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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睿和流光击了一拳各自退开几步，红光与白光碰撞后猛烈爆开，强大的能量冲击让地下支撑大厅的柱子都倒了几个，上面不住往下掉石块，留下看热闹的盗匪都惊慌失措地退了出去。
因为白睿认出了流光，所以就留了三分力，此时在力量的冲击下退的也远了一些。
流光的耳朵十分敏锐，在听见那个熟悉的时候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放松了又继续攻击——肯定又是幻觉！
白睿不得不继续挡住他，平静道：“是我，白睿。”
流光已经兴奋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如狼般的碧绿眼睛盯着白睿，他只知道，这个名字让他很恼火！眼前陌生而强大的敌人让他兴奋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的身体缓缓变成半兽态，带着烈焰的火拳已朝白睿击了过去。那力量太过强大，白睿也只能变成半兽态挡住。
“别打……”程诺挥手把砸向自己的石块击飞，终于叫了出来，“小光！”
他的声音在灰尘和碎石中显得特别微弱，而且颤抖的厉害，完全忘了自己易容的事情。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下见面，他不知道说什么更合适。
流光全身一震，嗜血而疯狂的竖瞳缓缓变成人类的眼瞳，这才认出了面前已恢复本来面貌的人是他最恨的白睿。那么，刚才……
他的心脏狂跳着，僵硬地转过身，顿时就看见了一个满身灰土的陌生人。
虽然相貌已经变了，但是，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睛……
白睿抿了抿嘴唇，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冷静道：“这里要塌了，先离开。”
程诺用力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回过神，点头道：“嗯，流光，先离开这里！”
但是流光的身体丝毫不动，只是用锐利和嘲讽的目光轮次看着两人，半晌才冷笑道：“哦，我忘了，抓来的那位，是雪城少主的亲哥哥，你们一起露面自然也不奇怪了。对吧，程诺？”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念“程诺”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的带着恨意。
程诺心脏骤然一缩，全身如坠冰窟，只能那么呆呆地看着流光。
流光应该是……知道了吧？这么恨自己吗？
白睿轻蹙了一下眉，已经落在程诺面前替他击飞砸落的石块。他现在也对流光有诸多疑惑，但是看着程诺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决定先带程诺离开稳定住情绪再说。
他揽住程诺的腰踩着碎石朝上飞去，朝流光低喝道：“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白睿这个举动更是让流光失去了理智，流光跳上去抓住白睿的腿一把朝地上掼去，喝道：“我跟你们这两个……”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只是身体已经气得发抖。
这一年来痛苦的煎熬从他眼前如光影般掠过，他大喝一声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忘了招数，跟疯了一样朝白睿撞过去。
白睿刚才反应很快地把程诺朝上丢去，自己已在下面稳住身体，蹙着眉头传音道：“程诺，你先上去，稍后我带他去见你。”
他被流光狠狠撞在墙上，一堵墙都撞飞了，上面那些石块下落的速度也愈发快了。
程诺落在摇摇晃晃的地面上，狠狠握着拳头镇定下自己，现在不是他发呆的时候。当年白睿传给流光讯息的时候，只告诉他要他放心，白睿会将自己救回来。照现在看，流光显然已经知道了白睿的另一个坑爹身份……
程诺咬咬嘴唇，不管流光怎么想，他现在和白睿在一起都成了现实。
不管今后流光会不会原谅他，会选择怎么做，他都无权利去干涉流光……
他吸口气，身体全部木化，从那个洞口又跳了下去。
半兽模样的两人已打的愈发激烈了，偌大的地下市场已经砸成了一团稀烂。
程诺还没挨近就觉得难以呼吸，两人的力量都太强了，他大声道：“流光，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但是那两人都是置若罔闻似的仍是愈打愈烈，白睿的眼神始终都很冷静，传音道：“诺，让他发泄发泄也许更好，你上去。”
程诺咬了咬嘴唇，妈蛋，都打得一身血了！
看着哪个他都心疼的不得了……
白睿的眼睛都肿了一块，身上的衣服也被那些火拳烧的破破烂烂的。流光脸上的面具被打飞了，嘴角流着血，不过身上还好些，显然白睿留了情。
他看准一个时机跳在两人中央，面朝着白睿道：“停手！”
白睿一愣，缓缓放下手。
