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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又是谁?听说姓杨,可京城里头,哪位姓杨的大人家与许家结亲了?咱们怎么都没听说呢?”
“看许太夫人的样子,似乎并不高兴,平国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怕是这门亲,并不是平国公想要结的,不过世子爷成亲三年,屋里人也不少,一直就没有子嗣,听说世子爷他……”说话之人脸色怪异之极,神秘中,又透着八卦。
那听话之人便一派了然道:“莫非,世子爷那方面……那什么……所以,知道内的大家族就不愿意将女而下嫁了么?”
“呀,大人着相了,下官可没说过,没有说过。”那八卦之人便抚须大笑道。
女宾门最直接:“这个女子是谁?世子夫人还在,她就敢穿着大红的诰命服嫁进来,难道是王公贵族么?”
“我可没听说过,哪家郡主公主要嫁给许世子的消息,以前到是听说过,太后想把永宁许给他,只是永宁喜欢那探花郎,唉,如今为了那男子,竟然落得……”
“既然不是王族贵女,她一个平妻,凭什么穿大红,着诰命?好狂妄,好自大啊,也不怕林氏生气么?”
正口水四溅之时,世子夫人林氏笑盈盈地出现在许夫人的边,正与许夫人聊着什么,听了这话,走过来道:“二嫂三嫂,你们两个说话,头碰得这么近,也不怕头上的虱子乱跳到对方头上去了么?”
“四弟妹胡说些什么,我们头上怎么会有虱子,我看啊,是你头上长了虱子都不知道吧,呀,四弟对新弟媳好生体贴,牵着红缎还生怕新娘子摔了,小心扶着呢,四弟妹,今晚我们可是要闹洞房的,你去不去?”许家二媳妇宁氏讥诮地说道。
“四弟妹自然是不会去闹的,她啊,这辈子还没入过洞房呢,啧啧,听到自家相公与别的女人花好月圆,四弟妹,你的心里应该很苦吧。”三媳妇宋氏似笑非笑地说道。
四姑娘微微一笑道:“这种滋味三嫂不是天天在尝么?怎么反而来问我了,三哥前儿才纳的小妾,可是正着呢,只怕三天没进嫂嫂的门了吧,唉,我是不得宠啊,不过,表哥却是最疼我的,只要回京城,十天有十天是会陪我说话的,可比不得三嫂,天天听到新人笑,哪有人知旧人哭呢。”
这话正触到了宋氏的痛脚,她恶狠狠地瞪了四姑娘一眼道:“得意什么,如今你这个旧人看着是笑,只怕新人明儿就能踩到你头上去,这才进门呢,就穿着二品诰命服进来了。”
“那诰命服啊,是我送过去的呀,那样式太老土了,我不喜欢,我娘的云绣坊绣的要好看多了,呀,三嫂,你年前在云绣坊订了二十衣服,银子还没还呢,这都超了时了,我想想,只怕要算些利钱吧。”四姑娘抬起手,转动着手指上的绿玉扳指,讥诮地说道。
宋氏听得一滞,冷冷地向许太夫人走去,冲过四姑娘时,故意子向她一撞,四姑娘眼睛一亮,这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可怪不得我啊。
突然脚下一滑,大叫道:“啊,三嫂你……”人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头重重地撞在石阶上,顿时晕厥过去。
整个喜堂顿时全都乱了,许夫人率先头冲了过来,扶住四姑娘就哭:“谨儿,谨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宋氏看得莫瞪口呆,喃喃道:“我……我没推她。”
“三弟妹,我刚才亲眼看到你撞倒四弟妹的。”二媳妇宁氏落井下石的本事一点也不赖。
“你……我没有,我只是轻轻撞了她一下,她怎么就……”
很多人都围了上来,有人听见她们几个妯娌说嘴的,就道:“呀,咱们原以为,世子夫人心中难受,不会来参加婚礼的,没想到,她心宽厚,大度容人,满脸笑容的来了,只是这位夫人,却是一直冷嘲讽的,世子夫人不过回了几句嘴,怎地就……下此重手。”
“是啊,世子夫人原本就子弱,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一撞一推的,呀,快快请太医来吧,莫要再睡在地上了。”
许太夫人脸色沉一团,起道:“闹什么?不过是小孩子间吵两句,林氏原就是个容易晕的,快送回屋去,莫要冲撞了明鸾的喜事。”
一时,几个婆子上前来扶四姑娘,一个精细点的就抚了抚四姑娘的鼻息,突然大哭:“夫人,夫人,你……你不要吓奴婢呀,不要吓奴婢,你可不能走了啊……”
许太夫人听得天旋地转,不可置信地骂道:“狗奴才,胡嚷嚷些什么,好好的人怎么就会走了?来人,把这咒主子的吓奴才拖出去打。”
许夫人却道:“母亲,小四真的……”
宋氏也不信,忙蹲下来去探四姑娘的脉,还真的没有脉动了,顿时心乱如麻,大声道:“不……不可能,我只是撞了她一下,只是撞了一下,不可能的,我没想杀她……”
阿九才踏出门去几步,听到后的吵闹,猛地将红盖头一掀,冲回来一把扶住四姑娘:“四姐,四姐,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人们都愕然地看着这个相貌极美的新娘,她怎么会叫林氏为四姐?
