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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右手收回左手一推那脸色惨白的兵士,让他身子外车外倒去,而他自己却轻盈地一纵,艳红的斗篷过着他小小的身子如流火般滑向姜暖。
“阿姊,我打的漂不漂亮?”姜暖掌中一暖,阿温的小手已经习惯性地握上了她的。此时他正扬着粉扑扑地小脸得意地望着姐姐,大眼睛忽闪忽闪,得意着呢!
“漂亮!”姜暖也笑着看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拉起斗篷的帽子给他戴好,精致的娃娃脸衬在对比浓烈的红白二色中更显可爱:“阿温大了定是个美丽的人……”姜暖说着话眼睛已经瞥到不远处的马车上,警惕地盯着那个呆立不动的兵士,防止他有异动。
“走吧,我们先去找赵把总。”牵着阿温的手走到兵营门口,外面站着几个很没有站相的兵勇,说了来历,其中一人才小跑着给去通禀。
姜暖又低头在阿温周身扫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到底把匕首藏到哪里去了。“王爷说,武器就是身体的一部分,一定不要挂在腰上那么显眼的地方,会被敌人注意到的,要放到自己使用时最最顺手的地方。”阿温居然知道她在找什么。
姜暖不问了。她知道那个妖精一定会教给阿温很多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东西,那是男人之间的交流,用不着她去指手画脚的搀和。
“大小姐,您怎么亲自过来来,有事差个人过来通知在下一声就是了。”赵把总估计是正在用饭,嘴上油脂麻花的一溜小跑着就奔了出来。这让门口看到的兵士都觉得很意外,不明白这姐弟俩到底是什么身份,让把总大人如此惶恐。
不久前他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敲打了一通,连带他老婆一起被问了个底朝天,末了,他除了明白这个问话的人是在护着姜大小姐以外还明白了一件事:青山爹说的对,姜大小姐确实是尊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神!
“赵把总,小女子不请自到,还望见谅!”姜暖客客气气地行礼道。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不请自到。快请,里面请!”如今再次面对姜暖,赵把总再没了一点轻慢的心思,只剩了语无伦次的诚惶诚恐。
“好。”姜暖应了,才随着赵把总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她站在兵营的门口,扭头向方才的路口望去,那辆挡道的马车还停在那里,车窗探出半个女人的面孔,沉沉地目光盯向自己,因为离得远,姜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自己望向她时,那女子似乎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是姓石的婆娘吧?”觉察到姜暖停了步,赵把总也转身望向远处,他对着在门口站岗的兵士问道。
“就是那个婆娘,一看赶车的是齐狗子就知道车上必是那个娘们儿……”站岗的兵士也都扭头望向那边,七嘴八舌的说道。
“营门口停着的马车是送我们姐弟过来的,还麻烦赵把总费心帮着照看着。刚才和那辆车顶上了闹了些别扭。”姜暖见对方还没有离去,担心门口的车把式吃亏。
“能有啥别扭,定是那个娘们又欺负人呢!”赵把总往两边一使眼色,几个兵士已经走了出去零零散散地围住门口的马车,和把式闲聊起来。
“在我的营门口大小姐您就放宽心,那姓金的娘们儿再嚣张也是不敢过来明目张胆的闹事的。”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赵把总的大房子确实很大,但也确实很乱,乱到姜暖不知道往哪里站。
一屋子的兵服被服以及东一顶西一顶的帽子摆得哪里都是,堆得满满的乍一看简直就像一间仓库。
门口的桌子上还摆着碗筷,一个尺盘里盛着一些油腻腻的肉,也被吃下一半……果然是正吃着饭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迎接姜暖了。
“我这里实在是……嘿嘿!”赵把总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双手在袍子上揉搓着:“上面新发下来的棉服,还没来得及给那帮王八羔子发下去,这都堆在我这里呢。”
阿温从姜暖身后挤了过去,从那堆东西里捡起一顶帽子来扣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扭着头问:“阿姊,我好看么?”
