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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不可能无能到什么安排都不做就跑出来,而且,短短的时日接触下来,她并不觉得他哪里无能了,顶多就是酷爱木工活儿。
老者等到门重新关上,才掀起茶盖子往桌面滴了滴水,用手指醮了写了一个“司”字。
顾沫凌看罢脸上笑意更甚:“这附近却是没这个姓。”
老者抬眼看了看她,又在下面写上几个字。
顾沫凌侧着头瞧了瞧,却是“奉令护主”四字,她眨了眨眼:“我倒是认识一位公子,不过他爹可是个木匠,怎么可能是……”
“现在何处?”老者顿时绷紧了身子,双手捧着茶杯直直的盯着顾沫凌。
“他爹在我这儿买了两间铺子,要不是这大雨倾盆的,他家铺子都能开业了。”顾沫凌半真半假的说着,心里却在揣测那四字的真假,她瞧着这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是梅怀远一党,那岂不是给司天晟招来更大的祸患吗?
唉,真是麻烦,她好好的在这山沟沟里做个小买卖怎么也扯上了皇家那些事呢?师父啊师父,你老人家走就走了呗,怎么还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给她呢?偏偏还可恶的一点儿信息也不给她留,这会儿好了,她两眼一摸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谁谁的,可怎么办办呢?
“是否故人,老朽见过才知,还请顾姑娘引见。”老者这时才算说了一句挺长的完整话。
“这样啊,我瞧着那位木匠挺爱清静的,平时都窝在铺子里抱个木头琢磨,我帮你引见倒是举手之劳,只是人家见不见你,却不一定呢。”顾沫凌也不知道他是哪边的,也不敢冒冒然的带着人去,便想着先去找司天晟问问,看这人是敌是友。
“多请姑娘。”老者倒是通达,感谢的冲顾沫凌点了点头,转了话题,“老朽要打听的另外两人,一个叫杜林,一个叫覃勇,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过?”
?顾沫凌心头一震,这老头怎么知道杜林和覃勇的?连司天晟都不曾问起过,还是她主动坦白一切的,她相信,那梅老儿只怕也不知道杜林和覃勇的存在,这老头子怎么知道的?
“这两人,一个是我族中的晚辈,一个是我女婿曾经的家将,失散了十多年,老朽好不容易才得知他们的下落,顾姑娘身为醉桃源的东家,附近的消息定然灵通,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族中晚辈?女婿的家将?他又姓杜,难道他是……
顾沫凌心里此时已只能用震惊两字来形容,不过,她总不能听他两句就相信他吧。
“这姓杜的和姓覃的我倒是认识不少,不过,是不是杜老爷要找的人我便不知道了,毕竟,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顾沫凌尽量的保持着淡定,却在暗暗的注意着老者的表情,心里想起当初杜林的话:投奔外祖却不料杜老爷害怕被诛连,不仅不收留反将他们软禁……
她不会是……见着真人了吧?
一想到眼前这老头子有可能是那个人,对他的那点儿敬意顿时消散无踪,便连笑容也客气了几分。
283芜儿说传奇
老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顾沫凌的微弱变化,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哀伤恍惚,有那么一瞬,顾沫凌觉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竟带着一股叶落秋风中的萧瑟,心里刚刚冒起的那丝丝排斥顿时又缩了回去。
“老朽自知无颜面对他们,姑娘若知他们的下落,还请替老朽捎带一句话。”伤感了片刻,老者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清淡淡,只是眼中却带着些许期翼的看着顾沫凌,“若是光阴回溯,老朽的选择依然……”
这话听着竟带着许多无奈和叹息。顾沫凌静静的看着老者,心有所触。
“此番出京,老朽怕是时日无多了,还请姑娘转告他们,昔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吧。”老者说到这儿竟站了起来冲顾沫凌长揖到地,“小女泉下有知,定然感激他们护佑之恩。”
顾沫凌没想到老者会突然来这一手,一时躲避不及竟生受了他这一揖,慌忙站了起来曲膝托起老者。
“杜老爷使不得。”顾沫凌苦笑着,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的身份已然确认了七分,她哪能受他的礼?她若与覃天在一起,给他磕头才是正理呢,不过,人家虚虚实实的没有明说,她怎么能捅破呢?“我一个村姑
纵然是想帮你也未必能帮上忙呢,杜老爷可真是折煞我了。”
“顾姑娘过谦了,若是你尚且帮不了,那只怕无人能帮这个忙了。”老者幽幽的叹了口气,再次流露出那种凄迷的目光,“老朽不求别的,若是事情了结之后老朽有幸还活着,唯望见他一面而已。”
“呃?杜老爷,我有点儿听不明白了,你说的他,是那个杜林还是那个覃勇?”顾沫凌已经猜到他说的应该是覃天,当年杜林等人带着三岁的覃天去投靠他,却险些陷入绝境,若不是他儿子大义暗中相助,她如何能遇到覃能呢?可是,他明明牵肠挂肚的为何当初又那么做呢?还说什么大事说什么时日无多,难不成他得了绝症了?
