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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就是一千两,叶小安不得不怀疑起他的身份来,但是这一千两银子的诱惑力对他而言远远不及治好四哥。
饭桌上的菜冷了。当然其实早在听到他开出的条件时叶小安就已经食之无味,可是事关叶又平的身体,又岂敢随便答应?
苏木也不催着吃饭了,慢吞吞地又走进了屋里,显然是特意把讨论的空间留给他们。
“怎么,你想不通吗?”周南看着叶小安还在冥思苦想,不由地笑了。人已经救了回来,硬要说不想扯上关系太牵强,毕竟现在他们也算认识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要不要让那人继续住下去,如果答应了,还有一定的机会能得到好处。
“你觉得他可信不?”要是在现代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可容易了,无论是通过官方渠道还是在邻里间打听都能知道不少。但现在他们除了名字却啥也不知道,苏木方才也丝毫没有要透露的意思。
“你应该问他会不会带来危险。如果仅仅照顾他一个月,最多不过损失些食物,花不了多少银子。相比他可能治好四哥的病,这个投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周南低头亲昵的靠在他身上,看他犹豫不决想让自己定夺的样子真是难得。
叶小安豁然开朗,马上问道:“那你觉得他危险吗?”
“看起来不像宵小之辈,也许可以跟他谈一谈。”周南自认看人还有几分眼力,但究竟如何还可以在谈话时再做观察。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写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讨厌苏木,其实他就是个大杀器…… 反正都已经写歪了,那我就继续随便写吧。。。以后会分一部分剧情给这对的支线
第36章 偷菜
没想到因为小叔么一句话临时走一趟就有意外收获;叶小安离开时看到有人在后面遮遮掩掩看着自己的方向也没有放在心上。
苏木保证过当时他只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迷晕了带走;并非是会引人穷追猛打的家族仇恨。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是见他言辞垦切叶小安其实心中也相信了大半。
最重要的是最后四哥答应了让他留下来。
“看你和他相谈甚欢,都不想回家了吧?”周南心中无奈,本来是让他去跟对方谈话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自己这边一股脑将情况都暴露了。连那三个哥哥如何刻薄他们;怎么爱占便宜都说出来了;对自己也没有说得这么详尽。
“嘿嘿,我就是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心里装的东西也挺多的。”既然将人留了下来,村里的事他终究能听说到。叶小安也不是被套了话去,他们这点情况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苏木也是个能说的;见识也不少;跟这样的人说话原本就有趣。
这时他也只以为不过口中说说罢了,没想到日后竟然真是这么一番情景。
“年纪不大?他至少比你大四五岁,要是成亲早孩子都能跑了。”周南诧异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哥儿一本正经说比他年长的人年纪不大还真是有点怪异。
“他年纪这么大了?”叶小安反应更大,他一直以为对方年纪与他差不多,后来还一直喊小苏。
“你看走眼了。”周南眉角抽了抽,对他有时候迷糊的样子又重新有了个认识。
再说林下村这边,老二老三家总惦记着周家抬来的礼金,他们却不知道钱、布等东西大部分都被叶又平返了回去。上了几回门叶又平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东西见不到更拿不走,心里再垂涎也没办法。
