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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深呼吸几口，尽量不让自己那过分激动的心情流露出来。从昨天的接触他多少也可以看出桃沫的脾气了，只怕自己越谦恭，他越嫌麻烦。
桃沫还真是话篓子，絮叨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程诺只要适时配合着就行了。想想桃沫的年龄他也觉得挺悲哀的，其实这就是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的老人吧？还被困在这倒霉的湖底……
直到走的时候程诺才故作轻松笑道：“桃沫，闲来无事，你能教教我修行方面的事情吗？”
一说到正事，桃沫顿时就收起了脸上笑嘻嘻的小孩表情，那双天真的蔚蓝色眼睛也犀利了起来，上上下下地审视着程诺。
程诺被他看得不自在，笑道：“怎么了？”
“你想跟我修行？”桃沫眯着眼睛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是不可能从这里离开的，我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把神识活动的范围扩大到了这个湖边，所以修行毫无意义。”
程诺脸上的神情也认真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即使以后不能离开这里，我也想变得更强一些——至少不用被那些冰蛇追的到处乱跑，总是被人保护。”
桃沫顿时笑了起来，歪着头道：“既如此，好啊，反正我也是闲着无聊。”
程诺目瞪口呆，这么容易？
桃沫又笑道：“不过你先去酿些酒出来再说吧。”
“……”
程诺背着白睿往回走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酒是怎么酿的。他之前也接触过不少药酒，但是酿酒还真是不知道。
前世的时候他姥姥在家里做过葡萄酒和米酒。葡萄酒好像是先把葡萄给去皮，然后加白糖密封起来一段时间。米酒的似乎更复杂点，他已经不记得了。
程诺一路上就开始东张西望地找类似的野果子，摘了七八种。他回去检查了一下，其中大半都有毒，就把它们全丢掉了，剩下的三种他依次尝了尝味道。味道寡淡的也丢掉，另外两种果子一种水分大很甜，另外一种则是肉多。
密封的器皿他的储物袋中倒是不少，程诺试着先把两种果子都弄烂了封进去，准备一周后再看看效果。
此后的几天除了每天早上例行给某只智商低等的发情中的野兽做运动，白天程诺总会去找找桃沫，不动声色地讨好他，给他讲一些趣闻什么的。桃沫很好哄，随便一个故事都能让他听得津津有味的，只是他果然履行承诺，不见酒就是不提修行方面的事情。
程诺无奈，又找到了几种材料，那个山洞内已是放了一排的瓶瓶罐罐了。
现在程诺带的食物也快吃光了，他慢慢开始发起愁来。虽然这里可食用的魔兽不少，但是完全没有盐之类的调味品啊！
这天晚上他照样端了盆水给白睿擦了擦身体，忍不住捏了捏白睿的鼻子抱怨道：“老子都愁死了，你小子睡得倒是挺香！”
等到第二天早上，程诺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那东西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他连眼睛都没睁，双手就熟练地摸了过去，一边睡一边上下撸动着。
不就是拔个萝卜吗？劳资特么已经习惯了……
直到一张温软的嘴唇碰在他的唇上，他这才惊醒了——手里那东西，好像是……小了点？他赶快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睛，脸上顿时涨的通红。
半人半兽的白睿现在正趴在他身上啊啊啊！怪不得老子气都上不来了！白睿现在耳朵还是尖尖的，脸颊和胸口都有少量的鳞片，但是显然已经恢复了人身。
程诺僵硬地低头，就看见自己的爪子正握着白睿那里呢。
他跟被火烫了一样赶快缩回手，嘴唇翕动几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应该不是正常状态下的白睿……特么的白睿还是一丝不挂啊！
但是他也来不及说什么，因为白睿已经重新低下头，含着他的嘴唇试探似的嘬动着。
程诺的大脑一阵眩晕，全身酥麻的也跟瞬间失去力气似的，只能感受到对方嘴唇的触感和温度。许久，他才哆嗦着嘴唇道：“白、白睿，别这样……”
只是半兽形态的白睿显然还是比较禽兽，就跟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顺势拨开他的牙齿，软滑的舌头闯进了他口中，贪婪而笨拙地搅动着。程诺脸上热的都要烙饼了，被动地接受着，双手抵在白睿胸膛上推了推，却根本没什么力气。
跟想象的……很不一样……
