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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处置奴才时多话。感觉,挺新鲜的。
迎上对方冰冷中略带玩味的眼神,永珹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永琪的眼神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力?比皇阿玛发怒时的样子还要让人心惊胆颤。
“呵。”就在一片静默中,胤礽突然笑了起来,众人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提心吊胆。
“好了,看在四哥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弄不清楚主子的命令,你也别浪费时间来请罪,自个领罚去。”修长的手指在茶碗边轻轻地转着圈,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三分魅惑、七分凌厉,“福尔泰给我泼醒了,让他去院子里跪着。”
侍卫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嗻!奴才遵命!”
胤礽朝永珹他们笑了一下:“都是这狗奴才不晓事,好好的用膳被他搅活了。是我管教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反正他现在无聊得紧,就拿福尔泰来打发一下时间好了,顺便卖这位四阿哥一个面子。
永珹急忙摆手:“哪里,福尔泰是五弟的伴读,五弟教训他也是应该的。”他的心里却是惊疑不定,难道以前永琪是故意做下那些事情来掩人耳目?看来福尔泰这次犯下的错真没这么容易揭过了,不然永琪也不会突然就跟令妃的人翻起脸来。(YY乱入:你想太多了,太子爷还没将一个小小的令妃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几天,福尔泰的日子可说是过得水深火热。胤礽一有些不痛快,让人赏耳光是家常便饭,在院子里罚跪更是每天不落。下午练习骑射的时候,这位爷心血来潮就是几鞭子过去,或者直接将人扔给那些武师操练,言明锻炼他的身手。不过短短七天,福尔泰可说是伤痕累累,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就连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紫的。
胤礽玩了几天,对福尔泰的反应感觉腻了,就直接去跟乾隆告状。说福尔泰不知礼节,当众直呼皇子名讳,被他教训后福尔泰不但不知悔改,还借机在练习时弄伤他,胤礽边说边将早有准备被包扎得十分夸张的手臂露了出来。
乾隆看到胤礽身上的伤势后,气得脸色发青,将福尔泰怒骂了一顿。
福尔泰的父母,福伦和福伦夫人早就急得不得了,还没等到女眷可以递牌子进宫的日子,乾隆一道圣旨就下来了:“福尔泰目无法纪,德行败坏,革除伴读之位,无召不准入宫;福伦教子不严,罚俸一年。”
福伦夫人气得直将帕子搅成一团,半响说不出话来。
福尔康在一旁地大叫:“五阿哥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不但天天折磨尔泰,还让阿玛被罚俸一年。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边喊边朝门口冲出去。
福伦一喝:“给我站住。你是什么身份?去质问五阿哥,我怕你今天走着进去,不用到晚上就会被人抬出来,尔泰身上的伤还让你学不聪明吗?”
听到这话,福伦夫人站起来,一脸的激动:“可是,老爷,就这么让我的尔泰受委屈吗?我明天就去递牌子见令妃娘娘,五阿哥这回实在是太过份了……”
“够了。”福伦厉声打断了两人的话,“五阿哥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是不想再跟我们有任何牵扯。就算不明白,皇上的旨意也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这件事我们只能认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知道吗?”
