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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铃的嘴中,时不时会冒出他不明白的词汇,他虽不追究,可却记于心间。
丁铃的来历,他曾探究过,却始终无果。
他猜疑,丁铃是仙、是妖、是鬼、是魔,但他都不在乎。
今日,是她的生辰,原本他想利用今日,向她求婚,可她却消失了。
“那件嫁衣?”她可有穿上。
梁小帅颔首,“听笑儿说,很美。这是她留给你的。”梁小帅将糖人递给了季风。
炙热的气温,糖人有些融化,可依旧可见是两个小人,一对相拥的小人。
梁小帅叹了叹气,转身离开了。
季风浅笑,拿着糖人,反反复复地转着,一如当时的丁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丁铃,你曾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
“你谁啊你!敢调戏我们家少奶奶!你是吃了熊心呢,还是吃了地雷啦?!”
“姑娘说话真幽默。可不知地雷是何物?”
“地雷你都不知道?!你说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干嘛?!等死啊!你回去百度一下吧。等等,你不知道百度是吧,那有字典没,回去查一查。不要告诉我你连字典都没有!哎,你有爹娘没?回去问一问吧。”
***
“鬼啊!”
“好响,耳朵里都是‘呅呅’声。”
***
“怎么着,还想跑?你以为你不来上课,我就拿不住你了?”
“我……我……少爷、少奶奶快救我!”
***
“原来你在上面。”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当我傻?大晚上的,能在您季大少爷的院子里喝酒的,能有几个?”
……
……
“你喜欢我们少奶奶哪里?”
……
“那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
“那么试着喜欢我吧?”
“好啊。”
***
丁铃,你真残忍,就这么丢下了我。
***
梁府,别搞笑趴在梁小帅的怀中哭泣。
“别哭了,眼睛会坏的。”
别搞笑含着泪,问,“小帅,你会这么丢下我吗?”她好怕,好怕有一天就这么失去了梁小帅。这种抛弃,好残忍。
梁小帅再次叹气,为何这丫头总是这么胡思乱想,“不会的……”抛弃你,我真的不舍得。
“少奶奶!”见门没关,画柳便闯进了房间。
别搞笑擦了擦泪,“怎么了?”带着哽咽的言语,她不想再听见任何不好的消息了。
“少奶奶,别老爷他晕倒了!”
别搞笑诧异,愣在了一旁。
梁小帅不忍,推了推别搞笑。
别搞笑一惊,回了神,连忙推开梁小帅,有些跌撞地疾奔而去。
“爹!”别搞笑惊恐万分,直直冲入了别府。
床上,别老爷正喝着汤药,见别搞笑满脸是泪,不免心疼。
“笑儿,莫急莫急!爹爹没事。”别老爷拍了拍别搞笑的脑袋,安抚着。
梁小帅随后而到,拉过一旁的大夫,“华大夫,别老爷怎样?”
华大夫,华青回道,“已无大碍,许是这阵子太疲惫了,我开了几幅补身子的药,修养几日,应没事了。”
梁小帅安心地点了点头。
终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别老爷对别搞笑来说有多重要。别搞笑自幼便没有母亲,别老爷推去了许多生意,一心照顾别搞笑。别搞笑小时候总受人欺负,而别老爷便是她的治愈所。别搞笑的亲人只有别老爷,他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别老爷是她唯一的牵挂,别搞笑将她对亲人的爱,毫无保留地全给了别老爷,若是别老爷出了事,别搞笑不知会如何。
大夫虽说了无碍,可别搞笑仍不放心,与梁小帅一同在别府住了下来。
第十九章
#19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别搞笑与梁小帅一同去了湘雅楼。
一入包厢,两人便乐开了。
一屋子他们熟悉又思念的人。
“呦,小夫妻俩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邹小地欣喜,可真是许久没见着梁小帅了。
“我们是最后?”梁小帅接过展寒递过的酒杯。
柳如摇摇头,“不是,还有季风和阿瘪没来。”柳如露着酒窝,笑得欢。今日集会,她兴奋了好久,午时未到便出了门,她原以为自己会是最早的,却没想到,邹小地、展寒等人早已喝起了酒。
说到季风,众人皆担忧起来。
丁铃的事,他们都听说了。虽与丁铃只相处了一年之久,可对她的友情已深入了内心,他们早已将她算入自己的兄弟、姐妹。听见丁铃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他们,不免有些伤感,他们尚且伤感至此,季风,该如何自我。
“他或许不会来了。”徐倩儿轻轻叹了一声。
“谁说我不会来了,”温柔地声音,伴着一身紫衣的身影,季风扇着纸扇,暖暖地笑着,“倩儿想我了吗?”
