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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可能扭转自己一辈子的看法,她与苏丽言之间,总是不会因为她顺利收拾苏丽言出气了,一方忍让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苏丽言又叩了个头,哭哭啼啼的,太夫人恶心了她一回,她要是不礼尚往来,实在是对不住她,因此临走时又恶心了她一回,见太夫人眉梢抖动,显然已经忍耐不住了,这才拿帕子捂脸转过身,转身时看到二房的二老爷元正斌脸上一副家门不幸的神情,以及二夫人幸灾乐祸的阴损模样,还有大夫人低垂着头以及大老爷满脸怒容的模样,其余的郭氏二人表情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得意与欢喜,大郎君元凤举跟二郎君元凤鸣却是木然无所谓的模样,元湘莲等人的神情苏丽言都不愿意再去看了,唯有在看到元凤卿时,她愣了一下,那人依旧是平日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过眼睛里倒像是多了丝笑意。
怎么会?自己将太夫人气成这般模样,连大老爷都脸红脖子粗,他怎么还可能笑得出来?苏丽言心里疑惑,不过却没表现出来,只是低垂下眼眸,在众人满腹瞧热情的眼神中,帕子捂着嘴,一路安静的退了出去。
苏玉等在外头,桂姨娘满脸的苦色,如水似的眼眸里还带了一抹凌厉,看到苏丽言出来时,眼神还带了哀怨,咬着嘴唇,欲语泪先流的姿态,娇美的面容最近憔悴了不少,穿着件罗兰色的衣裳,更衬得她眉目如画,一副我见忧怜的模样,那双水似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感来,可惜见着她这样子的不是大老爷,苏丽言也不会因为没替她女儿出嫁妆就内疚心怜,只是冲她含着眼泪看了一眼,一双墨玉似的眼睛里带了比桂姨娘更深的哀怨。
平日桂姨娘这一招屡试屡中,连大夫人心里恨她,也不会因她这样狠下毒手,因为背不起那个名,没想到这苏氏对她这一招不止是没反应,反倒是比她还要可怜的样子,桂姨娘这下子是鸡蛋碰到了石头上,完全没了辙,勉强笑了笑,连忙别开头去。
心底冷笑了两声,苏丽言这才带了苏玉走在前头,苏玉当她心里真是难受了,也不敢劝慰她,只是走在她后头,直到走出太夫人的院子了,苏玉才愤愤的念叨道:“太夫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明明这事儿不关三少夫人您的事,五小姐要出嫁,您作为嫂嫂,最多添两样东西意也就是了,太夫人怎么好说让您来出银子?别说不是嫡亲的,就算是,只要长辈还在,断然没有您出的道理。”
苏丽言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这样的话心里明白也就是了,说出来不是凭白给人拿把柄么?背后说闲话,可是会被人冠以长舌之名的,她今日没吃到亏,可不想因为苏玉的‘仗义直言’而如同上次般,一腔算计漂付流水,平白折腾了半天,反倒是让太夫人又钻了空子躲过去,到时候真让她出大头。
“好了,我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太夫人她老人家德高望重,做这样的事自然是有用意的,咱们年纪小,不懂事,哪里能明白她老人家的用意,你都懂的事情,太夫人一大把年纪,比你懂得事情多多了!”苏丽言脸色冷了下来,苏玉自然是不服气,听到苏丽言辩驳她明明说得极有礼的话,当下就不管不顾道:“婢子怎么会”
“闭嘴!”苏丽言一向温婉的神情一下了凌厉了起来,冷冷瞪着苏玉,一张玉白的小脸冷沉着,看她慢吞吞的提高了些声音:“我再说一次,太夫人自有太夫人的用意,你都明白的事情,你当太夫人她老人家不明白么?荷嬷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苏丽言嘴角冷冷翘了翘,这才突然出声道。
苏玉原本被她的神情吓住了,这会儿听她突然唤起旁人的名字,忍不住愣了愣,果然没一会儿,小径后头突然钻出一个矮瘦的身影来,穿着一件深蓝色衬湖绿的绸子衣裳,白净的脸庞,看来四十多岁的模样,梳了一个圆髻,头上簪了一个通透碧绿的玉钗,浑身收拾得利落又气派,看起来不太像是普通的嬷嬷,苏玉认出来,她就是太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老嬷嬷月荷,嫁的是当年大老爷身边的管事,可丈夫早已经死了,膝下有个独子,如今正在外院大公子身边当差,这些小道消息,在丫头们之间,一向传得开,这月荷跟了太夫人大半辈子,相处几十年的情份,在太夫人面前极有脸面,因此连元大老爷,也得要尊称她一声荷嬷嬷的,刚刚竟然离她们不远,那她之前说的话,岂不是被人听了个正着?
