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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妈被说动了心,只是不好立刻答应,就拿眼睛瞟着潘翔东。
潘翔东无奈地走过去,把苏萱扶了起来:“行了,我也是在气头上,你还当真了。”
苏萱这才破涕为笑,挽住了潘翔东的胳膊:“以后你可别这样对我了,我好害怕……”
没热闹看了,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苏琳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早一点找到线索,潘叔叔就能早一天回来。”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潘振天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苏琳这话,听着确实让潘妈舒服了不少。
看着前面带路的潘妈和潘翔东,苏琳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借着这个由头,她正好可以把事情闹大,反将苏轻寒一军!
出了人命官司,就算是势焰熏天的徐离焰,恐怕也保不住苏轻寒了吧?
……
得知了潘翔东母子报警的消息,徐离焰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怕事,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如果从头说起,那牵扯的范围就太广了。
从碧海蓝天和维也纳风情争夺服务员和服务小姐,到徐离焰带人去维也纳风情砸场子,再到后来潘振天绑架苏轻寒的事,其中牵扯到了苏家的所有人,还有徐离焰,应泽等人。
这整个事件的源头虽然是潘振天引起的,但是徐离焰和应泽把潘振天打伤,还有这次潘振天失踪的事,要是警方追查起来,那他们也是过错方。
虽然黑道的事情一向都有潜规则,只要不闹出人命,都是在私下里用道上的规矩解决,但是这次报警是潘振天的老婆和儿子做的,也不能说就是坏了道上的规矩。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潘振天。
那天应泽说,他们进屋只是砸了东西,潘振天的小弟没反抗,他们就也没动手,至于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潘振天,更是没人理会。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怎么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徐离焰思索了片刻,吩咐手下:“放出风声,找到潘振天。”
于是,潘振天手下的一堆产业,无论是饭店还是娱乐场所,都被徐离焰的人看住了。
潘振天在D市的产业,最主要的就是四海连锁饭店,在D市开了不少分店,其中有几家生意还很红火。
可是自从徐离焰命令要找到潘振天以后,这些饭店就再也没有客人了。
原因很简单,每天D市几家有名的四海饭店一开张,就会有一群年轻人进门,这分店里有多少张桌子,就会有多少个人进去,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进去以后,这些人每个都点一盘最便宜的菜,拎着一瓶白酒,一坐就是一天。
对于进门的普通客人,服务员竭力邀请他们和那些年轻人拼桌,可是客人们一看到这些人的打扮,个个逃之不迭。
这些人,清一色的板寸头,个个有纹身,还有不少有刀疤,撸胳膊挽袖子的,有意无意地把身上吓人的地方示众给人看。
这么一来,谁还敢进饭店吃饭?
折腾了几天,所有的四海连锁饭店至少损失了几十万。
潘翔东最先受不了了,当然,这背后很可能也有潘妈怒吼哭骂当催化剂。
毕竟,几十万营业额的损失,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潘翔东最先找的是这些每天坚守在他们饭店里的混子们,好话说了几个火车皮那么多,只可惜人家就是油盐不进。
“叫潘振天出来,要不这事没完。”
无论潘翔东怎么说,人家就这一句话。
你老子没影了,不找你要,找谁要。
潘翔东也试过找道上的人解决,只是人家一听说这是焰哥的意思,个个把脑袋都摇得比拨浪鼓还欢。
最后还是一个跟他关系要好些的兄弟私下告诉他:“这件事,整个D市就没人敢管,你还是趁早把你爸找回来吧。越拖下去,后果越严重。”
潘翔东欲哭无泪欲诉无声。
他也想找他老爹啊!这世界上他比谁都着急找到他的亲爹!
倒不是他有多孝顺,只是他爹晚回来一分钟,那红彤彤的钞票就得多往外流一分钟。
可是那天徐离焰叫人砸了他家以后,他爹就跟人家蒸发了似的,彻底没影了,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他爹的去向。
至于潘妈,要是她知道,那张风车一样转个不停的嘴早就爆料了,绝对没有连亲生儿子都瞒着的道理。
所以潘翔东才会认为潘振天是被徐离焰干掉了,要不然也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去报警。
现在可倒好,老爸没找回来,倒惹了一群瘟神在自家店里成天供着。
潘翔东彻底没招了,最后还是潘妈有主意:“去找你那个狐狸精啊,焰哥不是她姐夫吗?”
一句话提醒了潘翔东,就算是苏萱她们早就跟苏轻寒决裂了,那也比他这个没头苍蝇有路子吧?
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有苏琳和苏萱的份,也是她们撺掇着去报警的,凭什么现在她们就在一旁看热闹不帮忙?
于是潘翔东去找了苏萱,苏萱自然很为难,和苏琳商量过以后,决定找洪叔帮忙。
苏琳当然不会去直接求苏轻寒,而且,从上次跟苏轻寒撕破脸皮后,苏琳一直有点后悔。她实在不该那么自信的,如果当初能多拉上几个帮手,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么一个局面。
苏氏的元老人物里,有能力而且有可能会帮她们的,就只有洪叔了。
上次五叔的事情犯了,是洪叔亲自开枪处决了五叔,从这一点上来说,苏轻寒应该对洪叔信任得更多才是。虽然苏琳对苏氏的业务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她也听说,洪叔最近的势力确实越来越大,如果能劝得动洪叔,那对她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洪叔对她们母子一向客气,而且这次又不是什么小事,不过是请苏轻寒给潘翔东说几句好话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苏琳之所以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是因为她听潘翔东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潘振天想要跟苏轻寒谈谈,就请苏轻寒去潘家做客,谁知徐离焰听说了以后竟然大动肝火,直接带人去把潘家给砸了个稀巴烂,带着苏轻寒扬长而去。
苏琳和沐玉听了这样的事,当然认为这件事是苏轻寒做得十分不对,人家好端端地请你做客,你却把人家的家给砸了,现在又让人去潘家的饭店捣乱,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现在她们不过是请洪叔出面帮忙说句话,这已经是给足苏轻寒和徐离焰面子了吧?
