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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航歌哑然!
水玲珑阖上眼眸,躺回了软榻上:“我好累,想睡了。”
“那……你睡!”水航歌碰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地甩袖离去,嫁不嫁他说了算,什么时候真轮到她做决定了?只是那块玉佩……唉!得想法子从秦芳仪手里抢过来!
水航歌走后,水玲珑睁开眼,唤了叶茂进来:“叶茂,我二叔是不是在台州做生意?”
叶茂挠了挠头:“好像是的,二爷许多年不回来了,不过在台州没错。”
老夫人一生共育有三子一女,三叔早逝,二叔成亲后便搬离京城,远赴台州,前世今生水玲珑都没和这位二叔见过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二叔既然多年不回京,想必和老夫人或者水航歌有过什么不欢愉的经历。水玲珑按了按眉心:“把杜妈妈叫来。”
晚上,杜妈妈便借着送糕点的名义来到了玲香院,水玲珑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了二叔离京从商的缘故。时隔多年,府里的人几乎要忘了二爷的存在,今儿若非水玲珑问起,杜妈妈大抵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了。杜妈妈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当年的点点滴滴,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凝重:“老太爷在世时是蛮疼二爷的,三爷去得早,二爷便是幼子,后来老夫人做主给二爷定了一门亲事,是魏家的嫡女。”
水玲珑捧起茶杯,今儿胃口不佳,没喝苦茶,杯子里是上等的玫瑰蜂蜜水,可喝了一口便失了兴趣:“魏家?哪个魏家?”
杜妈妈牵了牵唇角:“没什么名气,难怪大小姐没听说过了,魏家祖上是,父亲是个五品官员,在京城这块地儿不怎么显眼。魏小姐贵在知书达理、才情俱佳,老夫人和老太爷都十分满意,双方很快定下这门亲事。谁料魏小姐的父兄在一起探亲的过程中遭遇山体滑坡,连人带车淹入了泥石流中,魏家从此没落,老夫人便想悔婚,二爷不同意啊,愣是跪在老太爷门口求了三天三夜,说不愿做那薄情寡性之人。老太爷是比较开明的,暗中敲了老夫人的警钟,许二爷在热孝期将魏小姐娶进了门。魏小姐的人是真心不错的,婚后和二爷更是夫妻恩爱,没多久就怀了身子,大家都乐坏了,那可是府里的头一份喜讯。”
讲到这里,杜妈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一笑,“大小姐不算,府里都不清楚老爷有个外室。”
这么说,魏氏比秦芳仪还先有孕了。水玲珑笑了笑,示意杜妈妈继续说。
杜妈妈把玩着手里的荷包,道:“但老夫人一直看二夫人不顺眼,怀了孕也逼着她晨昏定省立规矩,二爷为此没少和老夫人吵,老夫人不仅没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那时,府里的人都在传老夫人想逼死二夫人,好给二爷再续一房好姻缘。”
水玲珑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淡笑,意味不明地道:“这是章姨娘传的吧?”
杜妈妈难为情地低下头,讪讪一笑:“是……是章姨娘命人传的,可绝不是章姨娘发起的,章姨娘也是听到丫鬟们议论,这才煽风点火了一把,这个奴婢可以保证。”
水玲珑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后来呢?”
杜妈妈揉了揉荷包,神色略显了一分凝重:“后来二夫人在给老夫人请安时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玉器,老夫人罚二夫人跪了半个时辰,二夫人就流产了。二爷和老夫人大吵一架,三天后便带着二夫人离开了水府,离开了京城,从此……再没回来!”
这个二叔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杜妈妈惋惜一叹:“老夫人虽然不说,但奴婢明白,老夫人心里其实很想念二爷……”
后面杜妈妈又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基本没什么含金量,水玲珑命叶茂送走了杜妈妈,枝繁奉上一盘鲜果,问道:“大小姐,您问二爷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二爷开口,求老夫人收回成命,别退了大小姐和诸葛世子的亲事吧?枝繁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没错!只要二爷开口!老夫人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可二爷……跟大小姐不认识,会愿意为大小姐开这个口吗?
这事儿虽然并未传开,水玲珑也没瞒着钟妈妈、枝繁和叶茂,钟妈妈先入为主,从一开始便认定太子妃之位是水玲珑的,因此现在她非常高兴!
叶茂没多大感觉,嫁谁都行,幸福就好!
