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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酒楼,青湖轻车熟路,一马当先的往前走,眼睛在左右店铺晃来晃去。
七宝跟在青湖后面,见青湖如此投入,只好回过头来问冬雪如何去开封府,却不料冬雪突然停了下来。
七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白衣少年正斜倚在二楼栏杆处,背靠栏柱,左脚脚撑地,右脚翘于栏杆上,衣角随风轻摆,神情慵懒,面若桃花,远远看去,好似谪仙之人。
七宝很小声地“呀”了一声,心想,难怪冬雪看得痴了,果真是个尤物!
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思陪冬雪欣赏尤物,因为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她必须马上去到开封府,先找到展昭再说。只要找到展昭,一切安定下来,再陪她们喝酒聊天赏花赏人也不迟。
“青湖,青湖。”七宝连着叫了两声,青湖方才停下脚步。
“带我去开封府好吗?”
青湖愣了愣,看来七宝是来真的。莫非她昨天等的人真的是那个开封府的展昭?
她正想说点什么打消她的念头,但是一接触到七宝的眼神,她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
“带我去吧,就这一次,以后再不麻烦你,好吗?”七宝可怜兮兮的说。
青湖当即板了脸。
“什么叫再不麻烦我?你不麻烦我麻烦谁去?你也不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子?”青湖指着七宝花花绿绿的衣服骂道,“瞧瞧你,穿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出来见人,瞧瞧你这头发,跟鸡窝似的,再瞧瞧你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你没事儿涂那么多胭脂干嘛?”说着还抡起袖子帮七宝擦脸。
“哎,你轻点儿……”七宝实在受不了青湖如此大力,她捂着脸解释道:“早上楼里的姐妹说帮我打扮打扮……不好看吗?”
“好看个屁!”青湖早知道是楼里那些女人的杰作,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要不今早上怎么溜得那么快?
“就你这样子,别说见你的心上人,就是开封府的大门你都进不了!”
“啊,难怪刚才他见我就走呢,一定是脸上涂了东西他没认出来!”七宝恍然大悟。
“嗯嗯——”青湖不想打击她,只好含糊道:“回去重新整一下,整得漂漂亮亮的,我再送你去见他!”
上门
开封府内,一长须老者临窗而立,时不时地伴着几声咳嗽。
从背面看去,此人黑发黑带,黑衣黑靴,从侧面看去,此人从额头到鼻尖,黑成一体,黑得浑然天成。不用说,他就是开封府头号人物,除了展昭外最让人过目难忘的包拯是也。
桌上放着一碗汤药,刚才还冒着丝丝热气,这会子已经凉了。
曾经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包拯的地方就有公孙策,所以,公孙策来了。
他的脚步很轻,声音也很轻:“大人是否在担心展护卫?”
包拯转过身来,看着门口清瘦的身影,微微笑道:“公孙先生最知我心!”
“大人若是担心,刚刚为何不问?” 公孙策飘然入门,他实在是太瘦了。
包拯摇头,面色忧虑:“展护卫从不瞒我,他若是不想说的事,必是难以启口,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可是他越是不说,大人越是担心,不是吗?”公孙策撇了一眼桌上的药,眉心微皱。
包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十年了,他和他,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眼里的落寞与伤痛如同石子般咯得他心里难受,那种眼神不是他那种年纪该有的。
那时候他正赶赴天长县上任,途经常州帮忙处理了一宗案子,于是,那个少年便一直跟在身后。
“你为何老跟着我?”
“让我跟随你好吗?”十二岁的他,还未变声的嗓音里却有着大人的成熟和坚定。
他笑道:“为何要跟着我?”
“因为你是一个好官,我想保护你!”