“老朽之愿,顾姑娘若能寻着杜林覃勇中任何一人,他们自会明白。”老者见她死活不承认,也无可奈何。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不过,我且试试吧,这儿毕竟是来往泽城郯城的必经之路,我帮你打听打听。”顾沫凌也不把话说绝了,谁知道这老头儿是不是梅怀远一伙的,她虽猜到,但人家没有明说,她便不能自以为是。
“如此,多谢姑娘了。”老者这次没有作揖,只是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顾沫凌从房中出来,便看到那个年轻人笔直的站在栏杆前看着楼下大厅,听到开门声立即便转过身子冲她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顾沫凌礼貌的点点头,快步往楼上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默儿正一个人在屋里帮她归置东西,带来的衣服已收拾妥当。
“四嫂呢?”顾沫凌随意的问了一句。
“四夫人说厨下挺忙的,便回去做事了。”默儿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见她进来,忙倒了一杯水端上。
顾沫凌接过水喝了几口,也不坐下,只吩咐默儿先自己休息会儿,便下楼去找小雅,那老者的身份只是她猜测的,是不是如她所想还得找覃勇确定一番才好,还有司天晟那边也得去问问。
想到最近遇到的这许多事,顾沫凌不由一阵头疼。
来到后厨叮嘱小雅若是见到她爹记得让他过找她的话,本想着再去看看司天晟,可一想到这样的天气梅怀远等人必是守在铺子里与司天晟作伴的,便有些不想去了,刚刚那个杜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梅老儿更不是一般的老狐狸,和他们那样的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人了,想了想,顾沫凌决定等覃勇确定了杜老爷的身份再说。
而且,她还顾虑一件事,就是司天晟的计划,在他的说法里,他是安排了人的,而这老头也写了奉令护主四字,住在这儿数日却不曾去见司天晟,很可能是为了避开梅怀远他们,自己冒然上门去寻司天晟说这些事,要是被梅怀远察觉可就麻烦了。
唉,她毕竟不是操这些心的料啊,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儿,她却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顾沫凌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折返。
可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她刚想着清静会儿回去歇歇脚,对面就跑来一个火红的身影,人还没到便娇笑的叫着:“凌姐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嗯?顾沫凌一时没转过弯来,这是谁叫她呢?
直到洪芜儿扑到她面前站定,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扑闪着看着她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原来醉桃源里还来了这么一号人。
“洪小姐。”顾沫凌努力压下心头的无奈,勾起一抹客气的笑,“怎的不去休息?”
“人家不累嘛。”洪芜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样是火红火红的衣裙,头上换了微透着蓝光的红绢花,从头到脚的火红层层变化,就像是一撮燃烧得正旺的火苗,她的性子也是**辣的直爽,见顾沫凌冲她笑,便蹦跳着上前挽住了顾沫凌的手,“凌姐姐,你真的是这儿的东家?”