枝繁的态度与他们截然不同,她是忠实的世子党!
枝繁眼尖儿地撤下水玲珑的蜂蜜茶,换了一杯温水,又切来一盘凤梨:“大小姐,您说出了这样的事,世子爷怎么也没来一趟?世子爷会不会生气了?”
这也是水玲珑疑惑的地方,在她看来,诸葛钰是个急性子,什么都挂在脸上,做事又雷厉风行,老夫人今天下午带水玲清去镇北王府,不用想也知道老夫人是干什么去了!
老夫人怕是被一个玉妃、一个珍贵人和一个太子妃和一个世子妃给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镇北王府是什么门第?真由得了尚书府做主给它选世子妃?若单单是退亲,镇北王府气气也就罢了,大不了从此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偏老夫人贪心不足,既想保住太子妃之位,又舍不得放弃镇北王府这颗大树,这无疑是狠狠地扇了镇北王府一耳光!老夫人一定是想着,有太子和镇北王的支持,水沉香走出冷宫的几率才会大上许多。但这步棋,老夫人真真是走错了!与姚太君之流相比,老夫人到底是缺乏了一些临危不乱的气度和清醒敏感的政治觉悟。
可既然老夫人做得如此不堪了,诸葛钰怎么没一点儿反应呢?
还是说……他不在乎?
水玲珑挑了挑眉,没太大情绪波动,吃了一片凤梨,淡淡地道:“你想多了,他怎么会生气?只怕高兴还来不及,你家小姐我一没长相,二没后台,又是个庶女,嗯,倒真是委屈他了。”
枝繁的眸光一暗,姑爷……会是那样的人吗?
水玲珑探出手,想再拿一块凤梨,却无意中瞥见了皓腕上华光璀璨的绿宝石金镯,想起云礼和诸葛流云见到它的第一反应,水玲珑觉得它或许是个了不起的宝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镇北王府的东西,她或许要不起!她把镯子取下,亲自放入妆盒里锁好,钥匙没交给别人,就和诺娃、赤那两块玉佩一起随身携带。戴久了它,突然取下来,手腕一下子轻了许多。
枝繁看着水玲珑把诸葛钰送的镯子缩起来,就好像把自己的一颗心也锁住了一般,她微微蹙眉,语气却是很好:“大小姐,要不……奴婢去一趟镇北王府,问问姑爷吧?兴许姑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水玲珑冷芒一扫:“他什么时候变成姑爷了?自己掌嘴二十!”
“是!”枝繁自知理亏,不敢有所迟疑,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二十下,连嘴角都流出了血丝。
水玲珑吃完满满一盘子凤梨,略有些撑,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尔后提笔给三公主写了帖子,叫人送去了姚府,日暮时分,三公主回了帖子,邀请水玲珑过府小聚。水玲珑直接扬言是去见太子的,水航歌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水玲珑带上叶茂,坐上了去姚府的马车。
夜幕降临,天空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月牙儿和繁星隐入云层,空气闷热,乌云厚重,貌似明日又有一场大雨。
马车渐渐驶离了闹市区,拐入一条人烟稀少的羊肠小道,轿顶的夜明珠皎皎生辉,照出一方敞亮。
水玲珑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叶茂以为她睡着了,便没有出声打扰。
随行的人不多,四名尚书府的护卫,一名车夫,不过在治安良好的京城,这样的装备还算不错了。
就在马车即将驶离羊肠小道时,一声破空之响自远方倏然驰来!
水玲珑霍然睁眼,一把按住叶茂的后颈,迫使她和自己一起弓下身去!
咻!
利箭从侧面的窗子飞入,贴着二人的后背一闪而过,钉在了门板上!箭头上的火苗噌的一下,在车厢里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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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闷闷不乐:“唉!”
笑笑:“你叹什么气?”
玲珑:“我是新人。”
笑笑:“知道。”
玲珑:“水玲溪也是新人。”
笑笑睁大了一双绿豆眼:“所以呢?”
玲珑:“我想把她PK掉!”
笑笑鼓掌:“好呀!”
玲珑又叹一口气:“可是不上新人PK榜,我连PK她的机会都没有!”
【069】意外(一更,诚心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62 2:13:42 本章字数:10812
紧接着,车夫和侍卫接连发出了几声惨叫。
水玲珑眼疾手快地按了按后面的开关,只见原本闭合的门板突然弹开,叶茂一惊,水玲珑拉着她跳下了地!叶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马车的后面是活板,若她们从前面出去,此时定然撞入敌人的包围。
难道大小姐一早做了安排?
