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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那要抬出去的脚就生生僵住,太子果然来者不善,他见事山至此,也不说破,更不想就此破坏了与平国公府和许明鸾的感,竟然拿阿十来说事,这不是在强么?那十从哪里再交一个杨玖出来?
阿十也愣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的姐姐已经嫁了吧,太子故意在装聋作哑,他也不敢戳穿啊,欺骗太子犹如欺君,这个罪,他怎么担待得起?
阿九恼怒地看着太子,三哥中六箭,有五箭是来自不同的方向,三哥死的事件中,得利最大的就是太子,平国公因此而带兵剿灭大皇子在福建的势力,虽然未活捉大皇子,但大皇子如今已经逃走,想要东山再起,再难有机会……
是他,他杀了三哥,如今还想自己嫁给他当小妾,臭男人一枚,什么东西,现在婚不成,又想来迫害阿十么?
“下,小十只有我一个姐姐,不知您让他从何处再给您变个姐姐来,太子选妃,天下女子皆引颈而待,何故要在杨家选?”阿九收敛脸上的怒气,现在她还没有能力对太子如何,只能忍。
“啊,没有姐妹了么?他亲口对本宫说,许夫人你当初可是有个双胞胎姐妹的。”太子淡笑着说道。
“是阿十告诉下的么?是啊,臣妇的娘生臣妇时,确实是双胞胎,不过,是龙凤胎,还一个就是阿十。”阿九笑着看了眼阿十,老实孩子也有蒙人的时候。
太子听得一僵,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淡淡道:“如此说来,本宫所求的这位杨玖姑娘,其实就是你么?不会再有二人?”
“回下,臣妇名为杨玫,并非杨玖。”阿九也淡淡地说道,许明鸾在一旁深地看着她,阿九早就想到自己嫁给许明鸾,太子会从中找事,所以让许明鸾的婚书上的名字写明是杨玫。
“那也就是说,本宫还是可以娶那位杨玖姑娘罗?”太子追问道。
“回下,只怕不可以了,杨玖,早在八年前已经嫁与臣为妻,臣此处有婚书为证。”就在此时,大少爷林思捷儒雅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早年间就写好的婚书递给太子。
太子听得脸一白,瞪了林思捷一眼道:“杨玖便是杨玫,杨姑娘,你一女二嫁,可知所犯何罪?”
“杨玖并非杨玫,我的妻,杨玖她……她早在一年多前,已经病故了,下,明鸾大婚之喜,咱们就别再纠结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喝杯喜酒吧。”林思捷眸光中微漾着沉痛,叹了口气对太子道。
许明鸾也挽住太子的手道:“下早就知道臣对这个丫头的心思,如今臣得偿所愿,怎能不喝上一杯,走,喝酒去。”
事已至此,太子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只能悻悻而去。
阿九嫁过来时,临时买了两个丫头,一个碧玉,一个碧莲,这会子两个丫头正扶着她回了新房,又拿着红盖头要替她盖上,阿九就不肯,碧玉年纪大一些,在一旁劝道:
“夫人刚才自己揭头盖,已是不好了,这会子还是让将军回来了,再给您揭吧,总要吉利一些的。”
“是啊,您刚一进门,前头的夫人就暴亡,虽说是您的姐姐,可对您的名声也不好,知道的,是许家有人害了前头夫人,不知道的,还会说是您克了那夫人呢。”碧莲也帮着劝道。
阿九就听得皱了眉,碧莲两个是新买来的,不知道自己和四姑娘的感,她们说的话,能代表很多外人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大太太和大姑娘知道了,会不会也是如是想呢?自己又该怎样和她们解释呢?大太太会不会怨恨自己?
