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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一声,“公孙在这儿就好了。”
而同时,就听到那头太后一跺脚,“九弟在这儿就好了!”
展昭觉得好笑,他俩一个想公孙一个想赵普,怎么了这是?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低声说,“还记不记得我拿回来的松膏?”
展昭点头。
“制作松膏要用很多的药物和香料……我听说,秘制的香粉,还真能迷人心窍。”
展昭一愣——是这样么?!那的确,如果公孙在看一眼就知道了!如果真是因为药物迷惑,那大宋江山真的岌岌可危了!
“皇姐,怎么想起九弟了?”柴王妃问太后
“他与皇儿年岁接近,身份又高,可以说他两句,我们都说不上话!
展昭和白玉堂就仰起脸听,希望门口会传来那一声熟悉的“喵喵白白”的叫声,也不知道赵普他们什么时候才回开封府。
可两人不知道,其实此时,赵普和公孙的马车已经到了开封府的城门外了。
这两人原本想在逍遥岛逍遥个一年半载的,可小四子吵着要找喵喵小白来,而且公孙毕竟还是开封府的师爷呢,觉得这样有些太对不起包大人了,就踏上了返程路。
刚入城门,只听到街头巷尾都在传,说皇宫明日要开赏琴大会。
赵普听着都新鲜,赵祯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
众人也没回开封府,先去了趟王府放下行囊,就到太白居吃个饭。可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一群人在那里说,皇上迷上了琴姬落歆夫人。
赵普听着更新鲜,赵祯迷上谁了?
公孙也皱起了眉头,“按理不会啊,皇上对庞妃情有独钟,如今公主刚刚降世,应该爱得更深才是,怎么会……”
赵普摇头,“赵祯不是那种人,他曾跟我说过不关后宫佳丽多少,庞妃永远是他最爱,我赵家没薄情寡性的人!”
说话间,又看到楼下的街上,王朝马汉急匆匆往开封府的方向跑,似乎脸色严峻。
两人看得清楚,赶紧吃饭,好赶快回府衙……开封府看来是出了什么事了。
……
王朝马汉急匆匆回到了开封府,告诉包拯——那松脂铺子关门了,他们闯进去一看,人没了、松脂松膏的还在,看来走得匆忙。另外,后院祠堂也在,只是里面已经没了灵位。
包拯之前已经将落歆夫人的事情说给八王爷和庞太师听了。
众人面面相觑——对方那么小心谨慎呢?一知道惹人怀疑了马上转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庞吉拽着包拯的袖子,“老包!你可得查查啊,别这是有阴谋的!”
包拯叫了展昭进来,跟他说了王朝他们查探的结果,展昭点头说与白玉堂立刻去查访一下。
两人别过众人,出了开封府。
展昭皱眉,“还是打草惊蛇了!”
“猫儿,觉不觉的奇怪?”白玉堂认真问展昭,“对方小心过头了,这样更让我们怀疑!”
“对方要隐藏的东西无外乎就是那五座灵位!”展昭摸着下巴,“那就表示,宁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灵位的事儿!”
白玉堂点头也觉得蹊跷,灵位究竟是谁的呢?如此小心谨慎。
正走着,两人突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吱吱”两声。
两人同时一愣———莫不是产生幻觉了……
缓缓抬起头来,果然正身在太白居的门前。
再抬起头来一点,就见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正趴在栏杆上看两人呢,见两人抬头,就伸出胳膊挥啊挥,嘴里喊,“喵喵~白白~”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小四子当然很高兴,但是也很无奈。他那张可爱小脸蛋上写的似乎是,“我又回来撮合你们啦!”
……
06 灵位牌
展昭和白玉堂一仰起脸,就看到了公孙一家,果然说曹操曹操到了么!
两人上了太白居,坐下相互问候了几句,都熟悉,也不客套了。
赵普喂那些谣言闹心,问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事无巨细说了,惊得赵普和公孙都睁大了眼睛。
“啊?”小四子也睁大了一双眼睛,“皇皇不要胖姨姨了啊?”
“我也不太相信赵祯会移情别恋。”赵普摸了摸下巴,“时机不对,我那侄孙女儿刚出生不是么?”
公孙一口茶险些喷出来,“真行啊你,不到三十连爷爷都当上了!”
白玉堂和展昭说出了对落歆夫人的疑虑,白玉堂将身上带着的松膏给公孙看。公孙闻了闻,微微皱眉,“这松膏是老法儿做的,现在很少有这手艺的人了!”
