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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人锁死冷宫的人,尽量把火势阻隔在冷宫之内。”
钱太师点点头,对于杨主管所采取的这一种应急措施,也不能说完全错。一旦火势蔓延到皇宫里来的话,那责任谁来负?谁来说明这些仆妇是谁派来的?那势必要把他这个太师也牵扯出来。所以必要时候,牺牲那些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来说,是一种上策。
钱太师挥挥手,让玉蝶退下。刚走两步,他就挥手让玉蝶回来:“怎么回事?冷宫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油?是谁坏了我的好事的?”
在他的印象中,冷宫里的都是一些等死的妃子,所以,对于上头说要如何如何善待冷宫弃妃的命令,宫里的人从来都是背道而驰的。遇到皇上、皇太后或是宫里有些影响力的人物的寿辰的时候,那些主子们为了拉拢人心,昭显自己的救世人形象,也曾派人到冷宫里改善一下伙食,如送些油啊,米啊什么的。但是这些东西没有等送入冷宫内,全都被底下那些宫女太监们瓜分了,这些钱太师是知道的。
玉蝶想了一下道:“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十分凑巧,说起那些油,还是在前两天,蝶妃娘娘宣布有了身孕之后开始发下来的。”
“这一次怎么这么奇怪?”钱太师皱眉道,“依往年惯例,这些东西应该早就被杨主管他们分了才对呀。”
玉蝶摇了摇头道:“太师有所不知,这一次不同于往年。蝶妃娘娘在未成为嫔妃之前,是宫里的宫女,也曾经被派到了杂役房里,有些时候还要帮忙给冷宫送些东西去。所以,对于下面的人的行事,她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这一次,她特地派了她身边的宫女们跟着去,亲自盯着杨主管把那些油一桶一桶拿到了厨房里的。在蝶娘派来的宫女的监视下,杨主管他们哪敢动一星点的油的主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油被冷宫里那些疯婆子们糟踏了。”
“原来是这样。”钱太师问清原因,不由恨得咬牙,“那个蝶妃,恐怕是怕皇后饿死吧?我看那个蝶妃就是来害本太师的好事的。”
“奴婢也觉得是。”玉蝶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在昨天上午的时候,就在太师派那些仆妇到冷宫里去之前,蝶妃又派了一些人到冷宫里来,送了好几十床被子。”
“送被子?”钱太师的眉头再度拧紧了。
玉蝶点点头:“听说来了好些人,有五六个吧,其中一个好像是以前司药房里的傅司药。”
“以前司药房里的傅司药?”钱太师猛然一惊,眼前浮现出以前的一个场面:在以前贺云明进行的一场兵变中,一个聪慧灵敏的女子以她精湛的医术,将赵军从死神的手里救了回来……
那个女子的那种风华,那种气度,还有那种沉稳,他一直深深记得。
他更知道,那名女子还是自己的儿子一直念念不忘要娶的人。
“是她”钱太师站住了,“这下有些麻烦,别看傅家那丫头年纪轻轻,但是心机深沉得很,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女儿家该有的心思。”钱太师沉吟道,“如果飞虎兵符万一落到了她的手里面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玉蝶不解道,“奴婢听得国舅爷说过,还要娶傅家那丫头呢。贵妃娘娘也说过,如果傅家那丫头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更好了。”
钱太师冷哼一声:“傅家那丫头鬼得很,竟然连我的儿子都能被她牵着鼻子走老夫觉得,说不定蝶妃娘娘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一跃成了贵妃,还是她出手相助的呢”
“会吗?”玉蝶疑惑地问道。
“怎么不会?”钱太师冷笑道,“那姓傅的丫头是以前的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懂得还真不少。这研制香料,吸引蝴蝶的事情,还能难得倒她吗?”
