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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手上的梳子立刻飞向了闵殊驰。
闵殊驰挥臂打开,眼睛能喷出火来,低咒一句:“我他妈真是犯贱……。”转身又要走。
闵殊驰的后半句咕哝着吞进咽喉,但琪琪立刻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唉”了声急忙追上去,孰料刚才砸东西时沐浴乳洗发液洒了一地,她穿着拖鞋冲过来,便七仰八叉往地下摔。
闵殊驰听见动静,接得很及时,但也没提防地上滑不溜溜,被琪琪乱抓,也趔趄着走滑,重重摔倒在地。
浴室地板瓷砖又冰又硬,咯得闵殊驰骨头发碜,肚子上还被琪琪重重一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两人摔下去发出的震天巨响,屋里屋外吓傻俩女人。
“闵殊驰!”顾不得膝盖青肿,琪琪慌张爬起,手忙脚乱去扶他,迅速拉起手腕膝盖检查,见闵殊驰摁着肚子满脸痛苦,又急忙挤到他手下帮他揉,心痛担忧神情溢于言表,“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揉揉……揉揉……其它地方伤着没?”
琪琪的浴巾滑落地上,她空着的手干脆抓起浴巾给他擦拭,两只沾满各种乳/液的软绵绵就在男人面前晃呀晃呀,闵殊驰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体,却突然觉得鼻子粘粘的,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
他急忙抬起手背盖住鼻子,强自镇定地咳过两声,却听得混乱的脚步急速靠近中,不暇细思,立刻抱紧琪琪,抢过浴巾,和身躯一起将她掩住。
果然,他回头一看,一群人前仆后继地冲进来,被他砸过两次的大门终于不支,“哐”,倾倒在地。
“滚出去!”
闵少爷如虎似狮咆哮。
刚刚还处于呆滞的人群瞬间消失,去得比来得更快。
处于百感交加状态的琪琪,在他怀里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你笑个屁。”闵殊驰将她推开,愤愤然起身,从旁边玻璃柜里取出新浴巾胡乱擦拭,擦了半天想起什么,又另外取了根砸到她脑门上。
偌大的白色浴巾从头盖住琪琪,闵殊驰回过头去又转过头来,怒道:“还在地上坐着干什么,起来!”
琪琪忍住笑小心翼翼站起来,看着闵殊驰一身浇过油的样子,又低头看看自己,好心建议:“我去放水,你要和我一起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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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不喜欢在水里运动,因为水会清洗掉滑液,他的型号本来就偏大,没有润滑强入,她会很涩很痛,可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戴罪之身呢。
感觉他的频率忽然加快,她终于盼到结束的一刻,急忙挺胸收腹,迎上去夹紧。以前不喜欢呻吟,可因为他喜欢,竭尽心思逼她叫,她渐渐也开始浪吟,此刻正打算放开嗓子,孰料第一声“啊~”的余音还没消失,就成了“啊呜啊呜噗噗。”
她的头被男人摁进了水里,连续呛了好几口水。在水里得不到氧气,大脑几近窒息,她激烈挣扎,而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融汇到底下一点,原本经历过两次高/潮已经有些麻木的触觉迅速膨胀,在彻底休克前,她与他一起在战栗中绽放。
从水里爬起,琪琪趴在浴缸沿上咳得死去活来泪眼模糊。
闵殊驰没有从她身子退出,也不顾她的缭乱狼狈,调换体/位,将她抱坐自己怀中,用嘴堵住她的呼吸。
三番四次这么玩,琪琪两眼发晕,揪住他胸前的红色凸起用力拧了三百六十度,又咳又喘还要躲他的牙齿舌头,一塌糊涂:
“你变态啊,这样玩会出人命的!”
“你不是最喜欢玩命么?与其死别人手上,还不如我亲手杀死你算了。”闵殊驰哑声道,眼底的黯沉让琪琪有些吃不准他意下真假。
压下发毛的恐惧,却管不住肌肤上冒出的小疙瘩,琪琪用凶狠武装自己,使劲儿瞪他。
闵殊驰懒懒与她交流火花,半眯着眼冷笑。
琪琪不是他的对手,识趣移开眼,推住他胸膛,努力想起身,让那玩意从身体里拔出来。
闵殊驰立刻握着她的腰往下摁紧,冰眸泛寒,威胁道:“等下是你要求我。”
琪琪面上不屑,身子却缴械投降松软下来,只是嘴仍别扭地抿着。
“没话说?”闵殊驰松开手,往后搭在浴台上,上身与她拉开距离,手却拢住她一只嫩滑,“那我继续了。”
琪琪烦躁地打开他,为什么她们十次谈判九次都是在这个状态下进行的!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摆出弱姿态:“你说吧,我听你的。”
“真听我的?”闵殊驰挑眉。
琪琪没好气:“闵殊驰!”