劳资……还没有……想好啊……
程诺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变为抓住白睿的手臂，甚至不自觉地给了回应。
他的脑袋晕的厉害，在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和承诺。
白睿一边凶猛地亲着，一边难耐地在程诺身上蹭来蹭去的，程诺简直都要被他蹭出一身的火来。他的手不管碰到哪里，都是一片微凉光滑的肌肤，也觉得自己要失控了。
等他快窒息的时候白睿总算是起身了，又开始亲他的脖子，只是方式还有些类似野兽式的，那么毫无章法地舔来舔去的。
程诺大口喘着气，用了咬了下下唇恢复了些神智，叫道：“白睿，你清醒一下！”
这个状态的白睿比兽形会好一点，听了他的话迟疑地停了下来，眼神有点懵懵懂懂的，只是还压在他身上不下去，那里也是笨拙地蹭来蹭去的。
程诺窘迫地看看自己被拉开的领口，就跟哄孩子那样抚摸着白睿那头银发道：“躺下，我给你弄一下。”
白睿就跟雏鸟似的乖乖地躺在他身侧，两只漂亮的金色眼睛带着些期待看着他，也没什么羞耻的神态。
程诺被他看得难堪，心却软了，低喃着抱怨道：“你闭上眼，不然我怎么给你弄啊？”
白睿还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尖尖的兽耳上浮出一层薄红。这个样子的白睿可少见的很……
程诺也不敢多看，哆哆嗦嗦地找到目的地，开始帮白睿弄起来。
虽然白睿现在还不正常，但是，给他的感觉和兽态时完全不一样啊！
白睿轻轻喘息着，红润的嘴唇湿润，微微露出点皓白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尖，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此时也是带着些雾气半眯着看着他。
程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盯着白睿看了半天了，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避开白睿的目光，身上也有些发热。
他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双手也僵硬着，都不知道是怎么帮白睿给弄出来的。
而且与往日不同的是，白睿这次没有立刻就陷入昏睡，而是把手探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暧昧地抚摸着。
程诺发现自己在白睿掌下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推拒的也是软绵绵的。
白睿很快又贴过来亲着他脸颊和嘴唇，脸上的鳞片蹭的他有些疼。
等白睿的手摸到他的臀部时程诺终于给回魂了，“啊”地叫了一声就用力给白睿推到了一边。
他惊魂未定地赶紧把扒下去大半的裤子给提上去，耳朵都要冒烟了。
擦，被白睿这么亲两下摸几下，他就给晕了是怎么回事？完全扛不住……
只是当他气恼地看过去时，半兽人状态的白睿已经睡着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嘴角都是扬的。
程诺尴尬地看着自己有动静的地方，气的忍不住掐了掐白睿的鼻子。这该死的禽兽！
餍足后的白睿睡得很沉，被他掐的鼻子都红了，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是不舒服地蹙着眉头。
程诺讪讪地收回手，抱着膝盖坐在白睿身边一动不动的，他现在怎么办啊？
他心烦意乱地走到洞口，来来回回地走了半天，总算是平静了身体那股燥热。
看来白睿还真是要从兽发展成人啊，这样的事估计还要几天磨……
他都欲哭无泪了，还不如之前的纯野兽呢！最少心理上刺激没这么大，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诱惑。
他蹲在地上烦躁地把手插入头发中，劳资特么是个三心二意的花心大混蛋啊！
75、第五章
不管程诺怎么纠结，白睿是一天比一天的情况好了，不仅清醒的时间变长，兽化的地方也越来越少。那个的时候，白睿总是会用那种满含恋慕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抚摸亲吻他，程诺看着越来越像白睿的白睿，是实在扛不住了！
早上白睿再一脸期待地抱着他等待那个的时候，程诺就狠狠心把他给推到一边去，硬着头皮道：“你自己弄吧。”
他跑到洞外面，面红耳赤地等待半天才进去，结果一看，白睿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而且一听见他的动静就带了些委屈看过来。程诺真是败给他了，白睿现在的智商还是幼儿水平吧？
