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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猫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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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夜色预想的走下去,比如他顺利地回家,比如七宝顺利地离开醉花楼……
可是,谁也想不到,世事总是难料的。
那天的事情,说起来,实在是有点儿诡异……
和往常一样,素云又送来许多梨,七宝爱吃多汁水果这个喜好,她早就摸熟了。
那天也不知怎么的,七宝忽然觉得屋子里很闷,就兜了一兜梨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空气挺好的,来来去去的人也不多。院子里的万寿菊开得正艳,白玉簪亭亭玉立,偶尔有蜜蜂在上面飞舞留恋。
七宝找了一处凉亭,一边削梨一边赏花。
削着削着,忽然看见冬雪的丫头小莲经过,她常去冬雪那里玩,也算是极熟的。
七宝连忙热情地招呼小莲过来吃梨,小莲见是七宝,便欣然同意了。
当时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两人边吃边聊,偶尔还会发出阵阵笑声,一切看上去都挺和谐的。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七宝感觉背后冷飕飕的,脊背骨都凉了。
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七宝打了一个寒颤。
“小莲,你觉得冷吗?”
“嗯,有点儿!”
话音未落,七宝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身子往前一倾。
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手里削梨的刀不知怎么就插在了小莲的胸口,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人“啊”的一声,继而大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七宝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扶住小莲准备救人,可是一探鼻息,已经晚了。
那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小莲已经停止了呼吸。
七宝只会疗伤,多重的伤都能治,可是死人,她治不了。
很快,开封府便过来拿人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在,七宝被直接带回了开封府。

堂审

七宝杀人的消息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开封府炸开了窝,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毕竟她是展昭的救命恩人,那便是整个开封府的恩人。
虽然七宝并不懂得交际,除展昭和白玉堂外,她几乎没有主动去讨好或巴结过开封府任何人,但也丝毫不影响开封府上至包拯下至杂役对她的感激与好感。
所以,谁都不希望她出事,谁都希望凶手另有其人。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庄严肃穆,气氛凝重。
包拯端坐上方,公孙策立于一旁,一干校尉衙役等肃立两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七宝身上,而七宝还在那里抹着眼泪,因为哭了一路,此时两眼红肿,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大活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况那人还是冬雪的好姐妹。
啪地一声,惊堂木如平地惊雷。
众衙役齐声高呼:威武——
七宝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腿脚一软,双膝着地。
而身边的目击证人,醉花楼的丫环小荷早已跪倒在地,高声哭喊道:“包大人,你要为小莲伸冤啊!小莲死得好惨啊!”小莲与小荷是同乡,一起在醉花楼多年,感情极好,今日路过后院,亲眼看见七宝杀了小莲,心中惊恐及悲愤可想而知。
啪地又是一声惊堂木,包拯声如洪钟:“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人?速速道来!”
“大人!奴婢名叫小荷,乃醉花楼丫鬟,今日路过后院,忽然看见七宝拿刀刺入小莲胸口,可怜小莲她,她……”小荷泣不成声:“大人啊,小莲在醉花楼多年,人缘一向很好,从未与人结仇,今日竟遭此毒手,求大人为小莲伸冤啊!”说完,头磕得砰砰直响。
包拯眉心紧蹙,又问:“那凶手现在何处?”
“就是她!”小荷指着七宝,“是她,她杀了小莲!”
七宝一脸惊恐,杀人并非她所愿,可是看这阵势,她似乎难辞其咎。从醉花楼到开封府,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她从来没有承受过这种眼光,这让她无地自容。
她紧张地扫了一眼堂上及两侧,并没有发现那道红影,心中不觉微微一松。如此尴尬与丢人的情形,她非常不希望展昭在场。
展昭当然不会在场,此时他正与白玉堂在百里开外的某镇追捕一名凶犯。
啪地一声,包拯拍了惊堂木,喝道:“七宝,小荷所说可是实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七宝。
除了证人小荷,大家都希望听到另一种回答。
可是七宝却让大家失望了,她点了点头:“是的。”
堂上之人均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尽是惋惜之色。
包拯暗暗叹了口气,厉声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七宝抹了一把眼泪,抬头正色道:“大人,我没想杀她,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就连七宝在公堂上自称“我”这种大不敬的行为都无人在意。
包拯忙问:“究竟是何情形?速速道来!”
七宝忙回忆当时的情形:“我正与小莲吃梨,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推我,然后,我手里的刀,不知怎么就插在了小莲胸口。”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包拯神色一松,又问:“那你可知背后推你者是何人?”
众人目光又齐齐射向七宝,都盼着从她口里说出真凶名字,好将他捉来归案。
哪知七宝却摇头道:“我不知道。”
堂上寂静一片,与其说是寂静,不如说是大家都傻眼了,甚至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是小荷打破了寂静,她指着七宝高声叫道:“大人,她说谎,她在说谎,奴婢当时看得很清楚,凉亭里只有她和小莲两个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大家都以为七宝会反驳,谁知七宝又点头道:“是的,我背后确实没人,我当时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没人。”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包拯与公孙策面面相觑。

