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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好熟悉的房板和床顶褶花……
琪琪揉揉眼睛,眼眶还很涩,看东西水雾雾的,因为药效脑子还不甚清楚,迷茫地环视,终于在两米远的老板椅上看见模糊的身影。
男人身着黑色针织衫,露出墨绿色质感很厚的衬衫领子和袖子,休闲西裤收得不松不紧,愈发显出修长的腿。头发比记忆中短了些,不过看上去更加精神。
呢?做梦?
她捶捶后脑勺,重新闭眼,脑子渐渐有些清晰。以前她经常吃安眠药,所以对剂量拿捏很准。N市到火奴鲁鲁航程大约10小时,她下了八小时左右的分量,专门空出两小时来给自己调整状态,心里算了算,遂打着小呵欠懒懒道:“五哥,快到了吧?”
脚步声靠近,下巴意外地被人扯过去,不及反应,或者说,对方动作比她快准狠,她脸上已经被扇上一巴掌,不痛,但实在,能明显感觉到一种强大力量的压抑。
琪琪捂着脸,愣愣傻傻瞠大黑眼睛,终于看清那张怒不可遏的铁青俊颜。
她条件反射往后挪挪,目光四下扫射,心口瓦凉瓦凉。
这哪里是做梦,她根本就躺在家中大床上!
琪琪头次对庄周梦蝶感同身受,她现在不确定是她在家里睡觉做梦梦到五哥让她去救千堂遥最后被闵殊驰扇醒,还是在去夏威夷的飞机上做梦梦到他扇她耳光……
她依旧保持用手捂着半边脸颊的姿势,如珠似玉照映灯光反射下,惺忪双眼愈发水淋,迷蒙中带着浓浓的受虐气质。
此刻的闵殊驰,可谓耗尽毕生修养,才克制自己没用双手掐断她的脖子。
“闵……殊…… 驰?”琪琪总算把手放开脸颊,难以置信,盯着他轻轻呢喃出这三个字。
“唔……!”下一秒,眼前骤黑,前后失重,她整个身子仰入软绵的床窝,男人重如铁锤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耳侧,迫使整张床都摇晃起来。
困在他双臂间,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腥红的眼睛,仿佛中世纪拼死搏杀的角斗士。
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令她在某一刹那异常恐惧,仿佛命悬一线般绷紧了神经。
“你、真、是、好、本、事!”
闵殊驰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挤出这句话来,毫不掩饰的狂怒将琪琪层层包围。
她被这样的他吓得不自觉探手抚紧左胸胸口,砰砰砰砰,简直要炸开来!
一滴冷汗不自觉从鬓间滴下,她想过他们重逢时的样子。明明是预料之中的暴怒,预料之中的责骂,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那点儿些微的差别,让她真正感到害怕。
她勉强自己镇静,移开眼睛,用手肘微微撑起身子好让气势不至于残不忍睹,咽了咽口水:“你回来啦……”
闵殊驰一转不转地盯着她,压在她身侧布满青色血纹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琪琪忽然想到渔夫和魔鬼的故事。魔鬼被关在瓶内四百年,第一个世纪,它说:“必报答,使他终身富贵”;第二个世纪,它说:“必报答,满足他三个愿望”,然而第三个世纪,绝望的魔鬼说:“必须杀了他。”
现在的闵殊驰,无疑正是那个绝望的魔鬼。
于是琪琪也不解释了,缓缓仰起头,安静地回望着他。
闵殊驰的眼底掀起滔天巨浪,冷风霜剑。他骤然出手,用力地掰开她双腿,又撕又扯处理掉她下肢所有蔽体之物,稍稍退开,解开裤扣,也不褪裤子,更不顾她的干涩紧张,用手扶住强行挤入了琪琪身体。
琪琪没有挣扎,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
他甫进来,便用力往外抽离,挂着她的嫩肉一起向外,她还来不及吸口冷气,他骤然挺腰,狠狠撞击至底,这才将她完全贯/穿,不做丝毫停顿,伴随强健的臀肌伸缩起伏,他动得又快又急又凶又狠,整整十来分钟,一气呵成。
伴随他最后两下略带凝滞的冲击,琪琪吊着那口气这才接了上来,满头大汗瘫回床褥间。
闵殊驰没管她,只是自己跪直,抓起她半敞半毁的短衫擦干净,然后就僵脸侧头盯着床棱,连姿势都没换过。
琪琪自己喘了会儿,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遂半撑身子往上挪,想伸手拿纸,孰料下肢微动,便扯着痉挛般隐痛,她猛地皱眉,略微放松下肢,再次挪动,可这次依旧没成功,两条腿被男人捏住,打得更开。
进入身体的灼热尚未完全坚/硬,却不屈不挠地将她占据,一直拉长的身子被男人摁着肩膀和腰用力收了回来,除了结/合处亲密交接外,自见面来一直没有碰触过的肌肤,一点一点被他贴合,男人强大霸肆的气场接踵而至,紧紧压着她的额头,把舌头咬出来重重地砸,拼命地吮,她险些以为他会咬下来吞进肚子。
“驰……”水津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流出,却被他一口一口舔去,她身子终于热了起来,蝶翅般长睫在他的注视下颤抖。
“如果可以……”他的呼吸烫得她耳根发红,“我但愿从来不认识你。”
伴随他的起伏,她开始娇/喘,稍稍平复混乱心神后,她在他耳边轻声:“当初我走,只是想有天能回来……”她没有勇气站到天平上,让那三个精于谋算的男人给她拍价。如果当初不走,她怕自己最终不能再伴在他身边。
