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窦崖终是慢了一步,身形稍顿仍是纵上了屋顶,把已经吓得半死的姜温也给抱了下来。然后轻轻把他放在地上。“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慰着抖个不停的小男孩。
“喂,小鬼!这女人要放哪里啊?”岑相思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回阿温没有觉得这声音讨厌,他甚至也觉得这声音好听了,连忙擦了几把泪水,整理了衣服对着岑相思施了一礼算是感谢,然后说道:“请王爷随我来。”
这是窦崖第一次走进姜暖的房间,以前几次来姜府为了避嫌都未踏进过她家的院落,如今这一看,他心里还是一凉。虽然想到姜氏姐弟生活艰难,但也没有想到竟是艰难到如此了!难怪她心心念念地满脑子都是钱。
偌大的房间只燃着一盏灯头很小油灯,摇曳间似是随时都会灭去。而姜暖赢回的那盏走马灯就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为了节省对他们来说非常金贵的蜡烛,里面的烛火早就被灭去。
岑相思粗粗扫了一眼,就直接把一直在他怀里折腾不已的姜暖丢在了那个看着似乎是‘床’的东西上,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睡觉的!怎么连个帷帐都没有,这多不方便……他在心里想到。
“鞋……鞋……”姜暖只觉得脖子被戳了一下,好痛,口中不满地嚷嚷道。
“嗯。不用谢。”岑相思冷冷的回道。
“谢什么?我说的是鞋子还没脱呢……”揉着脖子歪歪扭扭的坐起,姜暖用两只脚互相蹬着把鞋子踢了出去,然后一手一只拔下脚上的足衣,伸着一对儿雪白小巧的纤足晃悠道:“鞋子没有脱怎么睡觉……”
屋里四个人,三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红了脸,而阿温这个小男人却白了脸风一般冲到床边,拉过床里叠的整齐的被子把姐姐的脚盖住,咬牙切齿的说道:“阿姊!房间里很多人呢!”
“嘿嘿,我看见了……”姜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道:“加上你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了。”
“哈哈!”毕月乌攥着拳抵在唇上,乐的肩膀不停抖动着,“这一趟可是出来对了,总比对着你园子里的那些酸文假醋的秀才们有趣!”
“本王听说,那首《秋风词》是你做的?”岑相思满腹怀疑的开了口。身子慢慢地踱到桌前,拿起堆在那里的纸张看了起来。
“作诗啊?一百两。”姜暖马上接口道。
又是一阵难堪的静默。
“算了,先送你一首免费的吧。”她搓着手仰着无比沉重的脑袋仔细搜罗着一团浆糊般的记忆,“春眠不觉晓……”
嗯?好像还不错哦,起势虽平但中规中矩,没准儿下一句就会是异军突起的好词佳句呢。几个人都凝神静气的侧耳倾听起来。
“春眠不觉晓,”
“处处蚊子咬。”
“夜来大狗熊。”
“专门咬你脚!”
在一刻种的安静后,毕月乌已经笑得弯腰开始揉起肚子来,而窦崖的脸色则变成了和阿温一般的惨绿色。
“呵呵……”岑相思冷笑着把他手里的那张写满了毛笔字的纸张塞到窦崖的手里,提步就朝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真是少见的才女啊!”
------题外话------
初一,先给大家拜年!马年行大运,阖家欢乐,幸福平安!
今天这章比较晚送出,见谅!
睡了半天觉,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补上昨天欠下的字数。00?
