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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扫过她檀口的每一处,贝齿、上颚、下颚……最后又含着她舌尖,动情地吻了起来。
“唔……”水玲珑的唇都被咬痛了,舌尖也被他吸痛了,他又疯了不是?跟一个小孩子吃什么飞醋?
似有还无的喘息、嘤咛和什么东西摩擦而发出的撩人声音,令荀奕的步子死死地钉在了原地,他不该用内力偷听什么的,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直觉告诉他,他每次关上门便粘着母妃,诸葛钰也一定会这样。可那是他的母妃,诸葛钰凭什么碰她?摸她?霸占她?
只要一想到母妃柔软的手,也流连在诸葛钰的脊背上,他就嫉妒得发狂!
“嗯……”
又有那种很奇怪的声音了,是什么?湿湿的、黏黏的……
难道是……
“皇上!”带着梁太医替清儿诊治完毕的柳绿看见了荀奕,便与他复了命,“启禀皇上,梅小主一切安好,太医替她施了针,她洗漱完毕后睡下了。皇……哎!皇上!”
看着荀奕一声不吭便阔步离开的样子,柳绿微微一怔,要知道,小皇帝不管待自己身边的人如何,对娘娘的宫人却是极好的,诸如今日的漠视,柳绿尚属头一回遇见,真不明白小皇帝怎么了!
带着疑惑,柳绿望向了小皇帝的背影,紧接着,她释然一笑,原来如此啊……
嘭!
荀奕一脚踹开了紧闭的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透着不健康莹白的美丽容颜,瓜子脸,肤若凝脂,鼻若悬胆,唇若含朱丹,身子不适的缘故而微微喘息着,这令她朱红的唇一张一合,看起来像做着一种无意却致命的邀请。
荀奕的脑海里浮现起了那种怪异的粘腻声响,他大踏步上前,将眼前之人半抱入怀,尔后深深、深呼吸,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之后,低头,眼神冰凉得没有一丝怜惜,就那么以唇瓣覆上了她的。
“嗯……”清儿迷迷糊糊的,忽感唇瓣痒痒、酥酥麻麻,好像有清甜的气息溜进了嘴里,她口渴得厉害,便不肯放过这比水好喝许多的甘泉,她一口含住它,一边吸着,一边二人的唇瓣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荀奕霍然推开了她,眼底依旧是冰凉一片,就好像刚刚那个动情的吻连错觉都不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握紧了拳头,是的,就是这种声音!
该死的诸葛钰,居然在吻他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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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发错了,发成未修改之前的草稿了,最后那段删除了,清儿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番外04】相拥而眠
“玲珑。”
“玲珑。”
……
一声声,满含宠溺,酥酥柔柔,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疼进骨血。
水玲珑的额头抵住诸葛钰的,听着他轻轻的呢喃,一颗心仿佛要化成水,连身子也软得直不起来,就那么靠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么热衷房事,她更享受他温情的拥抱和亲吻。一旦回京,二人想再这般相处又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诸葛钰急,急得哪怕公然上了她的马车。水玲珑想说他鲁莽,但她又有什么立场?她自己也想这个男人啊,白天处理公务时尚不觉得,可夜深人静时,她独守空房,摸着冰凉的床铺,就寂寞得无法安眠,记不清从何时起,不点安神香她都睡不着了。
诸葛钰一手揽住她纤腰,一手揭开熏炉,以指尖挑了一点香灰放在鼻下闻了闻,浓眉就是一蹙:“又加重分量了?”
水玲珑的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若无其事道:“哦,加了一点点。”
诸葛钰用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手,又掬起她白皙的脸颊,难掩疼惜地道:“今晚我留下,你好生睡,别再点安神香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水玲珑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路没有尽头,但想想几个孩子,又觉得这根本是白日做梦。
诸葛钰搂紧了她,和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二人的心跳都仿佛跳出了同一个节奏:“不要再让我等了,我等不下去了玲珑。”
水玲珑的素手一握,在他后背的锦服上揪出了几道褶痕,良久,她阖上眸子,幽幽一叹:“我知道了。这回是真的,等奕儿大婚,我就向太后请旨,让她放我出宫。”
诸葛钰离开马车吩咐众人扎营,柳绿笑眯眯地打了帘子进来,水玲珑想着晚上能与诸葛钰同眠,心中欢喜,便多了几分与柳绿谈话的心情:“笑什么呢?瞧把你乐的。”
柳绿神秘兮兮地递过身子,小声道:“娘娘您知道奴婢刚刚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吗?”