流光却是猛地上前，用坚实有力的胳膊缠住程诺的脖子，语气暴戾而充满嘲讽：“背对着我？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我最恨被人欺骗，也包括你！”
一阵轻微的骨骼震动声传来，程诺的脸都憋的白了，白睿神色也是陡然一变。
就算是程诺过后恨他也罢，如果流光伤害程诺的话，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程诺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睿，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你先走，放心。”
白睿静静站着，终于跳了出去。
一块石板当头朝程诺砸了下来，程诺解除了木化，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一阵疾风，流光已经不假思索地挥拳将那石板打飞。
程诺咳了几声，用受伤的声带勉强挤出几个字：“小光，你看，你还是选择救了我。”他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那具火热的身躯在不停地颤动着，颤的他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
“你这个……骗子……”流光闻着熟悉的气息，敏感的嗅觉已经察觉程诺身上混杂了别人的气息。是的，别人的……
他恨得恨不得捏碎眼前这个人，把这个该死的世界都毁灭了，颤抖的双手却最终从后面将程诺连胳膊一起紧紧环住怀中，牙齿也跟着狠狠落下。
肩膀猛地一疼，程诺痛呼一声很快咬住嘴唇，努力放松着紧绷的肌肉，任由温热的血液染透衣服。
“你这个……骗子！总是骗我……”流光一遍遍喃喃地重复着，搂的却越来越紧了，程诺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什么温热的液体似乎落在了他的脖颈间，程诺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也是一片湿润。他急促地呼吸着，因为太过歉疚，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流光是为什么和离越在一起，为什么要那个定城珠……等等，他都不想问。他想问的是流光这近两年来时怎么过的，是不是吃过什么苦……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流光。
他困难地喃喃道：“是，我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对不起。”
“为什么？”流光缓缓抬起头，雪白的牙齿和嘴唇上都染上了一片血色，显得面色都有些狰狞。他猛地把程诺转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要违背？”
程诺看着许久没见的面容，脑子一阵恍惚。
流光看起来的确又长大了点，就是还是偏瘦了些……
肩膀上的力度猛地增强，锋利的指甲刺入肉中，程诺这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
他的嘴唇一片惨白，困难地翕动了几下道：“对不起，因为我……”
但是后半句很快被一张炽热的嘴唇给堵住了，身体也被重重撞在墙上，流光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咬着他的唇舌，很快两人口中就只有咸涩的血腥味。
这人终于还是为那个白睿选择抛弃自己吗？什么对不起？呵呵，他已经再也不想听见这几个字了！想毁灭掉，所有的一切都毁灭掉才好……
84、第十四章
嘴唇被尖锐的锋利犬齿咬的血肉模糊，程诺努力放松着因为疼痛抽搐的神经，让自己不作出任何推拒的姿势。流光吻得发狠却又绝望，他完全能体会到，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伤，流光更要难受的多。
他紧紧抱着流光，不停地抚摸着流光的背，后者全身都在剧烈的震颤。
腥咸的血腥味让半兽状态的流光更兴奋，但是那些温柔而熟悉的抚摸却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
他缓缓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舔舐着那些被自己咬出来的那些小伤口，心里苦涩阴郁的恨不得大叫几声。
久违的熟悉气息让他有种窒息感，但是，一想到这张温软的嘴唇，这个人的温暖的身躯都被别人碰过，这个人抛弃了自己……他就恨不得毁坏所有，把这个背叛自己的人杀掉，自己也和他死在一起算了！
良久分开，流光粗重地喘着气，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明亮湿润的黑眼珠，那里面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心疼，就像以前那样……
无数过往缓缓浮现在脑中，流光更觉得心痛难当。
这个人是自己小时候就喜欢的，想为他变到最强，努力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这个人对自己那么温柔，护着自己，照顾自己，说喜欢了自己，两人会永远在一起……
