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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i撞过来的力道过大,胤禔一不小心,手一松,两个人抱在一起摔下了马,顺着斜坡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涟漪
两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任由激烈的心跳声慢慢平复下来。胤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问:“没事吧?”
胤礽半撑起身体,活动了一下身体,道:“没受伤,刚才还真险。你……”边说边看过去,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胤禔左胳膊处的衣物渗出了殷红的血迹,他苦笑道:“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着了。”他也撑起身体,马上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胤礽皱了皱眉,从衣裳上面扯下一块很长(真的很长)的布条,动作……十分粗鲁地帮胤禔包扎伤口,先是在伤口绕上几圈,然后一手拉着一边用力一扯——胤禔当场就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保成,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吧?”本就疼痛的作口现在已经麻木得没知觉了。
打了个结,胤礽才有心情回道:“是又如何?这是你的福气,就免了你的谢恩吧。”他看着那些太医就是这么弄的,挺简单的嘛。
福气?胤禔嘴角一抽,心想如果这是福气的话,他情愿沾上晦气!他看向胤礽,刚才两人抱着一起滚下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放松心神后他才发现胤礽是半跪着靠在他的怀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他不由的说:“你先起来……”
胤礽觉得一开始打的结并不牢固,有些松散的感觉,便低下头重新拆开布条再打一次结,正好听到胤禔在说话,没有想太多,胤礽偏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一扫而过。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不小心吻上了,嘴对嘴的那种,然后——
胤礽一怔,很快就低下头,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包扎上面,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胤禔嘴角抽抽,脸色在某一瞬间十分精彩,但马上就冷静下来了:“我说,你先起来。”
胤礽没理会,只是问:“动一下你的左手!”胤禔无法,只得稍稍抬了一下胳膊,他见布条没再松落,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准备起身。
这个时候,胤礽才有心情打量自已的情况,不看不觉得,一看他也有些尴尬。原来在帮胤禔包扎伤口的时候,一时情急,他竟然就直接跨坐在人家的大腿上,虽然没有真的坐下来,但是这个势姿实在够暧味的,再加上他的手还搭在胤禔的肩膀上,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做那啥事的样子。
若是在平时,就凭他们的关系倒也没什么,可偏偏那个不经意的吻……胤礽压下心里面乱糟糟的感觉,俐落地站起来,然后拉了一把胤禔,尽量平静地说:“马已经跑远了,我们怎么回去?”
胤禔也在极力地控制住自已的心神:“我们的马都是专门训练过的,等一下它们应该会自已跑回来,我们先回那条道上等等。”
胤礽点了点头,道:“好。”
幸好他们滚下来的斜坡地势较为平顺,坡度也不大,想要走回去还是挺容易的。胤禔体力较好,先一步到达通道上,他回过头,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将落后他一步的胤礽拉了上来。
“好热!”一番活动下来,胤礽不由得扯了扯衣领。
胤禔看着地面上两排凌乱的马蹄印,眼神微冷:“胤礽,你回去后最好查一下你那个侍卫。”
胤礽挑了挑眉:“你觉得他有问题?”
胤禔反问:“那你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想了想,胤礽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如果我没看错,我的马……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才会突然发狂的。”
“踩到了什么?”胤禔急忙追问着。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当时那样的情况,我能看得清楚吗?”不客气地扔过去一个藐视的眼神。
“……”
一刻钟后,两匹马顺着原路小跑着回来了,胤禔拉过胤礽的座骑,蹲下/身子,细细地检查起它的前蹄,果然在指缝间看到几根黑色的尖刺。胤礽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看上去不像是针。”
这回轮到胤禔翻白眼了:“太子殿下,您有见过黑色的针吗?”
“你……”
“这些尖刺应该来自刺猬的身上,我想你的马可能是不小心踩到了某只刺猬,所以才会突然间失控。”说着,胤禔忍不住笑了出来。阴谋诡计里打滚这么多年,这样的乌龙事件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胤礽一撇嘴:“原来是刺猬。给我记着,明年我就去木兰捉几只回来烤着吃。”
“那你慢慢捉吧。”胤禔拍了拍黑马的脖子,“你的马应该骑不了了,骑我这一匹吧!”
