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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力气活儿?”
伸手将她丢在桌上的纸张拿了起来,满眼的如同庙里的道士画的捉鬼的神符一般东西让阿温也挠起了头,他不确定的问道:“这……这是字么?”
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正在活动着手腕的姜暖抬头白了一眼这个总说‘真话’的孩子,终于有点难为情的说道:“阿姊这字是稍稍难看了些,改日有了时间,练个一两日也就是了……”
阿温听了她的话低头又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才小声说道:“一两日只怕是不够……”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一卷
毕竟是入冬的第一场雪,两三日的功夫就化得干净了。只是外面的温度愈发的低了。穿着棉袍子站在屋外半个时辰,就能冻的手脚冰凉。
想着自家尚武庄三十亩土地的事儿还没有搞清楚,姜暖一早就给阿温穿戴严实领着出了门。
出了姜府门前的那条街巷上了官道。路边就有停着的马车或是驴车。而赶车的把式大多蹲在一边等着客人上门。
说了要去的地方,问了几个驭夫,人家报出的价格也差不太多。姜暖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在这里,于是便选了一辆车厢严实的看着也还干净的马车,谈好了包租来回的价钱,姐儿俩个坐了上去。
官道上的人并不多,所以马车走得不慢,赶车的驭夫不时的甩一下鞭子,随口与车内的姐弟俩扯句闲话,路上倒也不闷。
一上车,阿温便挑了车帘趴在车厢边上朝外看着。极少出门的他,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指着窗外的景致给坐在他对面的阿姊看。
姜暖透过不大的车窗望向窗外,大片大片肥沃的农田不时地跃入眼帘,零零星星地农户的房子坐落在其间,不同于城内的房子一处挨着一处的拥挤,郊外的空间显得空旷了起来。
“请问,尚武庄还有多远?这外面的田地看着不错,都是谁家的?”外面这么多田地,那她家的也应该就在附近吧?姜暖想当然地猜测到。
“还早哩。”赶车的中年男子开声回道:“靠近皇城边上的土地大多是皇庄或是官老爷们家的,这么好的地界土地又肥又平整,哪里轮得到我们小老百姓哦。不过姑娘家的地怎地置办到尚武庄去了?”因为方才聊过几句,所以那驭夫知道她们是要去那里看看自己的田地的,
“嗯?有何不妥么?”听着他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半,姜暖扭了头去看着盖得严实的门帘处,等着他说话。
“尚武庄早些年是驻着兵的。那兵营撤到山外边去也是没几年的事,那边住的人家也大多是随军的家眷,吃的是皇粮,没听说过咱们皇城里的人到那里去置地的。莫不是那里地价便宜?”驭夫好奇的问道。
姜暖没有说话。她把视线又移向了车窗外,定定的望着不时的闪过的高大的树木发起呆来。她在细细地分析着刚才驭夫这番话的意思。
姜家的三十亩地是皇帝赏赐下来的,所以能在兵营附近倒是还说的过去。可一出城不远处就有大片的皇庄良田,不知道这皇帝老子为何没赏赐一处离着姜府近些的地方呢?难不成这里面还藏着什么深意?
姜暖的祖父太傅姜承为一代大儒,尽管故去多年,人们说起他的才识依旧用的是仰慕的姿态,这点从那次品香楼的赵掌柜送她们回家后的恭谨态度姜暖就能感觉的到。
而给这样的一个文人赏赐的土地偏偏在什么尚武庄?这不是很讽刺的事么?难道这是皇帝老子故意在和姜家开玩笑?
