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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又继续给他添乱,唯一能做的就是全杀了,如此一来,元凤卿杀名更是赫赫,不过这些事他却不愿讲给老婆听,怕将她吓着了。
不过他不说,苏丽言不代表猜不出来,元凤卿身上都像是笼了一层血腥味儿,足以可见外头的腥风血雨了,只是她要做的,守住内院这一亩三分地也就行了,外院的事情她也不想插手,以元大郎此人强势,恐怕也不会让她插手,元大郎这会儿问起李氏的事情,摆明他心中已经是有了把握了,这人掌控欲强,恐怕有个风吹草动的,他比自己知道得还早!苏丽言想着李氏名义上是浔阳王府送他的,虽说他已表明不会要,但仍想试探他态度:“妾身昨日看过这位李氏一回,似是年岁比妾身还大一些?”
一说这话,元凤卿脸色就漆黑。伸手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却是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伸手在她臀上捏了一下。“就你心眼儿多!”说到这儿,元大郎有些郁闷:“我已经说过不会要她,你管她这些做什么?以前就没见着你这样小心眼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凑近了她脖子边深呼了一口气,嘴里念着香,一边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苏丽言护着肚子,如今她都已经这样大肚子了,哪里肯陪元凤卿胡混,因此胆色包天,伸手推了他一把:“妾身什么时候小心眼儿了?她一来,可不是将院子打扫好了请人住下了,夫君可不能冤枉了妾身!”
她见元大郎心情好,不似不快的样子,顿时又试探着多说了一句,元大郎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胸膛起伏,似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李氏原本在家不过是坏了名声嫁不掉的,不止不比你小,连比我都还大上几日,你别管这些了,浔阳王府当日收了我一支人参,却敢如此辱我,他日此事定当百十倍奉还!”元凤卿说到后来时,冷笑了两声,目光阴寒,满脸戾色,看得苏丽言心头一震,已经知道他心中是真正将浔阳王府恨上,李氏这样的,他看不上眼,自然不可能再收用,不过苏丽言要的却不止这个而已,她想了想。决定有些话还是早说为妙,因此在元大郎腿上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夫君,妾身自认姿容虽粗鄙,但蒙上天爱护,能嫁夫君,世上女子万千,妾身不知旁人心里是如何想的,但妾身倾慕夫君,却不愿与他人姐妹共享。夫君若是无意,妾身自当做好本份,替夫君纳美妾开枝散叶。不过若是夫君有心。妾身也定真心相待”
原本苏丽言开始时说着是极坦然的,她是自现代而来,这些情啊爱的虽然当面嘴上说着不太好意思,但至少不如真正的古代女儿扭捏,不过在元凤卿越来越亮的双目之下。她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越说越觉得有些不自在,舔了舔嘴唇,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元凤卿双眼却是越来越亮,若不是碍于她肚子。恐怕这会儿要狠狠将她揉进怀里。
元大郎为人强势霸道,他这一趟出去是发现对老婆感情的,可是老婆为人一向淡淡的。对他细致周到,却从来都没有那种爱慕的眼神,他以前在上京之时总觉得这样盯着他的女人烦,可是这会儿从苏丽言身上看不到这样的眼神,他心中是觉得不对劲儿的。若是苏丽言今日不说这一番话表露心迹,他迟早也会让苏丽言真心喜欢上他这个人。而非恭敬对待他丈夫的身份,没料到此时,因为李氏倒是听老婆说了出来。他神情温柔了下来,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暖洋洋如太阳般的光彩,将下巴凑进苏丽言肩处揉了揉,见她有些怕痒要缩,连忙抱紧了,把嘴唇压在她耳朵边。
“幼时不懂事,以为徐氏是生母,曾对她倾慕了很长一段时间。”元凤卿开口,苏丽言的挣扎就停了下来,听他将声音压得细细的,传进自己耳朵里头,突然想到今日冷漠而又狠辣的元大郎,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如此一想,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不过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苏丽言也咬住嘴唇,强行将笑意又吞了回去,听他接着说道:“徐氏惯会伪装,表面亲切,实则心黑如墨,余氏等人当初为着王府,只当王妃会对我另眼相看,因此一直表面最是宠爱我,实则不过是想借我向王府投诚靠拢巴结,不过当初元府设计她,王府的人又怎么会吃她这套?不过是打错主意而已!”说到这儿,元凤卿冷笑了一声,苏丽言却是有些同情起他来。
