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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公主正从太子所在的屋里出来,就看见大少爷眼神深地看着阿九,林大老爷笑容满面,将阿九当成救命恩人一样的神带着阿九进来,心中便是一顿火气,小人,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林家的富贵的,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怎么还是回来了?
以前那些都是做作的吧。
------题外话------
电脑坏了,昨天的稿子全没了,上午临时写的,对不住啊,发晚了。
、第七十四章:许世子痛惩永宁
阿九一抬眸,对上公主那双怨毒妒嫉的眼,心中冷笑,回头看一眼跟在一旁,一如七年中千百个子里曾陪她在这府院里散步的大少爷,她状若习惯地呵了呵手心,一副冷不自胜的样子。
果然,大少爷很自然地,心惯地,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心里搓揉:“很冷吗?红绡怎么也没给你烧个手炉,晚上屋里烧了地龙吗?银霜炭备齐没有?若是没买到好炭,让林管家送十几筐过去吧……”
温温柔柔地碎碎念,阿九的心猛地一恸,抽回了自己的手,本是想刺激公主……真正刺痛的却是自己的心,林思捷,不要对我用温攻势,我杨玖是铁石心肠,不会再心软的,不会!
手中空落,心跟着也空,看着阿九眼里的冰霜与绝决,大少爷子又晃了晃,修长的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只是他的小九,再也不要他的温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略带羞涩的,依赖地看他。
“相公……”公主妒火中烧,冲过来扶住大少爷:“小九肯回来了么?恭喜相公,终于得偿所愿。”
何等的贤良淑德,大度宽厚!
只是那微颤着的手,手心掐出的血丝,眼底的那丝掩盖不住的狠戾都没来得极收藏,阿九冷冷一笑,脚下提气,瞬间与这对夫妻拉开了距离。
“哟,我瞧着你们一家三口还真是脉脉温呢,明鸾见过两位大嫂。”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许明鸾歪在门框上,懒懒的抬了抬手道。
阿九瞪他一眼,径直进了大老爷的书房。
而大少爷的脸色却更加白了一白,小九这一次若真的完成了这桩皇差,她的羽翼就会再丰满一些,她就会飞得更远,远得他看不见,捕捉不到……
“明鸾哥哥还真是,什么一家三口,小九还在生相公的气呢,听说你们小时候也熟,帮我们劝劝她吧。”公主笑着说道,眼眸暖昧地在许明鸾上和书房里来回溜着。
“熟吗?好像是吧,可是再熟又如何,九妹妹打小就是大表嫂,规矩在呢,我不敢逾礼与她亲近。”许明鸾凤眼微眯了眯,冷冷地打量了大少爷一番道。
“天下还有明鸾哥哥你怕的事么?我可听英姑姐姐说,你常捉弄小九的,对她也最特别,她打死了你的黑狼,你都没怎么她呢。”公主就微微翘起樱桃小嘴,嗔地说道。
大少爷苍白的脸果然沉了沉,抬脚也向屋里走去。
许明鸾就哈哈干笑两声道:“永宁,你那点子把戏就别在我跟前耍了,不就是想给九妹妹沫点泥在上么?告诉你,我什么心思大表哥清楚得很,如今我可是他的四妹郎,你认为小九跟我还会有什么吗?她若是肯的,又怎么会因为你而离开大表哥?”
大少爷跨进屋的子就顿了顿,沉的眼眸果然就消散了些,是啊,明鸾说得没错,小九她于婚姻上就是个霸道的,不管嫁的是谁,她都不会容得丈夫再有别人吧,如此一想,心中的郁结倒是消散了些,至少,小九不是不喜欢自己,她只是太过量小善妒罢了,唉,就不知道这种子,是哪个男人也容不得的么?