展昭与白玉堂赶回开封府时,已是深夜。
“她招认了?”白玉堂听公孙策讲完案情,简直难以置信。
公孙策叹了口气,将案卷及口供递给同样一脸惊愕的展昭。
展昭拿着案卷细细查看,白玉堂则怒气冲冲地奔向大牢。
开封府大牢。
白玉堂在牢外拼命地按着太阳穴。
七宝在牢内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你哭个毛哭!”白玉堂朝牢内吼道,“你明明知道再过几天就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了,你还跑去杀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
“我没想杀人。我没想杀小莲。”七宝哭得更凶了,她想的是:白玉堂回来了,展昭肯定也回来了,被他知道可怎么办?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再也不跟自己讲话了?
“你没想?那你是不小心?可有人明明看见你拿着刀刺进别人胸口,你说你当时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
“我真的没想,我感觉背后有人推我。”七宝又重复着刚才的话,可是她知道这话没人会相信。
“背后有人推你?可你自己也说了,你回头看了背后没人,难道是鬼啊?你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啊!”
白玉堂简直气到不行,他真想掰开七宝的脑袋看看,看看她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我来问她吧!”门口忽然出现一道蓝影。
白玉堂望了一眼正哭得稀里哗啦的七宝,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大牢,经过门口的时候,他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展昭的肩膀。
牢门哐的一声开了。
尽管包拯已有交代,当然,就算包拯不交代,狱卒们也会对七宝有所照顾,但这里毕竟是开封府重犯大牢,阴森冷暗是免不了的。
七宝蹲在墙角,泪眼朦胧、忐忑不安地看着来人慢慢地走到自己身边。
她不敢抬头,只能看见对方的疾行黑靴,上面还沾满了泥草灰尘,可见刚回府不久。
等了许久,也不见想象中的狂风骤雨到来。七宝很是纳闷,他不是该和白玉堂一样,对她怒吼一顿吗?甚至要比白玉堂更加怒气冲冲才对呀?
她做了这么糟糕的事情,不是应该被所有人骂吗?
为什么不发火呢?为什么呢?难道他对自己已经彻底失望了?
七宝此刻倒宁愿被他狠狠地骂一顿。
可是,他竟然蹲了下来。
七宝头垂得更低了,她实在没脸见他。
“冷吗?”耳边传来一个清润的嗓音,如甘洌的清泉,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也没有往日的冰冷。
七宝脑袋一嗡,思维有些停滞了,她对这种声音实在没有什么免疫力。
他实在是很少这样对自己讲话。
这是个神马状况?他在问自己冷吗?
是不是搞错人了?来人不是他?
七宝猛地忙抬起头来,正对上展昭的眸子,如一潭秋水,沉静、深邃,还带着一点儿心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可是她最想告诉展昭的便是这一句。
展昭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
“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一样划过七宝的心。
“你知道?你相信我?”七宝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
“嗯,我相信你!”
七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有这一句,是她今天最想听到的。

