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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再说了,到目前为止,他们一没偷懒,二没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总不能看到一个人就怀疑那人是山贼强盗吧?那样的话,不仅伤了乡亲之间的和气,也没人敢为我做事了,生意人,讲的就是和气生财,我要那么做了,岂不是大悖生意之道么?”
“你功夫再高,只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吧?”乔焕扬身后的少年插话道。
“靠功夫,逞的不过是匹夫之勇,想在这儿立足,自然是得靠这儿。”顾沫凌指着自已的脑袋,说得有些狂妄,她并不是狂妄的人,可这次,她却有些不想低调了,因为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你越低调,他们便会越觉得你无能。
“顾姑娘志气不小啊。”乔焕扬这时才朗声大笑,这时的他,反倒不想去计较顾沫凌是不是山上的人了,“时辰不早了,不知道顾姑娘家离此可远?”
“不远,往那边步行两个时辰便到。”顾沫凌指了指顾家村方向,问,“我已派人前去收拾,大人现在可要起程?”
“起程吧。”乔焕扬点点头,有些感概,“从郯城出来之后,这两个多月还未曾投过宿呢,这两日可得麻烦顾姑娘了。”
“大人若一个月前到此,我还真的招待不起大人,幸好如今已搬了新房子,虽知比不上那等豪华舒适的大客栈,可热茶热饭总是有的。”顾沫凌当即伸手延请。
一说起程,那些女眷们便俐索的各自上了马车,各人自去整顿,显然是习惯成自然。
顾沫凌骑上马在前面带路,随从们则是前后左右护在马车周围。
从这儿到顾家村前面,却已铺好了石板路,道路也是拓了一倍,所以,一路都是畅通无阻,一个时辰不到,便看到了市集。
乔焕扬坐在马车里,一直透过掀起的车窗观察着外面的环境,眼中有思索也有欣赏,此时,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人来人往,他略略提声问车边随行的手下:“可到了?”
“回大人,前面似乎便是市集。”
“一会儿停车下去瞧瞧。”乔焕扬极有兴致。
“哎呀老爷,都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多不安全。”同车的夫人却不满的阻拦,她这一路可吓得不轻,偏他还不听她们的,非要去那什么姑娘家投宿,也不怕被人当瓮中鳖给捉了。
“大人还是明日再去吧。”车外的随从也不同意。
“好吧。”乔焕扬只好同意。
可这时,队伍却停下了。
市集前,聚了很多人,挡住了队伍前进。
出事了?顾沫凌下意识的勒住马匹,极目眺望,只是人群重重,隐约只看到最中间有人在推搡,她不由皱眉,谁在这儿闹事?
“七姑娘来了。”这么长的队伍过来,也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有人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顾沫凌,高声喊道,“七姑娘来了。”
于是,从最中间挤出一个人迅速跑了过来,却是她安排在这儿的巡逻人员之一,他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站到顾沫凌的马前面,身上衣衫有些撕破,脸上也有些青肿,还不待顾沫凌开口问,他便急急的说道:“七姑娘,陈家的人把二公子打伤了。”
什么顾沫凌一惊,忙问:“我二哥现在哪里?”
“那些人太嚣张了,打伤了人还不让我们打大夫,二公子现在还被他们圈在中间不放出来呢。”那人指着最中间,气愤的说道,“要不是姑娘不许我们动武,怎么会容得他们那么嚣张。”
顾沫凌正要说什么,只见那最中间有人高高扬起一根木棍便要落下,人群一阵惊呼,开始推搡,似是想要去救木棍下的人,而那被困在最中间的,分明就是顾行全。
顾沫凌大惊,顾不得和乔焕扬的人打招呼,松开缰绳飞身掠向最中间,这距离,少不得要在众人肩上借力,足下连点,堪堪在木棍落下之前赶到,手中马鞭便挥了出去,卷住了那人的木棍将其摔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全都落在了乔焕扬等人眼中,顿时惊讶更甚,凝重更甚至。
这样的身手,他们之中也无人能及,她真的是个小小的村姑么?
顾沫凌落在中间,马鞭连挥,将顾行全周围的那几个人推了出去。
“二哥”她没来得及看清闹事的人是谁,急急的上前扶起顾行全,只见他面目青紫,一片浮肿,鼻间嘴边还不断的流着血,哪里看得清本来面目,顾沫凌心里一酸,眼眶都红了,“二哥,二哥,你怎么样?”