叶根宝家却不一样了,即使过了春耕假期叶禾荣兄弟已经回去镇上上学,关于叶禾荣的事也没有停歇过。跟以往人人羡慕夸赞不一样,这时候叶禾荣已经成了大人关起门来敲打孩子的反面例子。即使不敢在李金原面前直说,话里话外可少不了那个意思。任是叶根宝抽着木棍将叶禾荣往死里打,也没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联想起这两个弟弟,总觉得自从叶小安闹出跳车自杀那事后他们家就诸事不顺起来,似乎是将霉运都转到他们家了。这么一想,对叶又平也是抱着一肚子气,却没心思去想占便宜的事了。偏生叶又平是个耳聋的,平日里怎么指桑骂槐也毫不知情,反而让别人说他小肚鸡肠。
苏木在叶小安屋里又睡了两天,每次叶又平还是做些大米蒸赤豆饭,一日三顿也见不到一丝荤腥。待他觉得好些了就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食物,将他屋里能见到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按着叶小安那日的待遇做了三个菜还额外滚了个青菜鸡蛋汤。
他下厨的次数虽然也屈指可数,但煎药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而且觉得两者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叶又平虽然看着他拿的材料眉头皱得老高,但最后还是任由他去了。不过最后饭菜端上桌子他也没有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将自己的份吃了。
苏木坐在椅子上细嚼慢咽的吃完饭时,叶又平早就搁下碗挑着担子去稻田拔杂草了。
短短两日的相处又让苏木对他刮目相看。虽说他颇厌恶自己这副皮相,但也知道若利用得好不少人买这个账。但这人不声不响,自从他吐了一回饭之后就十分看不上他,不想搭理他的眼神十分直白。哪怕明白误会了他之后每次帮忙都低头道谢,还时刻端着笑容面对他,好像也于事无补了。
他吐出一口闷气,想到家里的事又是一阵头疼。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身在安南城长水县的某个小村庄,一个他根本不可能听说过的地方。叶小安告诉他从这里去安南城得走上七八天,赶马车也要两天。可是他们这里没有马车,至少也要去县城里才能买到。为了一张破纸竟然这么对他……
想也知道那些人不可能走这么远特意到这里来抛尸,更可能是他们真的准备将他卖到穷乡僻壤,只是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把他落在这里了。可是哪怕他只有一口气吊着,回去也能把他们都弄死!苏木想得凶狠了,眼神冒着红光,下唇都要咬出血来。
想必那人现在也在头疼这些猪一样的手下吧。
他左右活动一下脖子,听到关节嚓嚓作响的声音。正准备回去睡一觉,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前面的菜园里有人影闪过。
苏木现在还不敢走远路,主要就是担心中途晕眩,连出去打听消息的念头都放下了。不过这时候有人送上门来他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至少也要出去验证一下叶小安告诉他的是不是实话。
为了避免像之前一样因为误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苏木走近时特意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地上放着直径足有尺余的大篮子,双手翻飞飞快拔着地里的菜苗。
苏木也是有些见识的,师父就跟他说过无论走到哪里,种地的农户反而是最实诚的。接了你一个鸡蛋也得还一把菜,拔点自家地里的菜栽正常不过了。见对方忙得正欢,他便也不好打搅,站在外面等他忙完。
叶又平将这块菜地都种满了,巴掌高的小菜苗拥挤在一起,数量十分可观。李金原将菜篮子塞得满满的才满意的直起腰,没几家舍得将灶膛里的土木灰都堆在菜地里的,别家的菜可长得没有这么水嫩。前段时间田地里的活把他累得够呛,根本顾不上菜园。不过如今省事了,这一地的菜哑巴也吃不完,要像他上次那般胡来,菜刚刚成株也得浪费了。
不过他刚转身就像见鬼一样愣住了,挎着篮子差点扭了腰,揉了揉眼睛才骂道:“哪里来的狐媚子在这里装神弄鬼?”