闵殊驰动作只稍稍停滞片刻便恢复了原有的频率。
激情之后,他进了浴室,收拾得干净整洁走出来。她原本斜坐床上,听见响动,抬眼看了看他,便拢着头发从床上起身,擦过他身边进了浴室。
没多久,她穿着他的衬衫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
闵殊驰冷冷与她对望,良久,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拿着毛巾走到她身边,解开盘发,胡乱揉拭,然后拖摁到浴室凳子上,开始给她吹头发。
一室安静,唯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伴随开关卡擦,他放下吹风机,手指一次一次扒拉过褐亮的卷发。
“我迟早有一天,会厌倦找你这件事。”
琪琪没料到他会说这么重的话,微微吃惊,从镜子里看着他。
他低垂着眼,面上一片冷晖清光,薄薄嘴唇轻轻启阖:
“把我推出直升机那刻,从家里开着摩托冲出去那刻……我想知道,你到底想的什么。”
琪琪呆愣。
“你爱过我吗?”
琪琪嘴唇颤了很久,怔怔从镜中盯着他俊美侧颜,发出一个难辨的音调:“……ai……”
他不回应,却仿佛自言自语:“两次……你用身体帮我挡子弹,可是两次……我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琪琪的脸色苍白而透明。
“唯一能确定的……我永远都是被你第一个扔掉的人。”
这么久以来,琪琪从来不想认真地对闵殊驰解释什么,感情的事,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以她和闵殊驰的处境,他们之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信任。
所以她不解释,也不想解释。
“如果当初我没走,老太爷抓了我,让你用新油田换,你会怎么做?”她脱口而出,有些激动,却也是她第一次想为自己辩解,只因,她看不惯他眼底的落寞。
闵殊驰明显僵了一下。
琪琪尖锐地笑,勾勒嘴角:“嫁给你那天起,我就没有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也不会蠢到以为有爱情就够了,闵殊驰,就算你最后肯点头要我不要新油田,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有些暗自庆幸我跑掉了,没有让你面对这个难局呢?!”
闵殊驰掌心里捧着她的头发,停止了一切动作。
“看到新闻,我立刻就赶了回来。”一滴泪水滚出眼眶,蕴藏着深深的委屈、思念、怨恨与眷恋,她身体微微颤抖:“你最气愤的是我跟着五哥跑去救千堂遥是吧。”
闵殊驰仍旧没动,屏气安静聆听。
“香月里代、他、我,我们三个的事情到底怎样,你们谁也不知道。”她突然笑起来,直直看着镜子里的他,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愿再触及的伤疤,如今鲜血淋淋地揭开,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好让他看得更真切。
“他和香月本来就相爱,是我用药物去勾引他,香月发现后急火攻心,当时怀的小孩就那样流产了,东窗事发后,千堂遥非但没恨我,反而处处护我周全……香月里代也是个蠢货,同情心泛滥无处可施,居然跑来可怜我这个阶下之囚,还偷偷把我给放跑。我爨琪从来都非善类,远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可怜。”
50
50、我是落汤鸡 。。。
闵殊驰的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肩膀,重重地按着。
琪琪一直不肯面对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来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又或许是因为闵殊驰的出现,让她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往事:“五哥看着我们走到一起,始终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但总之,当初是我害他们丢了一个孩子,如今他又因为我得罪同伙,搞得老婆孩子都被人抓了。” 她抽了抽鼻涕,擦掉眼角泪水,“我欠他们夫妇。现在他们夫妇有难,五哥都知道报恩,摸着良心说,我受的恩惠更多。更何况,这件事明显和新油田有关,NISF一团乱,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到底要千堂拿什么东西去换,搞不好就是重要线索。”
闵殊驰听她渐渐安静下来,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跟我说这么多,还是执意要去的意思。”
琪琪不客气地点头。
闵殊驰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他多些,还是为你那几个朋友多?”