“七妹……”顾行全还有几分清醒,只是牙齿被打落了一个,说话含糊不清,一张嘴,脸上便生痛生痛的。
“二哥,你伤着哪儿了?”顾沫凌怕的是他被打成内伤,边问边扣上他的手腕,此时,她真后悔自已当初没向师父多学些本事,现在急都急不来。
“没……没事。”顾行全尽量的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实在是伤得太重,一说话便痛得直咧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沫凌心底火起,抬头看向那些被她摔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看,更怒了,“又是你”
“说的没错,正是你爷爷我。”来人,正是上次去过顾家闹撂话的青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怨恨的盯着顾沫凌,“你这妖女,上次使了什么妖术,害你爷爷我十二个时辰说不得话。”
“啪”。
“啊”随着鞭子声响起,青年惨叫一声,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从左额直延伸到右下巴处,他太得意,以致于忘记了离顾沫凌远些,却被顾沫凌手中的马鞭挥个正着,剧痛传来,他下意识的手一摸,只见满手的血迹,不由爆怒了:“你个小娘皮敢打我?”
“啪”。
又一声,他的脸上便又多了一道,从右额到左下巴处,正好打了个大大的叉。
“你敢再出言不逊,我让你来得回不得。”顾沫凌将顾行全交给边上的人照应,拿着马鞭站了起来,冷若冰霜的看着青年。
“你……你敢”顾沫凌那两鞭仍是留了手的,未伤到他的眼睛,但脸上血淋淋的,亦刹是可怖,青年此时对她已惊惧到极点,只是,心里却仍有个念头支持着,强撑着站在那儿瞪着她,凶恶的撂狠话,“你等着,等我们姑老爷到了,有你好看的。”
“是么?”顾沫凌听罢,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那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究竟是谁给谁好看。”
“你……你等着。”青年脸上疼痛难忍,撑着扔下最后一句狠话,瞅准人群的缝隙,逃了出去。
眼见着快挤出人群,突然,脚下一绊,扑倒在地上,他正要破口大骂,只发现面前立着好多马腿,一抬头,只见马上坐着好些威风凌凌的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191骑驴看唱本。
192有眼不识真泰山
192有眼不识真泰山
西沉的夕阳映得满山彤红彤红,青年趴在地上,被夕阳的红刺痛了眼睛,他只看到,看不清他们的脸,眼前高高的马背上坐着的汉子,他们身后似有万道红光般,如天神般让他心生畏惧,他俯在他们脚下,不自觉的颤了颤。
“咴~~”一声长嘶,马蹄忽然高高举起,黑影如山般的笼罩在头上,青年顿时惨白了脸,瞳孔瞬间紧缩:完了……
“你是何人?因何在此闹事?”马蹄落在青年面前,离他的鼻子只有一寸的距离,马上的汉子沉声问道。
“我……”青年只觉自已死里逃生,整个人瘫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觉得,身上冷嗖嗖的,他后悔极了,早知道这么倒霉,他就不来了,还以为那死丫头不会来市集,才来找她手下的麻烦,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个的煞神,等姑老爷来了……对,对了,这些人,不会是姑老爷的人吧?青年福至心灵般,猛的抬头,正要开口,却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浇了个满头满凉,他慌忙闭上嘴,那温热却伴着骚味涌入了他的喉间。
“唿~”随着马匹的响鼻声,那温热停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骚味。
“哈哈~~”众人大笑,原来,竟是那马匹发了神威,冲那青年尿了一头。
青年剧烈的咳着,脸上更加的刺痛,可是他顾不上这个,他使劲的用手伸入喉间,想把那咽下去的东西给抠出来,“呕呕”之声不断,却白费了半天劲也没吐出一点一滴。
“下跪何人?”马上的汉子忍着笑意,板着脸怒喝,刚刚的那一幕,他们看得很是清楚,原本并不是他们该出头的事,不过,自家大人却吩咐他们好好教训这些恶奴一番,所以,他便出手了,从刚刚马匹直立到现在的威压,都足以让那青年吓得尿裤子,只是没想到,那小子没尿,自已的马倒是很给力的尿了。
“小的……”青年下意识的应着,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那害怕和不安被马尿这么一淋,反倒转化成了滔天怒气,这些人是谁?凭什么这么戏弄人?