他一怔,好官?他只不过协助当地破了一件小小的案子而已,如何配得上这个称呼?而这个孩子,居然跟他说要保护他,太有意思了,需要保护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
他断然拒绝,他却不言不语跟在后面,不乞求也不放弃,一直跟着。
两日后,他被一伙人围住,眼看命在旦夕,那个被他轻视过的少年却从天而降,小小的手将一把剑舞得行云流水……
他没有吹牛,他说要保护他,他真的做到了,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保护他,如果没有他,他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十年了,他比了解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了解他,那是一个受了委屈从不言语的人,那是无论遇到任何事情,眼里都是明亮清澈的人,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刚才他叙述抓捕经过的时候,偶尔停顿的时候,眼里划过的尴尬和无奈,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难道,他着了黑珍珠的道儿?包拯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就像被什么重击似的,难受得有些窒息。若是在展昭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他定是生不如死的。
“大人也不用太担心,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公孙策忽然笑道。
“哦?”包拯心里一动,他多么希望自己猜错了。
公孙策抚须而笑:“属下虽然不知道展护卫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估计与这事儿有关!”
“何人找展护卫?所为何事?”包拯连声问道。
“大人不妨找赵护卫来问问!”
……
开封府门口,两护卫窃窃私语,一位是有着几年工作经验的杨林,一位是新来没几天的刘丰。
“哎,杨大哥,你看这姑娘又不像受了什么冤屈的,找展护卫干什么呢?”
“小刘,你才来是不知道,告诉你吧,找展护卫的姑娘可多着啦!早几年的时候,咱这里几乎成了接待站,每天都要接待好几批……”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呀,自从展护卫推掉了当今皇上的赐婚,来找他的人自然少了,谁愿意来这里自找没趣啊,也许展大人对女人根本就没兴趣吧!”
“啊,还有这事?皇上给他配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嘘……这事儿咱可不能议论……”
“哦,那依你看,这姑娘找展护卫,不会是特地来找不痛快吧?”
“难说,也许跟你一样,刚来这里不久,还不知道咱们展护卫的脾气吧!”
“不是吧?”
“肯定是!
……
“喂,你俩嘀咕啥呀?赶紧去把展大叫出来呀!”青湖站得有些不耐烦了。
“两位姑娘若不说明来意,我们是没法通传的!”杨林恭敬道,心里却嘀咕:找展护卫的姑娘多了去了,你说想见就能见着的吗?虽说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过咱们展大人不吃这一套,就我吃……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位是展大人的远房亲戚,呃,远房表妹,你进去通传一声他就知道了!” 青湖将七宝拉到杨林跟前。
杨林瞅了七宝一眼,没有说话,心道:过去找他的人都说是表妹,展大人的表妹也太多了吧,当我们是傻子么?
一旁的刘丰有些不忍……忙扯了扯杨护卫的衣袖,低声道:“哎,我看这位姑娘不像会说谎的,说不定真是展大人的表妹呢,咱进去说一声吧!”
杨林瞪了他一眼,正要找个说辞拒绝。忽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真不巧啊,怎么每次我来,都能遇见展昭的表妹呢?”
“哟,白五爷,你来了,快快请进!”杨护卫忙侧身道。
七宝心想,谁这么有面子啊,说进就进,为啥咱不能进呢。刚想回过头来瞧瞧那人,那人却正好自她身边而过,宽大的白色锦袖从七宝一截□的手臂轻轻拂过,丝滑清凉,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七宝想也没想,就跟在他后面,准备进去。
“哎,姑娘,你不能进去!” 杨林赶紧挡住。
“为什么他能进我不能进?”七宝指着那位白五爷,很是不解的问。
“是啊,为什么咱们不能进?为什么他不经过通传就可以进去?看我们好欺负是吗?”青湖也气呼呼的问。
“因为他是展大人的朋友,都是熟人!” 杨林忙解释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解释,换做以往,早就把她们打发走了。大概是这两姑娘看上去真的不怎么讨厌吧!
“熟人?我们也是熟人啊,你怎么知道我们跟展大人不熟?这位可是展大人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的,跟展大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不熟难道你熟?你为啥不让她进?”青湖越说越带劲,仿佛七宝真是他表妹似的。
七宝看见青湖说谎,有些不适应,忙说道:“算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出来吧!”