“哼。”闵殊驰脸色又开始发黑发青,不耐烦不乐意表露无遗:“如果你觉得是你害他老婆儿子被抓,那没必要,不关你的事。”
琪琪反应很快:“你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了?”
闵殊驰厌烦地点点头。
“是什么?”
闵殊驰侧过头,冷哼。
琪琪推了他一把:“喂,是你说我问你就会告诉我的。”
“喂什么喂,谁是喂了!”闵殊驰怒气又开始蹭蹭乱冒。
好吧,琪琪举白旗:“老公。”
“哼。”
“老公,老公~告诉我嘛~”琪琪娇嗔,乱恶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到底叫什么呢?落汤鸡打破了我美丽工整的格式阿
51
51、我是领导 。。。
闵殊驰也觉得这调子很碜人,戾气横生:“闭嘴。”
“说嘛说嘛。”她催促,又推了推他。
闵殊驰这才不情不愿道:“我也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应该是类似宝藏之类的东西,千堂遥可能意外得到了地图副本。”
“宝,宝,宝藏?!”琪琪目瞪口呆,大脑一时跳跃不过来。
闵殊驰看着琪琪傻乎乎的样子,总算感觉一丝惬意。想当初他得出这么个结论来的时候,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傻冒的,总算琪琪的反应比他还二。
琪琪愣了半天,抓耳挠腮,疑惑地看着闵殊驰,可见他一脸“正气”,犹豫万分,难以置信:“真,真的……?”
闵殊驰点头。
琪琪崩溃:“可是这个‘宝藏’和新油田有什么关系?”
闵殊驰看着她崩溃,更加惬意,总算产生了怜悯之心,好意解惑:“宝藏的大约地址在新油田,但我肯定Robert Cheney和爷爷都不知道确切位置,所以这几年来不停派遣军队假借演习巡航搜寻,可惜一无所获,后来,千堂遥不知上哪里去搞了份地图拓本。”他顿了顿,“你的好朋友呆的NISF指挥官失踪,应该也是和地图有关。”
“到底是什么宝藏……当今世界,石油还不够珍贵么!”琪琪突然得知困惑他们多年的真相,却觉得真相非常令人发指!
“我们觉得离谱不算事儿,关键是爷爷、Robert Cheney、NISF的长官、千堂遥,还有死掉的George、Fex,他们觉得靠谱。”
琪琪一时之间还无法从这无厘头的事件真相中出离,直到洗完澡跟着闵殊驰走进“开放式”的卧室,才无语道:“那……你的意思是,因为千堂君拿到拓本,所以他们才抓走香月,不是因为他帮我……?”
“他帮你?”闵殊驰挑了挑眉,恍然后眼底杀气更盛,“难怪死活找不着你……这次要不是我动作快,估计就该给你收尸了。”
琪琪偷偷翻了个白眼,略微调整情绪,走到闵殊驰正面,认真道:“就算不是因为我,我还是想去。”
闵殊驰额头隐约有青筋跳动,虽然她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但并不影响他更加愤怒。
琪琪拉着他的手不怕死道:“你知道我肯定要去的,你愿意压着脾气来找我说,是不是有安排,如果你的方法更好,我愿意听你的。”
闵殊驰打开她的手,眼神冻得死人:“你老实告诉我,是因为千堂遥,还是为了还千堂遥的情。”
琪琪被他绕得发晕,莫名其妙:“这……有区别吗?”
“如果你被人抓了,我会亲自去,否则,我派人去。”
琪琪哑口无言。
她当惯虾兵蟹将,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升到指挥中枢了……
闵殊驰仔细观察着琪琪,不放过一丝可疑的神色,直到确定她满脸唯有无语的恍然而无丝毫不舍痛苦,脸色总算有了些微缓和。
“那你的意思是?”琪琪思索片刻,望着闵殊驰。
“我找人去救他们,你给我呆家里。”
“那五哥和BOBO……”
“我会给你满意的交待。”
琪琪看着闵殊驰哑口无言。人家闵大少爷都拍胸脯保证,她个小角色还瞎起哄什么呢?
