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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妃在宫中多年,又已经有过生育的经验,一切事务自是安排得井井有条,儿子懂事上进,她现在又得皇帝青眼,心情一好,身体素质自然跟了上来。到了九月份,她的胎儿基本上已经稳定,太医也说了,接下来只要慢慢调养身子,生产的时候想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相较于永和宫的祥和平乐,坤宁宫可说得上是愁云惨雾,五格格的病情让所有的太医暗自摇头。女儿病重,做额娘的当然得心疼,可坏就坏在皇后肚子里还有一个,孕妇最忌大喜大悲,一番折腾下来,皇后的胎脉变得忽强忽弱的。太医院不敢直说,只得拼命地拿最好的药给皇后用上。
——————————我是从后宫转出的分界线————————————————
这天下学后,胤礽和胤禩两人正好没事,就一块儿结伴回阿哥所,两人正说起做了伴读的福隆安,胤禩评价道:“在同龄人中,福隆安的学识武艺还算过得去。不过那位一等公傅恒,倒真是一块挺难啃的硬骨头。”
就乾隆朝的综合水平来看,福隆安的表现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不过看在胤礽等人的眼里,也就只是个中上水平。在圣祖朝,皇子们的伴读跟哈哈珠子可不是仅仅靠学识家世在上书房站住脚的,特别是中后期,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廷,一不小心怎么栽的都不知道。
胤礽道:“慢慢来吧,要是实在不行,找个机会让他回家养老好了。”
“我听说,两宫准备帮兰公主挑额驸了!”聊着聊着,胤禩不经意地想起了舒妃前两天跟他说起的事儿。
胤礽一挑眉:“现在五格格的病情已经到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太医留守在坤宁宫的地步,皇后又有了身孕,她还有心情去帮人挑额驸?这不是寒碜人吗?”万一指婚后或者准备婚礼的过程中五格格死了,这红事就能马上变成白事,看不出来皇后还是个急性子。
胤禩在宫外开府多年,对民间习俗多有了解:“可能皇后是想借着这件事来帮五格格冲喜吧,据说这事还是皇后主动提起的。”
胤礽道:“时间上根本赶不及,而且兰馨的册封礼也没举行,公主下嫁少说也得要一年的时间来准备。”
胤禩赞成地点头道:“的确!就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笨法子,皇后竟然也真做了?看来她已经是病急乱投医,心里没个准了!”
坤宁宫
容嬷嬷小心地扶着皇后坐下,道:“娘娘放心,五格格那儿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您可别忘了,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挨着软垫坐下,皇后愁容满面,道:“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五儿在床上疼着痛着,我这做额娘的能不担心吗?”停了一下,“不过我还真觉得对不住兰馨,好好的婚事,却……”
容嬷嬷一脸的懊恼:“都是奴婢没用,口无遮拦,不但害了兰公主,还连累到娘娘……”皇后前几天跟太后提起兰公主的婚事时,太后的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回答也是敷衍居多。
在宫里的人没有哪个是笨蛋,两主仆回坤宁宫一琢磨,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急急忙忙嫁女儿帮另一个孩子冲喜,这是平民百姓家的做法,皇室哪能这般不要脸面?再说,兰馨的身份不同一般,乃是功臣之后,她的终身大事竟然是为了替五格格冲喜?如此做法让天下如何看待皇室。
皇后一摆手:“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得回的。幸好公主下嫁光是内务府准备都要一两年,时间还来得及。我明儿就跟太后说,是想借着帮兰馨找额驸,沾点喜气给五儿,让她能熬过这一关。”
“苦了娘娘了。”
“不就几句话的事,有什么苦不苦的。皇上是靠不住了,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在这宫里我还算有个盼头。否则,以后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过下去呢!”
郊外
第二天,皇后领着众嫔妃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后,特意留下来跟太后说清楚了自已的想法,当然不可能明着说出来,只能隐晦地暗示:“兰儿那丫头从小就被接进坤宁宫,是个知书达理、讲规矩的,而且她阿玛也是为了大清才会战死沙场。我想着,怎么也不能待薄那孩子,定要给她挑个可心的额附才成。”
太后一开始是阴着脸,后来听到后面,脸色才慢慢转晴,她笑道:“哦?想来你是有章程了。说来听听!”