“呃……”姜暖抬手把那帽子摘了又扔了回去,心道:好看什么,大蘑菇一样的。
“赵把总,您差人送去的那些公文我全部细细地看了。”姜暖见屋里没有外人于是便开门见山地谈了起来:“朝廷的公文上是鼓励屯田开荒的,而且对兵营开出了很多有利的政令。我们如果好好利用,还是能有所作为的。”
“您坐下说。”赵把总盼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等来了自己想要听的话,于是他热络地把桌子前的椅子往前一拖:“大小姐坐下说。”
姜暖才往前走了两步,就闻见了那股膳得让她想吐的味道,恶心得她如同在羊屁股上咬了一口似的……
姜暖后退了回去,从袖笼中拿出一张叠的整齐的纸张递给了赵把总:“这是我开出的条件,所有的种田的兵士必须听我调遣,外人不得干预。一年的全部收成我要一成!”
赵把总双手接过那纸张还未看就猛然抬了起来,他盯着姜暖吃惊的问道:“一成?”一百亩的土地,他们全营的弟兄种着交了上头粮库的数量几乎都是所剩无几了,如果再被她拿走一成,岂不是还要往里倒贴银子?
“一成。”姜暖点头,您看看我写的东西就明白了:“我总不能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去。这个是有条件的,在交上您该交的粮食后,剩下的产出我才会分成。我看了您历年的收成账册,几乎都是交了朝廷的粮食,就没什么结余了。”
赵把总皱着眉想了半晌,才谨慎的说道:“照大小姐这么说,若是明年的收成还是如此,没有结余,我该如何……”
“那我就不收银子。而且若是没有达到您交粮的数量,我还会出银子补齐。”姜暖平静地说道。
“不敢不敢!粮食产多少是靠天吃饭,我怎么敢让您大小姐出钱补窟窿呢。”开玩笑啊,他赵公诚能请动大小姐过来帮忙已经是达到了目的,他最想要的就是打压对面右营把总石守才的气势,方才看见石守才的老婆又得罪了姜暖,那,以后可有好戏了!石守才要是敢不知死活的动了她,不用他出手,自然会有人收拾那个杂碎!
“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这人和地交在我的手里,怎么处置怎么打理都是我姜暖说了算。到时候您赵把总也请不要干预。否则这个合约立马我就撕毁,扭头就走。”姜暖又往后退了一步,那膻气实在是太重!
“大小姐不喜羊肉?”赵把总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一退再退了,赶紧从地上拿了顶帽子扣在了那盘子凝着白油的肉上。“其实这东西冬天吃对老爷们身体才补呢。”
“……”姜暖对于赵把总偶尔冒出的不着调的话语选择忽视。
“您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接手?至于别的您大可放心,我老赵这点事儿还是懂的。既然请了您回来主事,就是自己没有本事。再不会出来指手画脚的搅局!”
“如此甚好。”姜暖点头笑道:“一年为期。就从明年开春三月算起吧。这几天我就会带着人过来瞅瞅咱的地去。您也再仔细看看我写的契约,有何不妥的地方我们再商议。”说着她推开门就朝门外走去:“我确实闻不惯这羊肉的味道,从小到大从不沾此物,所以您这里我实在不能呆了……”
出了营门,送走了被羊肉熏得落荒而逃的姜暖,赵把总紧紧捏着那张纸负手而立,望着马车的背影若有所思。
“赵头儿。这小妞儿不是尚武庄那个小东家么?她怎么到咱这里来了?”那些站岗的兵士看见赵公诚那副楞磕磕的模样不禁都挤眉弄眼地传着眼色,一看就是没往好地方上想。
“干他娘的!”赵把总对那些人的问话如没听见似的,大大地骂了一声:“你们说老子怎么这么不会办事?来了这么一尊大神,我连杯茶都没给人家喝!”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明不白入府
姜暖匆匆忙忙的离了兵营,反正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那股子羊膻气,所以看着正事儿说完便一刻也不敢停留,赶快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可是坐在摇晃的马车内一会儿,她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连眼睛都不敢睁,唯恐自己一睁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物就会连眼珠子也一起吐出去……
“停车……”姜暖艰难的开了口。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在嘴巴。
“大叔,大叔!快点停车!”阿温用了的拍着车厢。“我阿姊不舒服。”
马车稳稳地停在道边,姜暖扶着车厢慢慢地下了车,蹲在道边就吐了起来。因为到了现在她还未吃午饭,自然也就吐不出什么来。只是用手抵着胃部干呕。
一辆马车才从道儿上驶过,就被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叫得停了下来。
“阿姊,是刚才那辆车。”站在姜暖身边轻轻地用小手心疼地抚着她后背的阿温低声说道。
“嗯。他们若不过来,不理就是。”姜暖仍低着头,在外面吹了吹冷风,又吐了一遭,果然舒服多了。
“哎呀,妹子,难怪我看见你个姑娘家家的往兵营里面跑,这么不顾体面,原来是肚子里……咯咯!”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语,马车上的女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姜暖蹲在地上没有抬头,用余光已经看出这个女人就是刚才车里坐的那一个,倒是挺能沉得住气。阿温都把刀子架在她车夫的脖子上了也没听见她在车里有什么表示。如今这个明摆着就是逮住了机会想要羞辱姜暖一番呢。
在古代,女人的名节可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就她这几句话已经足可以杀人了!