在马车有规律的摇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而此时的阿温正趴在姜暖的怀中昏昏欲睡,早就没了当初的兴致。
“姑娘,这就是尚武庄了。只是要进庄子得走小路,马车行着不便,我只能在此候着您二位了。”赶车的驭夫在马车外说道。
叫醒怀中的阿温,姜暖先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然后转身把阿温也抱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不宽的小道儿点了点头。
因包的是来回的车程,所以姜暖与驭夫说定了回来的大约时间,就带着阿温朝着那条进庄的小路走去。
-一题外话--一故事才刚开始,精彩还在后头,请大家不要抛弃俺哦~俺在努力的写一篇不太一样的种田文。
第三十章 原来是故人
尚武庄是帝都郊外四五十里处一座不大的村落。站在官道上望去,一大片开阔的平地上也就有十来户人家的样子。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村子了。
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被摇晃的昏昏欲睡的阿温眼睛还在直直地发楞。被姜暖牵着小手走了几步,脚下竟有些拌蒜。
姜暖停了脚步,蹲下身子,伸手将他咧开的衣襟拉紧不让冷风吹进去。阿温的脸上红扑扑的是那种不正常的绯色。看得姜暖心中‘突’地一跳!暗道自己疏忽,早知道路上要这么久,就该带上一条毛毡给他在马车上围着御寒。
用手指在他的脸蛋上一碰,温热的感觉让姜暖皱起了眉:“可不要冻出病来。这回去先要给你做件棉斗篷,连头带腿都护住了,再出门也方便。”她对着阿温说道。
“阿姊不用担心,方才靠在你身上一点都不冷的。我跑一下就好。”阿温看她心急笑眯眯地解释道,然后一溜烟就下了官道,朝着通向尚武庄的小路跑去:“去年入冬才冷呢,我夜里冻的睡不着就在屋子里跑。阿姊可还记得?”他迈动着两条小腿,边跑边说道。
“慢些慢些!”姜暖心里一急,连忙直了身子,手提着裙摆追了过去,直跑得气喘吁吁才追上跑到前面的阿温。一把抓住了他摆动的右臂姜暖再不敢松手:“这里不比我们家的院子,没看这是土道么?地上净是石子,若是摔倒了搓破了脸可如何是好!”
阿温没有回嘴,只抬着头对着她嘿嘿傻笑。
虽然手臂被阿姊攥得生疼,姜温依旧笑得露出满口小白牙来。每每看到阿姊这么急吼吼地呵斥自己,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阵的窃喜,从未想过有人挂记着自己是这么开心的事,让他觉得很满足。
不宽的小道,二人并排而行刚刚好。所以当庄子口的那户人家院门打开,端着一盆子水出来倒的妇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并未走出,只好奇地盯着东张西望四处看个不停的生客。
感觉到有人注视的目光,姜暖抬头迎着望了过去,见是一个粗布衣裙上落了不少补丁的爽利妇人不禁勾起唇来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正想开口询问一番,那妇人已是惊叫出声:“大小姐?您是姜府的大小姐吧?”说着几步就冲到她二人的身前,只盯着他们的脸细看,手里犹自端着那个装了水的木盆。
“您,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那妇人见姜暖应了,几步就走了过来,才要说话见自己手里还端着个盆子,连忙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路边,将水泼了出去,然后才接着说道:“我们种了您府上的地快二十年了,您还没小公子这般高的时候就见过您,只是您后来……”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似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然后才继续说道:“只是后来您病着,才见的少了。真没想到您能到庄子上来!”
随即她走到阿温身前,一只手在身上蹭了蹭终是没有伸出去:“小公子都长这么大了,生的和小姜大人如同一个模样!去年我和孩子他爹听说少夫人去了,到过府上去祭拜,只是那马婆子把着门口没让进府……”
沉重的话题让才热络的气氛冷了场,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没了话。
“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招呼大小姐和小公子进去坐了。”片刻后还是那中年妇人先开了口,她扭头对着院子里喊道:“青山他爹,咱家来贵客了,快把那炭盆笼着烘烘屋子!”
