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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相思的两只手赶紧扣住了姜暖没轻没重的动作,抓抓衣服出出气还不打紧,若真是被她掐住了脖子,凭她现在的模样,岑相思真怕她会掐死自己。
“暖暖,不是说好了你不许生气么?你看看你气得样子都快发疯了。”岑相思躺在地上费劲的控制着身上这个不老实的女人。不忘低声讨饶。
“我不生气,我不会和你生气的。我就是想掐死你!”姜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讨厌,不掐死他自己就会被他气死。
“你们这是在干嘛?”一声不可置信的低吼在院子里响起,“相思,你消失了这么久都不给我一个消息,难道你心里现在就只剩了这个女人么?”一身黑衣的毕月乌伸着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姜暖,掩不住的憔悴的脸上都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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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露水情缘
岑相思被姜暖骑在身下,而姜暖俯身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手搅在一起,都是面色潮红的样子,这样的画面落到任何人眼里都是震撼的,能让人想到的词语估计也只有两个字——奸情。
“看吧,这回可是热闹了,你相公都捉奸到我家里来了!”瞟了一眼立在院子里如被人遗弃了似的可怜孩子毕月乌,姜暖的一腔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泡影,唯独只剩了失望。
她松了掐在岑相思颈间的手,摇晃着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回去吧,你们都回去吧。不管是你的王妃还是你的相公都是你的事……你赶紧回去把屁股擦干净,不要在我这里闹腾。我看着恶心!”姜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不仔细听几乎都不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房间,两只手从后面掩住了房门,即便是在狼狈在绝望,此刻的姜暖都不愿让外面的那两个人看到。如果现在这具绝望的躯体里还有什么残存的意识,那便是她可怜的自尊了!
“暖暖!”这时岑相思是彻底的慌了神,前段日子被母妃幽禁的时候他也只是急躁,而今看着那个挺直的瘦弱的背影被关在门里的那一瞬,他慌了!他知道那个女子是真的伤了心了,不要他了……
他喃喃地唤了一声,望着那紧紧关起的房门身子一跃而起,如烟一般的从开着的窗户飘进了屋里。他拼了命地从凤凰山来到这里是想求得她的谅解的,放弃么?不管是他和她这种事情岑相思都是不允许发生的!活了二十岁,他才尝到了一点甜蜜的滋味,若想他放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哪怕他再不好,暖暖也必须要他!
院子里安静了,阿温摇着小脑袋偷偷地把门缝关严,顺着好汉的狗毛说道:“阿姊伤心了……唉……其实王爷还算不错啦。我觉得他是真喜欢我姐姐。虽然他没我好看……”说完这话阿温不自信地低头看了看好汉。
好汉闭着眼享受着小主人的爱抚,五体投地的趴在地板上,对阿温的话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
“呵呵!”呆立在院子中的毕月乌冷笑着转了身子,纵身掠出了院子。脑海中都是那两个人翻滚在一起嬉戏的身影,让他心痛的抽紧:“本宫居然成了一个笑话……呵呵!”
“去簪花楼。”一跃入马车他便厉声吩咐道。心痛的如针扎一般,他需要发泄……
“是!”这让坐在的前面的驭夫听得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赶着马车朝着城里驶去。
毕月乌是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马车里的,眼睛空洞的盯着车厢的顶子发呆。眼前是一幕幕他与岑相思相处在一起的画面……
那年他初来大梁的帝都,一路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只有五岁的幼小的他被送到大梁做质子。那时他还不懂这个质子的意思,只知道离开宫门的时候母后是哭昏到地上的。而他的父皇则是一脸的歉疚与无奈。
他离开了故国。离开了家,只身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要匍匐着去跪拜那个大梁的老皇帝,接受他那些儿子们的白眼与漠视,他胆战心惊的活着,不是怕死,那时他还不懂得什么是死。而是什么都怕,甚至包括害怕大梁皇宫里的那些奴才!
