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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与林家的生意就做这一笔了,以后再不往来,今天这事,也得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多谢几位大姐大婶的一片好意,小九做事做人从来都是以诚信为本,今天这件事不是十件衣服的事,而是关乎到小九的名声清誉,人要脸,树要皮,做人若是为了钱不顾品格名声,那也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所以,小九今天是一定要在库里找出丢失的十件衣服。”阿九就向关心她的绣娘们福了一福道:“请各位大姐婶婶们为阿九做个见证,今阿九若是在库房里找出那十件丢失的衣服来,就请这位管事娘子赔阿九十件衣服的银子,若阿九找不出来,那阿九宁愿对薄公堂。”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又告到太太那边去,说我们家姑娘欺负了你。”那管事娘子就冷笑着说道,竟然还拿出一张纸来,要与阿九写上文书。
阿九正求之不得,两人写下文书后,又请了个德望较高的绣娘作中间人,阿九就带着桂花嫂进库房里找,到底是暗中动手脚,短时间里,那几件衣服就不可能转移,只是与前批次的货混在了一起,阿九翻翻捡捡,很快就找出十件衣服来。
那管事娘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道:“姑娘这不是说笑么?你说这十件衣服是你的,就是你的呀,这满库房的衣服都一个样儿,你怎么不说那全是你的呀。”
做中间人的绣娘也是一脸疑惑,小声道:“九姑娘,你说这是你丢的衣服,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的,阿九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没有确切的把握,怎么敢乱说。”阿九自信地说道。
“那好,你且说出证据来证明这是你的衣服,这里可都是有经验的绣娘,你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可别怪我手下无,送你去衙门了。”
那管事娘子戾地看着阿九道。
“你可能不知道阿九有个习惯,每一批次的货都会做上标记,缝在衣里子边上,记好清点数目,又能辨认匹次,若有质量问题,还可以追查绣娘的责任。你虽然手脚动得很隐敝也很利索,但却没来得及把衣服转移走,所以,阿九找出来很容易。”
“不可能,这衣服看着都一个样,哪有记号?”那管事娘子看阿九一脸的笃定,心里就有点发慌了。
阿九就把衣服打开,别开时衬,给那中间人看:“王师付您请看,这是阿九做的编号,这是今天的子,冬月二十,这是货号,第五十六件。”说着,又进库里拿出上一批的来:“您再看这件,十月初九的货,这里我也是有编号的。”
那王师府看不懂阿九编的奇奇怪怪的号,却也很讶异她能准确说出期货号来,阿九又翻出自己车上的其他衣服给她看,果然所编期都是同一天的,就算看不懂,一样的符号在那,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真是你偷拿了九姑娘的货,还污陷九姑娘。”那王师付也是个忠直的人,气得将那衣服一甩,对那管事娘子道。
其他的绣娘也纷纷上前来查验,她们以前也做过阿九送来的货,对阿九的东西也熟,有些人曾经也注意过那隐着的小标牌,就道:“真是的呢,以前我还说,不知九姑娘做这个小牌子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个用处啊。”
“还真是黑了心肝呢,九姑娘就算不是林家人了,她以前也是正经主子,这样贼喊捉贼,也太无耻了些。”
“是啊,败坏大太太的名声呢,太太做人做事可是厚道得很,要不然,云绣坊的生意也不会一直这么红火。”
“赔吧,你自个掏腰包出来,赔九姑娘银子,还要还九姑娘好名声,向九姑娘道歉。”
绣娘们都是凭苦的手艺人,心思单纯善良,自是看不过意此等作耍滑,畜意害人之事。
那管事娘子被大家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扭头就想逃,十件衣服,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她哪里赔得出来?
桂花嫂眼尖,上前就捉住了她。
就在这时,英姑带着涂妈妈进来了:“吵什么?出了什么事?”
那管事娘子一见她就躲了过去,涂妈妈皱了皱眉道:“怎么都不做事,站这闹什么?”
英姑还不知道事结果,就冷笑道:“是不是库房里丢了东西啊,瞧这阵仗像在搜查呢。”
阿九就听得一阵冷笑。
英姑对那管事娘子道:“货物都清点齐了吗?可对好了数目!”