余氏对他的宠爱是另有目地,徐氏又是一匹隐在暗处的恶狼,等待着时机想咬他一口,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知道当初元大郎是怎么逃过来的,他说起元府中人时,再无恭敬之色,口称名氏,想来是真正对他们恨之入骨了,自己原是打算想要揭开余氏目的惹他厌恶,此时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徐氏做法,余氏也未偿不可知,我身边侍候的丫头都是另有目的的,当初玉珍跟在我身边多年,徐氏和她说,我身份高贵看不上她,若是能将我折辱下来,必定纳她为妾!”怎么折磨的,元大郎目光一下子阴冷了下来,眼神幽黑,幸亏此时苏丽言是看不到他面容的,否则见到他模样,恐怕也会吓一跳。“当初我年幼,徐氏借她之后,设计安插一个好男色的小厮在我身边,不过最后他们都死了,玉珍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如今也死了。就剩一个徐氏,你说元府中人要谁先死才好?”元大郎说到这儿,幽幽的问起来。
当初他年纪幼小,才不过七八岁而已,玉珍那时是徐氏的人,若非他机敬,最后恐怕受人侮辱,如今有何脸面在世上活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被低贱粗鄙之人毁了一生,徐氏当真打着的是好手段,苏丽言挣扎了一下,想要开口,元大郎却将她捂得更紧了一些:“纳妾什么的,当初未娶你之时我都没想过,只是觉得往后事成,恐怕这些事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并不是贪花好色之人,原本我也没想过一生之中能找到一个感情融洽而又合心的妻子,可如今找到了,不纳妾也没什么的,只要你待我一心一意,侍妾通房之流,都随你心意!”
他说到后来时,声音低沉,苏丽言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热,往他怀里钻。从来没看老婆有过这样亲昵的行为,元大郎将她搂紧,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以前你没与我说过,若是你早说,不要这浔阳王府两万兵又如何?大不了用人参,再与旁人多换就是,这样活命的东西,人家还求之不得,往后不会了。”他轻飘飘一句话,但却能让苏丽言听得出其中决心,元凤卿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既然说不会了,那就一定是不会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进陷井的猎物(五)
苏丽言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求丈夫不能纳妾,实在是妇人妒忌之举,若是说出去,不为世人所容的,这个世间对女人不公,地位不平,她原本在现代时求的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这儿却是大逆不道,原本说出这话时,冲动了,但她这重活的一生,不论是在娘家还是嫁人之后,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冲动一回也不错,而她也对了,幸亏大胆了一回,否则元大郎不知,往后她只是自己困扰自己罢了。
“今日月嬷嬷来过,说是李氏一早去给太夫人请安。”苏丽言这会儿确定心意,脸上也少了几分那种伪装出来的淡然,而多了几丝亲昵,如同撒娇一般,将今日月荷来说的事都全讲与元大郎听。这些事元凤卿是早知道的,原是想今日回来与她说说,但能见到老婆亲口说出来,摆明她心中已经不如以前,对自己充满防备,有事装在心间却不肯与他多说一句,因此欢喜的又听了一回,搂了搂她:“你想如何做全随你,我那儿给你两个暗卫,若有事,你吩咐就是。”苏丽言听到这话,眼皮跳了跳,也没问这暗卫是哪儿来的,就答应了下来。
夫妻之间也是要些小秘密的,不过元大郎今日能答应她往后不纳妾,苏丽言心中自然是领情,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外头才传来元喜的声音:“夫人,饭菜已备好,现在可是要传上来?”
苏丽言瞅了瞅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看了元大郎一眼,见他点点头,也就开口道:“进来吧!”
外头传来推门声,两人坐在内室里,看到外屋间丫头们又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托盘,饭菜的香味儿传了进来,苏丽言笑着替元凤卿整理了一下衣襟领口,他穿的还是日常在外间穿的那件,成婚几年了,多少知道他性子是爱洁的,破天荒头一回没换衣裳,他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苏丽言抿了抿嘴唇,开口问道:“夫君今日可还是要出去?”