他成了九皇子岑相思的伴读,每日都要早早的起塌,无冬历夏都要穿戴的齐整进宫去陪着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念书。相思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读书写字总比自己学的快很多。这也成了那些伺候九皇子的太监宫女取笑自己的由头,动不动就会小声的说一句:那个渭国的太子啊简直就是个木头,像个傻子似的,哪有我们小皇子聪明!
终于有一天那些越来越放肆的奴才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场合,被岑相思听到了。他毫不客气的杖毙了那两个宫人,他说:“在我身边的人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自己去死吧,别等着我动手!”
这让同龄的毕月乌立时对这个漂亮得像个小公主似的九殿下充满了敬佩之情,他想,有一天,等我大了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张扬的操控别人的生死吧……而岑相思在收到他崇拜的眼神之后,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用那么看着我,这些奴才若是不加管教,早晚有一天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的!”
岑相思的话让他震动!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原来他们都是活的这么小心翼翼,那么艰难!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将毕月乌的思绪从过去又拉回了现实,“停车。”他擦了一下微湿的眼角,缓缓地坐了起来,略微沉淀了下自己的情绪,才抬手撩开了帘子,映入眼帘的正是站在品香楼门口笑容可掬的正在送客的窦崖。
窦崖今天穿了一件绛红色长袍,这不是他往日常穿的颜色,但却看得毕月乌眼神一滞,这样的颜色,哪怕只是与绯红相像的绛红也让他蓦然地又想起了岑相思。
“窦公子。”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相思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眼里只有那个浑身铜臭气的女子,刚才自己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久,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难道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自己是怎么过的么?毕月乌不能往下再想了,这么想下去心就会又痛起来。因此他望着窦崖亲热的叫了一声。
窦崖寻声望来,就看到了坐在马车中一身黑衣的毕月乌。许是光线的关系,窦崖觉得毕月乌瘦了,面上也是有些憔悴。
“殿下。”他几步走到毕月乌的马车前对着他行礼道:“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了?”
离近了的窦崖身上带着一些品香楼里的饭菜的味道,这让毕月乌暗暗地皱了一下眉。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一仰,眼神随即落到了他的脸上。但见眉目俊秀疏朗的窦崖此刻正挂着一脸淡淡想笑意望着自己,高挑挺拔的身姿倒是别有一番英挺的味道,使得他的心里‘通’地猛跳了一下。
“本宫是特意来赴约的。不知窦公子可有时间,我们喝一杯如何?”
窦崖面色未变,只在心里转了转他的话,然后客客气气地说道:“殿下说得哪里话,您既给窦某面子,您这样的贵客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别说喝一杯,多少杯在下都会舍命陪君子了!”说着他往旁边退了半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毕月乌侧头望着品香楼笑了笑,然后他摇着头说道:“不去不去,你那里傻吃傻喝的有个什么味道。我们去簪花楼快活去,你,敢不敢陪我?”他说着波光流动的转了一下乌黑的眼珠,斜睨着窦崖,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色。
窦崖站直了身子,扭头看了看簪花楼,然后也用和毕月乌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他:“太子殿下这是想好了?”
“窦公子不敢陪我去吗?”毕月乌放下了车帘,身子靠在了后面,他有些心跳,此时窦崖的眼神是别样的凌厉,如将要被激怒的野兽般让人看了害怕。可是,他喜欢!
“哈哈!喝杯酒也要那么多的讲究。”车帘再次被挑开,长身玉立的窦崖已然不请自入,“太子殿下相邀,窦某舍命相陪。”
“本宫又不吃人。”毕月乌笑了,他毫不掩饰地目光在窦崖身上扫来扫去,“喝杯酒,快活一场,哪里用得着你的小命……”
“呵呵……”窦崖心里冷哼一声,既然你是存了消遣小爷的意思,等下小爷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我管你什么身份,先把你这个色胚的色心打没了再说,省得老在我身上动这些龌龊的心思。
只是他便没有想想自己不是也常幻想着和岑相思这样那样么,那心思还不是一样的?
