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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被碧凡的这一笑所折服,为她倾倒。
那个人素衣长袍,隐在香烛后面。他看着碧凡,朝着身边的人低语几句。然后消失在雪山寺。
香寒亦步亦趋的跟在碧凡身后,转眼便到了雪山寺的大殿,因为是突然造访,雪山寺的主持正在佛堂讲经。
碧凡习惯性的去看解签处的僧人。他灰袍长袖,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苦戒大师。
香寒在一旁已经开口:“小姐,要上香么?”
碧凡点点头,香寒便走过去点了三支香递给碧凡。
碧凡看着香烛不禁发呆,她的心愿,似乎这新婚的快乐,让她忘记了当初的仇恨,不过这算账的机会到处都是,她并不急于一时。
比起打草惊蛇,她更喜欢那种反戈一击的痛快,给他们当头一棒,还需要好好筹划。
眼下先找到师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旁边一个鹤发青衣的老者正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然后手里面的签筒慢慢摇晃,终于地上叮当一声,那被摇落的签却是正好落在碧凡跪着的团垫上。
“老伯,您的签。”碧凡笑着递过去。
那老者裂开嘴嘿嘿一笑:“姑娘,老汉我不识字,你可不可以帮我念念?”
碧凡也是举手之劳,况且面对这样一个虔诚的老者她也没有拒绝的想法,尽管解签的僧侣就在不远处,她也没有多想,便是起身,拿着竹签,去换了解签的文字。
“一谋一用一番书,虑后思前不敢为;时到贵人相助力,如山墙立可安居。”
碧凡缓了缓给老伯念着签文。
那老伯眉头舒展,脸上一红,又搓着手笑道:“姑娘能不能给我解解?我这个苦哈哈的老汉身上没有那么多铜板。”
碧凡笑了笑,是她疏忽了,竟然忘记解签是要一些香火钱的,在看看这个面对的老伯,他的穿着打扮也是普通人家,她按照字面解个签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怕说的不好了,让老伯信以为真,那就是对佛祖的不敬了。
“老伯,我按照白话念给您听,您要是觉得对就信,不对的话就去前面的香烛那里把这个签烧了,佛祖会保佑你的。”
那老伯笑嘻嘻的点点头,然后突然用无比虔诚的表情对着碧凡说:“不管好坏,都是佛祖的警示,老汉没有心存二念。”
碧凡略微思索,于是看着手里的签文,按照自己的理解念给老伯听。
“计划谋虑用尽了机谋,思前顾后仍然不敢有所作为;顺其自然,时候到了自然会有贵人相助,就像有铜墙铁壁般的稳固可以放心安住。 老伯,这个签上的意思是凡事稳当无险也。”
碧凡合上签文放到老伯的手里,那老伯口中反复念叨“凡事稳当无险”
最后脸上有了莫名的笑容,对着碧凡拱手:“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碧凡摆手示意他不用这般客气,看着那老伯步履蹒跚的离开,碧凡也是拍拍手,看着那高大的佛像发呆。
紧接着她就在佛像的旁边看见一个让她惊诧万分的动作,那摆放在佛像前的贡品,被一个突然伸出的黑漆漆的双手,猛地抓走,然后那个双手的主人头也不回的抱着贡品转身离开。
那个身影,碧凡真是太熟悉不过,是师傅,真的是师傅。
碧凡欣喜若狂,真没有想到自己来雪山寺碰见了师傅,看来她心里所求佛祖也是知道的。
她跟香寒交代了几句,便追随着身影消失的方向离去。
还是熟门熟路的找见了那个禅房,雪山寺的主持笑眯眯的望着自己,那个苦戒大师则是抱着果盘,吃的好不开心。
“师傅。”碧凡惊喜万分。
“诺,怎么样,苦戒我说过的吧,你们的师徒之缘可不是短短的三年,女施主果然就和你再次碰面了。”雪山寺主持还是和三年一样,圆圆的脸庞,看起来慈善祥和。
“师傅,师傅,你别吃了,我回头给你做的保证比这个酥饼香。”碧凡看着那边正在埋头狼吞虎咽的苦戒大师直摇头,他这个样子,任凭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却是个贪吃甜食并且正大光明的偷摸贡品的小老头。
果然碧凡话音一落,就看见苦戒抬起头哈哈大笑:“还是你这个小徒儿,甚的我心,走走,这就去给我尝尝,别说你一走,师傅这嘴被你养的刁了,吃别的都是索然无味,还是你做的小酥饼最是美味。”
雪山寺主持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师徒俩,三年前他们同样在这个房间里,对话可是一场的严肃,三年后的一次重逢,他们两个倒是生活多年的父女一般。
或许苦戒大师的心里,早就把碧凡当成自己的闺女在看待了,碧凡洒脱随性的性子也是跟着苦戒大师耳濡目染,再加上她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对待生死磨难,或是各种困难总是能够云淡风轻的的对待。
这一点,两个人倒是颇为相似,不知道究竟是谁影响了谁,还是单纯的近朱者赤。
“嗯,这么着急找我,还要给我做酥饼,说罢,你有啥条件。”苦戒大师放下手里的甜点,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下轮到雪山寺主持大跌眼镜,他一个虚晃,差点栽下来,从来没有听过师傅和徒儿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直接,竟然还有条件?
