解,突然来了而且直奔展昭肯定有什么打算,要小心提防。
硬着头皮上楼,白玉堂刚到楼梯口,就听他爹正跟展昭说,“玉堂小时候每次去庙里拜拜,都有些男孩儿的爹娘跑来说‘呀,这闺女长得怎么那么好看呢?以后还不得倾国倾城啊,给我家儿子订个娃娃亲吧’之类。”
白玉堂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展昭则是认真地想象,白玉堂小时候究竟会有多可爱?
白家爹爹倒是笑得开心,“所以我就跟他娘打赌了,说以后他是跟男人成亲呐,还是跟女人成亲呐?”
展昭问,“那伯父赌什么?”
“我赌他跟男人成亲啊!”白家爹爹笑着说,“所以我留了个心眼,从小就把他丢陷空岛、让他学功夫,后来还拜了天尊。要知道,只要有了绝世功夫就不会跟我似的被抢走了!”
展昭觉得脑门有些冒汗。
白家爹爹接着说,“他小时候总说我丢人,还说,这辈子都不会跟我似的被个女人抢回去成亲,于是他功夫越练越好了!”
展昭听得睁圆了眼睛——敢情白玉堂练武的原因,比自己那条还幼稚!
“咳。”
白玉堂黑着脸走了进来,在他爹对面坐下,虎视眈眈看着他,警告他——别胡说八道。
“呦,长这么大啦?”白家爹爹惊讶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心说,废话,每年都难得见一次,也亏你记得我什么样!
“伯父怎么称呼?”展昭倒是觉得白玉堂的爹很好相处。
“我叫白夏,随玉堂叫爹就行。”
“咳咳……”白玉堂被茶水呛到了,捶胸口。展昭也有些不好意思,心说怎么好现在就叫爹?
白夏笑嘻嘻对着白玉堂伸手,“给爹些银子,爹要买东西。”
白玉堂叹气,扔了自己的钱袋给他,边问,“娘呢?”
“哦,你娘气晕过去了,所以我先跑来了。”白夏不紧不慢地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展昭心说,该不会——陆雪儿知道自己是殷兰慈的儿子?或者是不想白玉堂和男人成亲,所以气晕过去了?
“你吃了饭赶紧回白府,别在外面晃。”白玉堂没再说什么,拉了展昭就要走。
展昭刚刚站起来,袖子就被白夏抓住了,“小展,你们去逛街啊?感情真好。”
“我们是去办正经事。”白玉堂回了他一句。
白夏愣了愣,突然一把握住展昭的手,“玉堂这辈子竟然有干正经事的一天?!我代表白家列祖列宗谢谢你把他引上正道!”
白玉堂在一旁运气,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展昭见白夏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个做爹的,似乎是以欺负儿子为乐?
“玉堂小时候样子是可爱的要命,就是性格不可爱,面瘫爱发呆,长大了也是没情趣。”白夏抓着展昭的手晃了晃,“你多多包涵啊!该主动的时候主动点,等他,我怕你们头发都白了他都只敢牵你手。”
展昭心说没啊,都亲过了……刚想开口,白玉堂一摆手,“别被他套出来!”
展昭才明白过来,白夏一脸计划落空的失望,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拉着展昭还要走。
白夏拉着展昭的手不放,“玉堂平时很闷哦?”
展昭点头,“其实还好,闷得挺有趣的。”
白夏微微一愣,眼中精光一闪,“是啊,闷的逗起来才有趣!想不想知道他的弱点?”
展昭刚想搬个凳子坐下好好听,白玉堂扯了他一把,无奈地盯着白夏,“爹!”
展昭虽然知道白玉堂肯定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肯定是有爹娘的,但是听他亲口叫出一声爹,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白夏等的就是儿子这声爹,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嗯,乖,早些叫不就没事了。”
白玉堂望天,他这辈子,对白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他娘功夫好,紧要关头还能打上一架,唯独这个爹,功夫是个半吊子,从小到大最大的乐趣就是逗自己玩儿。小时候白玉堂很可爱,不过很安静,于是,白夏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逗笑。
好不容易他笑了,白夏又改变目标,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白玉堂弄哭。终于弄哭了,又要接着把他逗笑,笑了之后,接着弄哭……于是,小时候父子间的相处实际上就是较劲!
白玉堂的娘陆雪儿自己有一座映雪宫,她是宫主。
映雪宫地处极北雪山的寒洞里头,在二十多年前那是名震武林的大派。
陆雪儿和殷兰慈是当时的绝顶高手,那一年的武林出了名阴盛阳衰,被她俩一座映雪宫一座殷家寨,就占据了大半壁的江山。
后来白玉堂到了陷空岛,暂时脱离苦海,爹娘还是偶尔会追来折腾他,直到跟天山老祖学功夫去了,才是真正逃出白夏的魔掌了。
许久未见,白玉堂也聊到以白夏的性格听到传闻一定会来,果然!他爹某些方面和展昭倒是有共同之处,比如逗他做出各种诡异的表情之类……
白玉堂拉着展昭离开,白夏跟了上来,“一起走,我不认得路。”
“你去干嘛?”白玉堂警惕地看他。
白夏抱着胳膊反问他,“那你去干嘛?”
“我……”白玉堂想说跟展昭办案啊,不过转念又一想,也对,展昭是官差自己又不是。
白夏高高兴兴站在白玉堂和展昭中间,三人正要往前走,就见前边跑来了一个信差打扮的年轻人。
“白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