琪琪稍愣,嗡声嗡气:“……为你……”
闵殊驰冷笑。
这话果然听着特别假,琪琪却理直气壮:“你就不想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一直跟你作对,国际石油垄断定价权都不要。”
闵殊驰蹲□子,勾住她下巴,眸底冷彻:“看来这两年,你对谁都关心着,偏偏对我,一无所知。”
琪琪眼睛红红的,嘴巴依旧毒辣:“你不想人知道的事情,谁能知道。”
闵殊驰笑得更难看:“你从来不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琪琪沉默片刻,回道:“各为其主。”
“说得好。”闵殊驰直起身子走到一边,点了根烟,“那么,现在你是效忠闵氏,还是效忠老太爷。”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琪琪深深呼吸,撇嘴:“我现在谁也不效忠!你如果要跟我算以前的账……我无话可说,反正我已经当逃兵了。”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非要搅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把我说过的话都当耳边风吗?!”
“为什么非要我来适应你!”琪琪豁然起身,“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一直做特工的!”
“别告诉我你还要讲什么职业道德专业素养!”
琪琪真被这男人气厥过去。面对这样的事,说是好奇心,说是责任感,还是“爱冒风险”?琪琪自己都说不明白,好吧,当它是职业病吧!
“是又怎样!”她气呼呼地顶嘴,原本一场严肃的谈话节目开始走向了暴力取闹。
闵殊驰干脆把她拉进怀抱,对着腰又掐又扭,被钳制住的琪琪也不甘示弱,下面乱踩他脚背,上面亮着牙齿见东西就咬。两人掐架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知不觉柔道泰拳动作也出来了,闵殊驰见琪琪拳头生风,动真格,胸中压抑着的鬼火扑扑往外窜,一个侧身闪掉她的肘击后,反手箍腰抄住,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琪琪泡澡后的水还没放掉,她掉进去溅起巨大水花,整个人落汤鸡似地爬起,抹过眼前的水,找到抱胸站在门口冷视扮酷的男人,一压再压的火爆脾气也“蹭”地上来了,抓起手边的沐浴乳,乒乒乓乓就往他那儿砸去。
闵殊驰拉过门挡掉一波攻击,脸色难看到无法形容,对着门一脚踹去,厚实的木门被他踹出一个大窟窿,冲着里面咬牙切齿怒道:“爨琪,你哪儿都别想去!”
言罢摔着卧室门头也不回冲出去,直到在客厅里踢碎了一张茶几推翻两台立体音响砸碎三张椅子后,才靠着扶梯叉腰怒骂。
阿May他们看得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见闵殊驰自己骂了会儿,又三步并一步狰狞着脸往楼上冲,当即吓得目瞪口呆,急忙在后面追着喊:“少爷,少爷息怒,少奶奶好不容易回来,少爷……”
可惜闵殊驰走得太快,伴随卧室门“砰”地摇摇晃晃就是关不上,她急忙给Joey拨电话,让他赶快想办法拉住少爷。
家暴的后果会很严重!
闵殊驰冲进来时,琪琪还在浴室里打理残局。头发狼狈不堪搭着,上身衣服已经脱去,下面短裤服服帖帖粘在身上,听到响动后立刻拉过浴巾来围住,愤愤瞪着进来的男人。
闵殊驰嘴角尖酸:“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装什么装。”
琪琪手上的梳子立刻飞向了闵殊驰。
闵殊驰挥臂打开,眼睛能喷出火来,低咒一句:“我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