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瞪那管事娘子。
那管事娘子有苦说不出,这一切原就是算计好了的,她裁脏阿九,然后再闹着要将她送衙门,这个时候英姑再出来调解,作张作乔,目的就是将阿九赶出顾家绣坊。
可现在,结果正好相反啊,姑娘再追查下去,只在自讨苦吃的。
她就不停地睃涂妈妈,摇头示意英姑不要再说下去,英姑却没看懂她的意思,冷冷道:“问你话呢,怎么不吱声,有什么照实说就是,不管多大的事,自有你家姑为你作主。”
涂妈妈就诧异地问阿九:“九姑娘,出了什么事了?”
“说我昧了府里的十件衣服呢。”阿九就冷冷地说道。
涂妈妈听得一怔,就看向那管事娘子:“九姑娘又不是才和太太作生意,你这是什么话?可不能乱说。”
英姑就道:“妈妈,是不是乱说,看看证据就是了。”
“是啊,看过证据就好,涂妈妈,这位管事娘子不止是说小九昧了府上的衣服,还说要把小九当贼拿了,送到衙门里去呢。”阿九说道。
涂妈妈就来了火道:“多大个事,要弄得这么严重,林家还要不要脸了?”
英姑也来了气:“我今儿可是头回替太太管事,难道认真也有错么?竟然是有人作贼,想挖林家的墙角,占太太的便宜,我自然是不能饶她的。”
“好,说得很好。”阿九就笑着上前,把先前写下的那张文书给涂妈妈看:“妈妈可要替阿九作主,若是阿九没有偷,那就得把那始作勇者送进衙门里去。”
涂妈妈看连文书都出来了,心里更是生气,她是看着阿九长大的,最是清楚阿九的为人,而且,英姑是二房的人,涂妈妈可是也差一点被二房害死去,就更加不待见英姑,既然有人要拿阿九作伐,涂妈妈也不介意把事闹大,给二房一点颜色瞧瞧。
“好,就九姑娘说的办。”
阿九就道:“事已经查完了,刚才也请王师府作了中间人,就请王师付把经过告诉涂妈妈吧。”
王师付就详详细细地把事说了一遍,英姑这时才知道,她的计谋已经败露,脸色立即就白了。
阿九道:“十件衣服,一件值七十两,十件七百两,就请快点拿出来吧。”
涂妈妈就冷笑着看着英姑,这两天大太太没起,二房的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尤其是阿九一走,大太太就没有了主心骨,与二房斗起来,更是力不从心。难道又让阿九捉住,非给英姑一个没脸不可。
英姑瞪了那管事婆子一眼道:“没用的奴才。还不向九姑娘道歉。”就想用这法子躲了那赔偿。
“道歉是应该的,钱也不能不拿,英姑,若不是你指使,你的奴才也没这个胆子来污陷我,我告诉你,我杨玖就算离了林家,也一样顶天立地,神鬼不怕,不管是谁,想来踩我,就要称量称量自己的斤量。”
阿九一点面也不讲,直接就向英姑伸手:“拿钱来吧,而且,这份文书和这些衣服,我都要一并送到衙门里去,大老爷不是向来自诩清正么?那就让他来判判这个案件,看是谁要挨板子进大牢。”
英姑一定要闹到大老爷那里去,立即就软了气势,又看涂妈妈一副虎视耽耽要吃了她的样子,也怕涂妈妈去告大太太,只好道:“我也没这么多现银啊……”
“我替九姑娘出了,只是二,要么你回去就把钱还来,要么呢,就月月扣你的月例银子吧。”涂妈妈就先拿了几张银票给阿九,又把阿九以前的帐目结清了。
扣月例,那大太太岂有还不知道的事?英姑都要哭了,哀求涂妈妈道:“妈妈,等二爷回来,我找二爷要了还到公帐上吧……”
“二这话说得,怎么能让二爷还,二爷才上任,能有多少银子啊,呀,还是找老爷吧,跟老爷说一声,到公帐上支。”
英姑终于知道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好道:“别,我回去卖首饰就是……”
阿九冷不想看看她的嘴脸,临行时,阿九对英姑道:“当初,你一心想嫁大少爷,可大少爷却骗了你,害你不得不嫁给二少爷,所以你心存怨恨,恨大少爷,更加恨我,如今我与大少爷已经被拆散了,你应该如愿了才是啊,为何还要对我赶尽杀绝呢?”