探监

“莫再哭了。”展昭温言劝道,顺便递了一方淡青色的帕子过去,“再哭眼睛就成胡桃了!”
七宝一听,连忙止住泪水,脸上飞起一层薄薄的红霞,瞬间破涕为笑。
她实在是太好哄了。
也许是用力过猛,也许是皮肤太过娇嫩,七宝将脸上擦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看得某人心里一紧一紧的。索性垂了眼睑,否则他很有可能会忍不住抢过手帕去帮她擦。
展昭又抬眼看了看侧边的草席,下面铺了厚厚一层新草,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倒也干净光滑,心中略安。
“坐到这里来吧!”展昭回头对七宝说。
七宝从墙角站起身来,因为蹲的太久,血脉有些不畅,眼看跌倒在地。
展昭脸色骤变,一个箭步探出手去扶在七宝腰间。盈盈一握的纤腰,薄薄衣衫透出的温度,低头可闻的淡淡清香,刹那间,脑子里划过记忆中的一个画面,竟如此清晰,清晰得就好像昨天发生一样。
仿佛被蝎子蛰了一般,展昭的手臂赫然松开,心像擂鼓一般狂跳不已,脸一直红到脖颈。
可怜七宝再度跌倒,膝盖的痛就罢了,心里面酸酸的麻麻的,难受得紧。他怎么就连碰一下自己都不愿意?是嫌弃自己了么?可是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想一想,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揉了揉酸麻的膝盖,费力地从地上撑起来,回头看展昭立于一旁,面红耳赤,一只手还僵在半空。
七宝一瘸一拐地走到草席边坐下,抡起小拳头对着膝盖又敲又打,心里堵着一口闷气就是出不来,索性都发泄在自己腿上。
展昭僵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看着七宝的举动,眼里满是歉疚,可惜七宝并未看见。
“你把当时的情形,再仔细地跟我讲一遍吧!”展昭重又走到七宝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刚刚好。
“嗯。”七宝扬起小脸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又把堂上的话重复了一遍,“当时,我们正在吃梨,忽然,我感觉背后很冷,然后,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她说话的时候,眉毛微蹙,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带着深深的迷惑。
展昭努力将视线从她脸上移过来,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心里的悸动。
牢房真不是个好地方,展昭心想,回头让人把这里弄明亮些。
待等七宝讲完了,展昭又问了许多细节问题,直到七宝眼里渐渐浮上懒意。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展昭起身准备离去。
“别……”七宝的声音低不可闻,她本来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展昭不知怎么竟然听见了,他回过头来一笑:“怎么?你不困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如溪水破冰,满室皆春。七宝的思维又停止了转动,她傻傻地看着展昭退回来重又坐下。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春风化雨,七宝毫无抵抗力,十分听话地爬到草席里面,侧卧了下去。
透着月光的牢房里,七宝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展昭的侧影,挺直的鼻翼如刀削般鬼斧神工,清月的光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银光。
他怎么能生得这样好看呢?叫人如何是好?七宝幽幽地叹了了一口气。
展昭侧过脸来,又是微微一笑:“把眼睛闭上!”
七宝连忙闭上眼睛,可是心里就好像春水荡漾,怎么睡得着?
“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七宝壮起胆说,以前都是松树爷爷讲故事哄她睡觉的,也许对付失眠有效。
展昭愣了愣,讲故事,他还真不擅长。最近这几天,他脑子里除了案子还是案子,总不能给她讲那些血腥案件吧。
“讲讲你平时办案的事吧!”
展昭很认真地想了想,便挑了那些鸡毛蒜皮的无趣的案子讲,比如张家丢了鸡,李家丢了狗之类的,也真是无趣,七宝听着听着,果然很快入睡了。
夜凉如水,牢内一片静谧。
展昭脱下外衣轻轻地盖在七宝身上,又静静地看了许久,直至三更时分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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