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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碧凡一惊，看着那躺在贵妃榻上得老夫人，这才发现她竟然苍老的如此迅速。
那明亮的双眼此时也变得浑浊不堪，眼求上是一大片的白色将眼珠紧紧的包裹。
一头白发，松松的挽个发髻垂在耳边。
看着越发显得憔悴。
碧凡再也忍不住扑到在她得怀里轻声说道：“祖母，是我，我回来了。”
老夫人浑身像是电流击过一般，颤抖不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摸索，久久的不愿意相信。
“你是碧凡？不会的不会的。”老夫人声音颤抖。
“母亲，的确是碧凡。”二老爷终于说了话，他斜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自己本意平静的心也慢慢泛起了涟漪。
雪山寺的主持告诉他碧凡跟着苦戒去学艺，他当时不是不吃惊的。
本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却没想到那个行踪不定的苦戒大师竟然会收碧凡为徒。
他的严厉，他是知晓的，
在他腿还没有受伤的时候，苦戒大师就是他的将领。
没想到此刻见到碧凡更是比以前多了一份从容淡定。
他是打心眼里开心。
这样老夫人才是相信了怀里的人正是那个逃出陈府被告知遭人掳走的三小姐，陈碧凡。
“祖母，我这些年很好。”碧凡小声的说道，像是早就知道了祖母要问的话。
老夫人干枯的眼眶，也是缓缓流下了几行清泪。
第六十五章 老夫人的眼睛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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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乃们都不和我说话，今天第四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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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天色便是已经黑透。
老夫人吩咐紫苒让小厨房备了一些酒菜，碧凡便和二叔陪着老夫人吃了些。
席间老夫人不住的让紫苒给碧凡夹菜，还不停地念叨：“三丫头，多吃一点，祖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嗯，很香，很好吃。”碧凡夹着糕点含在嘴里，虽然老夫人双目失明，可是她的听觉并没有损伤，
她听得出来碧凡那欢快的语气，不禁心下畅怀，就连饭食也是多吃了一些。
最后还是二老爷看着老夫人困意袭来，便退了出去。
碧凡送到门口，紫苒跟了出来。
“二老爷慢走，三小姐请留步。”紫苒有些焦急。
“怎么了？”碧凡回头问道。
“三小姐老夫人让您今晚就留在这边。”紫苒神色闪烁，似乎在躲避什么。
“紫苒，你在担心什么？”碧凡一瞬不瞬的望着紫苒。
直到紫苒再也坚持不住，这才叹息一声说出了实情。
“三小姐，你的院落那边是太子妃的故居，如今恐怕····”紫苒抿着唇，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只是碧凡望着远处那边熟悉的院落，心里总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太子妃么。”碧凡口中默默念道。
紫苒以为三小姐离开的这些日子不知道陈府发生的事情，便说道：“三小姐，不如奴婢先带您去房间休息，也好告诉您，
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
碧凡点点头，紫苒这么说也是正巧合了她得心意。
她也是好奇为什么自己离开的时候老夫人明明还是好的，怎么如今短短三年未见，老夫人却是双目失明，
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紫苒带着碧凡住在老夫人院落的旁间，这间屋子的摆设同她以前住的甚为相似。
只是那些家具却都是商品，一眼便知道价值不菲。
“三小姐，现在的太子妃是咱们的四小姐，您还不知道吧？”紫苒倒了一杯茶端上来给碧凡。
碧凡接着茶杯却是没有喝，她将茶杯放在桌上，正色问道：“紫苒，我问你，老夫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苒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碧凡心中的猜测更加明显，她说道：“你还要瞒着我不成？”
紫苒咚的一声，双膝跪地：“三小姐，您都知道了？”
碧凡只是抿着唇也不答话，等着紫苒继续说。