“哎,你别惊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个小徒儿聪明得紧,可不是那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你切莫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苦戒大师虽然脸上装的严肃万分,听着像是在告诫雪山寺主持。
可是雪山寺主持注意到他眉间那越来越深的笑意,自然知道他在打趣。
“师傅,实不相瞒,徒儿却是有一事相求。”碧凡抿着嘴,单膝跪在地上,反正雪山寺的主持也不是外人,她心中所想被他知道兴许还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雪山寺是皇家寺庙,主持德高望重,在皇帝那边也能说的上话,回头或许还可以帮得上她。
“你还问我,刚才你给那位老头解的签,我看就挺好的,那签不是也在告诉你么,会有贵人相助,所以我这个贵人听从佛祖的旨意就来助你一臂之力了。”苦戒大师笑眯眯的摸着胡子,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碧凡。
这三年他和碧凡之间亦师亦友的关系就是这样,时不时的锻炼一下她的反应能力,每次看到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总有一种很高的成就感。
“师傅你都听见了?这么说你这次是专门过来的?”碧凡无不惊讶的问道。
“可不就是,你个不孝的徒儿,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为师说一声,让薛成安这个小子这么容易的娶了我苦戒的徒儿,我可不得带点你的嫁妆过来,不能让薛庆那个老小子小瞧了我。”苦戒鼻子一哼,当下背着手,立在窗户跟前。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乔装打扮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乔装打扮
这几日的更新时间不稳定,十分抱歉,这是今天的第三更,凌晨有一更,没看到的亲可以回头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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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又是给了碧凡极大的冲击力,那个薛庆不是别人,正是平亲王,苦戒直呼平亲王的名字,他们应该是旧时的,碧凡一捏拳头,是了,她怎么能把这茬给忘记了。
师傅和平亲王从前都是征战沙场,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她转念一想,师傅说的嫁妆不知道是什么。
“师傅,要不你跟我回去,我让薛成安那个臭小子,给你敬茶。”碧凡灵机一动,如果薛成安能得到师傅的帮助,那一定是相当大的助力。
“哼,你个胡闹的徒儿,是这么称呼自己夫君的么?他的事情他自己解决。”苦戒望着远方,只是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嬉闹,语气也是不知不觉加重。
“徒儿知错,不知师傅说的嫁妆是什么?”碧凡立刻低头认错,苦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苦戒大师瞧瞧她态度良好的模样也不深究:“千里马。”
这下碧凡真是开心的都要跳起来,真是需要什么,什么就来。
“师傅,师傅,是真的么?”