尔康无法,只得口头上先应下来,心里却想着找个机会跟五阿哥见上一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地对待他们,要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可是真心将他当成朋来来看待的。这种的真挚的感情难道不是最难得的吗?五阿哥这回不认真向他们道歉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谅他的。
延禧宫里,主殿传来了一阵阵瓷器的破裂声,一名容貌秀丽的女子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好你个五阿哥,这是明摆着跟我作对来了。”谁不知道福尔康、福尔泰是她的亲戚,因着她的关系,宫里的人对他们也算得上客气,结果被五阿哥这一削,别说里子,连面子都一丝不落地给人扒光了。
再想起前几天愉妃对她说的话,令妃更是气得胸口发疼,也不知道这五阿哥用的什么方法让皇上态度强硬地将尔泰给撵出宫,连她求情也没用。
令妃也是从宫女爬上一宫主位,多年来的打滚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唤来腊梅:“去,让阿哥所的人探探口风,五阿哥为什么会突然发作尔泰?”她现在没有孩子,五阿哥那里她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腊梅会意地点点头,出去安排自是不提。
胤礽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临摹着一副字贴,是原主所留下的字贴,他虽然将字体模仿得有个六七成了,但是有心人一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这些天他的功课都完成得很慢,一有时间就用来模仿字迹。
林安走进来道:“五阿哥,皇上请您去一趟养心殿。”
胤礽扔下笔,示意小太监将桌子收好,又换上衣服,这才匆匆赶去养心殿。
站在门口,胤礽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在太监的通报声中踏着从容的步子进去给乾隆请安。
“永琪,你来看看,朕的这幅字写得如何?”乾隆原来诗兴大发写了一首诗,便将儿子叫来鉴赏一番。
胤礽嘴角一抽,这么急匆匆地叫他过来——竟然是让他看字?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战报加急送来养心殿了,刚才他还疑惑为什么乾隆会在这个时候召他过来,他这一世已经不是太子,按理不该这么小就过来听政的,结果……
这个皇帝做得可真闲!
胤礽貌似严肃地观赏着正中央的大字,然后随意恭维了几句,听得乾隆高兴极了。
“对了,永琪,福尔泰已经被打发回家了。你身边没有一个伴读,这实在不成规矩。朕这几天再帮你挑个好的。”乾隆突然间想起伴读的事,便顺口提了出来。
胤礽道:“儿臣谢……皇阿玛。”他今年都十三了(虚岁),再过两年就要开府出宫,还找什么伴读?
三天后,乾隆下旨,召谕多罗理郡王七子永瀛入宫为皇五子永琪伴读。
胤礽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笔掉了下来:“你说,皇上下令让理郡王的儿子做我的伴读?”
“是的,五阿哥,理郡王府的七阿哥明天就会去上书房侍候您。”
“知道了,下去吧。”胤礽心烦地挥了挥手,林安识趣地跟报信的小太监一起出去,顺手在后者的手里塞了一块玉佩。
理郡王,按书上所记载,应该是弘为,在他出生的时候自已已经被囚禁于咸安宫了。
窗外的两棵榕树,郁郁葱葱,斑影交错地在空地上形成不规则的图形。
胤礽有些失神地看着那片绿阴,上一辈子的事情一幕幕地脑海中回放着。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已君,其他人是臣、是奴才,无论是他的兄弟还是臣子都要全部跪在他面前,利用、背叛、欺骗,你死我活的斗争从他的童年就已经开始,直至他的而立之年才结束。四十多年的皇太子,真要说他有对不起的人,除了皇父,就只有他的子女,本来他们应该有着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现在却要挟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做人。
想起前尘往事,胤礽难得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是他的后人,那么皆时好好护着那孩子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上书房里,胤礽看着眼前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心里涌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想了想,他问道:“你叫永瀛,是吧!”
“是。”永瀛低着头,动作姿态十分恭敬。
胤礽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更重了,就像是——前世某个跟他斗得最凶的家伙面对他时的感受,那人在人前对他是恭恭敬敬,私下里却是冷嘲热讽不止,当然,自已的态度也跟那人差不多也就是了。
正好这时师傅们进来了,胤礽不得不先将心底的疑惑放下,打开书本听起书来,只是心情仍然略带烦燥,右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画着圈。坐在他身后的永瀛将这一幕收纳眼底,眼里闪过一丝震惊,看着胤礽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
永瀛的身份虽然有些尴尬,但好歹也是郡王之子,一天下来,倒也没什么人难为他。胤礽因着永瀛是自已的孙子,所以对他也甚是宽容,神情依然傲慢,但说话的语气已是温和不少。
晚间,乾隆歇在延禧宫,令妃小心地婉转奉承着,她看火候差不多了,便依在乾隆的胸前,轻声道:“皇上,尔泰那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他跟五阿哥从小玩到大,这次也只是一时失手,您就饶了他吧。”
乾隆搂着软玉温香,漫不经心地道:“谋害皇子,目无君上本就是砍头的大罪。现在福尔泰只是发送还家而已,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令妃柔柔地道:“皇上,奴婢也明白,这次尔泰被除去伴读一职确实是罪有应得。只是尔泰毕竟是从小跟着五阿哥的,脾气习惯什么的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了。如果突然间换了新的伴读,两个人难免还要磨合上一段时间,奴婢也是担心会影响到五阿哥的功课。”
乾隆眉头一皱,道:“永琪已经有伴读了,这事你就别再管。福尔泰性子莽撞,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伤永琪,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早就将他杖毙了。”
“皇上……”
乾隆一把推开令妃,不顾她的花容失色:“朕还有折子未批,先回养心殿,你先歇息吧。”然后乾隆头也不回地走了,回的自然不是养心殿,而是去了嘉贵妃那儿。
令妃气得将帐帷扯了下来,皇上来到她的宫里,半路又改去别的妃嫔那儿,这可是多年来的头一遭。明天去坤宁宫请安时,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不少人等着在笑话她了。
半个月后
胤礽在武校场看了一眼永瀛,道:“会骑马吗?”