她这个模样，紫苒越发肯定三小姐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便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三小姐，自从你走后，老爷便将四小姐
接回了府里面，后来太子要选侧妃，四小姐便是被太子钦点入了太子府，前些日子，四小姐生了儿子，后来才当了太子妃。”
说罢目光微微看向碧凡。
见碧凡神色如常，才又继续说道：“四小姐被选进宫中的时候，皇上召了老夫人进宫，老夫人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没过多久，四小姐就已太子妃的名义过来探望老夫人，还给老夫人送来一个锦盒，里面装了一些补气血的药物，说是给
大姨娘补身体。”
碧凡心中一动，送给大姨娘的东西，却是偏偏要经过老夫人的手，这是意欲何为。
看到碧凡眉头一皱，自然继续说到：“三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走的时候大姨娘正怀有身孕。”说罢顿了顿。
呼吸也有些局促。
碧凡到了茶水给她：“起来慢慢说。”
紫苒将水一饮而尽，缓口气接着说道：“老夫人便将锦盒留下，说是四小姐光想着大姨娘，却忘了自己。四小姐脸上
却仍旧微笑着，算是应允。可是自从老夫人开始吃那些补气血的药丸，身体就是越发的一日不如一日，没过多长时间，眼睛
便是不能视物，老夫人还不许声张，更是责令其他人等一律不许进出这里。”
碧凡点点头：“这些事情你还跟谁说过？”声音却是突然提高。
紫苒完全没有料到，三小姐的神态，语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心里竟然害怕起来。
她手中的茶杯一时没有拿稳掉了下去：“只有二老爷仿佛一早就知道，奴婢只告诉过三小姐。”紫苒红着眼睛断断续续
的抽泣。
“如此便好，以后这些话可不许再说出去，老夫人这么做自然有她得道理，往后还是辛苦你了。”碧凡轻声细语，似乎是
在安慰紫苒。
紫苒小心的看着眼前的三小姐，只能点点头。
“三小姐，明日可是要去看老爷和太太？”
碧凡望着窗外：“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紫苒神色一黯，便是告退。
翌日，碧凡梳洗穿戴好，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便是去了大小姐碧青那里。
她有事情要问碧青，要问问碧青当年究竟和碧馨发生过什么事情，让碧馨那么小的年纪就可以做出如此阴狠的事情。
碧青仍旧待字闺中，并没有成亲，她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总是觉得越来越冷。
“卫郎。”她默默的念出这个名字，手心的指甲却是攥进肉里。
“大姐，别来无恙？”碧凡走在门口，身后跟着翡翠。
翡翠早已双眼迷蒙，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妹妹，别来无恙？”碧青复述了一遍碧凡的话，她得脸上却是露出真切的笑容。
昨夜卫郎来过，告诉她碧凡回来了。
她心里的喜是要大过惊的，自从四妹妹当了太子妃，她便开始足不出户。
只是静心等待，等待能够该反戈一击的时候。
姐妹俩还没有来得及叙旧，就听见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声音。
“陈碧凡可在？”一个穿着宫装的老宫女眼眉里全是藐视。
碧凡还未说话，翡翠便是在身后悄悄说道：“三小姐，她是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宫女。”
果然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么？这个碧馨可还真是沉不住气，也是，她是害怕自己真的嫁给薛成安，就没有机会收拾自己了吧。
“你就是吧？”宫女径直走向碧凡，鼻孔都要冲着天上飞去。
第六十六章 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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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五更咯，再一次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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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凡神色如常，不卑不亢：“不知女官何事。”
“何事？哼，太子妃说她失踪了三年的姐姐回来，特意让我来探望探望。”说罢，双手一拍，便是有一众穿着粉色丫鬟裙子的宫女，鱼贯而入。
陈老爷笑眯眯的站在这些宫女身后。
他走过来笑着说道：“还是碧馨有心。”