“一匹。”碧凡脸上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枯萎。
“。。。。。。。”不知道说什么好,撇着嘴,看自己师傅刚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还说绝对不能让平亲王小看,却原来不过只有一匹千里马。
“真是有了夫家,就什么都想着他,只有一匹母马,其它的都是公马。”苦戒大师笼着袖子,眼睛里却是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看到这个情景,一旁的雪山寺主持也是拍手叫好:“如此,薛世子这一次定会旗开得胜,大胜而归。”
“师傅,你真是的,话总是说一半,老是掉我胃口。”碧凡欢喜雀跃,心早都飞到了一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师傅带来的千里马,然后在第一时间告诉薛成安这个好消息。
“哈哈,苦戒,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徒儿,果真如你所说,她的确不能小看。”雪山寺主持难得的开怀大笑,这一笑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儒雅主持一下变得亲近起来,只是一个和颜悦色的老伯伯。
“碧凡,我告诉你,这嫁妆我是带来了,可是薛成安有没有本事拿的走,可就要看他的能力了,到时候你别怪师傅没有给你提前打招呼,伤了你的夫君。”苦戒看着碧凡那激动的模样,不禁又说了一句。
碧凡知道自己师傅的要求高,也知道千里马不是俗物,想要弄来是非常困难,而且师傅还是一次弄来了这么多,既要避人耳目不被发现,还要保证马匹的健康,真是困难重重。
“师傅,你放心,到时候世子爷顺利拿走了您千辛万苦准备的嫁妆,您可别心疼。”碧凡眨了眨眼,她对薛成安信心十足。
苦戒大师宠溺的看着碧凡笑了笑,也不在答话。
因为苦戒大师让碧凡带话给薛成安说要要三日之后来雪山寺。碧凡心知这是师父考验他的时候,便也不在多问,他是绝对相信有这个能力的,肯定可以从师傅手里顺利的拿走那些千里马。
看看燃烧的香烛,在雪山寺也停留了一些时日,若是再不出去恐怕香寒又要着急了,对于雪山寺她有点抵触,因为当年小姐也是去了雪山寺然后一去不归。
这会儿小姐又是进了这个看似耸立云端的大殿,檀香的味道熏得她昏昏涨涨,总是害怕小姐会和当年一样一走了之。
香寒在大殿外面来回打转,时不时的张望。
碰巧和身后的人撞了满怀,再一看竟然是小姐,她立刻凑上前去:“我的好小姐,你总算来了。”因为香寒叫碧凡习惯了用小姐来称呼,再说也是外面,没得那么多的忌讳。
碧凡倒是不介意一定要喊她什么世子夫人,或者碧凡县主之类,听着香寒一声声熟悉的小姐,反倒觉得真实和温暖。
“刚和主持问了好,咱们走吧。”碧凡淡淡一笑,也不责怪香寒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香寒心里所想的她是在清楚不过的,当时她就那样留下了香寒,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姑娘请留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张的喊叫。
碧凡并没有停下脚步,她也不认为那是在喊她,她向来不喜欢和陌生的男子说话,尤其是自己这副女儿身装扮的时候,换做男子打扮她倒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前面这位姑娘,请等等。”后面的声音不依不饶,继续喊道,而且他的脚步更加快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拐到了碧凡身前,而且伸着长臂拦住碧凡的去路。
香寒哪里愿意,跟着浩宇时间长了,身上自是有一股匪气,尽管浩宇多次纠正为侠气,可是怎么看香寒的架势都活脱脱的一个山寨大王,仿佛碧凡是她那藏起来的压寨夫人,而对面这个笑容温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子倒更像是过来抢亲的一般。
香寒心里一边暗自念叨,一边皱眉摇头,怎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乱猜想。
碧凡被她拦在身后,看着香寒的举动如同护着初生的小鸟,这个香寒,三年不见倒真是害怕自己在受到伤害一般。
其实,香寒的愿望又是何其的简单,不过是在碧凡需要的时候她可以挺身而出,这样她便有了极大的存在感和满足感,她可以帮到小姐,可以保护小姐,可以不负二姨娘所托。
“姑娘不要动怒,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对面的人笑得人畜无害,大冷的天手里还是一反常态的拿着一把扇子,他用扇子摆摆香寒张牙舞爪的双手:“如此剑拔弩张可不是待客之道。”
“香寒,你退下。”碧凡眯着眼睛已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对面的人,谈吐,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眉间还有一股隐隐的凛冽寒意,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且他的面上所说一直在笑,却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之感,他应该不是天启国的本土人士,却是刻意打扮成这个样子,在战事吃紧的关头,能看到一个不是天启国的人,倒是让她有些惊讶。如果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故意上来搭话,那倒是要看看他能说些什么了。
碧凡可还不觉得这个人能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