玉蝶道:“太师,奴婢听说这是因为蝶妃娘娘身生异香,这才吸引蝴蝶过来的…… ”
“身生异香?”钱太师冷哼一声,“这唬人的借口,瞒得过别人,瞒得过老夫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玉蝶问道。
第六百九十一章你应该叫我蝶姨
钱太师沉默着,没有回答。
玉蝶道:“依奴婢看,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个姓傅的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但有一股机灵劲儿,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狡猾的。还有一直以来关于她的传闻,奴婢觉得此人十分不简单。单是那一份胆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所以,太师说的是这丫头提点了蝶妃,才让蝶妃顺利晋妃的,这一点我信。“钱太师沉吟道:“这姓傅的丫头本事倒不小哇,我听得贵妃娘娘说过,近段时间以来,皇上对于这个臭丫头关注比以前更甚,私下里好像有几次不期而遇……”说到这,他冷笑了一声,“不期而遇?我看多半是那臭丫头搞的鬼还有,现在连皇上也被她迷得七诨八素的,还为她画了一幅画真是奇迹啊,皇上什么时候替后宫的妃子作过画”
“太师,那我们不是不能动她了?”玉蝶皱眉道,“看上段时间皇上对她的关注,奴婢担心,如果我们贸然动了她的话,万一以后皇上追查下来,那岂不是……”
“明的不能来,暗的还不行吗??”钱太师的脸上现出狠厉的神色来,“这个姓傅的臭丫头,对于我们来说,终归是一个心腹大患。我们不能明着来,我们就暗着来。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老夫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那个臭丫头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玉蝶点点头:“那好,奴婢马上传话野狼,叫他带领他那个小队马上行动。”
钱太师忽道:“你让野狼注意点,千万不能下毒,那个丫头可是使毒的高手。薛门研究毒药已经研究了几百年了,什么毒能瞒过她的?”
“奴婢明白。”玉蝶应道,这才真正转身走了。
钱太师有些烦躁,甩甩袖子朝前走去。三皇子的房间在院子里面再里面,中间需要经过一道拱门,拱门边上有两名宫女守着,两名宫女没精打采地站在拱门边上,里面则传来三皇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间或伴着太医低低的声音。
看来,是太医例行在给三皇子换药。
而拱门边的两名宫女,一脸的麻木,似乎对于这种惨叫声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拱门有屏风,这里的隔间效果极好,基本上三皇子的惨叫声没有传到外院去。
钱太师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痛苦而凄惨的叫声,他下意识地拧紧眉头,走到门边,想了想,并没有抬脚迈进去,而是透过门边半开的窗子朝里看去。
屋子里,厚重的窗帘却密不透风地拉了起来,桌子上,烛光很亮,把整个屋子照得一片亮堂。不满两岁的三皇子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左一右是两个粗壮有力的仆妇分别按住他的双手与双脚。他的背部裸露,上面是一个个脓包,还不断地朝往冒黄水,整个背部一片溃烂,触目惊心。不光如此,那些黄水还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使到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恶臭味。按住三皇子的两名仆妇都把头扭到了一边,似乎对于这种恶臭难以忍受。而两个年过半百的太医则十分耐心细致地把旁边矮桌上的药瓶子一个一个打开,把里面的粉末依次倒在三皇子的背上。
治疗脓疮的方法当然是敛水,使其干燥结痂,然后自行脱落形成疤痕之后便算是愈合了。但是,这种药粉虽有奇效,但其刺激性作用又是最大的,这从三皇子凄惨的哭声,还有拼命挣扎的双手双脚就可以看得出来。
三皇子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是有着一定气力的。两个仆妇想抓紧他,又不敢弄伤他,弄到两人一头大汗。而两个太医也没闲着,一边上药,这汗一直往下滴,还要一边劝慰道:“三皇子,你忍着点啊,快好了。”
一个在门口上守着的宫女似乎忍受不了这种恶臭的味道,突然跑到外面狂吐起来。在外面看着的钱太师眉头一皱,一挥手,在暗处进行警戒的几个护卫马上跑了过来,在那名宫女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将她拖出去了。
这一来,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了。
钱太师冷哼一声,在他太师爷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不要命了屋子里的太医显然也看到了屋外站着的钱太师,慌忙跑过来请罪。钱太师挥挥手道:“你们都起来吧,三皇子的病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治疗,能不能好起来不怪你们。但被本太师发现你们没有尽全力的话,可别怪本太师手下不留情”
两位老太医吓得脚都软了:“太师,三皇子是国家栋梁之材,臣等竭尽全力救治三皇子”
“你们别慌。”钱太师摆摆手,忽然问道,“三皇子能撑多久?”