若在以往水玲珑才懒得搭理她,今儿心情不错,遂问道:“什么?”
柳绿受宠若惊,自打入宫,娘娘的脾气一日不如一日,说是喜怒无常也不为过了,但眼下娘娘眉眼含春,眼波柔和,唇角挂着散不开的笑,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不用告诉她,她也知道这是王爷功劳。她笑了笑,说道:“奴婢刚随梁太医探望了梅小主,梅小主没什么大碍,奴婢便回来复命。半路,奴婢碰到了皇上,奴婢想着皇上好歹是梅小主的夫君,这事儿告知他一声是应该的,奴婢就说了。然后呀,皇上急得不得了,理都没理奴婢就那么走掉了!奴婢回头一看,皇上去的方向可不正是梅小主的马车么?”
这话,多多少少带了些主观色彩,但听起来是没有破绽的,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觉着自己夸大其词了。
水玲珑闻言心头欢喜:“皇上当真去看梅小主了?”
柳绿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呀,待会儿皇上回来,您大可问问皇上!”
水玲珑挑了挑眉:“算了,他若喜欢就宠着吧,宫里孩子少,他多个玩伴也是好的。晕车之人饮食要清淡些,吩咐厨子单独为她熬些薏米粥。”
说完,又想起了那个肚兜,笑容淡了几分,“你去查一下皇上身边的宫人,看有没有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要让她知道谁背地里狐媚惑主,定一棍子打出宫去!
“啊——”
朵儿安抚完庄姨娘,打算上清儿的马车看看她的病情时,和掀了帘子走出来的荀奕碰了个正着。
荀奕身形敏捷,在二人即将撞到的前一秒施展轻功跃到了三米开外,紫色衣摆一晃,残留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朵儿狠狠一惊,却情不自禁地顺着这种气息看向了荀奕,此时的荀奕已经转身,迈着步子离开,朵儿只看到一个侧脸,可尽管是侧脸,已经摄去了她所有魂魄。
梅夫人,堪称熄族第一美人,被誉为“天上的明月”、“海底的珍珠”,清儿得她真传,亦沉鱼落雁、梳云掠月,朵儿以为她再也不会看见比梅夫人和清儿更美丽的女子,事实上她的确没碰到,但就在方才,她发现一名容貌更胜一筹的……男子!确切地说,是一名少年。
如此尊贵美艳、如此气度不凡的少年,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有谁?
朵儿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怦怦跳了起来,耳畔响起似有还无的话音,她如置身梦境,一时竟忘了做出反应,直到丹橘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三小姐,你没事吧?”她才如梦初醒,她摸了摸发燥的脸,讪讪笑道:“哦,我没事,我想着小主晕车,晚膳是不是该吩咐厨子备些清淡的菜粥。”
丹橘顿了顿,咧唇笑道:“幸亏二小姐与我们同行呢!在梅家时夫人便常夸二小姐蕙质兰心,有二小姐陪小主入宫,小主的前程才多了一分保障!”
前……程……
朵儿想起庄姨娘的吩咐,心底的纠结更甚,揉了揉衣角,朵儿挤出一副笑容道:“今后我同你一样都是小主身边的奴才,别再叫我‘三小姐’了,省得叫人听去给小主徒增麻烦。”
丹橘愣了愣,微微一笑:“二……呃,朵儿说的对,我会改口的。”
“嗯。”朵儿的睫羽颤得略快,笑容却是不变,“那麻烦你通知厨子吧,我与小主有些话要说。”
丹橘把熬好的药递到她手上,说道:“行,我这就去!小主的药你叮嘱她喝掉!”
朵儿拿好药碗,踩着木阶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便闻到了一股淡雅的幽香,和腰带上的一样,是龙涎香的味道。这种味道,真是所有女子的罂粟,闻了一下便想着再闻另一下。朵儿的脸红得越发厉害,忙打开车窗,让冷风吹散车厢内的气味。
紧接着,朵儿又喂清儿喝完一碗汤药,清儿悠悠转醒,打了呵欠,并不意外地道:“二姐姐,我口渴。”
朵儿盯着清儿的唇,只觉得它今日格外红艳,但朵儿没往心里去,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清儿唇边,清儿大口大口地喝下,一连喝了三大杯才稍稍缓解了些。她看向心不在焉的朵儿,疑惑地问:“二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朵儿的身子一僵,皮笑肉不笑道:“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清儿莞尔笑道:“二姐姐你说,我听着呢!”
