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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搂过一脸沉郁的小女人,温润的嘴唇安慰地在她脸上亲了亲:“早点睡吧,我出去一趟。”
“为应泽的事?”不放心地追问着,苏轻寒大大的眼睛盛满关切。
“嗯。”不欲她多操心,徐离焰起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紧接而来的,是另一个难题。
她该怎么告诉凌舒啊?
藏冰的旧案加上绑架的新案,应泽这回是得有多倒霉?岂不是……
凶多吉少。
赶紧晃晃脑袋,把那个危险的词语从脑海中甩出去,她烦躁地把小脸埋进抱枕。
……
“小寒!”门外走廊传来凌舒的声音,“小寒,你在哪儿!?”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应道:“凌舒,我在这儿呢。”
房门砰地一声打开,凌舒一阵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你还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苏轻寒是真心虚,凌舒都知道了多少啊?
“新闻!网上的新闻全是什么歌颂关书记丰功伟绩的!为什么绑匪变成了应泽?为什么我变成了精神病!?”
连珠炮般的问题,凌舒脸上的表情悲愤交加。
“这都是胡扯!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苏轻寒赶紧起身,拉着她坐下。
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凌舒哪里懂得这些政治阴谋,这次却因为身份不但连累了应泽,自己也变成了权谋的牺牲品。
“凌舒,你听我说。”平静的语调,多多少少给了凌舒一点安慰,“这件事都是关书记设计的,为的害你爸爸,而且还要替齐老癞报仇。如果你现在沉不住气,应泽就更危险了。”
听到她的话,凌舒立刻攥紧了她的手,大大的眼睛满是求恳:“小寒,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应泽,把他捞出来吧!”
反握住她的手,苏轻寒沉声说道:“如果是钱的问题,或者我能帮上忙,我肯定不遗余力,徐离焰也绝对会尽全力保应泽出来。可现在的问题是,关书记要护着齐老癞,把事情闹大。这样一来能让你名誉尽失,从而牵连到你爸爸;二来能替齐老癞报仇,把应泽扔进监狱。关书记要达到目的,我们无论花多少钱都没有用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凌舒心急如焚:“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你别急,徐离焰已经出头了,事情肯定会有转机。”
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有点没底。
凌舒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给爸爸打电话!这是既然不是他做的,他肯定会帮我!”
苏轻寒思索了片刻,说:“也好,就算凌伯伯不肯帮忙,或许也能打探一些消息。”
关书记这些举动分明就是在向凌市长施压,说不准为了地位,凌市长也会答应帮应泽。
官场上的事,最好还是在官场上来解决,徐离焰和苏轻寒本事再大,在政治领域里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凌舒赶紧掏出了手机。
“爸爸,是我。”上次跟凌市长大吵了一架还离家出走,凌舒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心虚。
“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苏轻寒猜得没错,凌市长已经找凌舒找了好几天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更是赶紧找到女儿最重要。
“爸,应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帮帮他吧,他是冤枉的!”凌舒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还在帮他说话!?”凌市长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音调,“难道你没看报纸?那件事根本就是那小子设计出来的,你还要帮他!?”
“爸!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凌舒的声音颤抖起来,“那是诬陷!是关书记在诬陷他!我当时就在那儿,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坏人!”
“如果你知道谁是真正的坏人,就不会离家出走,到现在也不回来。”想来是怕凌舒不回家,凌市长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但是怒气仍然很明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看看你,现在给我闯出多大的篓子?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凌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丢了你的脸!?你说这些都是因为我闯了祸!?”
苏轻寒在一旁飞快摆着手,提示她说应泽的事。
要是继续这么说下去,父女俩非吵起来不可。
凌舒委屈地扁了扁嘴,放低了声音,努力求恳着:“爸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应泽真的是被诬陷的,你帮帮他——”
“你以为我没调查他吗?”凌市长愤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连坐在一旁的苏轻寒都听得见。
“一个混社会的小痞子,天天就知道打架斗殴,你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凌舒,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爸爸这么评价她的男朋友,凌舒终于爆发了:“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应泽!?我喜欢他,无论他是谁,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凌市长怒吼道:“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再也不要认我这个爸爸!”
啪!电话挂断了。
凌舒怔怔地握着手机,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叹了口气,苏轻寒从她手中抽出了手机,抽出纸巾给她擦拭着眼泪。
“小寒,”凌舒的声音听起来空洞而无助,“爸爸不肯帮我,现在也不认我了。”
扑上她的肩头,凌舒的泪水汹涌而至:“我该怎么办?应泽该怎么办!?”
抚着她瘦弱的肩膀,苏轻寒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没用。
……
O&M大厦,精心装扮的苏琳优雅地走出了电梯。
“大姐在么?”走到秘书台,她微笑着问道。
用大姐这个称呼,显得她和苏轻寒的关系很亲密,非常亲密。
新来的秘书怀疑地看着她:“请问您是……”
见秘书不认识她,苏琳显得有些不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褪淡了些。
“我是她的亲妹妹,苏琳。”粉红色的唇瓣翕动着,重重地咬在“亲”这个字上。
“对不起,董事长不在。”
“她去哪了?”苏琳甩了甩头发,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
自从五叔死后,关于苏氏的消息她们就很少能得到了,自然也不知道苏轻寒和徐离焰去补蜜月的事。
“对不起,董事长的行踪不便透露。”秘书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语气却是十分冰冷。
“你说什么?”苏琳的耐心消失了。
虽然平时显得柔顺懦弱,可是现在可不同了,要是连一个秘书都能堵她,她以后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
“她说,董事长的行程不方便透露。”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二小姐没听清楚?”
