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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去吧!”白玉堂挥挥手,又摸着下巴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猫儿今天如此反常,肯定遇上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会是什么事呢?这黑珍珠死得也太奇怪了,以展昭的武功,绝对知道下手轻重,他怎么可能致人死地?他不是一向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法之人自有王法来处置,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只要被他擒住,他都好生看管着,不让别人伤他一根毫毛。
上次帮展昭抓住一个抢劫犯,那畜生那么可恨,不但抢了人家的财务,还奸杀了人家妻子和女儿,白玉堂本想先毁了他的老二,再在他身上划上个几百刀,却被展昭拦得死死的,气得白玉堂直跳脚,还差点跟他打起来,为这种事俩人不知闹过多少回呢?
展昭抓人不含糊,可对待这种事情就是一根筋,死板得很,但是这一次……莫非?莫非发生了什么让展昭也忍无可忍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难道?不是吧!
白玉堂大叫一声,奔出院门!
开封府大门不远处。
七宝停了下来,她回头望了望那道威严的朱漆大门,想到展昭就在里面,任青湖怎么拉,脚下也移动不了半分。
“怎么?你还不死心?”青湖瞪着她,真怀疑那男人给她吃了迷心药。
七宝回头望了她一眼,轻叹了口气:“你回去吧,我自己想办法!”她知道青湖已经尽力了,第一次这样麻烦别人,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你想什么办法?难道你飞进去不成?”青湖翻了翻白眼,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我有办法了!”
看样子她真的有办法,她的表情让七宝没理由的相信她,所以她再一次听从了青湖的建议,等吧,等天黑了,她就有办法了!
书房内,一片沉寂!
展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疾不徐地,似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他毫无隐瞒地说出了一切,并且当着公孙策和随后进来的赵虎的面。
只是包拯他们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而刻意如此。
末了,他说:“是展昭不对,害大人为我担心了!”
包拯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展昭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良久才道:“你受委屈了!”
展昭努力一笑:“没什么,我已经无事了,大人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病了这么多天,怎么也不见好?”
包拯摇摇头:“都怪我思虑不周,低估了这黑珍珠。”
他心里着实懊悔得很,也许当初就不该让这孩子跟着自己。这孩子的心病,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会不知。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由着他保护了自己十年,而自己竟连一次都保护不了他。
“大人,展昭若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了,还怎么做你的护卫?”见包拯如此自责,展昭心里又怎会好受。
“是啊,大人。”一直静默不语的公孙策也开口道,“此事展护卫定会处理好,你就不必忧心了!”
从包拯那里出来后,赵虎就一直跟在展昭后面,低头沉默不语,跟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走了一阵,展昭突然转过身来,问:“你怎么了?赵虎!”
赵虎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展昭笑着摇摇头,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大家为他担心。
自从跟包拯说出一切后,他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就跟许多不愉快的往事一样,他将这件事也打包丢进一个箱子,上了锁,再也不想去打开它。
而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那女子寻上门来,他自然会承担一切后果,包括,娶她!
现在他只期望一点,那女子不要是有夫之妇就好。
七宝自然不知道,展昭已经为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不吃不喝一直等到天黑,而在这段时间内,青湖已经吃掉了半只鸡两个肉包子外加一壶酒。
“准备好了吗?”青湖问。
“嗯!”七宝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得直搓手。
“好,随我来!”七宝只觉身体一晃,就到了一个不同的地方。这,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捏,红烛摇曳,轻歌曼舞,一声声醉笑不绝于耳。这,这不是醉花楼么?
“啊呀,错了!”青湖低呼一声,又重新念了遍口诀,两人又到了另一个地方。只是这地方,怎么黑黢黢的?前后左右别说连个人影,连个灯都没有。
“你,你不会又弄错了吧?”七宝小心翼翼道。
“呃,好像是的。”青湖挠了挠头,“今天是怎么回事,老走错地方,唉,好久没用生疏了!姥姥说过,用这个法术的时候要聚精会神,要心无杂念地想着那个地方,才能去到那个地方。”
“……”
“喂,你怎么不说话!”