马车熊熊燃烧,水玲珑和叶茂借着火势的遮掩朝后一路狂奔,但这种挣扎显然是徒劳的,几个呼吸的功夫,几名蒙面黑衣人便追了上来!
一行五人,皆训练有素,出掌成风,落地如松,水玲珑和叶茂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人腾空而起,落在了水玲珑二人的面前,直直拦了去路。
水玲珑和叶茂停住了脚步,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水玲珑厉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鹰目一眯:“杀人灭口!”
言简意赅,语气冰冷,话音一落,五人便举剑朝水玲珑和叶茂砍了过来!
乌云滚滚,夜幕重重,冷风一阵一阵,吹着路旁的茂林沙沙作响,飞鸟似受到了惊吓一般,扑哧着翅膀冲入云霄!
利刃如雪,寒意直逼脑门,水玲珑握紧了拳头,心里默念:三、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两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宛若自夜幕里剥离,水玲珑尚未看清他们是如何出现、又是如何动作,即将落在她和叶茂头顶上的剑便被弹开了!
以二对五,数量上并不占优势,但这两名黑衣人的武功显然更为精湛,出手快、准、狠!不过须臾,便肃清了现场!
水玲珑握着毒药的手青筋暴起,这……太出乎意料了!来者是谁?
就在这时,另一辆马车快速奔来,周身打着镇北王府的标致,水玲珑的眉心一跳,便看见马车停在了她身旁,诸葛钰掀开帘子,将她拉了上去。叶茂也上了车,但只随着安平一起坐车辕。
诸葛钰恼火地瞪着她,并夺了她手里的毒药,瞧,连毒药都备好了,明显是有备而来!知道会有人截杀她,她还敢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外边儿溜达,这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就不怕对方人数太多,你的毒药根本不够用?”语气,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好歹是救命恩人,服一下软似乎……也不是不行!水玲珑清了清嗓子,报以一个令人安心的笑:“我出门只带了四名护卫,对方至多出动七、八个人,这计量是十人份的!”
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的魂儿都快吓没了!诸葛钰怒容更甚:“那万一对方武艺太高,你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怎么办?又比如对方用暗器、用利箭!”
水玲珑笑容如初,但讨好的意味愈加明显,她探出手,比了个小虾米的手势:“诸葛钰,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杀我用得着暗器吗?”
诸葛钰愤然撇过脸:“哼!倒是我白担心一场!自作多情了!”
水玲珑乌黑亮丽的瞳仁滴溜溜一转,笑眯眯地道:“也不是啦世子爷,我正好想请你帮个忙。”这件事原本她打算自己做,但做起来势必困难重重,若得诸葛钰暗中周旋,事成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诸葛钰的心里舒坦了些:“好了,调查凶手的事交给我,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寻常的江湖杀手,怕是你们尚书府的暗卫也没这等武功。”
当然不是尚书府的暗卫了,暗卫难求,尚书府才得三、五个,且全部只听水航歌的差遣,水航歌不会杀她。
见水玲珑垂眸不语,诸葛钰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水玲珑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如实作答:“也许是我嫡母,也许是你父王,只有这两种可能。”从她开口保郭焱的那刻起,秦芳仪应该就对她动了杀心,在秦芳仪看来,郭焱伤了水玲溪,她又百般维护郭焱,保不准就是她串通郭焱谋害水玲溪的,水玲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一瓶药就能彻底唬住秦芳仪,她所作的只是最大程度地激怒秦芳仪,逼秦芳仪对她动手。至于镇北王,老夫人的举动令他蒙羞,他恼羞成怒,想让水家家破人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他已经动了搜查水航歌十几年为官记录的心思。
诸葛钰的眸光一暗,真的……会是他父王?他明明已经那样威胁他了,他不可能不投鼠忌器的。
水玲珑笑了笑,语气很是友好,也很有分寸,简称“疏离”:“不一定是你父王,就算是,你是你,镇北王是镇北王,我不会混为一谈。”
诸葛钰浓眉一蹙,不喜她这种客套得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他情愿她一个枕头扔过来,哪怕是骂他多管闲事也好。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抬起来一看,就发现送给她的镯子不在手上!他的眸光一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