女人家,还是应该大度宽容又识大体的好。
大老爷早就进了屋,正与太子下在禀报着,阿九进去时,就看到一个年轻贵公子端坐在书房里,那人长得也不算特别好看,不如大少爷清雅出尘,不如三少爷漂亮帅气,也不如许明鸾英气风流,看着并不很出色的五官,但浑上下却透着一股自信,尊贵,高雅的气蕴,明明是在淡淡微笑着,却让人不敢抬眼视,那股睥睨天下,掌控一切的气势让人凭生畏惧,却又不觉疏离。
“小九啊,快过来拜见太子下。”大老爷亲切地说道。
太子?原来他是太子,怪不得眉眼间威仪天成。
阿九上前一步,跪拜下去,“民女杨玖拜见太子千岁。”
“你就是杨玖?平吧,听说你揭了本宫的皇榜?”太子语气平和地问道。
“回下,正是民女。”阿九站起来,神淡定地立在旁。
看她举止大度从容,神镇定自若,态度恭敬却不卑微,眼神自信而不怯懦,听说不过是个农家女,怎么会有如此大方自若的气度?就算是林大老爷这等封疆大吏见了自己,也是一派诚惶诚恐小意拳拳的样子,她却是半点畏惧也没有,如此从容淡定,怪不得,明鸾那样桀骜不不羁的人也会为她动心,果然有些意思。
“你可知,本宫的皇榜揭下来,若是完成不了,会有什么后果?”太子脸色又端严了些。
“民女当然知晓。”阿九镇定地回道。
“你真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十万件军服?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本宫举本大周之力,都觉无法完成,你一个小小女子,凭什么说此大话?”太子厉声问道。
“回下,一个月让民女一个人完成十万件军服自然是不成的,民女又不是神仙。”阿九嘴角微微上翘,大眼淡然而又大胆的直视太子的眼睛,她感觉太子这话问得很有意思。
太子果然脸色一沉,怒道:“你当这揭皇榜是儿戏吗?不能完成,你还敢揭,你在戏弄本宫?”
一旁的大老爷听得满头大汗,这个杨久,完不成揭皇榜做什么,找死么?找死死一边去,可莫要连累林家啊。
大少爷也是一派焦急,小九,你想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要报复我么?
许明鸾双手一盘,懒懒往书桌上一靠对太子道:“下,不是声音大就能办好差的,你可别吓着人家了。”
太子无奈瞪他一眼,又严厉地看向阿九。
阿九垂首一礼道:“不敢,十万件棉衣,一个月内任谁来也完成不了,民女又不是大罗神仙,不过,两万件倒不是问题,民女相信,整个大周国,除了民女,再也无人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两万件棉衣了,民女也是禀着为国分忧,为太子分忧的心思来揭这皇榜的。”
太子听得怔了怔,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看了一眼许明鸾,此女果然大胆心细,又坦诚睿智,两万件,倒是能解燃眉之急了,她说得没错,确实除了她,没有人敢揭这皇榜,就算只要两万件也不成。
“那前方还缺着八万件棉衣呢,再过一个月,那八万将士没有棉衣怎么办?你即揭了皇榜,又岂能用两万件来打发本宫,这不还是在戏弄本宫吗?”太子语气更加严厉了,他倒要看看,在皇权之下,这女子就真的半点也不害怕吗?用两万件抵十万,这种皇榜她也敢接,全天下怕也就她一人了。
“回下,皇榜上可并没写着,揭皇榜的人非得自己拿出十万件棉衣来才成,只要民女能有法子筹措十万件之数,就算完成差事,下,这也算是戏弄您么?”阿九慧黠地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更浓,这位太子明明就不是个严厉的,为什么要对自己声色俱厉呢,难道真以声音越大,威势就越大么?
“你有法子筹措八万件棉衣?”大子脸上的惊容更甚,朝庭百官都没想出一点有用的法子,她一个小小农家女能有什么法子筹措,明鸾啊,你喜欢的这个丫头不会是个吹牛皮的吧,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仙术的呀。
“小九,若是不成,两万件也是立了大功。”大少爷在一旁扯了扯阿九的衣服,急急给她打眼色。
公主就冷笑道:“太子哥哥,九姑娘怕是瞧着您跟我的关系,我家相公又对她痴心一片,就算是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您也会看妹妹的面上,不会真拿她如何,所以,才会如此放肆张狂,朝庭百官都无法办成的差事,她一句轻轻巧巧的话就能完成?这可不是什么玩笑事,可是关系到大周边关几万将士生死的,关系到大周帝国安危的,怎能由人儿戏!”