第四十六章 出事了
依旧从大门右边的墙上掠出,岑相思与毕月乌先后飞身登上了候在道边的带着逍遥王府标志的马车。
上车就坐在了平日常坐的位置身体靠在车厢上岑相思连话都懒得说,只用脚踏了两下地板,马车便缓缓地驶动了。
今年的上元夜也算是奇遇了!先是这次的诗会莫名其妙的混进来两个他平生最讨厌的酸腐文人。接着又在灯市上碰到了‘才女’姜暖让他丢了面子。然后在‘才高八斗’能作出使他惊艳诗文的窦氏少主窦崖的推荐下,鬼使神差地去了那疯女子的家里,在听了她的‘大作’看了她的脚丫之后落荒而逃,墙上进墙上出,走的没有一点风度。
岑相思真有些生气了,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被谁耍了一番呢?他仔细回忆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呵呵……”挤到他身边坐下的毕月乌还在开心的乐着。完全没有顾忌他旁边的那个美人正斜着眼用想掐死他的目光‘温柔’地盯着他看呢。
“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吗?她说我们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了,这麻将是何许物啊?为何我从未听过。”毕月乌也在想着今晚这场热闹。
“一个疯女人说的话你也听?她在屋顶上还说自己死过一次呢?你倒是信不信?”岑相思冷冷答道。
“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毕月乌笑着摇摇头,依旧努力回忆着什么。忽的,他眼睛一亮,扭头大声说道:“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这姐弟两眼熟呢,原来她们就是在簪花楼下说‘风度’的那两个人……当时那女子讲的可是很有见地呢……”他继续说道。
而岑相思则直接把头扭向了一侧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不想听的模样。他心里却在冷笑着:你是没看见她写的那张字,若是看见了一定就不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此时窦崖还沉浸在看完那张毛笔字之后的巨大震惊里!
反过来调过去好不容易确定了那张纸的上下,他用了好大的耐心才从那大的大小的小的字迹中分辨出一些自己认识的。这些字写的实在差劲,还有很多别字!从那笔画的结构和运笔的笔锋看来说是开蒙孩童的手笔也不为过,分明就是初学字么。总之要是用一个字来评价这张字那就是——烂!
姜暖虽没有什么酒量,酒品还是不错的,才闹过一场现在也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已然睡了。发出有些短促的呼吸声。
阿温把被子给她盖严实后才走到窦崖身边,正色行礼道:“今晚多亏了窦公子出手相救,姜温在此谢过!”小东西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中规中矩。
“阿温,这个是你写的吧?”方才还垂头丧气的窦崖看见身前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阿温,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这不是我写的。”姜温只瞟了一眼,就走到桌子前在那一大堆纸里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手里拿着一张同样大小的纸张举到了窦崖面前:“这才是我写的……”
只一眼窦崖就彻底没了幻想,那张在阿温手中的纸上的字迹比自己手上的这张还要强一些!最起码人家能写的大小一致,而‘才女’姜暖的‘墨宝’笔画多的字就大,反之笔画少的字就小一些,个个都被写的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感觉不是手写的而是鸡爪子刨的!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一卷
姜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于昨晚自己的所做出的‘壮举’是没有一点印象的。所以当她发现桌上又多了两坛桃花酿的时候感到十分惊讶:“那个叫简玉的夫子来过了?不过这个酒确实很好喝,就是有些上头!我现在还头痛呢……”
“阿姊,你不仅是上头,昨夜你还上了房了!”坐在桌边沉着一张小脸的阿温说道。
“不可能,阿姊我有恐高症,就怕站到高处,我没事爬上去干嘛?”对于阿温的话姜暖觉得很诧异,在她想来那是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事。
“阿姊都忘了么?你还在房上说你死过一次,是看狗打架的时候被车撞死的……”
“什么?我说这个了?”姜暖仅存的一点睡意也飞得无影无踪了,她几步走到桌前俯下身子靠近阿温小心的问道:“除了这个我还说了什么……”
“阿姊你好臭!浑身都是酒味……这个,你不许再喝了!”小东西捂着鼻子说道。
“难道是我真喝多了?”好像记得自己是把一坛酒都喝光了的。可也不至于醉到失忆吧?她是对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了。
听阿温把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番,姜暖缓缓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愣了好久才说道:“阿姊这一醉可是害死窦公子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那个逍遥王的。如今被我搅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酒误事如今算是给了我个教训,坑自己也不该坑了朋友的。以后我再不碰这个鬼东西!”
“阿姊说的对!我这就把这两坛害人的东西扔出去!”阿温心里是恨死这东西了,要不它,自己的姐姐何至于在外人面前丢脸?