皇后一笑:“我想着,额驸可以慢慢挑,让人好好寻访一番,不过内务府那边倒是可以先开始准备。等到东西备得差不多了,那时您也应该帮兰儿挑出个好的额驸,再请皇上下旨赐婚,岂不是好事一桩?”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到。你是她的皇额娘,挑额驸的时候免不了还要帮兰儿费点心思才好。”
皇后应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说起了内务府那边的安排。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兰馨天天出入坤宁宫,自然会收到一些风声。崔嬷嬷急了,道:“公主,这可怎么办?若是五格格……您该怎么办啊?”
兰馨心里同样乱糟糟的,不过她很清楚她的婚事掌握在太后和皇后的手中,没有她置疑的余地,只能朝崔嬷嬷喝道:“好了,嬷嬷。皇额娘照顾我多年,五妹妹也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如果我的婚事可以为五妹妹冲喜,这也是一件好事,你这个样子让旁人看见,误以为我对皇额娘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就不用活了。”
崔嬷嬷惊了一下,忙调整好情绪应道:“嗻,是奴婢无状了。”停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下,“可是,公主,这样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深吸了一口气,兰馨摆出一副镇定的姿态:“现在不还是没影儿吗?我们先看看宫里的风向,如果真要……”将她的婚事当成冲喜来用,她咬了咬下唇,说,“那就是我的命了。”
皇后是真的有心帮兰馨挑一个好额驸,所以趁那拉夫人递牌子进宫时,将自已的意思告诉那拉夫人,并让娘家帮忙看一下八旗子弟中的年经一辈有没有出众的,那位夫人自是应下不提。
可惜想法永远赶不上现实,没过多久,五格格病重垂危,在药汤中挣扎三天后,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皇后伤心欲绝,昏了好几次,腹中的胎儿虽已足月,可是仍有滑脉的危险。听到太医的禀告,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乾隆的怒火下,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已经被杖毙了好几个,太后更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太医保住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愉妃见到这个情况,尽可能地窝在永和宫里不出去,反正两宫已经免了她的请安,她更能名正言顺地避开这次事端。
至于胤礽他们,简直就当做是在看戏。胤禩直接就说:“皇后肚子里那个就算活得下来,也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
胤礽撑着下颚,道:“管她们做什么!你那里的钉子都拔干净了?”
胤禩道:“早解决了,只留下一两个帮我传消息!”
“动作挺快的。”胤礽意思意思地称赞了一下,又道,“朝中不是正准备派兵前往叶尔羌吗?本来我还想着跟皇帝说一声,让他派我前往军中的。结果被皇后这事一闹,倒是不好开口了。”
胤禔听了,脸色一变:“你想上战场?”
胤礽挑了挑眉:“你有意见?”
只要是个男人,想上战场建功立业是很正常的,只是……胤禔犹豫了一下,道:“军中环境恶劣,日常起居的艰辛不是你所能想的。战场上就更不用说了,一不小心连命都会搭上,你……”话没说完,但是眼中表达的意思很明白——你吃得了这个苦?
胤礽气得一咬牙:“你什么意思?”如果胤禔敢说出他娇生惯养受不了苦……胤礽端起放在一边的茶盏,准备在听到让自已不顺心的话时就砸过去。
不等胤禔开口,胤禩就抢先道:“二哥,大哥也是担心你。军营的情况真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的身体年龄还小。如果你想去军中,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以前的话他收回,二哥的脾气还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完全容不下跟他相悖的想法,根本就没变嘛。
“哼!”胤礽先是瞪了胤禔一下,又扫了胤禩一眼,这才放在手中的茶盏。
胤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胤礽这性子,到了军营估计得跟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了,那些人可不会因为他是皇子就对他刮目相看,起冲突是在所难免的,这也是他不放心的原因之一。
“呃……那个,我还有些功课没写完,我先回去了,大哥二哥你们慢慢聊。”胤禩决定先回去躲躲,免得被战火烧到。
胤礽“恩了”一声,等胤禩走后,才道:“还有事?”
胤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笑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还在生气?”
胤礽敲了敲桌子,有点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还有什么事?”