阿温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猜出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因此他皱着眉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
“呕!”姜暖大声的干呕了几声后,终于抬起纤细的手臂无力的摇起,有气无力的说道:“刚才就是因为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我一直吐到现在。才好些,她便又跳出来碍眼,这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人么?”
“阿温,我们还是回去吧,阿姊看见她就想吐……”姜暖伸出手去拉住了阿温。
“嗯。”阿温应了,用力拉起姜暖,扶着她上了马车,车把式吆喝着,马车又行驶起来,贴着那个女人的马车缓缓而过。
“牙尖嘴利,和赵愣子走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停在道边看笑话的女人反倒被姜暖给抢白了,自讨了个无趣。
“夫人,我看那小兔崽子手中的家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咱们还是……”赶车的齐狗子是被阿温吓到了。当他的脖子如此贴近一柄匕首的时候他才明白‘死’其实离自己并不远。
“窝囊废。她如果有本事动你,你还会有命么?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瞅瞅把你给吓得!”那女人悻悻地坐回了车里:“不出去了!出门两次的都遇到这个扫把星……让人到赵愣子那边打听打听这个女人的来历……”
“是。”驾车的兵士挨了骂心里不忿,也不敢顶嘴,只在心里想道:要是有人拿着刀子放在你的脖子上,老子看你得吓得尿了……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岑相思冷着一张脸站在铜镜前认巧心给他整理袍服,自己则一会儿一个哈欠,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他身上穿的是上朝穿的亲王朝服,繁琐华丽。银狐皮的端罩素白的里子,暗红色的锦缎宽袖袍服胸前和背部各用金线绣着一条盘龙,从肩到袖用相同的金线绣着两条行龙。这样的装扮让一向气质有些妖娆的他威严了许多。
取下帽架上的翼善冠,巧心小心地用手捧着走到岑相思身前,用力踮起脚尖够着把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然后顺下帽冠两侧的金色穗子丝绦分开别在了他的耳后再在他的颌下结了,将余下的尺余长的丝绦并穗子垂在胸前。
巧心在用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子,细心地将他从头到脚又审视了一番,进而发现金色束腰下袍服的褶皱没有对称,他连忙又用手把两边抻得一样了。
“行了。”岑相思不耐的推开了他。看都不看镜中的自己,转身就往笔生花阁下走去:“姜暖,真恨不得把你抓回府里来关起!也省的本王天天去遭这份罪……”他现在是只有念叨着她的名字才能有勇气去面对每天的各种繁文缛节,这种日子对他来说是万分煎熬的。可如今觉都没有睡醒,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语气了。
目送着王爷的马车在护卫的跟随下离开了王府,巧心才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王爷不快乐,他也开心不起来。三更天就要起塌,五更天就要早早地到金殿外候着皇帝早朝……他家主子真是受了大罪了!眼看着每天王爷和游魂似的在黑漆漆地深夜就要离开王府,又跟野鬼似的黑更地才能回府,半夜巧心心疼得不行,可自己是个奴才又替不了主子半分。
“要是能把那个叫姜暖的女子给主子抢回来就好了,那样主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巧心心中忽然一亮,好像自己想到了好主意了!
姜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