两名老太医均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要听实话。”钱太师又说道。
其中一位年纪稍老一些的,心一横,心想,讲实话就讲实话,反正早晚是个死。他看着钱太师,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钱太师心下一惊,失声说道。
那位年老的太医沉重地点点头:“回太师,如果乐观的情况就是一个月,如果不乐观的估计的话,那只能是半个月……”
“半个月?”钱太师倒吸一口凉气。半个月的时候能够做什么事情?半个月的时间,来得及找出飞虎兵符的下落吗?还有,跟大漠以北那边的草原贵族的合作还在商讨之中,那个突厥新上任的可汗好像也不是吃素的……
“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三皇子的命”钱太师命令道,“一定要让三皇子活到一个月之后”
“是,老臣明白。”两个太医虽然不明白钱太师为什么拼尽全力要让三皇子多活一个月,但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有胆子敢问的,他们唯唯唯诺诺地答应道。
钱太师再一次站在门口处,看向屋里惨叫连连的三皇子。可能是太痛苦了,三皇子稚嫩的童音都哭哑了,被两名身强力壮的仆妇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真是一只废物”钱太师暗暗骂了一句,转过头来,再不看三皇子一眼,甩袖走了。
“爹爹怎么一脸生气地走了?”回过神来的钱贵妃看着钱太师从内院的内院里走了出来,满脸怒容,连招呼也没有跟她打,就大步走了出去,她不由诧异地问道。
“娘娘,太师刚才去看三皇子。”玉蝶说着风凉话,“三皇子真不像是咱们钱家的人,连上个药都哭得要死似的,难怪太师那么生气。”
“玉蝶你……”钱贵妃听出了玉蝶话里头的冷嘲热讽,不由转过头来,“玉蝶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说话?”
这个时候的玉蝶,这一次终于看出来了,钱太师对于这个女儿其实一点都不重视,只不过是利用她作为安置在皇宫里的一枚棋子而已。这枚棋子一直都很好用,但是近来,随着三皇子的病危,这枚棋子已经越来越失去它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不再被珍惜的棋子,迟早是要丢弃的,这就叫做弃棋。
而钱贵妃,终将会是钱太师的一枚弃棋。
而自己,原本是太师安置在钱贵妃身边一颗静止不动的棋子,而今,开始到动用自己的时候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可利用价值在一点一点增长,而钱贵妃的利用价值,却在一点一点地消退。
多年前对于钱太师的期冀又浮现在脑际之中。她是钱太师的家生奴才,自小就生长在钱府,很贱的奴才命。但是她聪明好学,也肯干,一举成为了正值壮年的钱太师的得力助手,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她不担心,自己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因为,她与钱太师是同一条心的,不像钱府的夫人,其实对于自己的丈夫一点也不了解……
她很心甘情愿地去帮钱太师,因为钱太师给过她一些美好的承诺。而她至今二十八岁的大龄,却丝毫不谈婚娶之事,与钱太师给的承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很聪明,她不会去向钱太师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要一些过份的名份。这样的地下情人,她觉得很好。因为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坐上钱府当家主母那个位置的。
“你要我怎么说话?”此时的玉蝶,也不以“奴婢”自称了,她咄咄逼人地看着钱贵妃,冷声道,“贵妃娘娘,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父亲一向志向远大,他很想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伟业。本来,他把全副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而你呢,你却令他太失望了”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钱贵妃惊得坐倒在椅子上,“玉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是你的主子呀,你竟然如此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玉蝶冷哼一声,“以下犯上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如果有些家教的话,应该叫我一声蝶姨才对。”
第六百九十二章 玉蝶的真正身份
“蝶姨?”钱贵妃的眼睛都瞪大了,蝶姨,那可是对长辈的尊称,难道这个她们家的家生奴才竟然还敢骑到她这个主子头上不成吗?
“你这个贱人!你住嘴!”钱贵妃的泼辣性子上来了,一抡起巴掌就朝玉蝶的面上扇去。
她的手掌在就快要碰到玉蝶的脸的时候,忽然失了准头,她明显地感觉到手肘被人一托,用力朝前一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