但是，这人只留下了一个和姓白的相约的字条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消失的近两年时间，都是和那个姓白的在一起吧？
他不停地寻找着，最终得到的，却是这两人已经成亲的消息。这人就是怕自己再继续纠缠，才选择不告而别吧？
他恨死了这个欺骗背叛自己的人，但奇异地，却又想紧紧抱着他，甚至哀求他留在自己身边。比起那些怨恨，更多的却是蚀骨的思念和爱恋，他太喜欢这个人……
程诺贴着墙不住喘息着，他狼狈地垂下头，完全不敢与那双悲伤而倔强的湖绿眼睛对视。他很想摸摸流光的头发，抱着他，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但是现在的他没有资格。
“不要说对不起，我原谅你了。”流光的指尖狠狠刺入掌心，困难道，“只要你以后不和他见面，我们去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还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他缓缓说着，手也抖的厉害，甚至都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妥协的话。
但是只要能留住这个人，那些鄙薄而无用的自尊，他抛弃掉了！
他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眨，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程诺的回答。
程诺愕然瞪大眼睛，浑身震颤的却是越来越厉害。
大脑空白的厉害，他心疼流光，流光狠狠揍他一顿什么的，都比说这些软话更让他舒服一点……
流光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肆意飞扬的，而不是现在这么满脸的迷茫和彷徨。
但是……
他颓然靠在墙上，喃喃道：“我不想骗你，小光。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已经放不下白睿了……我就是这么一个烂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但我对你的感情没变过，我…………”
没等程诺说完，流光嘴唇就再次落了下来，阻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那双碧色眼睛嗜血而暴怒，仿佛凝聚着能够摧毁一切的风暴。
呵呵，真是讽刺啊！放不下他了……所以就要放下自己了吗？
就算是用强迫的手段，他也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留在身边！更何况是他最重要的人？
流光没有再咬，只是重重吻着，舌头伸到最里面的位置。程诺的喉部被抵住，难受到了极点。他拼命抑制住那种不适感，而是配合地把手放在流光身后。
他就是这样的渣男啊，对这两人，除非自己死亡，或者对方先厌弃离开他，他才会选择放手……
“嘶啦——”一声轻响，程诺的上衫被半兽态的流光轻而易举地撕成了碎片。流光又把他的舌头裹住重重吸了一阵才放开，敏感的鼻子耸动一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我不要……”
他猛地低下头，就像猎豹咬住猎物的脖子那样，用锋利的牙齿轻咬着程诺的喉结处，手也粗暴地到处揉弄着。锁骨，胸口，腰……就像野兽标识自己的地盘，程诺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他都不放过，重重地舔、咬着，直到那些味道被自己的气味遮住才换一个地方。
程诺疼的不住抽着气，却被流光按的动弹不得。
脚下的泥土完全能让他轻而易举地逃开，但是他知道，尽管现在的流光是不理智的，但是他现在避开的话，流光那个偏激倔强的个性或许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
“小光，别这样……”他努力用平静的语调，但是被咬得肿烂的舌头发出的声音还是有些含糊不清，“我们好好谈谈。”
流光冷笑几声道：“谈什么？谈你们上过几次床？我们之前也做过很多舒服的事情。”
他说着越发妒忌成狂，右手猛地把手伸进程诺的下衫内，将那柔软脆弱的部分紧紧握在掌心，不带感情地揉搓起来。
程诺因为流光的话脸上骤然失去了血色，随后又被他的动作脸上染上一层羞窘的薄红，身体也颤抖起来。他下意识要去阻止，却被流光轻轻松松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流光的动作跟带着讽刺和羞辱似的，火热的手掌不住摩擦着他的敏感地方，那双散发着兽性的碧色眼睛也凝固在他的脸上，似乎要看清楚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男性的身体就是这么悲剧，不管心理多不情愿，但是刺激下还是会起悲哀的生理变化……
程诺的胸膛急剧起伏着，浅麦的肌肤上都是累累的青紫吻痕和带着血迹的牙印。现在嗜血暴怒的流光多多少少让他萌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