这话真说正了英姑的痛处,她怨恨地瞪着阿九道:“当初,若不是你量小心狭,连樱桃都容不得,他又岂会推开我?如今的大少就是我才是,杨九,我是恨你,也恨他的无……”
“二少爷对你一片痴心,你却为了个不你的人变得如此恶毒,英姑,你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要去追一份虚无缥眇的感呢?那个人,真有那么好?值得你丢去本么?我对他还不好么?他又如何待我的?真没有我,他就会娶你了么?”
阿九说完,再不迟疑,抬脚离开了云绣坊。
第四天上,阿九正在自家铺子里做事,一队衙役冲了进来,为首的拿着一张契书道:“来人,搜铺子,有人举报说,此间铺子有人私藏军械。”
阿九请的十个绣娘吓得都站了起来,那些官兵冲来就一顿乱砸。
阿九心中一阵发寒,林思捷,你是要得我走投无路,然后再去求你收留吗?
“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快出去。”阿九冷厉地喝道。
那为首的官员就道:“不管你是谁?私藏军械都是大罪,本官先找出证据来,若真有私藏,那就请姑娘去衙门里一趟。”
说着,就去搬阿九的缝纫机,阿九脸上就露出一丝冷笑来,果然,有人在肖想她的缝纫机了。
“我看这就是军械,来人,带走,作为呈堂证供。”那官员不由分说就让人搬阿九的缝纫机。
“我是林总督的女儿,你们谁敢动我的东西?”阿九就大声喝道。
那军官听得一怔,果然就放下了缝纫机,眼里就带了一丝笑容,走近阿九小声道:“姑娘早说这话,下官也不用得罪姑娘了。”
阿九就笑道:“我与翰林大人从小青梅竹马,为点小事赌气也是有的,大人何必介入林家的家事呢,到头来,我们和好了,大人妄作了小人。”
那官员听得头皮一炸,急出一声汗来,小声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少不要见怪。”
“算了,我也知道你们为难,麻烦大人去请公主下来吧,就说杨玖还有些事要说清楚,不然,是不会回林家去的。”阿九就笑着说道。
那官员就带着人出去了,阿九就立即给十位绣娘都发放了银子,让她们赶紧回家去,又在桂花嫂耳边说了几句话,桂花嫂担忧地看着她,阿九示意她不要担心,桂花嫂这才急急地出去了,阿九就坐在铺子里等永宁公主。
几刻钟过后,永宁公主果然带着两名护卫过来了,阿九平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永宁,她这是第二次见永宁,那一天的永宁一华丽宫装,雍容高贵,清丽人,不过只过了几天,她就清瘦憔悴了很多,看来,她的子也不好过,上林思捷的女子,就没一个过得好的。
“公主下,请进。”阿九也不行礼,直脊梁坐在屋里,明澈的大眼淡淡地看着永宁道。
两名护卫也要进来,阿九手一摆道:“我与公主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二位就不要进来了,我也是有家当的人,公主金枝玉叶,我若敢动她半分,我们全家都会首异处,我不会冒这个险的,所以,公主下,你请单独进来吧。”
公主听得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个退下,没得还以为本公主怕了一个村姑呢,我量她也不也对我如何。”说着,跨步进来,在阿九的对面坐下。
“杨玖,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公主礼都不行?”公主进来后,大声喝道。
“你若不想我进林家,大可以用公主的派头压我就是,只是出此一来,你不是白费了许多苦心么?若是惹恼了我,我就此浪迹天涯,让林思捷再也找不到我,只怕知道了这个消息,林思捷又要吐血一升吧。”阿九就似笑非笑地对公主说道。
公主果然脸色沉,愤怒地瞪着阿九道:“原来你也会恃宠而骄,知道相公舍不得你,你就用这个来拿捏我?”
阿九冷冷一笑道:“有人以的名义来迫我,不让我有安生子过,那我以他的来要胁一下你,也不为过吧,谁让你对他死心踏地呢?你不也心甘愿吗?不然,以你堂堂公主之尊,怎么屈尊降贵到我的小店来与我面谈?”
公主听得一滞,越发的恼怒,可一想起卧病在,魂不守舍的林思捷,她又强压怒火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肯回林家?”
“我不会林家。”阿九断然说道。
“你……杨玖,你敢戏耍本公主!”公主听得赫然站了起来。
“你真的想让我回林家么?你不怕我一会去,他从此以后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么?你也是女人,我真不相信你能大度至如斯,如果真心喜欢,又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