“小九,娘对不住你啊,原本让你嫁进来,陪你四姐的,你看……”许夫人伤心得泪如雨下。
“是谁,谁害了我四姐?”阿九蹭地一下站起来,乌黑的大眼怒视着众人,她的目光凌厉而慑人,带着一股子杀气,宁氏被她看得将头一缩,退到众人后去。
阿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将她提将起来,喝问:“方才我在拜堂,就听你讥笑我四姐,说让她去闹我的洞房,对吗?是你害的我四姐!”
宁氏被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新妇竟然手劲如此大,被她拧住膛后连气都透不出来,张开口,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四姐说,她平在许家,没少受几个嫂嫂的欺负,你是二嫂吧,听说,你娘家是刘贵妃的母族,所以,你就欺我林家没人是吗?”阿九说罢,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宁氏脸上。
众人全都呆了,许家这是娶了个什么新妇回来啊,怎么出手就打人,好嚣张泼辣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还得了,才进门,就动手打嫂嫂,来人啊……”许太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在一旁大喊道。
阿九扔掉宁氏,转过来直视着许太夫人:“老祖宗,林家也是南方大族,林大老爷可是一方大员,封疆大吏,我被人活活害死,我打她一耳光算什么?你是想让我大哥吏部侍郎亲自来质问许家么?”
许太夫人听得心中一震,是啊,林家父子如今也是权势如中天,尤其是林思捷,很得太子信任,虽然明鸾也是太子发小,但一文一武,林家也不是这般好得罪的。
如今林家女儿被许家人害死,林家要是非要闹到大,那可就难以收拾了。
“可是,不是我害的四弟妹啊了,是三弟妹害的,杨氏,你胡乱打人。”宁氏委屈地躺在地上哭着。
许夫人就道:“宁氏啊,小九新婚之人丧姐,她心中悲愤难忍,会发错脾气也是有的,谁让你刚才也跟着一起欺负小四来着,你巴掌,你就生受了吧,别再闹了,我这个小侄女啊,可是曾经立过战功的,她下手,可是没轻没重啊。”
宁氏立即就闭了嘴,不敢再惹事。
阿九心中冷笑,自然是知道不是你推的,不过,你平也没少欺负我四姐,这巴掌是为我四姐出气呢。
“原来是你,是了,刚才骂四姐的人里就有你。”阿九走近宋氏,宋氏此时脸都白了,平精明强悍的她,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阿九手刚一杨起,她就迅速捉住了阿九的手腕道:“就算是我不小心推了她,你要依家法,便有长辈来处置我,要依国法,便将我送至大理寺去就是,我宋明英,也不是受人任意屈辱的主。”
果然是个厉害的,依家法,她是许太夫人的内侄孙女,许太夫人自然是会向着她,偏颇她的,依国法,第一,许家不一定会将这种事送到大理寺去,第二,宋家家大势大,她未必就会受多大的惩罚。
你说依这两条就依这两条么?当我不知道你宋氏的手腕和本事?
阿九才懒得跟她讲道理,她手腕一翻,就捉住了宋氏的手,只是一拧,宋氏一声惨叫,手腕就被生生折断了,阿九冷厉地看着她,也不顾穿着一繁琐的嫁衣,就是一脚向她的腹踹了过去,冷冷道:“我杀了你,再来跟你论国法家法。”
宋氏当时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晕厥过去。
一旁的宋氏房里人冲上来大骂:“呀,三夫人晕过去了,晕过去了,杨氏,你当从谋杀。”
“且先论她的谋杀罪,再来论我的。何况,我并没有杀死她,你们再嚷嚷,我不介意把罪行做实了。”阿九冷冷道。
她如此凶悍霸道,半点理也不讲,连太夫人都不敢对她如何,宋家的奴婢再多说,只怕自家主子受的苦更重,正在这时,许二公子闻讯冲了进来,扒开众人,一看宋氏躺在血泊里,不由冷地看着阿九道:
“是你伤了她?”