七宝叹了口气,道“我在等你精神集中。”只剩一次机会了,她可不想再浪费掉。
“那你怎么知道我精神有没有集中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唉,我心里乱得很。”青湖跺了跺脚。
到了这个时候,七宝反而不急了,因为她知道急也没用,她拉着青湖坐了下来。
静谧的黑夜里,七宝的声音清脆而干净,仿佛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安下心来。
“也许是你心里想着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才没有呢!”
“那天你看雪狼的眼神,我已经猜到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却又怕他!”
“你,你别胡说!”青湖的脸有些发烧,这是藏在她心里的秘密,她连冬雪都没有说。
“呵呵!”七宝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想念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坏事?我就很想他,很想很想,好奇怪,自从遇见他,我的心就不受我控制似的,你是不是也会这个样子呢?”
青湖愣了愣,才开口道:“是啊,不受控制,有时候真想不要这颗心算了!”
谜底
七宝摸了摸胸口,她可舍不得丢掉这颗心。
“我倒觉得,这种感觉很幸福,比起从前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
虽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小小地对不住松树爷爷,可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至少现在是。从前的日子,有如一杯白开水,简单而苍白,活在这世上仿佛只是为了等待日出日落。有时候她甚至羡慕身边的花花草草,因为就算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欲望,有对雨水的渴求,对阳光的期待,对花开的欣喜,对叶落的哀伤,只有她没有,她没有任何欲望,甚至连情绪都没有。直到遇上展昭,她才体会到另外一种心情,有期待,有幸福,有甜蜜,还有失落,然而这种感觉,就像一杯加入佐料的水,就算有酸有苦有涩,至少比白开水有味道。
可惜这番感受,在青湖看来只觉好笑。她闭上眼睛,便想起昨日的情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如果你喜欢的人对你不屑一顾,甚至想要取你性命,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七宝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埋在她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灵宝山的女妖们如何勾引雪狼,又是如何死在他的掌下,她作为一个石头,有幸旁观过几次,也幸好她不喜欢变成人的模样,否则她也会像蚂蚁一样,轻轻松松就被他捏死吧。七宝想着,只觉心里发寒。
“我也不知道!”青湖摇了摇头,“就那么喜欢了,几百年都忘不了,也许,是再也没有遇见比他更好的吧。”
“不是吧!他哪里好?我怎么没觉得啊?松树爷爷就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七宝感觉不可思议,她只觉得青湖太没有眼光了。
青湖白了七宝一眼,一个老得掉牙的松树妖,怎么和雪狼相提并论?一点儿可比性都没有。
“难道你不觉得他……好看么?”
“好看?”七宝想了想雪狼的样子,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觉得……冷!”
“好了好了,就你的展昭好看行了吧!”在这一点上,她们俩个实在不能达成一致,也幸亏没有达成一致。
“那是自然,最起码展昭是个活人……”七宝笑笑道。不过她再看青湖的表情,忍住了继续往下说的冲动,因为青湖正一脸的不高兴,瞪着她一言不发。
“咳!”七宝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的确好看,但好看得不真实……怎么说呢?”她努力地回想着雪狼的样子,“我每次见到他,都会觉得冷,很冷,就像,就像一座冰雕。我从来没见过谁的头发是银色的,而且他老穿着银白色的衣服,脸又那么白,透明的白,只有眼睛是蓝色的,可那双眼睛吧,又是最让我觉得冷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会觉得他心里也是寒的……”
七宝说着说着,又觉得冷了,而一旁的青湖也听得脊背阵阵发寒。
她说的何尝不对呢,那可不就是一座冰雕么?可是她为什么就想往拢靠呢?
起初她不明白,明明知道那个妖魔是个冷血,为什么她那些姐妹都要飞蛾扑火般去送死?直到有一天,她看见那个浑身泛着银光的人,仿佛从天际中降落的天神,他清冷的面容像磁铁一样吸引了她。她终于明白了!