听到这个声音,苏琳迅速抹去了脸上的嚣张,换成了温婉的笑容,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高先生。”优雅地伸出手,她那双娇媚的眼睛直视着高毅,“好久不见。”
高毅的目光在她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上转了转,便移开了视线。
“二小姐找董事长有事?”
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片刻,苏琳重新展开了笑容,抬手,似是随意地将柔亮的卷发甩到了脑后。
“也没什么事,好几天没看见大姐了,给大姐电话又没打通,就来看看。”轻描淡写地,苏琳始终保持着最美丽的微笑,柔软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握住了他坚实的手臂,“高大哥能不能告诉我……”
呵气如兰,凤眼撩人,任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不会不为之心动神摇。
可惜,她勾搭的人是高毅。
毫不留情地推开苏琳不安分的小手,他冷着脸开口:“董事长最近很忙,如果没有事,二小姐就回去吧。”
接二连三的碰钉子,这对苏琳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失败。
连美人计都用了,怎么还不好使?
用尽最后一点耐心,她努力保持着微笑,走到高毅的身旁,故意用肩膀碰了碰他。
“高大哥,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粉红色的名片顺势塞进上衣口袋,还有意无意地轻拍了两下。
这一幕,早已被暗处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见。
“对不起,我还有事。”高毅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让出了道路,“二小姐,再见。”
苏琳并不以为意,最后故意恋恋不舍地看了高毅一眼,这才踩着高跟鞋缓缓离开。
暗处的那双眼睛,黯了黯。
人家是明艳照人的苏家二小姐,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寄居在人下的孤女,甚至还背着窃贼的污点……
她能拿什么跟人家争?
小小的身影刚要转身离去,却被一个惊喜的声音叫住。
“燕燕!”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梁燕仪再也没有力气移开脚步了。
明明知道再看他一眼,她更没有自制力让自己离开,还是忍不住抬起头。
“高大哥。”
高毅快步走上前来,欣喜的笑容和刚才的冷若冰霜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我……”苦涩的声音,她当然不能说她早就来了,就是怕“影响”他和苏二小姐才没出现的。
“饿了吧?咱们去吃饭。”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小手,他领着她上了电梯。
“董事长回来了,你知道吧?”
“真的?”听到苏轻寒回来了,梁燕仪的表情高兴了不少,“我和容婶都很想她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来看我们。”
“这段时间恐怕不可能了,”高毅叹了口气,将应泽的事情告诉了梁燕仪。
“都是那个关书记,一心一意要害应泽,董事长和徐离先生现在肯定在想各种办法呢。”
听到这个消息,梁燕仪一直垂着的睫羽轻轻地扑扇了两下。
“燕燕,你想吃什么?”高毅转换了话题。
电梯叮地一声停到了一层。
梁燕仪猛地转过身,直视着高毅。
“高大哥,你得帮我一件事。”
☆、076 你他妈痴心妄想!
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五层。
与门诊部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同,这里相比来说安静了许多,正值午休时间,刚刚吃饱了病号饭的病人们绝大部分都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空荡荡的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缓慢却不悠闲,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巨大的寒意。
冷冽的眼睛依次看着门牌号,却并不推门进去。
来回走了一趟,他靠在墙上,侧着头点燃了一支烟。
路过的护士有礼貌地提醒:“对不起,医院里不准抽烟。”
抬头,那护士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线条优美的脸,却有着一双寒渗渗的眼睛,像是一只蓄势待放的猎豹。不对,更像是一只狠戾的头狼。
“我找齐老癞。”吐出五个字,他深深地吸了口烟。
“那边,514病房。”微微颤抖着回答了这个问题,护士慌张地逃离了这个英俊却渗人的大冰山。
薄薄的唇角划起一抹讽刺的弧度,514,我要死?
看来,今天住在这个病房的人,真的该死了。
关书记一定是知道他设计了那个圈套,应泽的人肯定不会放过齐老癞,所以齐老癞的病房里永远守着几个小弟,24小时轮流看护,就是怕应泽的人找上门来。
所以,当徐离焰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戒备地站了起来。
“嘿,干什么的!?”最靠近门口的男人没好气地喝道,“滚出去!”
“你是齐老癞?”
压根没看那个吼叫着的男人一眼,徐离焰直勾勾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说人,其实已经不太贴切了,床上的那个家伙看起来活像一个木乃伊,从头到脚包裹着密密麻麻的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
应泽的吩咐,不准给齐老癞周身留下一块完整的骨头,他的小弟们当然照做。
鼻梁断了,下巴脱臼,肩胛骨碎裂,四肢到处都是骨折,连指骨都一根一根掰断了。医院足足抢救了两天两夜,才勉强把他全身的骨头接上。
齐老癞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也不需要说话,就他这幅模样,估计很难被认错。
“你他妈谁啊!”门口那个男人不耐烦了,伸手就要推徐离焰出去。
“我是徐离焰。”五个字,让男人马上就要碰到他衣服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D市,谁不知道徐离焰的名头?这次齐老癞惹上的应泽又是他的手下,这些人最害怕的当然就是徐离焰了。
不过,他们也没想到,徐离焰会孤身一人直接来医院找齐老癞。
刚报上他的名字,连接在齐老癞身上的心电监护仪显示屏的数字顿时直线上升,直接突破了警戒线。
嘟嘟的警示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