朵儿一路走来其实打好了腹稿,便是没打腹稿,庄姨娘也已教了她怎么说,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又觉着有些难以启齿,毕竟……
清儿推了推朵儿的胳膊:“你说呀我的好姐姐!别急死我!”
朵儿的眼神闪了闪,垂眸遮住不经意间浮现而出的慌乱,尔后关上车窗,低声道:“我想说……”
“小主!柳绿姑姑来了!”门外,忽然响起了小丫鬟的通传。
朵儿的长睫一颤,垂下了头。
清儿掀开车窗,看向一旁的柳绿,苍白着脸笑道:“柳绿姑姑好,可是太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柳绿瞧她面色微白,精神却不错,深知梁太医的针灸和汤药起了作用,她和颜悦色道:“太妃娘娘得知小主身子不适,特地嘱咐厨子炖了些薏米粥让小主暖胃。”
清儿再三谢过,并赠了柳绿一些熄族的驻颜药品,待到柳绿离开,清儿才又拉着朵儿的手说:“好姐姐,你现在可以说了!”
朵儿的脸色不大好看,底气更不如先前的足:“哦,是这样的,姨娘她……”
“小主!”却是丹橘笑嘻嘻地打了帘子进来,“奴婢刚刚去了小厨房,他们说太妃娘娘早吩咐他们熬粥,而且粥已经送来了!”看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笑容越发灿烂,“嘿嘿,虽然没机会见到太妃娘娘本人,但太妃娘娘如此关心小主,谁说不是将小主放在了心尖儿上呢?”
讲这话时,丹橘的眼底透着一股子狡黠。
清儿莫名其妙。
倒是朵儿读懂了丹橘的意思,她的睫羽一阵猛颤,讪笑道:“是啊,小主丽质天成,早晚能宠冠后宫。”
清儿的食指摸着太阳穴,听不懂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谜,她只是拉着朵儿的袖子问:“好姐姐,你还没与我说事儿呢!”
朵儿的眼神一闪,调皮地笑道:“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不过是逗你开心的!”
“好呀!你居然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清儿“恼怒”地说完,扬起没什么力气的小爪子扑向了朵儿,很快,两姐妹闹成一团。
丹橘望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目光凝了凝,却没说话。
清儿本就身子不适,没玩多久便累得够呛,朵儿服侍她用了膳,看着她睡着才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内,庄姨娘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怎么样?小主怎么说?”
朵儿摸了摸额头,垂眸苦笑道:“我和小主说了,她……没表态。”
“没表态?”庄姨娘狐疑地蹙了蹙眉,“你可把利弊关系都与她分析清楚了?”
朵儿故作镇定道:“分析了!姨娘你教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的!”
怪了,以她对清儿的了解,事情没这么棘手才对。清儿最容易糊弄了,尤其对朵儿,几乎是不设防的,这回怎么好像……疑上朵儿了?清儿天真单纯,怕是没这等心思,或许是……丹橘?
见庄姨娘怔怔出神,朵儿的心里一阵打鼓,以为她发现自己撒谎了:“姨娘,你……你别生气,要不我再去说说?”
这回,一定说!
庄姨娘却摆了摆手,眼底有精光闪过:“不了,人家能拒绝你一次,就一定能拒绝你第二次!”
最重要的是她怀疑临行前夫人特别交代了丹橘留个心眼,若她再继续莽撞行事,难免打草惊蛇,她和朵儿的命现就捏在清儿手里,清儿一句话,她们俩就都乖乖地赴死!
这回是她冲动了,看到水玲珑幸福她没控制住自己的心魔,一怒之下草率做了决定。幸亏她面对的是清儿和丹橘,若是水玲珑呢?只怕已经被剥皮抽筋了!
一念至此,庄姨娘打了冷颤,她阖上眸子,叹道:“是我心急了,这事儿放一放,等我们熟悉了宫里的形式再从长计议。”这个法子是挺好的,只是得稍微变动一下。
朵儿“哦”了一声,如释重负!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暮然发现茶壶下压了一张纸,她不无好奇地探出手,轻轻地拿起纸张,余光随意一扫便狠狠一惊:“娘你会写字的呀?还写得这么好看!天啦,比母亲的字还好看!也比女夫子的字好看!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字!比名家书法也不差什么了!我一直以为你目不识丁呢!娘你在给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