于是琪琪走到空旷的门前,踩了踩门板的残肢:“你把门都拆了,看来晚上只好去我以前的房间睡觉。”
闵殊驰挑眉:“不是我拆的。”
门外名曰站岗实则随时拉架本质偷听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冷战,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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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天已然微亮,琪琪和闵殊驰两人都无丝毫乏意。他对着电话和视频调兵遣将,琪琪走遍大江南北,此刻干脆抱着笔记本,斜窝在书方角落的大软垫里拷图片。软垫随着她身体舒展被挤压出各种奇怪的形状,最后,她塞了个鸟巢状,自己盘腿坐于当间,形似孵蛋。
闵殊驰偶尔抬眼扫过,忍不住扑哧一笑。
琪琪回瞪他,他笑得更加开怀:“你这样子,真像我养的哈巴狗。”
琪琪牙痒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畜牲配畜牲,绝配么。”闵殊驰噙笑向她走去,在她身边盘腿坐了,头倚上她肩膀。先是看她一张张翻照片,后来干脆将她人连垫子带电脑一起塞怀里,顺带也掌握了浏览的主动权。
“这一年……你过得不错。”他淡淡地说,琪琪分辨不出话中的善恶之别。
于是她回敬:“你也不错,生意蒸蒸日上,连带着我的身价也翻了几番。”
他揉着她的头发,清晨的阳光从窗帘中洒入,将他微浅的黑发染出一层淡约的金色,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你说得对,你走,对我而言,百利一害。”
琪琪屏住了呼吸,感觉他温厚的大掌沿着发稍落于肩头,感觉他缓缓地靠近,和在耳畔拂掠过的暖热。
“我也很庆幸,这次回来,你开朗许多。”
琪琪的心脏突然拧得发痛,她微微颤抖。她知道他即将说些很重要的话,她想听,又害怕听,只能僵坐原地,任凭上天的发落。
他轻轻叹息,将她搂得更紧:“我不敢说,自己从不向你隐瞒,我也承认,三番五次有过利用你的念头。”他顿了顿,把落于手臂的褐发拢在手心,细细搓弄,“我原以为,我们都不是那种能把爱情当一切的人。我知道你很缺乏安全感……我以为足够的筹码才是你要的。”
确实是很重的筹码,可是握紧筹码的她,为何还是选择了逃避呢。
“琪琪,我们之间,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过程中也总是相互欺瞒,所以,我没有立场责怪你,我一直这样说服自己……”
他的手臂突然收紧,用力地收紧,琪琪似乎被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怔怔望着前方,明明被他扼得几乎窒息,却不会挣扎。
“不要再挑战我的理智。”他埋在她脖项间,痛苦地挤出这句话,“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你是我的妻。”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现在,以后,你唯一的身份。
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底线,否则,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你彻底毁灭,然后,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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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的人注定天生劳碌命,琪琪回家好日子没过上几天,便被神情严肃的闵殊驰告知噩耗:
找不到千堂遥一家,连五哥和BOBO也失去联系。
“什么意思?出事了?”琪琪维持开门的姿势,似乎没有打算让闵殊驰进屋。
在工作上的事,闵殊驰很少显露出烦躁,此刻眉头却不经意蹙起:“不知道,可能被人毁尸灭迹了,可能是他们根本不在Robert Cheney手上,也可能是我没找到他们……”这的确棘手,却不是真正让他烦心的事。
真正的麻烦,是他安在NISF的卧底来消息:
Rosiel在英国伦敦机场失踪。
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楚怜就在她身边,转眼便丢了,凭空消失般。这个Rosiel的本事连他都头痛万分,有人能强行掳走她,非同寻常的棘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NISF知道太多秘密,Robert Cheney想铲除,他就偏偏不让他得逞。这次楚怜返回美国报仇,出行身份他一应安排,可Rosiel在这当头出事,楚怜千万不能方寸大乱,坏了计划。
一个子虚乌有,人人抢破头的宝藏,还有……新油田。是不是……该告诉楚怜关于地图的事情了?
闵殊驰扫过琪琪一眼,见她低着头脸色很差,眼珠子盯着一处不动,是她想事情时标配表情。
已在喉咙的话被生生咽下,他拍了拍她肩膀:“我会继续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