程诺只得又帮他弄了，只是身体离得远远的，不许白睿抱住他。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那些果子倒是有几种发酵成功了，程诺宝贝似的把它们挑出来，用布过滤后重新密封发酵。
他现在就跟山顶洞人差不多，除了每天早上的不和谐运动，和桃沫的聊天，剩下的时间都在背着昏睡中的白睿寻找食物。
中小型的魔兽见了半兽形态的白睿，只会缩在地上吓得一动不动的，程诺倒是不缺肉了。他又四处转悠，发现了几种能吃的野菜野果，只是仍然没有找到盐。程诺真担心这么下去，自己也变成个白头发。
和桃沫的聊天程诺也没再发掘出任何有用的情报，桃沫从不说他的身份来历，也不说他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的。程诺不禁失望，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桃沫只能在那个祭坛上活动，任何活物都进不到那个透明的空间内。
程诺已经把他看成未来师父了，就讨好地教他下最简单的五子棋解闷，两人隔得远远的相互拼杀。结果桃沫下了三局之后，他就只输不赢了。
桃沫意兴阑珊地骂他道：“蠢材啊蠢材！你那个小情人快醒了吧？别是和你一样的榆木脑袋！到时候让他来陪我下。”
不过话虽如此，桃沫还是对他的费心讨好表示满意，懒洋洋地教了他如何操纵能量制造氧气的方法。程诺按照他的方法修行，很快就能水下呼吸，再也不用顶着那个傻乎乎的大头氧气泡了。
程诺尝到了甜头，出去后立刻就找了些大理石来准备做一副象棋。象棋比五子棋可是复杂的多了，虽然他也是业余水平，但不至于立刻就被桃沫给杀的一败涂地吧？
他怕吵到白睿了，就蹲在洞口专心地把那些石头磨成大小相仿的圆饼，正磨得起劲，就听白睿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唯恐白睿又出什么状况，赶快放下手上的石头走了过去。
白睿的睫毛颤动几下，好像大梦初醒般缓缓睁开那双澄清透亮的金色眼睛，当他对上程诺时，迷茫的眼神瞬间就清醒了。
程诺呆滞地看着他的耳朵和脸颊，赶快垂下头，心里忐忑不安。
完全恢复了……坑爹啊，白睿到底有没有那些记忆的？
“程诺，”白睿躺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低声道，“辛苦你了。”
他的语调还是像往常的那么，淡然而平静。程诺低着头，脑袋一阵恍惚，直到一只微凉的手轻柔地在他脸上抚摸几下才回过神来。
他赶紧往后挪了下避开，故作自然道：“没有，只是我们现在落在了这里，暂时怕是出不去了。”
被他避开白睿也没有失落的表情，而是很快坐了起来，薄被顺着他的胸口掉落下去，露出大片的胸肌和坚实平坦的小腹。
程诺很快察觉到了，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因为衣服不多了，你……那个的时候容易激动，总是把衣服给撕碎……我给你拿一件……”
他慌慌张张地把储物袋翻出来，掏出一套新的递过去，可是白睿没有接，而是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拉了过去。
下巴猛地撞上白睿光裸的胸膛，程诺顿时就傻眼了，白睿的手也紧紧搂着他，他完全看不到白睿的脸。
“我都记得……”白睿低声道，“全都记得。”
“……”程诺僵硬的厉害，心里已经泪奔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少年啊，那些东西记着没好处的！真的还是忘了的好！
“刚掉进来的时候你为我哭了，说你也很喜欢我。”白睿的声音十分冷静，紧紧地搂着他缓缓道，“你还说你妒忌了，除了你，我不会碰别人的。”
没料到白睿说的是这个，程诺一怔，那天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白睿挡在他身下，身被数道利刃穿透。那时候他绝望到了极点，以为两人都要死了，便语无伦次地说了那些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但是现在……他的手微微颤抖，想推开白睿。
白睿似乎察觉到他的抗拒，缓缓松开了些，双手仍环在他的背上。
程诺嘴唇颤抖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他完全不想伤白睿的心……他艰难道：“我答应过流光……”
“我知道。”白睿打断他的话，双手一使力，两人的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他贴近了程诺轻声道，“我也说过，你回来我就舍不得放手了——你也舍不得我，我知道。”
他说的十分笃定，程诺完全无从反驳，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