这小妮子居然还不相信。顾沫凌不由失笑,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可是试着抽手却感觉到洪芜儿那股热情劲儿,只好作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可真厉害,只比我大一岁呢,就是个能作主的当家人了,哪像我啊,我爹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想一个人出门闯荡江湖,他都不许,还整天让好多人跟着屁股后面,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就这趟出来,还是我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呢。”洪芜儿嘟着嘴,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可语气里却充满着对她爹浓浓的依恋。
顾沫凌感觉着手臂上的力量,不由微微一笑,就她这样这么孩子气,她爹能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出去才怪呢。
“那是你爹疼你。”顾沫凌不由想起师父,昔日,他不就处处不放心她们,才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吗?还有她爹,对她的关心不会比师父少,只是他为人老实不擅于表达罢了。
“那是,他最疼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洪芜儿像个战胜的斗鸡般骄傲的扬起下巴,走着走着还时不时的蹦几下,弄得顾沫凌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微乱,洪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给顾沫凌添麻烦了,吐了吐舌头却没有松手,不过总算正正经经的走路了,边走边问着各种问题,她似乎对这儿充满了新奇感,问的问题小到凳子怎么做的桌子为什么这么摆等等。
面对洪芜儿这样的性子,顾沫凌反而无奈了,只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凌姐姐,你知道这附近可有一个叫隐凡居士的人?”洪芜儿突然身子一转,旋到了顾沫凌身前,双目发亮的看着她,握着顾沫凌手臂的手攥得紧紧的。
顾沫凌一愣,打量着洪芜儿的表情不似作伪,目光中流露的也是钦佩和崇拜,心里的警惕略略松了松,笑道:“这附近并没有庙堂,哪来的居士啊。”
“不是不是,我说的居士不是出家人。”洪芜儿这才松了手,站在顾沫凌面前着急的摆手,神情中带着不悦,似乎是觉得顾沫凌亵渎了不该亵渎的人似的,不过,她看了顾沫凌一会儿,突然泄气的挥了挥手,“唉,也是,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隐凡居士的名头也不奇怪啦,我告诉你哦,他可厉害了。”
接着便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起她听来的有关隐凡居士的传奇故事。
顾沫凌哭笑不得的听着,原来师父还有这样的铁杆粉丝啊,不过,洪芜儿说的好多事情还真是她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打断洪芜儿的兴致,只是带着洪芜儿找了个空位置,让小二送上了茶水糕点,干脆当成听说书般听着洪芜儿说故事。
洪芜儿见她这样,更是高兴了,说得兴起时便手舞足蹈起来。
大雨连绵了几日,滞留在这儿的商客们早已有些烦躁不已,待在房中又甚无趣,这几日便常常的聚在一楼大厅聊天侃大山,此时见洪芜儿说得这么精彩,顿时都来了精神,纷纷将自己的酒菜搬到顾沫凌她们附近,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唉,只可惜,我从来没见过他呢。”洪芜儿将她知道有关隐凡居士的传说都说了一遍,说完了才跳下凳子,颓然的垂着头趴坐在顾沫凌对面,拿起一块糕点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我是听说他来了这附近才缠着我爹跟来的,要是让我遇到他,我一定缠着他收我当徒弟。”
她说的是师父吗?顾沫凌哑然的笑着,给她倒了杯茶。
周围的人见没有故事可听,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便纷纷回房休息,留下的全是这几日来投宿的客人,顾沫凌注意到,这些人在洪芜儿叙说隐凡居士的侠义故事时流露的无一不是敬佩之色,心里更有了几分底:这些人怕是特地赶来的,要是她猜的没错,定是老道士拿着火焰令四处招集人手了。
可是,为什么他让他们到这儿来呢?难道也知道司天晟在这儿?对于这一点儿,顾沫凌保留了她的疑惑。
“我听这位小姐说的好神,那什么凡居士真的就这么厉害?”洪芜儿的精彩故事除了吸引了在座的客人同时也吸引了醉桃源的伙计,此时,顾沫凌身边一个伙计忍不住出声问道,他们都是山里长大的普通人,那什么江湖什么侠士对他们来说都是闻所未闻想都想不到的,所以,当洪芜儿将隐凡居士说得天上绝无有人间此一人时,情不自禁止的便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觉得,那么厉害的人还是人吗?
可谁知,他的这一句话居然给他惹来血灾之祸。
284大水冲到龙王庙
伙计话音刚落,一道寒光便裹着黑影扑面而来,顾沫凌心神巨震之余随手便将手中茶杯全力砸向那道寒光,身子往后一仰,脚在桌上一蹬整个人便平掠了出去,一掌便拍在了伙计左肩将他拍倒在地。
“啪”的一声,茶杯被一刀劈成两半,顿时茶水四溅摔得粉碎,而那道寒光也偏离了方向射到了边上的柱子上颤抖个不停。
醉桃源一楼的大厅极大,中间便有不少柱子支撑起楼上的围廊,顾沫凌将那伙计推开后整个人去势不停,便顺势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