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狐媚子的苏木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怒气,暗自宽慰自己是他们没见过长得好的,都吓坏了。
“这位伯么莫胡说,我是落难了在叶大哥这里借住几日,今日里出来透透气才想找人说说话。”
李金原听了他的话就松了口气,苏木肤色本来就是农户人难以想象的白,加上如今脸色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惨白得都要飘走了。不过听明白之后李金原神情忽然又变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嘲笑道:“原来你就是哑巴从倌馆里买回来的?难怪一身狐媚子气味,也只有那种娶不到亲的傻瓜才买你这种破……”
“你说什么?”李金原剩下的话消失在嘴边,方才距离他还有丈来远的苏木已经凑近他身边,细瘦的手锁在他喉边。
见他神情惊恐,肥胖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苏木才放下手。
“贱/人敢这么掐我!我是他哥夫!我非要让他把你给卖了……”得了自由李金原马上就反扑过来,恨不得当场将苏木掐死。他从小就身子壮实,从来没有被别人欺负的事。这回不过打一个照面竟然就受了大罪,压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倌馆里买回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家也没有人撑腰,他更不可能吃这个亏。
原来是哥夫。苏木冷笑一声,安哥儿跟他说得可清楚了,叶又平不能说话,要是有这些人上门来全都代他骂回去!他见过不少因为利益互相倾轧的人家,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可像他们这种家中无甚财产,不但要刻薄兄弟还净是想占人便宜的也够让人倒胃口了。感情他是趁哑巴出门了来偷菜呢,难怪长得贼眉鼠眼的,见到他还一脸惊慌的样子。
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苏木也放松下来。李金原冲上来时他还按了按额角,这回头上的伤可真是不轻,动一动就要晕。
他们的招式都是出自本能,无非是扑上去把人撂倒在地上拿拳头砸或者掐,还有出气的就往人脸上扇巴掌。
李金原的身体足足比苏木大了一倍,冲上去就是要把苏木掀在地上的。没想到他看起来虚虚弱弱,身体却灵活得很。见他上来也只稍微让开,避开了最大的冲击力,没有摔倒身上却挨了不少拳头。
“啊!”李金原打得正出气,忽然右边腰侧肋骨末端正对着的地方被一只手狠狠撞了下,疼得他收了手捂着一边撕叫起来。
苏木身上也挨了好几拳,不过还是忍着痛眯眼看见李金原已经弯腰在一旁鬼叫,憋着最后一口气又朝他下巴侧和耳后的位置狠狠揍了一拳才倒下去。
以前骂过他的人最轻的也做了半年哑巴,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很放心的闭上了眼。
李金原在一旁嗷嗷鬼叫,苏木也在地上细声呻/吟。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引来隔壁的孙金桂,他远远看了一眼有人倒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胡乱过来,大呼小叫的喊了人来帮忙。
随着时间过去苏木撞击得最痛的地方已经慢慢散去。但是听到周围有人围过来的响动,李金原也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了。刚才那一下可真是痛到骨子里去了,他绝不可能轻易饶了那个贱人!
“怎么回事?叶大家的怎么在这里?”
“好像打架了!两个人都晕了过去?没有外伤,还是请敬开叔来帮他们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刷后台,终于网审完了!虎摸大家,抱歉
第37章 救人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孙金桂和其余人商量了一下;也不能任由他们就在菜地里躺着了,干脆合力将他们抬回屋里去。苏木身轻倒是容易,李金原沉得三人都抬不动,最后被半推半拽的架到叶又平屋内去了。
这么一大通折腾两人竟然也没有醒过来,孙金桂也摸不准了:“也不知道敬开叔在家不?去喊他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刘丁文是李金原家隔壁的邻居,虽然平日里话头上谁也不饶谁,但平时见李金原身体都是极壮实的;这会儿没声没息的躺在地上也有些心凉:“敬开叔能行不?要不还是赶紧将他们送到镇上去吧!”一边说着也想死马当做活马医;模仿以前见过村里老人治病的样子;先是左右拍了拍李金原的脸,没有反应又磨了磨指甲对着人中用力掐下去。
掐人中这儿可真是痛;就是真正昏厥过去的人也往往会有反应。李金原肋下和耳后的痛感好不容易消散些;又遭这么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已经受了这么多苦,那个贱/人也在装迷糊,他当然也不愿意醒来;硬是眼也没眨的将这一下忍住了。
刘丁文和孙金桂见状却更慌了,他们平日里虽然也未免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身上磕磕碰碰,可那都是祖宗传下来有土法子的。这里还一个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也不知道两人在菜地里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林敬开虽然不是正经的大夫,但平日里对村里人也是有求必应的。那人去喊时他正好在屋里歇脚,听说有人倒在地上就急急忙忙跟过来了。
“让开点让开点。”叶又平他们的新屋不大,进门之后也不像别家有个宽敞的厅堂,只是一个小小的空地,旁边就是两间屋子和分隔出来的灶房。孙金桂指挥将人抬进来后也不敢贸然进屋间里去,就在门边的地上放着,这时候已经挤得要站不过来。
林敬开进了屋看到地上的人就蹙起了眉头,指着李金原道:“他怎么倒在这里?有没有人去把叶大喊来,要是情况不好得送镇上去!”他是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