元大郎摇头:“事情一日做不完。已告一段落,明日再忙也是一样,今日陪陪你。”他说完。小心的摸了摸苏丽言的肚子,将外头发生的事情拣一些不那么血腥的说与她听,山下稍微有点可塑性的村民都已经收编完了,如今盛城之中,他势力最大。若是盛城原官府之人识相,他自然不会亏待,若是不识相,他也不会留这些人扯自己后腿!这趟出去他带回的不止是两万兵而已,因还带了个李氏回来,浔阳王府给了三十万粮草。以及战马两万匹,养整个盛城的人都够了。再加上如今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要下雨恐怕就是这几日。这些粮草吃到后年也够了,毕竟兵力现在还不多,只要再收编之时,又一边多刮一些‘赞助’,纵然明年依旧大灾。颗粒无收,元家的人都能活得好好的。
连瑶等人在外头听着里面两位主子说着悄悄话。心里都替苏丽言欢喜,也没有开口催人,索性这二人也没有呆许久,坐了一阵也就出来。用过晚膳,又洗漱了,想着明日还有要事,苏丽言便是闭上了眼睛。元大郎见她圆滚滚的肚皮,也不敢造次,小心将人搂在怀里,那肚皮抵在两人之间,也抱不紧,见她侧着睡得也有些吃力的样子,想了想,将她腿放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看她眉头松了松,也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日之时,李氏今日去向余氏请安,不过她身边的太监却是抽空来了苏丽言这边一趟,悄悄的,没令人发觉,这个太监早已受不得李氏,自然是要另攀高枝寻主子的,他们原是浔阳王送给李氏的,可惜李氏当初在府中之时因为是庶女,没少受这些人闲气,出来之后只觉得苏丽言身份低微当不得她对手,而对这两个太监并不放在心上,像是要出以前的气一般,动辄侮辱打骂,这二人也是浔阳王精挑细选出来的,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苏丽言不过一和颜悦色,这前来投诚的太监见她不是打骂下人的,心中就愿了大半,一拍即合。
这太监悄悄回去时,与侍在李氏身边的太监打了个眼色,李氏一见他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端起喝茶的茶杯就掷到他面前,茶水溅得他满脸都是,这太监却不伸手去抹,他知道李氏性情,若是自己抹了,恐怕闹得更凶,只暂时忍了下来,狠狠一下跪在地上。李氏冷笑一声,看他恭敬的样子,心中好歹出了一口气。她当初在王府时是个庶女,被王妃拿捏得每日谨小慎微度日,原本王府女儿不该是落到她这般的下场,毕竟她虽是庶女,可王妃也不是待她太过苛刻,谁料她名声败坏之后,婚事起了波折,算是府中弃子,顿时人人都可以踩上她几脚,那七八年,没法说亲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熬过来的!
李氏一想到这些往事,对这两个阉人更加痛恨,她当初没少吃王府这些太监的亏,一看到就心烦,再加上今日去余氏那边,那死老太婆不是个好相与的,说句话都阴阳怪气的,嫁人之后,虽说苏丽言没来见她,元家的下人不好使唤,但至少还未受这些闲气,再加上身边人又毕恭毕敬的,余氏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在上京时若她没坏名声,元老相公死后,余氏就算跪在她脚边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如今竟然敢与她摆这些架子,还使唤她让她做事。李氏越想越气,狠狠踹了那跪在地上的太监一脚,恶声骂道:“你去哪儿了?”
她这一脚力道并不大,李氏早年时曾裹过些脚,并非是将脚折成畸形,真正富贵的人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样的脚虽小,但折成两半没有美感,她是在年纪小时就请人将脚缠小了,只维持当初那样大小,窄细,并不会变形。年纪就算长了一些,也并不会长到哪儿去,是真正的玉足金莲,可惜没人赏识。她这样一踹,那太监顺势往后仰倒,其实并不疼,但当着众人之面,颜面上挂不住,这两个太监当初也是浔阳王得用的,谁料跟在李氏身边就落得这样结局。心中哪可能不恨的,但听到李氏这话,这太监却是强忍了心中的怨恨。恭敬回答道:“回二夫人,奴婢出去打听过,说昨日,郎君歇在了那位院子里。”
一听这话,李氏也顾不得折辱这太监出气了。手中帕子拧成麻花一般,咬牙切齿道:“这贱人,都有身孕了还敢做这样的下作事!”她气苦无比,来到元家好多天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