众人欣喜若狂。
“若是想你了,你该如何?”徐倩儿浅浅地抿了口酒,她好想他,思置若狂。
季风笑,换了个话题,“我并非特意晚到,只是府门前多了帮女子,硬是不让我离开。”
梁小帅瘪嘴,自丁铃离开后,季风的眼角多上了一份愁,本就够桃花的眼,现今变得更桃花,长安城的姑娘,见了之后,各个都要死要活地,天天守在了府门口,为的就是见上季风一面。他真是气,再这么下去,长安城就要成了季风的天下。
众人笑,捧起酒杯。
“在过些日子,葛家兄弟就要回大漠了,我们为他们干一杯!”邹小地露着笑。
“干!”众人碰杯。
葛家兄弟来自大漠,其娘家在长安,他们母亲觉得大漠的教育,太重武轻文,便将他们送到了长安来教学,学成之后,他们便要返乡,成为大漠第一大家葛家的顶廊柱。
这一生,不知还能见他们多少次。
“葛家哥、葛家弟,虽然我一直都分不清你们谁是谁,可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柳如笑着,俩酒窝扑闪扑闪。
众人笑,确实,葛家兄弟不怎么爱表现自己,虽说心里埋着许多小九九,可却默默地待在一旁,相处了这么些年,便也只有徐倩儿与季风能分辨出谁是谁。
“过几日,我与柳依也要离开长安了。”洛子修搁下酒杯,“该是时候去江湖闯荡闯荡了。”
众人沉默了会儿。
“那不错,记得给我们带点新奇的玩样。”梁小帅拍了拍洛子修的肩。
“再过一月,我也好进宫去教太子了。”季风道。他原想等上几月再去,可谁知,皇上心急如焚,早早派人送来了圣旨。
梁小帅瞪了季风一眼,这事,他怎么就没告诉他。他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便四分五裂,各奔东西了。
“看来都有安排了,帅哥你呢?”邹小地问。
“我?”梁小帅想了想,“近几日是不会离开的,来年倒是要去江南转转,见见我祖母。”
“那笑儿呢?”展寒问。
“当然是跟着我,我到哪儿,她自然在哪儿。”你小子想抢我老婆,门儿都不给你!
别搞笑脸红,娘喂,不带这么直接的,“倩儿、柳如、胖妞,你们如何?”
“我们当然是等着找人来娶。”徐倩儿笑道,“当然,胖妞要先减肥。”
众人一扫沉闷,看着在一旁猛吃地胖妞,乐得欢。
约莫两个时辰,众人才依依惜别。
“笑儿,听阿三说,别老爷前些日子昏倒了,那现在如何?”徐倩儿蹙眉。
“大夫说,已无大碍。倩儿去看看他吧,他惦记你了许久。”别搞笑带上了一份客套,别老爷的确天天盼着徐倩儿,可不知为何,她竟然从心底开始害怕,害怕徐倩儿会抢走别老爷。
“今日不去了,明日,我会去拜访的。”徐倩儿挥挥手,离开。
***
翌日,午膳前,徐倩儿来访,带着一盒茶叶。
“倩儿,你也毕业了,可有何打算?”别老爷喝着徐倩儿泡的茶,笑得开怀。对于徐倩儿,他很爱,就想对别搞笑一般,不自觉地关怀。可徐倩儿在身旁时,他又会不自觉地觉得忧伤,她的眉宇,像极了一个人。
“等着人来娶我。”徐倩儿答道。
“那可有中意之人?”别老爷不免有些紧张,原来倩儿,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中意之人?徐倩儿笑,她有,可是她知道,他一辈子都只会当自己是妹妹。
“我要求苛刻,还未有能入眼的。”
别老爷缓了口气,却又急了起来,倩儿都这么大了,若不嫁人,岂不是就像没人要了?!“隔壁家的展寒不错,你们不是同班么,他怎样?”