“陈老爷说的是，太子妃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失踪的三姐姐，要不然也不会一得到三小姐回来的消息，就立刻命人过来禀告。”宫女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碧青的房间。
她指着刚才那些丫鬟们摆放进来的物件一一做着解释。
无非是一些绸缎，首饰之类的东西。
当她的手只在最后一个盘子上的时候，刻意顿了顿，清清嗓子这才端起盘子走到碧凡身边：“三小姐，这是太子妃赏赐给你的酒，说是昨天的家宴，您没有赶得上参加，今儿便补上这一杯酒。”
昨天在路上碰见碧馨，正好是她回陈府探望母亲的，陈府热热闹闹的摆了一场家宴，可是当中却是来了不少达官贵人。
其中也包括瑞承候的夫人。
席间太子妃还曾有意无意的说起了碧凡要给瑞承侯爷妹夫当小妾的这件事情，瑞承候夫人脸色大变，急忙喝些酒道歉，最后还是派人去了太子妃的轿子，给里面塞勒个锦盒，太子妃这才满意的离去。
当然这些都是从翡翠哪里知道的，赐酒，碧馨的手段倒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碧凡心中冷笑。
还没有说话，陈老爷已经高兴的拿着酒杯过来：“碧凡啊，你看你回来了也不先去看看父亲，母亲，你这四妹妹如今是太子妃，还能惦记着你，实在是不容易，这酒啊，你可是一定要喝的。”
宫女微笑着将酒壶里的酒倒在了陈老爷手中的杯子当中，陈老爷便是自然而然的递给碧凡：“你妹妹的一片心意，可不要让她失望啊，要知道你失踪的这三年里面，她可是一直都在找你。”
陈老爷给碧青使了眼色，示意让碧青也过来说几句。
碧青却是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将头扭向了窗外，只是宽敞的衣袖里面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双手。
她看的出碧馨赐这个酒是不怀好意的。
她想出声劝阻，脚底下刚抬起步子，就看到碧凡已经接过了酒杯，莞尔一笑：“如此，碧凡谢过太子妃。”
这宫女既然说的是太子妃的身份那么她是断然没有理由可以拒绝的。
陈老爷又是这样一个巴不得自己快点喝下去的表情，她就更加不能不喝。
碧凡接过酒，看到宫女眼里闪过的笑意，将酒杯作势送到了唇边，却是停了下来。
宫女愕然的望了她一眼，皱着眉：“怎么，三小姐是不愿意喝太子妃的酒？”
听到宫女的质疑，陈老爷也是变了脸，他又刚才的好言相劝已经变成了大吼：“什么时候这么磨磨蹭蹭的，你四妹妹为了能找到你，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心血，你现在倒好，回来了连她给你的酒你也是不喝了么？”
“父亲不要着急，女儿是想，既然这就是太子妃赏赐的，碧凡不敢贪杯，碧凡回来还没有去给父亲敬过茶，所以这会儿便想着借花献佛，将这第一杯酒竟给父亲，
女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才能回来。”说罢，眼里泛着泪光。
碧凡心中冷笑，陈老爷这个亲爹看到自己玩好无缺的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是没有丝毫的惊讶，没有问过自己当年是怎么逃跑的，没有在问当年偷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是一大清早就带着这个宫人风风火火的到这里来找她。
既然如此，她就遂了他的心意，这第一杯酒当然是要给陈老爷。
碧凡心里也清楚，碧馨如果想害她，是绝对不会这样明显的在酒里面下毒，她肯定还有后招。
陈老爷听了碧凡的话，脸色微微缓和干笑了一声：“算你还孝顺。”说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那个宫女看着碧凡眼神更加复杂。
宫女另外拿来了一个杯子，递给碧凡照例到了酒：“这样三小姐可以喝了吧？”
碧凡笑笑，也没有说话，仰头将酒灌入腹中。末了还将酒杯倒过来，给宫女看，意思是“看到了吧，一滴不剩，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宫女眼底里藏着的冷笑愈发明显，她命人收了那些酒杯和酒壶，不准备留下来给碧凡。
碧凡也不做声，反正这酒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碧馨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下来。
“三小姐，尝尝这个枣花糕点吧，太子妃说你从小最爱吃的就是这个甜食。”宫女不待碧凡的拒绝已经夹了一块递了过来。
碧凡头偏向一侧，看着宫女笑道：“我倒是从来不知道宫中的女官待人是这么的殷勤。”
陈老爷缕着胡须：“这还不是因为你四妹妹是太子妃的缘故。”
宫女也是浅浅笑着，那张铺满了白色脂粉的脸颊越发显得诡异。
“如此，那我就更不敢独自享用，敢问女官，太子妃将这些糕点赏赐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