可是她不要飞蛾扑火,她要活着,只为了多看他几眼,若是死了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她不要,所以她躲得远远地,远远地看着,看着姐妹们一个一个死在他掌下,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她心痛但也无奈,她只有选择逃避。
那天她无意中看见雪狼在闭目疗伤,不知是哪一根筋在作祟,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要靠近他,想要近距离看他一眼……幸好她逃了出来,只是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恐怕再也没有了,灵宝山,她是再也不敢回去了,她怕了,没错,就是怕了,姥姥说过,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她不是飞蛾,他也不是火,他只是,一块万年寒冰。
跟七宝这么一聊,青湖心里也没那么烦躁了,她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深呼吸,看样子要行动了。七宝也跟着站了起来,一颗心因为激动而七上八下的跳。
漆黑的夜里,连颗星星都没有,几声蝉鸣划破寂寥的夜空,这样闷热的夜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却在屋顶上挥汗如雨。
此时的他,正小心翼翼地将白日里移动的瓦片一片片地归还原处,因为担心影响屋内人的心情,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慢得像蜗牛似的,而只要下面有一丝响动,他就停下来,所以本来几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忙活了半小时还没搞定。
其实屋内某人的心情早已平复了,他此刻想的事情跟白玉堂大相径庭。没错,最初误以为帮他解毒的是黑珍珠,他的确痛苦不已,但排除黑珍珠后,他已经没不再为此事伤神,
跟包拯隐瞒这件事,也是不想他为自己担心,跟他坦白,亦是为此。就连白玉堂都能觉察到他的异样,包拯又怎么不知?所以他不如坦白,让他知道事实真相比胡乱猜测好。而坦白过后,这件事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今天烦躁的,也正是这件事。
到底是谁杀了黑珍珠?目的何在?采花案虽然破了,可凶杀案又接踵而来,说起来,这杀手几乎是在他在的眼皮底下杀的人,而他竟然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展昭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他随手拿起巨阙,刷的一声,剑身出鞘,寒光四射,晃得屋顶上某人一阵眼花,半天不敢动弹。
白玉堂暗道,猫儿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猫儿你可千万不要啊,早知道我就少抱几下大哥的儿子了,也不至于来得这么迟,死黑珍珠,要是落在你白爷爷手里,定教你生不如死。他一边骂着,一边拿起最后一片瓦,正要放回原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
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从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房间里竟然多出两个人,而且,看上去是两个女人!
如果不是展昭房里的窗户大开,他一定以为她俩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可他怎么事先就没一点儿察觉呢?这两人内力轻功真不赖啊,高手!
而展昭察觉到背后有人,他的第一反应是握紧巨阙,手略一翻转,银白如镜的剑身上映出两个女人的身影。
他有一秒钟的怔愣,因为毕竟女人大半夜的闯进他的房里,还是头一次。而他刚才竟然没有一丝察觉,这更是第一次。他马上想到白玉堂就在屋顶,为什么他都没有察觉呢,难道说杀死黑珍珠的高手就是这两人?
不知是青湖思想太过集中还是歪打正着,她的最后一次瞬间挪移竟然刚好把七宝带到展昭的房里。而她刚一站定,便瞧见展昭那把剑,早听说开封府展昭武艺超群,鲜有对手,什么妖魔鬼怪都惧他三分。她顿时有点慌神,而且她明显感觉到屋顶上有人,脑子里顿时冒出四个字:中了埋伏。
她拉了一下七宝准备开溜,却发现七宝纹丝不动,顿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松开手夺门而出。就在她转身的同时,展昭也飞身而起,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后,脚未落地,剑锋已到了青湖的背后,忽听得屋顶上一声大喊:“喂,猫儿,这个交给我,里面那个留给你了!”
展昭听罢,嘴唇轻轻一抿,身形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