老实在盖着盖头,坐在新房里等许明鸾回来,虽说她做过几回新娘了,但坐在新房里等新娘,还是头一回,对新婚的期待和喜悦渐渐掩盖了心里的担忧。
透着红纱,阿九看着布置一新的新房,大红的喜字贴满了所有的摆件,喜庆的红烛,百年好合的字画,上鸳鸯戏水的锦被,处处透着吉庆祥和,爹爹说得对,自己应该放下过去的包袱,迎新崭新的明天,好好与许明鸾过子。
想到许明鸾,阿九的思绪又飞到了八年前,那个放肆而又张狂的小子,第一次见自己,就拿出一条银环蛇吓她,后来,又牵一条大狼狗……还真是幼稚的家伙……
回忆往事,阿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十一岁那年,他困住自己,自己嫁给他时的样子,嚣张又带着孩子气,自己那时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害怕,就不肯嫁给他,那时的许明鸾,也是少年意气,还真的一气之下就娶了四姑娘……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就传来稳重而规率的脚步声,阿九的心突然就开妈慌乱了起来,虽然心里是喜欢他的,但真到了这一刻,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许家的门刚踏进,里面的倾扎争斗就可见一斑了,今后阿九的路,还是不太好走啊。
碧玉含笑附在阿九耳边道:“姑娘,姑爷来了。”
门被咣当一声打开,许将军高大的影出向在新房门口,他深深地疑视着新房里,上坐着的俏丽影,突然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八年,杨玖,我想了你八年,念了你八年,八年前你从冰河里救起我的那一刻,我许明鸾就发誓要娶你为妻,费尽心机,历尽磨难,兜兜转转,终于让我娶到了你。
进得门来,喜娘将宝剑递给他手上,许将军手里拿着剑,突然就有些胆怯起来,他的手微微有些抖,杨玖,你拒绝我太多次了,你耍弄我好几回了,我真怕……怕红盖头下的那张脸,不是你,真怕这一切,又是我的一场梦。
“快挑盖头呀,世子爷,**一刻值千金呢。”喜娘在一旁催促。
阿九垂眸看着地上那双黑色的皂靴,看他笔直站立着的影,他的迟疑,也让她的心跟着激动,慌张,惶然,许明鸾,你是变卦了么?费了这许多心思娶我,是不是你也觉得累了?
他越迟疑,阿九的心就跳得越厉害,以至于许明鸾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慌乱,许明鸾的心突然就安定了,释然了,杨玖,原来你比我更慌啊,原来,你也怕我许明鸾会有不在意你的一天么?原来,你也是这般的在乎我么?
剑,稳稳地挑开盖头,阿九清湛湛的眸子乌溜溜地看着许明鸾,虽然刚才在堂中就看到她盛妆时的样子,但这一刻,许明鸾还是被她略带惊惶,又夹着一丝羞与期待的样子给取悦了,杨玖,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小女儿态来,你终于收起了你渐的尖刺,肯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了么?
“你好美。”许世子由衷地赞道。
今天的阿九确实很美,美得艳丽俏,妩媚人,少女的纯净,与成熟女子的知揉杂在一起,典雅着透着质朴,清冷中,又透着羞涩,杨玖,就算你是一剂毒药,我许明鸾今天也要将你喝下,然后,咱们一起共赴天堂可好?
许将军大手一挥:“都出去,我们要洞房了。”
再粗俗大胆又放肆,对阿九的渴望一点也不掩饰。
碧玉和碧莲两个都羞红了脸,喜娘则是低头捂嘴道:“喝杯交杯酒吧,喝了幸福到白头。”
说着,就去斟酒,两个小杯子,分别递在许明鸾和阿九手上,许明鸾听她说的吉祥话儿,半挑着眉对阿九道:“杨玖,交杯酒,来,我们干杯。”
说着,长臂挽过阿九的眼,漆黑如墨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阿九,阿九手里也捏着白瓷甜口小杯,里面微漾着的美酒发出浓郁的酒香,阿九抬杯碰唇,舌尖轻添,忽感觉有丝异味,抬眸见许明鸾就要仰颈干杯,手中杯子脱出,击碎了许明鸾的酒杯。
许世子愕然之际,阿九已经一把攥住喜娘的手道:“老虔婆,谁让你来害我的?”
喜娘吓得直哆嗦道:“夫人……夫人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阿九走过去提起酒壶对着那喜娘的嘴就灌:“听不懂那就把这一壶酒般部喝干。”
许明鸾也从惊愕中回神,凤眸冷冷地看着喜娘,一手就扼住了她的喉咙:“你是玉寿堂的人,不要告诉我,是太夫人派你来的,今天是爷的新婚之夜,若有人敢害我的新娘,就算是太夫人,我也不会姑息。”
那喜娘哪里敢喝壶里的酒,吓得脸都白了,抓住许明鸾的手求饶道:“……不……不是毒酒,只是……只是掺了点乌头草……只是一点点,麻痹神经的药物罢了,不会致死人的。”
乌头草山名为断肠草,服用过多,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但少量用,却也有抑制神经的止痛作用,也能让人兴奋,古时也有人用于新房之乐,但太夫人为许家老祖宗,怎么会做出如此粗俗之事来?