因为有事在身,展昭和白玉堂没法陪着公孙他们久坐,就一起往松脂铺子去了。
赵普公孙草草吃了饭,赶往开封府,凑热闹去了。
到了铺子里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地方就是普通的地方,祠堂里没了灵位,也就是普通的祠堂。展昭让一个衙役回衙门一趟,查一查这铺子的地契和租赁情况。得着的消息是,铺子是城中王员外家的产业,不过一直都租给别人。询问了一下,老员外家里的管家也说就知道是个外地卖松脂的租了房,付银子挺大方,其他都不知情。
展昭和白玉堂什么都没查到,就往回走。两人转出来,到了辣死猫鸭脖那儿,就看到紫影和赭影在排队。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走过去,“你俩怎么在这儿?”
紫影眯着眼睛笑么滋的,似乎挺高兴。
赭影挡着嘴告诉两人,“紫影口味重,就爱吃着辣死人的,边辣得满地打滚,边还想接着吃。”
展昭笑了笑,“赵普和公孙呢?”
“哦,王爷跟八王进宫试探皇上去了,太后带着公孙先生和小四子先进宫了,小四子抱着香香呢,哈有趣!”
展昭点了点头,就看到一旁……熟悉的那顶轿子急匆匆从琴阁的胡同里出来,往皇宫的方向赶。
展昭料定——铁定是宫里有人来传消息了,说八王赵普进宫,所以赵祯怕穿帮,就匆匆回去。
展昭摇头,堂堂一国之君,闹得这样狼狈,的确难以想象赵祯会做如此尴尬之事。
“啧啧。”紫影小声对展昭说,“王爷一回来就被太后拉着哭诉了一番,这回皇上实在是鬼迷心窍了看来,庞妃真可怜啊,小香香那么可爱,真实的。”
展昭也有同感。
白玉堂看了看时辰,提醒展昭,“松脂铺是搬了,不过搬得了和尚庙,搬不走和尚么,是不是?
“你是说,去会会那琴姬?”展昭有些为难,“可是明天要去赏琴大会,我怕打草惊蛇啊。”
“你是衙门的我又不是。”白玉堂无所谓地一笑,“我去听琴总可以吧?”
展昭听后,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高兴的表示,而是凉丝丝地问,“也是哦,去会会美人,听个琴顺道谈个琴,反正五爷风流天下,比皇上英俊潇洒多了。你把琴姬勾走了,天下也太平了。”
白玉堂张了张嘴,看着不怎么高兴的展昭,良久,“猫儿,你这是吃醋?”
“嗯?”展昭捏着鼻子,一脸不解地说,“我不吃醋也不吃辣的!我南方口味,喜欢清甜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装糊涂呢?还是真糊涂?
“走吧。”展昭拉着他胳膊往琴阁的方向走。
“你不是不主张我去么?”白玉堂不解。
“嗯……算了,为了大宋安危还是舍了你吧。”展昭回答得还有些豪情万丈的意思,拽着白玉堂,杀气腾腾地就去了琴阁。
这边还在排队的紫影回着头瞄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嗯……”
“看什么呢?”赭影问他。
“你觉不觉的,这两人比之前分开的时候貌似更近了那么一点点?”紫影小声问。
“有么?”赭影没怎么看出来,“还是那样啊,不温不火的!”
“绝对有!”紫影了然地一挑眉,说得很有自信!
且说展昭和白玉堂悄悄到了琴阁附近,展昭就想上房,白玉堂拉住他,“我从正门进去,你有机会到琴阁里头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好!”展昭点头,有拽了拽白玉堂,“对了,你别刺激那落歆夫人啊,这女人不简单的!可别打草惊蛇了!”
“知道了!”白玉堂点头,就往正门去了。
展昭在巷子里徘徊了一阵,想着一会儿上房还是钻走廊呢?
正这时候,就看到巷子口两个身影经过,展昭叹了口气,摇摇头赶上几步追到了人,伸手一拍他肩膀,“二公子!”
在大马路上转悠的正是包延。
包延刚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就闲不住了,跑出来看热闹,开封多繁华啊,比庐州好玩儿多了。走着就听人说各种各样的传闻,大多是关于赵祯迷上了落歆阁的琴姬落歆夫人,于是他就想来看看,这琴姬什么模样。
他这书呆子有些执拗,以前包拯给他写信总也说当今圣上如何圣明,如今一看,别是个荒淫无道的,那他就不考学了!