那妇人声音声音不小,又是高着声说话,自是传出去老远。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开了门朝她家这边张望着。
“是我们东家老爷府上的大小姐!”那妇人朝着四周的围观的邻居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快请小姐公子进来说话吧,我这就去笼火。”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应声而出,略显局促的招呼了两句。
领着阿温随在那妇人的身后进了人家的院子,还不等姜暖打量一下就被让进了屋子。“大小姐和小公子随便坐,我去烧点热水。”她说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你去陪着大小姐他们说话,我笼了火就去烧水。”屋外她夫妻二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并未刻意的回避。
屋内收拾的干净利落。占了小半间屋子的土炕上两床被子叠的见棱见角。一张方桌虽然旧了,却被擦得铮亮如从抹了油似的。桌子靠着的墙上贴着一张二尺见方的黄历甚是惹眼。姜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不禁驻足多看了几眼。
“进了腊月了,这东西也用不了几天了。”那妇人说着话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蓝边碗里装着半碗红枣,“咱家自己种的,只留了这几个,小少爷来尝尝。”家里的日子并不富裕,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招待客人,她有些不好意思。
“快谢谢婶子!”姜暖很自然的从那碗里拿了一颗枣子递到阿温手中,然后抬头说道:“快别忙活了,我们说了这半天的话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
“嗐,咱们庄户人没那么多讲究。”那妇人在衣襟上擦着手上的水渍,看见姜暖落了座才坐在一边说道:“我夫家姓陈,娘家姓赵。家里就两个儿子,大的唤作陈青山,小的唤作陈青水。如今他两个都在镇子上打零工。街坊邻居都随着孩子叫我们两口子青山爹,青山娘。”
点了点头,姜暖带着歉意说道:“想必您是知道的,我这几年一直病着,大多事情不记得。所以方才您与我打招呼,我也是认不得的。也不知道这辈分该如何论得,以后我就喊您一声陈婶子可好?”
“好好!大小姐您太客气了。如今您和小少爷是我们的东家,怎么称呼都行啊。”青山娘见姜暖为人随和,完全没有城里人的娇气,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喜欢,说话越发的亲近起来。
“灶间的水烧好了。”将烧得很旺的火盆放到离姜暖姐弟俩很近的地方,青山爹拿了地上编了一半的荆条筐又走了出去,坐在门口忙活。
青山娘盛了两杯热水放到桌上,然后问道:“大小姐这过来是有事吧?那马婆子怎么没有跟着?”
伸手捧了那粗瓷茶碗捂手,姜暖抬眼微笑着说道:“他们一家前几日都被我打发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来看看姜家的地。”
”什么,您竟把那对狗夫妻赶走了!”青山娘瞪大了眼睛满是吃惊的表情,连门口忙着编筐的青山爹手里的活也停了下来,侧着头等着听姜暖回话。”是啊,前几日就给他们打发出帝都了。”姜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第三十一章 刹帝利?沙地里!
“啪”的一声脆响,青山娘一掌拍在桌子上,直震得放在上面的茶碗都跳了起来,幸亏里面的水只有八分满,要不也要溅出来。
只见她霍然起身几步走到门口对着屋外的汉子说道:“他爹,听到没有?咱大小姐说她赶走了那一对儿狗夫妻呢,这消息可是让人心里真痛快!那两个遭雷劈的下做东西也有今日!”
相对于妻子的激动情绪青山爹还是比较含蓄的,他只是点了点就背了身子继续手里的活计,清瘦的面容在不经意间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青山娘的反应有点出乎姜暖的意料,旋即明白,前几年自己家的事务里里外外早就被马氏夫妇把持了过去,而青山爹娘租种的又是姜府的田地,这一年到头的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所以结了梁子也是正常。
“让大小姐笑话了!”回头对上姜暖姐弟俩一起投向自己的目光,青山娘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笑着又坐回到了地上摆着的矮凳上,“我这个人就是藏不住事儿的性子,什么都挂在脸上。才听您一说这心里就突突直跳,比夏天吃了冰溜子还痛快!”
“这样挺好,有啥说啥人活着还能轻松些。”姜暖这话说的实在,她也不喜和那些肚子里有着太多花花肠子的人打交道,一个字,累!
“可不是么。”青山娘一直看着姜暖的表情,听她说话这口气也不像是个作伪的,于是她人也越发的轻松起来。
“那马婆子和那姓姜的畜生可真不是个人!欺负得你娘,哦,是少夫人,在府里任事做不得主!小姜大人从漠北大营回来养病,少夫人嘱咐我捎几只鸡过去,没看见马氏那骂骂咧咧的样子呢,倒像是要把她煮了吃一般的心疼!”一说到马氏夫妇昔日的恶行,青山娘就咬牙切齿的,口中也不禁的带了些零碎。
姜暖捂着茶杯的手慢慢攥紧,来到这古代的时间不长,她占了姜暖的身子顶了她的名头与阿温相依为命,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那个世界她也无甚牵挂,不知不觉间,她都忘了自己是一个曾经的现代人,觉得自己就是姜暖,所以说起父母被欺负自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