胤礽同意了,接着又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的手受伤了,我来驭马,你坐我后面。”
“行。”
因为是两人共骑一马,而且还拖着另一匹受伤的马,所以回去的速度并不快,于是就聊了起来。
胤礽道:“这几天你不用进宫了,上书房那儿我让人帮你告个假。”
胤禔略感诧异地说:“真难得,你还会体贴人!”
“要不是看在你算有救驾之功的份上,我明天就去跟皇帝说,你不但害我跌马,还弄得我全身都是伤。”
“受伤的人貌似是我吧?”
“就你那点皮外伤?我的腰也被撞了一下,估计都淤了……”
“真的?伤哪了?我看一下!”
“你的手放哪里?给我坐好,我们正在骑马!”
“哎呦!保成,轻点,你又不是猫,别动不动就抓人!”
“抓?我还想咬呢!”
……
至于那个意外中的吻,被两人同时选择性地忽视了。
御花园
今天上书房提前下课,胤禩琢磨着胤礽布置下来的功课已经完成,就想着去咸福宫给舒妃请安好了,也算尽一下这个身体的孝道。不得不说,这一年多下来,因为胤礽强制性的要求,胤禩的字体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许多,也得到江胜的几句称赞,胤禩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可脸上还得装出感激兴奋的表情。
穿过精致的回廊,花园里摆满了不少深黄浅黄的菊花,看上去一片灿金,让人心旷神怡。正走着,花园的转角处传来一阵吵闹声。胤禩皱了皱眉,这宫里的规矩还真是完全不同了,换做在以前,敢在御花园稍微大声一点喧哗都会马上被人拖去慎刑司,哪像现在,吵了这么久还没人过来看一下。
胤禩走过去,不悦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正在争执的几名侍卫一见到胤禩,立刻停止争执向他请安。
“宫中有规定,不当值的侍卫就要马上出宫,不得久留内菀,而你们竟然还敢在御花园里哗众取宠,罪加一等,自个去领二十大板。”胤禩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还好在这里的是他,换成太子或者大哥,这些人少说得掉一层皮。
几乎所有的侍卫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十阿哥没打算追究。
说完处罚后,胤禩一甩袖就准备离开了,突然间听到了一道不满的叫声:“十阿哥,你怎么能够是非不分就处罚臣?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凭什么让臣来受罚?”
胤禩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拐腿,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叶远不动声色地扶了扶他。他回过身,危险地眯起双眼,问:“说话的人是谁?”
“是臣,臣是福尔康!”一个看上去颇具正气的侍卫大声地回道。
胤禩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谁家的?”
福尔康高兴地道:“十阿哥,臣的阿玛是从一品大学士福伦,额娘是令妃娘娘的表妹,算起来,跟您也算是亲戚了。”
现在五阿哥跟他们完全断了来往,这个十阿哥看上去温温和和挺好说话的,或许他们可以重新拉拢一位皇子,说不定尔泰还能做上十阿哥的伴读。福尔康在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划啦啦的响。
所有人,包括叶远在内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福尔康。胤禩感觉得到他的面具开始破碎了,他怎么从来就不知道其他嫔妃的娘家人是皇子们的亲戚了?记得当年,就连索额图也没胆子敢在大哥和他面前摆出亲戚的身份,那可是正经的元后之叔、当朝宰辅呢。
胤禩没兴趣搭理福尔康,便直接问起一名二等侍卫,也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侍卫:“他进来时,是谁负责教他的规矩?”
绰伦低下头:“回十阿哥,奴才记得,并无人教过福尔康规矩。”
胤禩冷笑道:“很好,看来五哥说得很对,这宫里的侍卫确实需要重新整顿一下。傅恒呢?他现在是否在养心殿?爷记得他是内侍卫统领大臣,专管宫里禁卫军和御前侍卫的,现在竟然让这么个玩意混了进来,我倒想知道,他这差是怎么当的?”
福尔康还在一旁不知死活地说:“十阿哥,你不要被这些人骗了,臣当初是由皇上亲自指派的三等侍卫,并不像他们所说……”
“闭嘴!主子没问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胤禩转头怒斥着,上前就是一记窝心脚,也不知道是福尔康水平太差,还是胤禩的脚力太好,跪在地上的福尔康被这一踹弄得个四脚朝天。
“十阿哥,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种无情冷酷之人,你……”福尔康抚着疼痛的胸口躺在地上哀叫不已。
活动了一下,胤禩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不想再听到福尔康的声音,便道:“堵住他的嘴。还有,傅恒是不是在宫里?”