见他真有些动气的样子,胤禔也不卖关子了,说:“这个月十五,我准备去效外的云间寺逛逛。宫中正值多事之秋,你要不要出来散下心?”
“云间寺?”胤礽倒是来了点兴趣,问,“那寺庙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特地过去一趟。”
“云间寺只是一间普通的寺庙,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它建在静宜园附近,后面有一片枫林,现在的景色倒是值得一看,而且那里地方够大,可以跑马活动一下筋骨。”胤禔解释着。
好像挺有趣的,胤礽想了想,点头道:“十五是吧?可是骑马过去?”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接着又说,“好。到了那天,我们在哪里见面?”
胤禔说了一个地址,又叮嘱道:“不用带这么多人出门,免得招眼。”
“知道了。”
去云间寺前一天,胤礽就去了愉妃那儿报备,愉妃虽然有些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但是拗不过去他的想法,也就同意了,只说了一句:“皇上这几天心情不好,出去的时候注意一点儿,千万别惹事。”
“是,额娘。”
得到愉妃的同意后,胤礽又向上书房告了假。第二天一早,一出宫他就带着哈玛达前往说好的地点,胤禔早已在那儿等着了。说了几句,一行人就骑马向东边奔去。
云间寺的香火不算很盛,两人在庙里走了一圈,胤礽求了几个平安符后,就去了后山。
可能是附近人烟冷清的关系,山上的枫林长得极高,数里的红色漫延了几个山头,偶尔有一两只鸟儿在树上欢尔地叫着,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地上跑来跑去,一见有陌生的动静,马上就警觉地躲了起来。
“没想到这里冷冷清清的,看上去却别有一番景致。”胤礽弯腰捡起一簇黑木耳,好奇地扯下一片,里面爬出了一条小虫,他皱了皱眉,马上就嫌弃地将它扔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以前无意中发现的,本来我还打算在这附近起个庄子,谁知……”胤禔有些唏嘘地说着,结果庄子没弄成,自已就先被圈起来了。
胤礽随手摘下一片枫叶把玩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哈玛达和胤禔带来的随从不远处看着,没有跟上来,几匹马在林子边缘吃着草。
胤禔甩开那些不好的回忆,指着另一条还算宽敞的路,说:“我们比比,看看谁的马第一个跑到那个山坡上,如何?”
胤礽挑眉笑道:“好。”
各自牵来自已的马,胤礽道:“哈玛达,你不用跟来,在这儿等我们。”
“嗻!”
胤禔也说:“穆讷,你留下。”
“是,七阿哥。”
两人翻身上马,不等胤禔反应过来,胤礽就抢先一步纵马冲了出去。胤禔见状,立刻一甩鞭子跟上去了。
马儿在起伏不定的山坳间奔跑着,蓝天白云下是满山的红枫,斜坡两侧还有着些许绿色的植被,比赛中的两人身形交替相行,一个在前面,很快就会让后面那一个给追上。一路尘土飞扬,惊起无数生灵,马蹄声掩印在飞舞的枫叶中。
前面开始就是下坡,胤礽夹紧马肚子,让马儿全速冲下去,胤禔紧跟在后面,仅令落后他一个马身而已。正跑着,胤礽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嘶叫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马儿的前蹄高高地扬起,然后发狂似地跑了起来,胤礽一惊,反射性地一勒缰绳,结果只能将马刺激得更厉害。
胤禔也是吓了一跳,当他看见胤礽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得像是要掉下来的时候,不由得焦急大喊:“保成,你冷静一点,放开绳子,别再剌激它。”
胤礽毕竟不是初学者,被这么一提醒,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松开绳子,捉住鬓毛稳住上半身。没有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马奔跑的速度虽说没有慢下来,可也不再发狂似的向前冲了。
此时,胤禔策马赶上来,两匹马并排而行,他朝胤礽伸出一只手,同时他还要分神注意跨下骏马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大声喊道:“把手给我。”
胤礽看了看胤禔,再看一下前面的路况,心一横,将右手递了过去。胤禔用力一扯,将人拉了过来。本来胤禔是打算将胤礽拉过来,两人共骑一匹的,但是由于算计错误,胤礽撞过来的力道过大,胤禔一不小心,手一松,两个人抱在一起摔下了马,顺着斜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