太子就俊眉一挑道:“她若真敢戏弄本宫,本宫自当军法国法一齐处置了她,皇妹放心,本宫决会为因你而枉顾国法的。”
永宁听得脸一白,转眸看到林思捷黑沉的眼睛,又嗫嚅着道:“我自是想为她求的,只是……此事也太过重大了,她此行可是藐视皇权,藐视国法,妹妹我也不是那等任妄为,因小失大之人,太子哥哥禀公就是。”
真是天堂在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杨玖,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心狠了。
永宁讥诮地看着阿九,巴不得太子立即就把她拖出去凌迟了就好。
“我只怕,到时下真的禀公时,又有人要从中作梗啊,下,您可是一国储君,君无戏言啊。”许明鸾冷冷看永宁一眼道。
“下,民女若敢虚言枉听,愿受国法。”阿九不想再看永宁公主那张得意而怨毒的嘴脸,上前一步道。
“好,本宫也答应你,若你真能办好此差,本宫就请示皇上,封你个四品诰命,位同县主如何?”太子一拍桌子道。
“谢太子下。”阿九心头一喜,四品县主,以后自己也就有了封诰在,永宁再想欺负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了。
“小九啊,说大话可是以砍头的,不若你现在求求太子哥哥,就说你是一糊涂,疯颠了,让太子哥哥饶你一命吧,四品县主,也不是谁都有命得的。”永宁故作关心地说道。
“大话可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我杨玖打小在家里放了七年的牛,与牛的感最深了,怎么舍得吹破它的皮呢。”阿九也笑盈盈回道。
太子正端了一口茶喝,噗地一声,就喷了离得近的大老爷一头一脸,他不由大窘,轻咳了两声别过脸去。
大老爷忙用帕子试着脸,讨好道:“可是茶水太烫了?微臣该死,来人,给下换杯温茶。”
太子下就深深看了大老爷一眼,此人果然深谙为臣之道,自己行为失体,他轻轻一句话就能揭过,还把过错揽了过去,怪不得短短七年之内,就能由五品知洲做到一方大员……
“我说九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有什么法子,别让人家的心都跟着吊着,也让别人好死了那份心思啊。”许明鸾一语双关地在永宁和大少爷上溜了一圈道。
“其实很简单,大周国力强盛,百姓富裕,莫说十万件棉衣,就是二十万,三十万件棉衣也是有的,只是看用什么法子筹集罢了。”阿九就瞪了许明鸾一眼,正色地对太子道。
太子皱了皱眉道:“本宫自然知道,民间岂只有十万件棉衣,只是朝庭总不能强抢百姓过冬的衣服吧。”
“自然不是强抢,下,百姓人家的棉衣,基本都由家中女子做成,自给自足,若是全大周的女子都发动起来为前方将士制作棉衣,不出半月,十万件就筹足了。”阿九又笑道。
大老爷听得一甩袖道:“痴人说梦,升斗小民都只顾着自家生活,哪里会全都为朝庭着想,发动所有的女子为朝庭做事,你真是说笑话。”
太子也点了头道:“这个法子很不现实,不可作。”
“当然可以作,下大可以用棉衣抵赋税,今冬交了棉衣的,折价抵明年的赋,百姓家中的旧棉衣,只要能穿,就征集上来,没有旧的就拿亲的来,反正照价折就行了,旧的也能抵明年的税,百姓肯定愿意,只怕您这令行一下,所有湖南的百姓都会发动起来制作棉衣了,如此又惠民利民,为何不可?”
太子听得一愣,赋税制度是即定的国策,岂能随便更改,就算他肯,皇上也不会同意吧,而且,满朝大臣定然又要闹将起来,他不由深深地看着阿九,这女子的想法好奇特大胆,若是解燃眉,这倒是最有效,最快速,又最安全的法子,既解决了前方的困忧,又能不引起百姓反抗,政局也不会受影响,只是自己要费些周章,与那些食古不化的士大夫人周旋一番了。
不过,毕竟是税制上的变动,若波及太多地区,必定引起麻烦,太子皱了皱眉又道:“此计虽然有用,只怕不妥,赋税乃是国策,轻易变更,只怕会引起朝中大臣反对……”
故意说到此处顿住,俊眸定定地看着阿九,你既然敢提出这个法子来,自然还要相应后续,本宫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圆得周全。
“不过是权宜,只在一两个省市里实行,波及不大的话,应该是不会影响政局的,毕竟如今大敌压境,若连边关无守,国家危困,还谈什么赋税,相信朝中大臣也不至于如此食古不化,不识大体吧。”阿九摇了摇头又道:“民女还有一法,大周律,凡有功名者,可以免去一部份赋税,而普通老百姓家中又能余出几件棉衣出来,富户和官宦贵族不用交税,而他们家里多余的棉衣才是大头,下完全可以发下一道谕令,家有三百亩良田的,上交棉衣三件,四百亩四件,全大良田岂止十万倾?何况三百亩田只征三件棉衣,对于富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定当把仆人,旧衣,拿出来充数,前方战士