最重要的是,能让阿九辩得出酒里的异味,这个量,就不会只是提新房兴致那一点了,死肯定是不会,但多饮,定然能致人疯狂,好毒的手段。
许明鸾也明白了这一点,两指一紧,就要收力,阿九忙用眼神制止了他,放开那喜娘道:“原来是太夫人一片好意,是我误会了,这里有喜钱,赏给妈妈吧,妈妈出去之后,可莫要乱说话,以免太夫人心中不自在,就说我们已经喝了这酒就好。”
那喜娘诚惶诚恐地接过喜钱,正要出去时,阿九又叫住她道:“妈妈,这是我从湖南带来的一点特产,妈妈且赏个脸,尝上一尝。”
刚才还一付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如今又拿出糕点来让自己吃,喜娘的心就快提到嗓子眼了,她死死地盯着阿九手中的那个纸包,酒中一点异味,这位新进门的世子就能品得出来,只能说明她是一位用毒高手,那点心中只怕……
“妈妈是嫌弃我乡下东西粗鄙么?”阿九的手又递进了一些,眼神冷寒地盯着那喜娘。
“不敢,不敢,多谢少夫人美意,奴婢……这就吃。”喜娘哆嗦着手,捏了一块糕点,誓死如归一般扔进嘴里,咕哝一下吞了下去,脖子当时就哽住了。
阿九笑道:“原来妈妈这么喜欢吃啊,那就多吃一点。”边说边自己也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品尝,那喜娘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妈妈不会以为我在点心里下了药吧,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呢?我可是最仁善大肚的人了。不过,也怪不得妈妈怕了,说起来,我小时候在家乡,可是尝过百草的,什么毒我没见过?一般的毒又怎么能出得了我的法眼?”阿九呵呵一笑,将一包点心全往喜娘手里一放,拍了拍手道:
“天不早了,我和世子爷要歇息,你们都出去吧。”
喜娘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新房。
人都走后,许明鸾两手一抄,就将阿九拦腰抱起来,笨拙地,急促地就往上去:
“杨玖,你怎么会发现那酒里有问题的?”
“你以为我真是尝过百草么?那喜娘神太过急切,眼底又全是紧张,我觉得我拿酒如口时,她那眼神就像中了大奖一样,好像只要我喝下那酒,天下就会砸金元宝给她了。”
阿九被许明鸾压在上,两人的呼吸交炽在一起,让她有些不适应,声音也有些发飘。
“所以,你是诈她的?也是警告那些人的么?”许明鸾像只小狗一样,伸出舌来轻轻着阿九的鼻间,说话翁声翁气的,心不在焉。
“你……你好好说话嘛。”阿九被他弄得脸上好生麻痒,想要避开他,却又被他的双手制住,动不得。
“你说,你早就嫁给我,如今我四房也不至于连个掌家权也被人夺了去,你四姐姐也不至于受这几年的苦吧,杨玖,我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许明鸾的大手开始不老实,粗手粗脚地解着阿九的衣袍。
“什么嘛,你娶我回来,就是给你四房掌事的么?原来你对我……”阿九嘟了嘴道。
“你再说没良心的话我就……我就让你好看。”许世子以吻封住了阿九犹自喋喋不休的嘴,膛里发出一阵喟叹声,终于,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可以正大光明的,把这个丫头抱在怀里,亲吻了……
一时,房中激四,如火,两个相的人抵死缠绵,窗外,月光如水,倾泄了一地的银光,屋里,光宜人,而宅院外,几人幽怨几个悲愁。
林思捷站在自家院中,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嘴角吟噙着一丝苦笑,举杯对月道:“小九,祝你幸福。”
冬梅拿着锦皮从屋里走出来,温柔地替他披上:“爷,回屋里,外面冷。”
林思捷回过头来,微薰的清眸迷离地看着冬梅道:“小九说,我应该为大房生个孩子了……我以前,一直没把小九的话听进去,虽然现在再听,有点晚,但是,还是要听的话。”说着,子一歪,倒在冬梅的怀里。
皇宫中,太子坐在昏迷中的皇上边,手里也端着一杯酒,外面月光清浅,照在皇上的脸上,使得病弱的皇上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太子轻抚了抚皇上的眉眼道:“父皇,你怎么还不醒来?儿臣心里好多话想跟你说,今天,儿臣喜欢的那个女子还是嫁给明鸾了,儿臣很生气,儿臣平生头一回被人耍了,偏偏那个耍儿臣的人是儿臣最要好,最信任的朋友,你说儿臣该怎么办?”
皇上一动不动,安静地躺在那里。
太子眼里就滑出一丝讥诮了:“父皇,您教儿臣,御臣之术,对待臣下,倾心六分藏四分,儿臣正在努力学呢,今之事,杨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