“收了吧。这东西价值不菲,扔了可惜。我们留起来,总会有些用处。”做错事的是自己,何苦跟银子过不去呢?现在的姜暖是清醒的,自然算得过这笔账来。
过了正月十五就算出了年关,街道上的商铺都陆陆续续的恢复了做生意,淡去节日的浮躁,人们又开始为新的一年的生活忙碌起来。
姜暖则是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带着阿温走访着附近的几处学堂。
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出来读书的。家里会自设私塾请一名或是几名先生来教导家族里的适龄子弟。
而像阿温这样的孩子,虽然出身高贵但家道中落,现在家里的经济实力是请不起那些有名的先生教习的,所以姜暖在仔细考察了一圈后,把他送进了官府办的效贤书院。
虽说是有官府协办的性质,但这间书院的学费却并不低,束脩为一年纹银六两!而一般的学堂的学费不过是一年一百二十斤白面即可。
阿温没有想到过起日子来处处算计的阿姊在掏出这笔银子的时候是连眼都没眨一下的。
姜暖只想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下,让阿温受到最好的教育,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别的她并未多想。
自从阿温入了学院,姜府的院子就更加安静了。
在没有想到新的营生之前,姜暖每天都会硬着头皮坐下来写毛笔字。因为没有人指导,她只能反复地照着那本字帖上的字临摹,一笔一划的模仿……在写了几日之后,她竟慢慢的沉静下来,一坐便是半天,再不觉得手中的笔比磨盘还沉了。
这日晌午,才收拾利落了,她正给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好汉喂食,院门就被‘通通’地砸响了,“府里有人在么?请出来一位……”
-一题外话-过渡一下~嘿嘿~
第四十七章 自掘坟墓的谢夫人
院门外叫门的声音喊得老大,让在后院厨房里给狗喂食的姜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那叫门的声音生疏的很,门又敲得急,让她心里不由一惊!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馒头好歹掰碎了随手扔到好汉的食盆里,赶紧站起身子朝前院走去。
门一打开姜暖便是微微一顿,外面竟站着两个穿着皂蓝衣服的衙差!
“请问姑娘可认识姜温?”毕竟是帝都里当差的,见过世面。虽然看见出来开门的姜暖衣着普通,那看着年长一些的衙差问话依旧客气。
“姜温是我弟弟,我是他的大姊姜暖。您二位是?”她点头应道,心里不禁七上八下起来,就怕阿温出点什么事……
“原来是姜小姐!”两位衙差同时对她拱了拱手,依旧是那位年长些的说道:“我二人是地方主簿老爷派出来的公差,请姜小姐移步辛苦一趟,令弟摊上些事,还得您过去解决协商。”
阿温那么小又那么乖能摊上什么事?姜暖觉得心跳的不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我家阿温可有事?”
“姜姑娘放心,令弟一切安好。”
“还请二位公差稍后,我锁了门咱们就走。”听见阿温没事,姜暖立时平静了许多,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与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总不免引人侧目指点,如今姜暖已顾不得这些,走到一条人少的巷子,她把自己腰上荷包里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就往那年老的公差手里塞去:“还请二位行个方便!”
“姜姑娘有事开口问便是,这钱我们断不会收。老太傅为官清正不阿,我等都是仰慕得紧的!知道的必会如实相告。”那二人竟一起推脱起来,面色倒不像是作伪的。
“好。”姜暖收了银子,敛了衣裙深深一福,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告知实情。”并不是她沉不住气非要问个清楚,而是她要抓住解决问题的先机,这样遇事才能不显得过于被动。
“是令弟在书院里用砚台砸了一个学生。”年纪轻些的公差开口说道。
姜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得死死的!饶是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被惊得可以。她没有接口,只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起因我们并不知晓,左不过是孩子们之间逗笑急了的小事吧。只是那个被砸的学生当时就躺在地上,后脑被砸破了一块。送到医馆救治的时候是我验得伤,死不了……”
“呼……”姜暖听了马上就要蹦出来的心肝脾肺终于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工作起来。想想自己给阿温买的那方砚台的重量,没砸出人命还算是不错了。
“只是那学生原来就是个智障的,这下估计会更傻。”公差摇着头说道:“姜姑娘你还要警醒些,事主的母亲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