第八十六章 何首乌长大了
荷嬷嬷脸上带了些微不自在之色,苏丽言却是落落大方,她喝过空间水之后,耳聪目明,早在荷嬷嬷过来之前就已经听见脚步声了,苏玉之前说的话她没听清,可后来自己有意放大了声音警告苏玉,她却是听见了,自己都是挑了好的说,谅她就算有怀疑,也没听个正着,因此苏丽言也不惧,反倒是苏玉,这下子脸都吓得煞白,身子抖了起来,苏丽言有意给她教训,故意不说话,这丫头口没遮拦,迟早要吃大亏,今日吓她一回也好,要是自己没有喝过空间水,这会儿岂不是被太夫人的人抓了个正好?
“老奴是奉太夫人之命,想出来送送三少夫人的,想着三少夫人步子不大,这会儿应该还走不远才是。”荷嬷嬷一开始的尴尬之后,很快就缓和了过来,冲她微微笑了笑,福了一礼,脸上神色十分淡然。
苏丽言皮笑肉不笑,应该是来奉命监视自己吧?或者是说吃了亏不甘心,想要找回些场子,看她背后有没有嚼她舌根?太夫人真当自己是这么轻浮,这么傻的人?有事还敢说出嘴来,不知道闷在心里么。要知道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让旁人替自己保密了,她又怎么可能做这么傻的事情,去说太夫人坏话,然后让她抓了小辫子?
“唉。”
叹息了一声,苏丽言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感动之色,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假惺惺的。又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讽刺,荷嬷嬷低垂下来的头掩住了皱眉的动作,维持一个行福礼的动作,迟迟没被苏丽言叫起:“太夫人当真是心疼晚辈,不过妾身身边有苏玉伴着,哪里敢劳动荷嬷嬷您呢?”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才故作吃惊道:“荷嬷嬷这么大把年纪,赶紧起身才是,妾身倒是疏忽了,荷嬷嬷您又何必这么较真?”
荷嬷嬷勉强笑了笑,知道苏丽言意有所指,在说自己跟踪她的事情,不过现在却也不好点破,只能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苏丽言主仆二人这才率先转身离去。荷嬷嬷原本恭敬垂着的头,这才抬了起来。看着那远去的娉婷身影,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三少夫人,婢子刚刚说那话,可是。可是,被荷嬷嬷听见了?”直到人走远了,苏玉这才苍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声音问出话来,眼泪还在眼睛里头打转。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现在知道怕了?”苏丽言淡声问,不过看她这样子。想到当初自己穿越过来时一直都是她服侍,也算尽心尽力,心里就软了些,只是当初情况与现在不同,当初苏玉性子就跳脱,但在苏家时,上头都是她嫡亲的长辈,没人会责怪她身边的丫头说错话,反正都是一心为她而已,母亲华氏只得她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而祖父又只得父亲苏青河一个儿子,相对来说,自己就是这三代唯一的嫡出姑娘,自然大家不会对她太过苛责。
可如今都已经嫁来元家了,人家上下就等着她犯错,为什么苏玉到如今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苏丽言深深反省,是不是自己对她太宽容了些,但冷了她一段时间,眼瞧着她是好些了,没想到今日又犯了事儿,看来这冲动与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已经是苏玉本身的性格,要想压抑很难,至少如今她真是没法子了,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将她送回苏家还好…
这厢苏玉没得到她的正面回应,以为是真听着了,忍不住就嘤嘤哭了起来,苏丽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在大户人家里头,平素是极为忌讳哭 的,苏玉如今哭得这般伤心,落在旁人眼里,又是一桩错,到时说不定以为她是为自己难受了,这么一想,苏丽言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眼泪擦了,既然知道怕了,往后行事得更加谨慎才对,你这样的性子,要我怎么说才好?”