此时才过了正午,簪花楼里并没有客人。小倌们也正在各自的屋里睡觉。他们过的本就是黑白颠倒,日夜不分,卖春卖笑的鬼日子。
才来到簪花楼的楼下,就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从里面跑了过来,娇声娇气地叫了句:“爷,今儿您可早啊。”他是冲着走在前面的毕月乌说的。
这让跟在后面的窦崖又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流连欢场,用情不专。也难怪王爷看不上你。”
“去开了三楼那间屋子吧,爷今儿带了朋友来,不点人陪。”毕月乌抬腿迈上了楼梯,对着麻利地跑在前面的小童吩咐道。
“哎!”那小童连忙脆生生地应了。
大梁对女子的娼寮妓院控制的很是严苛,太祖立国之时便立下严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因此和官府没点关系的人是开不起这个的。而大小的官员为了脑袋顶上的这顶乌纱,自然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政令去逛窑子。相反,倒是对男风并不禁止。深宅大户的那些官老爷们有此好者大多会豢养一两名娈童,名曰伴童,养在身边,如仆如伴,位份同妾。百姓也早对这些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簪花楼是个寻乐子的地方。只要您花钱,花得起钱,你就是爷!这里的规矩,进得此门者只讲及时行乐莫问身份高低,因此对来这里消遣的客人都只称呼一个字——爷!
“爷……今儿兴致好啊,这么早就来了。”才登上三楼的楼梯,一声叫的婉转的沙哑嗓音已是传了下来,立时听得窦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立在楼梯口的一个俊美的男子正面带微笑的越过毕月乌的身影朝自己望来。对上自己的目光时,那男子明显一愣,看那神情就是认识窦崖的。只见他一摇手里的折扇说道:“早就知道爷您是好手段,如今看见您这位朋友,可真是好生让人羡慕!”
“难得在这个时候看见探花郎你啊,这就起塌了?”毕月乌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回身一拉窦崖的手说道:“窦公子也听说过他吧,他就是簪花楼的大老板,顾凌云,当年他可是你们大梁的皇帝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呢。”
顾凌云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但簪花楼的老板是个探花郎的事窦崖是知道的。因此他很温和的与顾凌云打招呼,口中说着:“原来是顾先生,幸会,幸会!”
“呵呵!”顾凌云反手把折扇搭在口上,轻笑道:“我这名字与狂蜂浪蝶无异,窦公子不嫌弃也就是了,还称呼我为先生?实不敢当啊。您不妨就叫我一声凌云,这样大家都轻松。”
“凌云兄。”窦崖抱拳施礼从善如流,趁机把自己的手从毕月乌的掌中挣脱了出来。
毕月乌回头看着窦崖,无声的笑了一下。
“请,请!”顾凌云灿然一笑,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只是他的脸上好似涂了一些铅粉,因此若不细看还是看不出的,“二位爷自去逍遥快活,若需要什么但请吩咐下来便是,外面有人候着呢。”
“成了,你去补觉吧。”毕月乌走回几步双手扶了顾凌云的身子往回推了一下,而顾凌云也借势冲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只见他站在那里轻笑道:“这就嫌我碍眼了?”
“走,我们去喝酒,不要理这个睡猫。”毕月乌又是一把抓住了窦崖的手腕,走进了一间早就打开房门的屋子,“这里是我包下的,窦公子尽管坐。总比这里别处干净。”看着窦崖东张西望的眼神,他轻轻地解释道。
看着毕月乌与窦崖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顾凌云才把立在楼梯口候着的小童招了过来,低声说道:“送一壶初情到太子爷的屋子里去,就说是我请客。”
“是。”小童点头应了,快步朝楼下跑去。
“唉……”顾凌云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太子爷还真是缺德,竟连窦家的少主也给弄上榻了,这是要让窦家断子绝孙么……”他关上房门前低声自语着。
毕月乌的这间包间里确实干净,除了一张大的离谱的床榻外就是一张放在地毯上的案几了。
脱了靴子,毕月乌随意的坐在地毯上,身后靠着一个颇大的垫子,他只用眼睛看着立在门口有些踟蹰的窦崖,轻笑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真怕本宫吃人么?”
窦崖把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之后,也脱了靴子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