永瀛点点头:“在家里的时候练过一些日子。”
“恩。”胤礽翻身上马,扬了扬下颚,“你来陪我溜溜,一个人练习,无聊透了。”
“是。”永瀛也不推脱,很爽快地骑上了马背,姿势异常熟练,完全不像他刚才所说只练过一些时日。
胤礽微微眯起双眼,纠缠心中许久的想法最终得到了确认。那熟悉的上马动作、奇怪的感觉,以及字迹中特有的霸气,在此刻完全有了答案。
于是,这日下学后,胤礽吩咐道:“你们先散了。永瀛,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永瀛一挑眉,莫名地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一进书房,迎面而来的就是狠狠一鞭。
相认
永瀛侧过身子,右手精准地握住鞭子的末梢,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五阿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胤礽高傲地一扬眉,“给你一点教训。”随后他用力地抽回鞭子,手中的鞭子丝毫不停地挥过去。
永瀛身手极其敏捷地在不大的空间里躲避着胤礽的鞭子,慢慢地他也不耐烦了,瞧准一个空隙抓住鞭子,手中一个巧劲便将它夺了过去,扔到房间的角落里:“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毓庆宫吗?”
胤礽冷笑道:“哟,不装了?恩?我亲爱的大——哥!”后面两个字在齿间一字一字地蹦出来,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永瀛,或者说是圣祖爷的皇长子胤禔亦冷笑道:“太子殿下您的玩兴这么大,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好好配合?”刚来的第一天他就有些怀疑这位五阿哥的身份了。他跟胤礽斗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小动作是了若指掌,而且半个多月来,这位五阿哥永琪所表现出来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其他皇子时不自觉的傲慢语气,熟悉得他想说服自已这只是个巧合都极为困难。
“哼!”胤礽揉了揉因为使鞭而有些酸涩的手腕,转身坐在椅子上,一副要说话的样子。
胤禔也懒得理他,自已找了个位子也跟着坐下了。
“说!”非常之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
胤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压下翻脸的冲动,道:“你要我说什么?”
胤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顿了顿,继续道,“还附身在永瀛的身上?”这可是他的孙子啊,啧,便宜这家伙了。
胤禔听出胤礽潜在的意思,脸色不由得扭曲起来。其实胤禔也是各种纠结,在得知他的新身份时,他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他跟这人争了大半辈子,输了也就算了,他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可是,他明明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确实是死了,却又莫明地恢复意识,还发现他居然成为多罗理郡王的幼子,康熙朝废太子的后人。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震惊得差点再次一命呜呼,就快要去阎罗殿找那里的主人喝茶聊天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醒来就在这了。”胤禔顺了顺胸口的火气,“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胤礽不悦地抿紧双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来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就是在五阿哥落水那一回。”
“这样……”胤禔敲了敲桌子,有些弄不明白这种鬼神之事为什么单单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可以再活多一次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个身体的身份,再加上他还是某人的伴读……胤禔有些头疼了,他记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