正琢磨呢,让展昭一拍肩膀,吓得他一个激灵,回头看,“展大哥啊,吓死人了。”
展昭双手往身后一背,跟包延说,“你至少告诉我一声住哪儿,盘缠够花不?”
包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着似乎也不想告诉展昭自己住哪儿。“
展昭点了点头,“那我回去告诉包大人,说你偷偷来了。”
“唉!”包延赶紧拦住,“我就住前边不远,方悦客栈!”
展昭倒是吃惊,“离开封这么近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包延书呆子的劲儿又上来了,“我的窗口可以看到开封府的情况,于是开封府一升堂或者我爹一进宫,我就能准确把握几回,出来溜达溜达。”
展昭摇了摇头,想着回去派些人在方悦客栈附近守护好了。如今赵普来了就好了,意味着有十几个能干的影卫可以用!
“你这是去哪儿?”展昭又问了一句。
“我……”包延原本想要说去听琴……不过又一想,那不成!他可是包家之后,不能沉迷于风月,虽然只是去看看这让皇上昏了头的琴姬什么样子。
伸手胡乱一指,“哦,我去前边湖上画舫吃红烧鱼。”
展昭一听红烧鱼倒是眼睛亮了亮,摸摸鼻子,“哦……”
“展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啊?”包延看出展昭有事必然不能脱身,就来了个欲擒故纵。
“不去了。”展昭回答得有几分违心,湖上画舫的鱼最好吃了,特别是风华楼画舫里的红烧鱼!
包延别过了展昭,带着小包福,溜溜达达往湖边走。
展昭回到巷子里,悄悄潜入了琴阁。
包延见展昭没影了,就拉了包福一起拐了个弯,到了琴阁的正门口。
大门口,白玉堂刚刚进去。
这琴阁门槛儿还挺高,听琴要二两纹银一个时辰,给了银子还要在门口抚琴一曲,曲子好才能进。
白玉堂有些懊恼没带展昭来,不然的话就能听听那猫弹琴,当然……他应该不会这些,估计到时候会跟个木头似的在哪儿拨弄,那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也是好玩儿的。
白玉堂随性一曲终了,一个丫鬟就请他入内。琴阁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正坐着吃茶聊天。
白玉堂到了二楼,随意找个地方坐,小楼正当中的帷幔里头有个女子正在抚琴。
这女子显然不是落歆夫人!白玉堂认得出她的身形。看了看四周……还有一层,琴阁总共三层,赵祯是在楼上听落歆夫人抚琴的么?还是在远处那座修楼里?应该不至于进绣楼吧……那就估计不是听琴是谈情了。
正在犯愁,就看到外头一个年轻书生走了进来,白玉堂微微一愣,转过脸背对着他——心说那不是包延么?怎么上楼里来了?
包延到了桌边坐下,有人送上来了茶水,包福在一旁掂量着钱袋嘟囔,“少爷,怎么二两银子听个曲儿啊,茶水还要另算,太坑人了也!琴上哪儿不行,你弹得就比她好听。“
包延也觉得挺没意思,就问一个送茶的小丫鬟,“弹琴那个就是落歆夫人么?”
小丫鬟摇头,“不是。”
“那落歆夫人一会儿出来?”包延的问。
“没准。”丫鬟回答得有些不耐烦。
包延有些不悦,“可说了是听落歆夫人抚琴的呀。”
小姑娘撇了撇嘴,“我们琴阁的琴姬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谁弹给你听不一样啊?!”
“呵,怎么会一样了呢?”包延摇头反驳,“那琴师弹琴绝对不超过两年,手生得很,还不如茶馆儿弹唱的手法好呢。还有,你那帷幔围着,琴声会发闷。四周围窗户都开着,外面又嘈杂,这样的吵闹,伯牙也弹不出好曲子来!”
白玉堂在一旁喝茶,微微挑了挑嘴角,说的倒也是那么回事!
那丫鬟不高兴了,撇了撇嘴,“就收你二两银子,哪里来的穷酸这样多话!”
包延没说话包福先怒了,“唉!你这小丫鬟怎么的如此说话的啊?我们是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
“呵。”小丫鬟冷笑了一声,“你们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撒野,我家夫人每日下午都要陪最尊贵的客人,没空招呼你们!”
“是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