绰伦额头冒出冷汗,硬着头皮说:“大人……还在养心殿。”
胤禩道:“将这个福尔康绑起来,送到傅恒那儿,将今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叶远,你跟着一块过去。”就卖个人情给傅恒好了,如果傅恒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解决。
“嗻!”
看着远走的一行人,胤禩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跟福隆安说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这件事试一下富察家的态度。
犯上
十阿哥是吩咐要将福尔康送去傅恒那里,但是绰伦可没这个胆子直接将人压到养心殿,而且十阿哥将叶远派来也说明了他无意将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只是让傅恒重视此事而已。
绰伦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傅恒的身影出了养心殿,他朝身后的其他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人看紧后,这才迅速地跑去给傅恒抱信。
“什么?福尔康真说出了这些话?”傅恒不可置信地看着绰伦。
“没错,卑职等听得清清楚楚的。”绰伦低下头,却十分肯定地回答了傅恒的问题。
傅恒在心中暗骂那个惹祸的福尔康,令妃不过是一个妃子,连贵妃的算不上,她的亲戚竟然还枉想攀上皇子?妃子不过是说得好听,放在外面,也就是一个妾。所谓妾通买卖,妾的亲戚也就只是奴才,哪能跟正经八百的主子做亲戚,说出去不是笑掉人大牙吗?福伦好歹也是个大学士,他的儿子竟然连这种粗浅的道理也不明白,还当着十阿哥的面大言不惭地说了出来。
傅恒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给福尔康一顿教训的冲动(现在最重要的是跟皇上解释清楚),他道:“你们在这儿看紧福尔康,我这就去找皇上。”不管十阿哥是什么意思,这件事都得撇除富察家的干系。
“嗻!”
事不宜迟,傅恒转身往回走,急着向乾隆说清楚。
养心殿里,乾隆召来了五阿哥,正准备问一下他对六部的看法,两人只说了几句,便听到门外小太监的通报声,傅恒求见。
乾隆觉得很奇怪,傅恒才刚走,怎么又转回来了?至于胤礽,乾隆没叫他退下,他也只能站在一边。
“奴才给皇上请安,请五阿哥安!”傅恒打下马蹄袖。
乾隆问:“起吧。傅恒,你急急忙忙地转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傅恒不敢迟疑,将福尔康在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因为恼怒福尔康不守规矩连累了他,所以难得的,傅恒的说辞里带上了一些偏颇。
听着傅恒的话,乾隆的脸色十分精彩,在听到那句“额娘是令妃娘娘的表妹,算起来,跟您也算是亲戚”的话后,脸已经彻彻底底的黑了,直接就将桌上的瓷碗摔了出去,破口大骂:“放肆,一个包衣奴才,竟然敢说是皇子的亲戚,这是谁给他的胆子。”
胤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罗。不过,胤礽倒是想起了他刚来这里的时候,令妃对他所抱有的想法。他心里冷笑,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还真以为宫里的人可以随便任你摆布了,令妃是吧,那就一辈子待在妃位上好了。
想到这里,胤礽道:“皇阿玛息怒,福尔康虽然罪该万死,但想必是自身不知礼节的缘故,就跟他的弟弟福尔泰一样,但是祸不及家人,儿臣想,无论是其父福伦,或者,咳咳,都是不差的。只是福尔康此次所犯之过实在太大,不处罚不足以服人心,否则此例一开,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听了胤礽的话,乾隆不期然地想到以前福尔泰推五阿哥下水的往事,以及现在对皇家不敬的福尔康,这两人倒底是借谁的名头在宫里为所欲所,真以为没人可以收拾他们?
“令妃!”低喃的声音几不可闻。
乾隆不再犹豫,下旨:“福尔康打一百大板,革除三等侍卫一职,无召不准入宫。傅恒督管不力,罚俸三个月。”
“谢皇上恩典。”傅恒松了一口气,谢完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