洪叔听了她们的要求,显得有些为难:“这是大小姐的事,我不便插手。”
虽然是委婉的拒绝了她们,却似乎还有些商量的余地。
苏萱暗暗拉了拉苏琳的衣服,苏琳只好说:“洪叔,如今能在大姐面前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您老了,您要是不肯帮我们,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洪叔仍然缓缓地摇摇头:“这事,难办啊。”
是啊,要他去劝大小姐,让大小姐去求焰哥,这事,实在是不太容易开口。
沐玉陪着笑脸:“要是一般的事,我们也不会求到洪哥这儿啊。洪哥就看在萱萱的份上,帮翔东这个忙吧。”
她真是怕了潘妈了,一想到那个母老虎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她们家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沐玉就不寒而栗。
洪叔点了根烟,似乎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沐玉母女三人面面相觑。
许久,洪叔才开口:“算了,我就看在少爷的面子上,试试吧。”
苏琳和苏萱等人顿时面露喜色。
洪叔看了看她们,忽然问道:“大哥的遗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苏琳心头一惊,沐玉和苏萱的脸色已经变了。
“洪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叔吐了个烟圈:“我也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沐玉怎么可能让他只说半截话,自然连连追问。
洪叔似乎被逼无奈,才说:“……我就是奇怪,苏氏这么大一摊子,怎么全都给了大小姐?按理说,少爷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沐玉和苏萱深以为是。
看着洪叔高深莫测的脸,苏琳疑惑地说:“难道洪叔的意思是,大姐私下改了遗嘱……”
……
接到洪叔的求情电话,苏轻寒只说了一句话。
“这事,我管不了。”
潘振天失踪,无论是官方的舆论还是民间的流言,对徐离家族都十分不利,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当然不会为了洪叔区区一个电话就改变主意。
洪叔的笑声在电话里听着有些阴森:“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大小姐,最近沐玉和小少爷都挺忙的,我听说,他们要为大哥留下的遗嘱做鉴定……”
苏轻寒听着洪叔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些人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为遗嘱做鉴定,难道是在怀疑她伪造父亲的遗嘱吗?难道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沐玉和苏琳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苏轻寒正在思索着,手机响了。
“潘振天,找到了。”
……
从那天被徐离焰揍了一顿,又叫人把他家砸了以后,潘振天就逃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台球厅。
开台球厅的也是他以前的兄弟,后来落魄了,只能守着这个小台球厅度日,最近生意惨淡,潘振天给了他一点钱,他就乐得把台球厅全都给了潘振天了。
苦的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的潘振天,到了这里只能窝在暗无天日的台球厅里,吃饭只能吃泡面,晚上睡觉也只能躺在冰冷坚硬的台球案子上。
不过他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再露面,恐怕就连这种苦日子也没得过了。
绑了苏轻寒,徐离焰绝对不可能放过他,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保护自己,他连老婆儿子都没交代一声,就跑了。
要不是头一天晚上徐离家族手下的一个小弟心血来潮想要打几杆,敲开了附近的这家半停业状态的台球厅,几乎没人知道,潘振天竟然会藏在这里。
潘振天也是没办法,他真心不想开门,可是他不说话,外面那几个喝醉的小伙子反而敲得更凶,还扬言要烧了这里,他只好披着衣服出来,谎称这里已经转让,连台球案子都卖了,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这几个醉鬼。
谁知道,第二天,他的死对头就来了。
前一天晚上来的小伙子见到徐离焰显然十分激动,连话都说不清楚:“焰、焰哥,就是……就是这里。”
徐离焰站在黑暗里,无声冷笑。
竟然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潘振天怎么说也是十年前道上的一位成名人物,现在竟然混得比老鼠还鬼祟。
“去叫门。”他扬了扬下巴,向小伙子示意。
小伙立刻照办。
潘振天刚躺下,就听见门板传来一阵敲门声。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知道,如果他不应门,这些城郊结合部长大的小流氓肯定能把这儿拆了。
叹了口气,他披上了外衣。
“谁啊?”
“我!快开门!”
“你是谁?”潘振天狐疑,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问那么多干J8毛?”有焰哥在身后,小伙底气十足。
“你不说我就不开门。”潘振天没那么傻。
“你昨天不是说台球案子卖了么?我要进去看看!”
潘振天总算想起来了,这是昨天那几个醉鬼中的一个人,只不过没有了酒后的大舌头,他一时没听出来。
“我们这儿真不干了,我就是个打更老头,你就别敲啦!”为了能赶紧送走这个执着的小伙子,潘振天不惜自贬身份。
“你不开门我踹了啊!”
潘振天无奈,昨天那门板子就差点被他们踢碎了,要是再来上几脚,肯定就全毁了。
他可不想睡着冰冷的台球案子,还要受到夜半冷风的侵袭。
“唉,小伙子,你听我一句劝……”潘振天刚开门,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就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这个“打更老头”,终于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了。
“焰哥——”哆哆嗦嗦地,潘振天张口就跟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徐离焰叫了声哥。
别说哥,就算此刻让他管徐离焰叫祖宗,他都能叫。
“进去!”黎信压低了声音,手中的枪向潘振天的脑子顶了顶。
潘振天这时候肯定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乖乖地向后退了几步,徐离焰带着十几号人走了进来。
“这地儿不错哎,潘老板!”应泽又开始贫嘴了,“空气挺新鲜的嘛!”
的确是,四面透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