原先,他以为这些人有可能是姑老爷,可现在被这么一弄,反倒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这些人和那死丫头一起来的,现在肯定也是在给那死丫头出头,要是姑老爷家的话,他们怎么会帮着那死丫头?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死丫头与自家老爷是死对头吗?
真真可恶,居然敢糊弄他。青年气到了极点,反而不怕了,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怒视着那马上的人,大声斥道:“你们又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我,知不知道我是谁家的?说出来吓死你。”
“谁家的?”汉子哈哈一笑,俯瞰着青年,好笑的说道,“你倒是说来听听,看吓不吓得死我们。”
“泽城新任的县太爷,就是我家姑老爷家的人,哼,不过几天,他就到任了,到那时,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青年脸上的伤是新鲜出炉的,血迹被马尿淋去之后又渗出了血,他这一喊,脸面一扭曲,便显得更加狰狞,此时的他,不知道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双手叉腰,仰着头想造足气势。
可是,他站在地上,人家坐在马上,怎么比气势?
“原来是县太爷啊。”汉子惊讶的拖长了声音,心里在盘算着这人说的是真是假,要真的是老爷的亲戚,他还真不好办了。
“哼,县太爷为官清廉正直,何来你这样的恶奴亲戚?”正犹豫着,又有一个随从自后面驱马上来,和汉子对视一眼,微一颌首,想来是得了吩咐的。
“没错,哪里来的恶奴,居然敢这么猖狂?”汉子心里已有了计较,看来老爷是不想和这些人牵扯了,这样就好办了,“竟在七姑娘的地盘上胡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还不快滚”
“唿”马匹很给面子的配合着打了个响鼻。
青年被惊得连退了三步,他现在已经有点儿摸不准这些人的来历了,听这口气似乎对县太爷很熟啊?可是却是帮着那死丫头说话的,应该不会是县太爷的人才对,毕竟,谁会帮着外人来压自已家亲戚呢?
“不想滚么?信不信让你竖着来横着回去?”汉子板着脸,怒喝一声,手中的刀微微出鞘指着青年和那些家丁们。
青年这时,哪儿还有半分气焰,他惨白的脸上混着血迹,瞪着众人看了几眼后,猛的转身,连滚带爬的逃了,家丁们早就想跑,此时见他逃跑,更是撒开腿来狂奔。
此时,顾沫凌已听众人七嘴八舌的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中午,顾行全送来午饭就留在这儿和他们一起吃饭,吃完后,便在市集里转了一圈,和几个相熟的人聊天,刚说几句,便看到那些人风风火火的来了,一进市集,就二话不说,连摔带翻的掀翻了好多摊子,顾行全等人肩负着管理市集维持市集安宁的责任,自然不干了,便赶上前阻拦,却不料,他们连话都懒得说,便直接动手打人,顾行全和几个巡逻队员虽然都是壮年,那几个巡逻队员又碍于不能显露功夫,便只能用寻常人的打架法子护住顾行全,可架不住人多啊,很快便挂了彩,推搡间,顾行全便成了他们重点围攻的对象。
“可恶”顾沫凌冷着脸,越是生气,她却越是冷静,今天要是乔焕扬等人没在这儿,她倒还可以下狠手教训教训他们,可是,乔焕扬虽没说陈大春是他家亲戚,但怎么说也是个官,还是管着他们的泽城父母官,事情闹大了,要是拿律法来断,她的错也逃不了。
“顾姑娘,老爷让我来帮令兄把把脉。”陆安丰不知道从哪儿找的药箱子,快步走了过来,不待顾沫凌回答,便握住了顾行全的手腕,替他把脉,并检查伤势。
“陆先生的医术也是极好的。”马上的汉子此时也下马过来了,见顾沫凌似是疑惑,便笑着解释了一下。
“多谢陆先生。”顾沫凌忙道谢,原来这位师爷还兼职当大夫啊。
“二哥”路那边,几匹狂奔而来,顾沫凌听到顾承泽和顾行英的喊声,她抬头看去,只见顾承泽和顾行英带着三个护院赶来了,马奔到市集前不远,顾承泽不待马停稳,便飞身跃下,顾行英等人却没有他这样的身手,落在了后面。
“二哥”顾承泽风风火火的挤到面前,看到顾沫凌不由一愣,松了口气,“七妹也在啊,呼,还好。”
陆安丰听到声音,回头一瞧,顿时眼前一亮,他看了看顾承泽,又看看顾沫凌,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给顾行全处理伤势。
“七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