“是我又如何?”阿九昴首道。
许明凤抬手就向阿九打去,手腕却被人捉住,动弹不得,许明鸾冷冷道:“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
许明凤怒道:“一个民,一进门就闹得鸡犬不宁,四弟,你娶了个祸害回家了,如此不知礼数,无法无天,让我教训她。”
“你才娶了个祸害呢,三嫂杀了我的小四,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小四,她杀了小四!”许明鸾狂怒道。
“四弟……”许明凤冲进来之前,当然是知道四姑娘被杀之事的,只是他太过关心自己的妻子,更想转移大家的视线到阿九上去。
“那她也不敢打三嫂,你三嫂犯了错,自有长辈评断,她没资格。”许明凤道。
“小九和小四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她比我更伤心,她林家死了一个人,她要出气,你还想拦着么?那你就等着赔一条命出去吧。”许明鸾讥诮地说道。
正在这时,有人唱诺道:“太子下驾到。”
、第八十四章:洞房
许明风的眼里立即露出几丝幸灾乐祸来,“听说太子下为皇上冲喜,正在寻了名命格极大的杨家姑娘聘为良娣,四弟,不知弟媳可认识那位杨姑娘?”
许明鸾听得一怔,自己与杨玖的那档子事,许家知道的并不多,而太子想娶杨玖,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要知道,自己与太子的感全天下人皆知,两人怎么可能会争同一样女人?当此太子地位不稳之时,太子是不会让这种事影响他与许家的关系的。
许明凤怎么像是很了解内似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家人全都迎了出去,平国公在前院引着太子一路过来,太子见大堂里一片混乱,不由皱了皱眉,一抬眼,看到阿九一大红嫁衣站在堂中,子一震,俊逸的眉眼就笼上了一层寒霜,回头看了同来的阿十一眼,阿十若无其事,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一样,径直走向阿九。
“姐,你这个做新娘子的,怎么不坐到洞房里去,倒是站在堂中,好没规矩呢。”
“小十,四姐她……”阿九对阿十眨了眨眼,哽着声道。
阿十垂眸看到地上的四姑娘,顿时脸一白,悲道:“四姐,四姐,她……她怎么了?”
阿九就将手一指宋氏:“是她,她杀了四姐。”
阿十腰中长剑一抽,剑尖直指宋氏的喉咙,宋氏一只手已经骨折,又被阿九打得吐血,此时站立都不稳了,剑尖一指来,她眼一黑,直直地就倒了下去,许明凤及时地扶住了她。
太子也被眼前的事弄得莫明,他戾地看了阿九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在堂中,并不说话。
平国公先头并没有高坐于堂,不过是娶个平妻,他并不怎么在意,拜高堂时,他没在,让许太夫人和许夫人同时受的礼,这会子见堂中一团乱,浓眉深锁地看向许明凤:
“明凤,出了何事?”
许明凤就把事说了一遍,平国公就看向许明鸾,怒道:“林氏体原就羸弱,宋氏也不是存心,此乃家事,就不要闹得太大了,宋氏如今已受惩罚,且把你的喜事办完了再行处治吧,下前来贺你新婚,怎好让许家家事扰了下的心。”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几句话就轻飘飘的化解了眼前的混乱,阿九也知道四姑娘这个死容不得深究,真要让忤作什么的来一查,很快就会发现端睨,以经借此发作了宁氏宋氏一顿了,也该见好就收,免得坏了四姑娘的大事,便一派乖顺地站在一旁,并不反驳平国公的话。
平国公招人把四姑娘和宋氏都抬下去,看阿九并不再闹,心下安慰,还算是个识大体的,懂事适可而止。
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干宾客也不好久留,就纷纷告辞,许夫人吩咐下人好生送客。
平国公要将太子引至东厢房奉茶,阿九见此就想悄悄离开,太子笑着向东厢房而去,临进门时,状似随意地对阿十道:“杨将军,你姐何时回家,可要记得回禀本宫,本宫旨意已下,岂有空回之理,此事本宫就着你去办了,限十天之内,将你姐姐送至东宫。”
阿九那要抬出去的脚就生生僵住,太子果然来者不善,他见事山至此,也不说破,更不想就此破坏了与平国公府和许明鸾的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