“婢子,婢子保证马上改。”苏玉听她这么说,眼睛不由一亮,她是了解自己家主子的性格的,平日话并不太多,可是一旦她这么说了,那表示荷嬷嬷应该是没听见才对,马上就破涕为笑,只是听她这么保证,苏丽言却没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率先往前走去,苏玉吐了吐舌头,满脸眼泪鼻涕的狼狈,连忙掏了帕子出来擦干净了,这才连忙又将帕子塞回袖口里,小碎步跑着跟了上去。
当日苏玉被她说过之后,行事确实谨慎了许多,看得出来做事都有些束手束脚了,苏丽言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她很有信心那日荷嬷嬷并未听见苏玉前半截说的话,但故意要这么吓吓她才好,空间里的两株荷首乌,已经长得很大了,不过她却一直由它们生长着,并未拨出来,她开始时只管种下了,但是一时间却没想到要怎么处理这两家伙,那两个何首乌已经种得窜了一截到土面上,灰黑的颜色,如前世时自己看过的地瓜一般,不过个头儿大了很多,光是那长短,就足有她小腿般长,就是她再没常识,也该知道这何首乌年份不浅了。
不过才关在空间中不到十日光景而已,苏丽言这下子可不敢再取出这何首乌来,就怕拿出来了,吓着人,而且不好自圆其说,到时连这东西怎么来的,估计她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在她有意或无意的打探下,总算知道这个时代,何首乌也是有年份高的,据许氏之前炫耀时无意中透露,前些年时,外邦有人进贡先帝一支足有三百年份的何首乌,比婴儿也小不了多少,已经是成了形的,极为珍贵,简直可以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圣上一直欢喜的收藏着,偶尔切一小支用,到驾崩时,还是满头乌发。
这些当然只是许氏说而已,元家当初虽然显赫,不过苏丽言相信,元老相公再显赫,还没到家里的奴婢都能见着皇帝的份儿上,这乌发一说,不可信,但是进贡三百年的何首乌,苏丽言是信的,许氏说起来时还满眼闪光,回忆当初的情景,那事儿应该是挺大的,至少重臣知道,所以家里女眷下人才会知道,三百年的何首乌也能如此珍贵,苏丽言隐隐觉得,自己那两只何首乌,估计是不止三百年了,光是那露出地面的一截,看起来就不止那婴儿身子长了。
一想到这些,苏丽言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种的这俩东西是宝贝疙瘩,由此可见,空间果然是有用的,并不是只有能当作毒药或者藏身利器用,如今看来,果然是有好处的,那些寻常植物种不下,这些珍稀植物,自己倒可以批量生产了。
可愁也是有的,这些东西难得是难得了,但是她要怎么取出来?没法子取出来,也就没法子正大光明的用,取出来这么大个东西,人家还不得问她是哪儿来的?如果不取出来了,任它长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空有宝山而不能取用,估计换作是谁,也都得郁闷的。
当时元海家的看她罕见的一脸郁闷之色,开始还觉得这小夫人实在是新鲜,平日就像老僧人般,时常都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好像时时都是镇定自若的模样,虽然看得久了,人人都不由自主的面对她时想笑,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心里犯怵,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她有其它表情了,她却开始突然觉得古怪,心里琢磨着,这三少夫人该不会是突然想要吃什么几百年的何首乌什么的,寒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被自己的想像吓了个半死,元海家的哪里还敢呆在原地,就算这苏夫人有钱,她也没地儿去给她折腾到这东西,还是赶紧脚底抹油最妥当。这么一想,元海家的连忙找了个借口颠儿了,留了苏丽言一个人发呆,苏玉守着半室沉寂,看着那如玉人儿一般的小姐,突然间,心里觉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在那何首乌快长到破土而出的时候,苏丽言终于是忍不住了,眼见着这东西越长越大,原本只是指甲壳大小的,现在露出地面的一截,足在她腿到腰那么长,这样长下去,估计她这空间小半段地,都得给这俩让路了。如今一只何首乌已经将玉池到小溪边的路都截断了,她还要绕上一截,当初都怪她图方便,只随意在溪边不远处就种下了。绕路的情况持续了几天,苏丽言眼这东西已经越长越大了,终于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
找了个午休时间,将苏玉和连瑶二人给哄走了,她等着两丫头的脚步声出去了,又关上门之后,才一个闪身就进了空间。空间里那何首乌已经发疯似的长了,苏丽言叹了口气,她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半个可以能用的工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