“他?”徐倩儿惊愕,原来别老爷还不知,隔壁家的那小子,只中意他家的别搞笑。
“不行吗,那南城那儿的张公子呢,听说是儒倪书院院长的得意门生。”南城,离这也近。
徐倩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姓张的那小子追了她四年,可她就是看不上。
“爹!”别搞笑有些看不过眼,不用这么热心吧,像媒婆,“差不多该用午膳了,倩儿也留下来吧。”
“对,留下来一同用个午膳。”别老爷笑。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
餐桌上,别老爷乐得忘乎所以,左帮别搞笑夹块肉,右帮徐倩儿舀碗汤,同时还不忘叫着,“小帅快吃,别客气,我们都是自家人。”
梁小帅哭笑不得,他都已经吃了三碗饭了,这岳父大人怎的还让他快吃。
别搞笑与徐倩儿看着一脸怪异表情的梁小帅,不免笑了出来。
听见对方笑,两人便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笑开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老母的,不带就整他一个的吧。
“就是,有何好笑?”别老爷不明所以,架起一块排骨往徐倩儿碗里夹,可眼前突然一黑,手中的动作一顿,筷子中的排骨落在了徐倩儿的汤碗中,溅了一桌。
“别老爷……”徐倩儿唤了一声,可得不到回应。
别老爷想动,却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却渐渐变得模糊,有一人在他耳旁关怀着,“安菏……”
“爹!”别搞笑看着自己的老爹一点点向后倒去,直至地摔在了地上,吓傻了眼。
另一旁徐倩儿更惊恐,瞪大地双眼中,充满了泪水。
梁小帅静静望着徐倩儿,满腹疑问。
“华大夫,我爹怎样了?”别搞笑揪着华青的衣服,颤抖。
“生命并无大碍,但却昏迷着,此时,正做着梦。”华青看着别老爷不停转动的眼珠道。
别搞笑缓了缓心,“谢谢大夫。”
“笑儿,我先回去了。”
别搞笑不曾回头,背对着徐倩儿,点了点头。
徐倩儿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别老爷,转身仓皇而逃。
“别搞笑。”梁小帅同别搞笑一起蹲在了地上,将别搞笑的脑袋揉进自己的胸膛。
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
盛夏,六月,长安只闻虫鸣声。
梁小帅在别府大厅中向梁家二老交代别老爷的事。
别搞笑在别老爷房中,陪伴着。
一旁,长安神医华青,正为别老爷针灸着。
“梁少奶奶……这是最后一根银针了,若是扎下去,别老爷任是未醒,那华某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别搞笑凝重地点了点脑袋,紧紧盯着华青手里的银针。
华青将银针旋转着扎入别老爷体内,顿了会儿。
别搞笑逼迫着自己收起眼泪,闭上了双眼,她希望她睁开眼后可以见到自己唠唠叨叨地老爹。
可等了许久,仍是没有动静。
“少奶奶,老夫已无能为力。”
别搞笑睁开眼,吐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醒来。
“少奶奶请别放弃,这世间,比华某医术高超的人,多的去,定会找到解救……”华青边开导着别搞笑,边拔着银针,可话语却截然而止。
“这是……”别搞笑惊愕地瞪着黑了半根的银针。
“是毒!”华青诧异地拔出了第二根银针,依然半黑。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依旧是黑着半根。
别搞笑惊讶地双手抱头,毒!竟然是毒!
季风!
别搞笑突然想到了他,季家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炼毒世家,那么,这毒很可能是季风下的!可季风与她家素来没有什么交集,也无冤仇,应该不会是他。
“少奶奶,我在季府看见了徐倩儿,她还管季老爷叫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别搞笑的脑中突然奔出了丁铃的话。
徐倩儿管季老爷叫师父?!为何她一点都不知?她与徐倩儿可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她若拜了季老爷为师,她若与季府有来往,为何不告诉她?或者说,徐倩儿接近她,本就是有目的的?!
别搞笑起身,在别老爷的书柜前翻了翻。
对,就是这个。
别搞笑拿着徐倩儿送来的茶叶,递给华青。
“华大夫,您帮我看看,里边是否有毒!”
华青打开盒子,闻了闻,“少奶奶,容我回去研究一下,华某并非炼毒专家,不能一下子断定。”
别搞笑了然地点了点脑袋,“华大夫,这事,请别声张!”在她没有抓到真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