“等?等到啥时候?我今天非进不可。”说话间,手一抬,杨林只觉一股掌风迎面袭来,好家伙,看不出这标致的女人还会两下功夫。正想挡开,眼前忽然多了一把扇子。
“嗨,这位表妹,哦,不是,这位表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扇子后面是一张俊美的脸,只是,眼神有些迷离,看样子刚喝了不少酒。
青湖顿时气结:“谁是你表姐?”
“就是你啊,这位是表妹,那你自然是表姐咯!”那位白五爷笑道。
青湖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手,没想到这小子武功还不错,能将自己的功力轻易化解。她很少跟人类交手,自然不知人类的功夫深浅。
她脑子里冒过一个念头,要不动用点法术?但是她很快想起,冬雪曾经告诫过自己,万万不可在人类面前施展法术,否则必将大祸临头。
青湖想了想,还是算了,犯不着为了这个闯祸,况且她还有别的办法。
“要不,我帮你通传一声!”那白衣人眯着眼笑道。
“不必了,哼!”青湖气呼呼的转头,拉起七宝就走,这男人笑起来色迷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七宝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刚才在酒店里见过的人吗?原来他是展昭的朋友,话说,他的朋友怎么也这么好看呢?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展昭住在松石轩,白五爷,也就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轻车熟路的进了松石轩。
拍了半天门,依然没人应,可是大家都说展昭就在房里?若是以往早就迎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
“猫儿,快出来,你表妹来了!”房门拍得快散架了,屋内却毫无回应。
“臭猫儿,出来呀,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跟我玩躲猫猫!”
白玉堂很不耐烦,这死猫竟让自己在门外等这么久,待会儿看我不好好惩治惩治他!
“喂,臭猫儿,你搞什么呢?再不出来我走了啊!”
白玉堂有点儿气急败坏了!这臭猫太不给面子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白玉堂趴在门缝上。
“喂,你不是在睡觉吧,你睡了一个下午了!你是不是病了?”语气已没有刚才那么粗暴了!
“展小猫儿,你听到没有啊,喂!没事儿吧你!”他有些着急了,展昭从来不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
“喂,臭猫儿,你还没死啊!还以为你死了呢!”声音从屋顶上传来,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展昭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
心事
白玉堂笑吟吟地从屋顶上跳下来,雪白的锦袍盛开又合拢。“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帮你,你就这样招待我吗?”他嬉皮笑脸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跟刷了高露洁似的。
展昭深吸了口气,起身下床,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边斟边问:“你不帮卢大哥抱儿子,来这里做什么?”听说卢方刚生了个胖儿子,想必陷空岛现在应该很热闹吧,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去陷空岛了。
“他儿子?他自己都抱不过来呢,哪有机会给我抱,再说,我又不是奶妈。”白玉堂一边应着,一边伸手去接茶,可手还未接触到茶杯,就眼睁睁看着那茶进了展昭的嘴。
“喂,你!”白玉堂手指合拢又放下,“算了,看你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说着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边饮边道,“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展昭神色微动,他紧紧地握住杯子,心里却起伏不定。是啊,我这个样子,连五弟都能瞧出来,又怎么能瞒过大人的眼睛?大人他,一定在为我担心吧!
不行!
展昭霍地站起,二话不说闪出门外,白玉堂一口茶还未喝尽,抬起头来,展昭早已不见踪影,气得他将茶杯一顿,低声骂了句“死猫儿”,便追了出去。
出了门,哪里还能看见展昭的影子,他正四处张望,迎面却走来一个人,是赵虎。
赵虎见展昭的房门大敞开,笑道:“还是白五爷你有本事,能把展大人给请出来!”
白玉堂讪笑一声,抬起头来,假装在看天色。
忽然又想起什么,忙喊住他:“赵虎,黑珍珠是怎么死的?”
“这个?”赵虎停下来,一脸茫然,“我也不清楚,这个你得问问展大人,是他擒住黑珍珠的。”
哦,这样?难道她是被展昭所杀?不会吧!
白玉堂一手托着右臂,一手摸着下巴,沉默不语。
赵虎等了几秒,见他没反应,忙道:“白五爷,我家大人喊我过去,要不我先失陪了?”
“嗯,去吧去吧!”白玉堂挥挥手,又摸着下巴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有问题,肯定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